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蕭暖暖吐出來一口血,就知道是阿螺出了問題。
她之前因為不方便帶阿螺回家,所以還是讓阿螺在哪座娘娘廟裏修煉,她在阿螺身上下了咒,如果阿螺受傷了,她自然是感覺得到。
只是沒想到阿螺受得傷竟然這麽重?
本來剛才聽了蕭國勝的打算,蕭晚晚就準備來帶阿螺走的,沒想到她竟然會受傷……
想到這附近就那個丁老一個看起來還算是厲害的修士,蕭晚晚的臉色就特別的黑。
她發現她和姓丁的八字不和。
阿螺一個妖躲在娘娘廟裏修煉了半個月,就發現自己的修為比從前精進了許多,她想到姥姥的話,心中愈發的堅定自己一定要修煉有成的決心。
這一日,她正在打坐運功的時候,娘娘廟外突然有靈力波動,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人打成了重傷。
蕭晚晚用了最快的速度,飛奔在樹林裏。
雖然已經是大雪隆冬的季節,可是因為他們怒河村的地理位置視線南方,所以這裏的山林裏,還是一片綠色的植物。
蕭暖暖終于奔到娘娘廟前的時候,只看到地上滴着的幾滴藍色的液體——那是阿螺的血。
她心中憤怒,探查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找到阿螺的氣息。
她的氣息被人掩蓋了!
蕭晚晚怒極。
她現在修為不夠,天眼未開,還無法查探究竟是誰帶走了阿螺,可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蕭暖暖很生氣,可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她想了想,從口袋裏取出幾顆小小石子,猶豫了一下,然後定在了阿螺的血上。
Advertisement
她現在施展的是萬裏追蹤之術,從前的祖師奶奶蕭晚晚自然是可以信手拈來的,但是她如今靈力和修為都不夠,哪怕知道如何施展,也是極為吃力的。
她的臉色煞白,強行催動體內不多的靈力,沒有發現,在她催動靈力的時候,之前從何家那副畫中帶出來的那塊玉石閃了閃,然後突然消失不見了。
勉力施展和自己修為不匹配的術法,對蕭晚晚來說,極為吃力。
好在她總算是成功了。
蕭晚晚指尖一點,就見一個用靈力聚成的小人,在半空中飛舞。
蕭暖暖剛要追過去,就察覺到周圍有靈力波動,她冷哼一聲:‘誰?’
“是我是我!”丁浩哲急忙從暗處走了出來,要不是爺爺攔着他,他早就想出來了。
剛才他們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和爺爺一起來了山裏。他知道爺爺還是不死心那個何家的事情,所以也沒多想,誰知道沒多久就發現這裏有靈力波動,他們就過來查看一下。
沒想到就是蕭晚晚。
這果真是天賜良緣,他和他的晚晚合該就是一段良緣。
得虧祖師奶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非得揍得他滿地找牙。
“你們……”蕭晚晚眯起眼,戒備的看着這對祖孫倆。
丁老也是極為複雜的看着蕭晚晚。
他那天就發現,這個小丫頭的修為很紮實,而且她使用的法術也和一般人不一樣。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厲害。
凡人是看不見拿個用靈力凝聚出了來的小人的,可是他是修士,自然是看得見。
但是這樣的法術,別說是他了,哪怕是他師兄,甚至是他師傅還在,也是不會的。
這個小丫頭背後肯定有高人!
想到這個世上還有幾個存在于傳說中的金丹期前輩,丁無際心中就是一凜。
這個小丫頭不能得罪!
不管她是不是他師兄的後人,丁老都不想和傳說中的金丹期前輩對上。
雖說他現在是比蕭晚晚還厲害一點,可是俗話說的好: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他可沒有自信,自己能敵得過金丹期的修士。
更重要的是……
而且他也是過來人,自然是看出了自家孫子對這個小丫頭極為上心。
他其實也是從修真世家出來的,他們這樣的家族,看中的可不是什麽世俗中的勢力,而是修真界的。但是這些一切,都不如自己的強大。
這個小丫頭自身是挺優秀的,而且他孫子還喜歡她,最重要的是,她背後可能還靠着一個金丹期前輩,丁老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好了。
他絕對要争取這個小丫頭。
因此當他孫子跳出去的時候,他并沒有阻攔。
阿哲是他看中的繼承人,如果他能有一個這麽優秀的妻子,對他的未來百利而無一害。
因此他笑眯眯的對着蕭晚晚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藹的笑容:“小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蕭晚晚心情其實非常不好。
阿螺失蹤了,她又用了這樣的術法,幾乎耗盡了她體內所有的靈力。
這個丁老和和丁浩哲這個時候出現,她其實特別不想搭理他們。
可是到底現在自己受了傷,她也不是真的傻,自然是看出了丁老似乎有所顧忌,沒有對她動手,所以哪怕是心底裏再不樂意,她也沒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
“晚晚!晚晚你這是怎麽了?”丁浩哲也沒想到他爺爺會這麽和藹可親,他以為是為了他,心中感動,不過老婆還是要追的。
蕭晚晚抿着嘴,沒有說話。
“小姑娘是不是在找之前在這裏的蜃女?”
