第29章 ☆、29.身體和靈魂都喜歡

五一那天早上天不亮我就出發了,搞得跟我要去旅游似的,因為岳陽他們報了個雲南6日5晚的團,7點多的飛機,6點半就得到機場,5點半從學校出發,一共六個人,再加上行李,簡直了,跟小部隊似的,幸好公司也放假,我把商務車開去了,要不根本坐不下他們這麽多人。

這應該是岳陽第一次沒家人陪着跟團旅游,也是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要不是有王岩跟着,我還真不放心。自從他們關系恢複了以後,似乎比以前更要好了,是不是已經發展出超友誼關系,我一時半會也不能确定,能确定的是王岩這小子對岳陽确實很上心,連行李箱的東西都是他幫着整理的。

我淩晨四點就起了,趕到他們宿舍時岳陽悠哉地在浴室打扮,王岩在給他弄着行李箱。我犯困地坐在岳陽床頭跟王岩說話,不然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睡過去。

“你們這次都游哪些地方?”我問他。

他一邊弄箱子一邊說:“昆明、大理、麗江、洱海、崇聖寺三塔、玉龍雪山、石林加束河古鎮。”

“我去!這麽多地方?玩得過來嗎?”我一聽都有點頭大,感覺要累死人的節奏。

“估計也就走馬觀花吧,跟團不就這樣嗎?”王岩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等暑假的時候我們再玩自助的,哥你一起去呗。”

“到時候再說吧。”我估計沒那個時間?三五天的還勉強湊合,他們暑假一大把子時間,搞不好一出去就十天半個月呢。

“我想暑假的時候帶岳陽出國去玩。”王岩又說,并小心地問了句:“哥你說行嗎?”

我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因為這事我說了不算。“岳陽答應你了?”我問他。

“沒,我還沒跟他說呢。他說他喜歡坐飛機,我想讓他飛幾趟國外順便感受一下國際航班,就當是提前實習了。”

“岳陽将來不一定當空少。”我認真地說:“我們家老爺子……有可能讓岳陽做他的接班人。”

“怎麽是岳陽呢?”王岩不解地看了看我:“不是還有你呢嗎?哥。”

“我啊?”我幹巴巴地笑了笑:“我這不有自己的事業嘛,而且也不差。岳家的家業可能是比不上你們家,但也是我們老老爺子和老爺子畢生的心血,勢必是要由子孫傳承下去的。”

“那……”他扣上皮箱站了起來,很嚴肅地問道:“他将來是不是也要擔負起家族傳宗接代的任務?”

我愣了一下,他敢這麽問,這是要跟岳陽動真格的了?若真這樣,我對他們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底是順其自然還是助纣為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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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大眼對小眼呢,岳陽開門出來,看到我們緊張地對視着連忙沖上來說:“幹嘛呢你們?誰要是敢在我最開心的日子裏打架,就別怪我跟誰翻臉!”

“打什麽架?閑的?”我瞪他一眼,站了起來:“都收拾好了吧?走吧!”

王岩沒再說什麽,拉着岳陽和他自己的行李先出了門,岳陽屁颠颠地跟在後面,嘴裏還哼着歌:“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你是我這一輩子最美的玫瑰……”我出門前來到淩過床前,掀開他蒙在頭上的被子,一股心怡的味道撲鼻而來,令人心情頓時暢快許多。

他睜開眼睛迷蒙地看了我一眼,還沒睡醒的嗓聲聽上去有幾分沙啞的小性感:“看着我幹嘛?都好多天沒見了,還不快親我一下?”

我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問道:“你昨晚怎麽沒回家?”

“今天下午要跟學生幹部會一起去福利院看小朋友。”他打了哈欠說:“我再睡會,你一會從機場回來再過來吧,我上午沒事,你陪我吧。”

“行,你想吃什麽早餐?我給你買回來。”

“肯德基,機場就有。”

“行,接着睡吧。”我又把被子給他蒙了回去。

把岳陽他們六個人和一大堆行李箱送到機場,我沒跟進去,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也不需要依依惜別。然後我就去找肯德基,但時間還有點早,沒到開門的時候,我就先回了市區。

等買好了肯德基早餐回到宿舍,正好八點半。管理員看見我提着早餐進來,不禁奇怪:“哎?岳蛟!你不是去機場送你弟弟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還有個弟弟沒起呢。”我笑了笑問他:“你們五一不放假啊?”

“放,下午走,樓裏沒幾個人了,等中午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也回家了。”

“哦,那我上去了,等會我就走。”我提着早餐慢悠悠地上了樓,心情忽然不錯,還吹起了口哨。吹到五樓時才意識到自己吹的竟然是《十字街頭》的《春天裏》,這時586宿舍的門在裏面打開,淩過探出頭來說:“一聽就是你回來了,這麽老的歌只有你會吹。”

“老嗎?”我進了屋,把門用腳踢上。“你還會唱公社的飼養員呢。”

“那是我姥姥教我唱的,我小時候一哭她就唱那首歌,聽了我就不哭了。”

“你還會哭哪?”我笑着把早餐放在桌上,心情大好地問:“你哭什麽樣?醜嗎?”

“你想看?”我瞪我一眼,坐下來打開早餐。

“想看,就是不知道怎麽才能把你弄哭,你看上去挺不像會哭的人。你姥姥走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哭過。”

“難過不一定就哭,哭也不一定就是難過。”他看了我一眼,開始吃早餐。

“呦,你還會講這麽有哲理的話呢?”我也坐下來開始吃。

“對我刮目相看了沒有?”他擡頭看着我笑了一下。

“沒有,你要是能在我面前哭一場,我才會刮目相看。”

“變态。”他又瞪我一眼。

我卻笑了,然後伸手托起他的下巴,湊上去親了他一下。他依然瞪着我,用勺子在碗裏搗了幾下,惡狠狠地說:“你等我吃完的。”

“吃完幹嘛?”

“親死你!”

我又笑:“好啊,我等着。”

吃完飯,淩過沒急着撲上來親我,而是收拾了桌子,把垃圾也全部丢進一只大垃圾袋堆在了門口,然後進浴室又折騰了一會才出來。

我站在飄窗前面,看着那兩盆長的比以前大了一些的仙人球,摸着上面的刺,有的很硬,有的很軟。這種奇怪的植物,以前我對它的認知也就僅限于“有刺的球形植物”這個概念,現在看起來,覺得它還挺可愛的,而且也有了生命感,就像我的感情一樣,一天天地滋長起來,越來越圓潤。

忽然靠過來在身後把我抱在懷裏的身體讓我輕顫了一下,手紮到了刺上,我吸了一口氣,把手指含進嘴裏,而下一秒,手指卻被淩過拿走含在他的嘴裏。

我轉過身,看着他,然後輕輕把手指抽回來,換上自己的嘴唇。很快,我們炙熱地吻在一起,跌跌撞撞地摔在他的床上。

“岳蛟……我有一上午的時間,我們……做吧。”他一邊吻着一邊說,聲音聽上去特別性感。

“這是在宿舍。”我提醒着,雖然也很想上他,但我沒那麽放得開。

“我确認過了,這一層就我們倆了。”

“嗯?”我愣了一下推起他的臉,難道他是有預謀的?

他笑了一下,手不老實地摸向我的大腿:“做吧,我又不是未成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是說……”我有些茫然,必須得确認一下:“真做?不是用手和嘴?”

“嗯。”他應着,脫掉自己的T恤,然後開始脫我的衣服。

“淩過,你想好。”我再次提醒他:“我可是要在上邊的。”

“嗯。”他又應,然後又低下頭來吻我,輕聲說:“你要保證不會弄疼我。”

“我盡量。”說着,我翻身把他壓在下面,一邊吻他一邊給他脫褲子。忽然聽到他說願意在下面,我不免有些激動,心跳都有些加速,身體裏的欲望更是有些迫不及待。

看着被我親自脫光後他全/裸的身體,我禁不住由衷地贊嘆:“淩過,你的身體真漂亮。”

“你就喜歡我的身體啊?”他皺了一下眉頭。

我笑着,吻向他的眉心輕聲說:“身體和靈魂都喜歡。”

他這才也笑了笑,貼在我耳邊說:“其實我希望你更喜歡我的身體,喜歡到離不開他。”

“做完就知道我是不是離不開他了。”我也笑:“有潤滑劑嗎?”

“沒有。”

“那用浴液吧。”

“會起泡的吧?”他擔心地問。

“可能會。”我說:“可不用浴液用什麽?難道現在出去買潤滑劑?”

“不用不行嗎?”

“不用?你……确定?”我擡頭看着他,覺得他這是在挑戰高難度。

他點點頭,毅然決然地說:“不用。”

“那……會疼。”我有些猶豫。

“我……忍着。”

我感動地笑了,吻上他的唇:“寶貝兒,我愛死你了。”

于是,我嘗試着除了口水以外不借助任何潤滑進入他的身體,但這件事比我想像中要難得多。他老實地躺在那,張開腿等着我進入,卻由于緊張過度而無法放松,別說我的小岳蛟,就是連一根手指頭進去就困難。我努力了半天,各種方法都試了,最後剛把小岳蛟的尖端頂進去,他就咬着手指哭了。

“很疼嗎?”我不敢再動。

“嗯……”他眼淚都流下來了,哽咽着說:“很疼……也很難受……”

我嘆了口氣,退了出來,這還沒做呢就哭了,真要是做了還不知道哭成什麽樣呢?“別哭了,原來你哭起來還真挺難看的。”我溫柔地哄着他。

“誰難看了?”他吸着鼻子,終于放松了身體。

“怎麽辦?”我吻了吻他眼角的淚水,有些不甘心地說:“我們不做了?還是出去買潤滑劑?”

“有潤滑劑我也怕疼。”他小聲哼哼着:“你那個一碰到我……我就緊張得不行不行的。”

我笑了笑:“你就是不能放松,如果能放松我就能進去了,多大個事?搞得跟要上刑似的。”

“你說的輕松,讓我捅你試試?”他哼了一聲,嘟嚷着:“你又沒在下邊過,你怎麽知道放松了就沒事了?沒準捅你一下你也能疼哭了呢。”

我又笑:“你呀,還真是較真兒。算了,讓你試試,哥給你做個示範。”

“嗯?”他怔了一下,愣愣地看着我問了一句:“你什麽意思?”

“讓你在上邊的意思。”我無奈地說。

“真的?”他驚喜地一下坐起來。

“去拿浴液吧,我不怕起泡,疼死還不是自己遭罪?”

“嗯!嗯!我去拿!”他屁颠颠地去浴室拿了瓶浴液出來。

就這樣,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做竟然是他在上面,我在下面。淩過這小混蛋的家夥事不小,而且戰鬥力相當持久,我咬了半天牙最後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好在是知道宿舍沒人了,要不我能把自己憋死。整個過程不如預想中那麽美妙,但也可圈可點。他做起來談不上多溫柔但也知道問我疼不疼,聽見我動靜不大對時就知道慢下來,只是沒什麽技巧,沒多會就把人折騰得快要散架了。不過總的來說作為一個小處男能把我侍候得沒覺得很疼,也算他的本事了。

做完以後,我累得腰酸背疼地躺在那一動也不想動了。我把手背擋在眼睛上,覺得這光天化日的又是在他們宿舍竟然就這麽明目張膽地跟他做了,還真是有點不敢相信。當初向老爸發的誓言也算是被我徹底打破了,究竟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重要還是不違背誓言重要,我一時也想不太清楚了。

躺在旁邊的淩過喘了一會,然後翻了個身,看着我納悶地問:“你怎麽了?哭了?”

“沒有。”我有氣無力地說。

“那你一直捂着眼睛幹嘛?”

“沒幹嘛,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他笑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不好意思?又不是第一次。”

“你不明白。”我沒法跟他解釋這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麽。

“那你就說說讓我明白明白呗。”他卻追問了一句。

我嘆了口氣,只簡單地回答他:“我已經六七年沒跟人上過床了。”

“不是吧?”他驚呼,無法相信的口氣。

“你愛信不信!”他有點生氣。

“手拿開。”他忽然說。

我擡起手,看着他,然後他低下頭來輕輕地吻上我的唇,認真地說了句:“我信。”

他跟我吻了一會,才擡起頭來看着我的臉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我又笑了:“你念歌詞呢?”

他也一陣傻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我不念,我給你唱吧。”

“行,唱吧。”我調整了一下姿勢,準備好好聽他唱歌。

于是,他看着我,開始用帶着真情實感的聲音唱那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

我靜靜地聽着,靜靜地笑着,靜靜地幸福着。原來,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連這種老歌都聽起來有了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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