丁老到底是活的時間久,而且不像丁浩哲,已經被再見到蕭晚晚的喜悅沖昏了頭腦。
“你怎麽知道?”蕭晚晚蹙眉,氣氛一時間更加緊張了。
丁老笑了笑,道:“老夫每隔十年都會回來一次。”
他每次回來,都會來這後山勘查一遍,這次回來發現那個蜃女醒了正在修煉,他就沒有去打擾。
曾經那娘娘廟裏供奉的女仙是他的恩人,對于她的後人,他自然是極為關注的。
蕭晚晚心思一轉,就明白了他話裏未盡的意思。
他每隔十年都來這裏,卻沒有動過阿螺,自然現在也不會傷害她。
想通了這一點,蕭晚晚的神色稍緩,她看了一眼自己術法凝聚出來的指路小人,沒有說話。她本以為丁家祖孫倆會識趣的離開,誰知丁老也看了一眼那指路小人。
“不弱若我們和你一起去找找看?”
他這話一出口,就是丁浩哲也忍不住為之側目。
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祖父和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也太……和藹了吧?
丁老卻是不去理會自己的孫子什麽表情,他目光真誠的看向蕭晚晚:“這小蜃女的長輩于我有恩,她既然出事了,我怎麽也該盡一份力。”
蕭晚晚看着丁老,半天沒說話。
她想了半天,點點頭:“好。”
她說完手指虛虛沖着那小人一點,就見那小人往叢林深處飛去。
那小人一動,蕭晚晚腳下也動了起來。
她的身子一扭,一步跨出去,就是好幾米遠,這還是因為她體內靈力不足,修為也不夠,不然她一步邁出去,可以達到千米以上。
這是蕭晚晚從前所在的那個世界上,修士慣用的縮地之術,引氣入體便可施展,只不過有遠近之分罷了。
蕭晚晚現在修為不夠,自然只能達到幾米。
饒是如此,也夠讓丁家祖孫倆大吃一驚了。
丁老本來還一直懷疑自己的師兄是不是一直留在這裏,就是蕭晚晚背後的高人,這下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蕭晚晚這樣厲害,她的師傅,哪怕是他師傅,甚至是他師祖在世,也是比不得的!
他和師兄同出一門,師兄會的術法,他多少是知道的,但是他從未見過師兄施展這樣的步法,甚至……他都沒見過這世上,哪個修士有這樣的步法。
這個世界靈氣匮乏,術法式微,很多高深的術法都已經失傳了。如今現有的那些門派家族裏,他的修為已經算是極強了。
只可惜他早年與人鬥法,傷了肺腑,如今只怕……
丁老搖搖頭,心中愈發堅定了,要争取讓孫子娶蕭晚晚的決心。
丁想通了這一點,丁老也急忙帶着孫子,一起跟在了蕭晚晚後面。
這個時候,蕭晚晚也顧不得那麽,她跟在指路小人後面,一路狂奔。
三人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于,那個指路小人停了下來。
只是……
他們的眼前卻是一片湖水。
蕭晚晚似是想到什麽,她扭頭看了丁老一眼:“我要下去了。”
說罷,她直接撲通一聲跳下了水裏。
丁老遲疑了一下。
他倒是可以下去,但是小孫子如今的修為還不夠,怕是沒辦法一起去了。
沒想到這金丹期前輩教導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年紀輕輕竟然這麽厲害。相比較而言,他家裏這個一樣年歲的孫子,真的是差的遠了。
不,或許該說,這當今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和蕭晚晚一樣大,甚至比她大許多的修士,都不如她。
丁浩哲也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為,是沒辦法下水的,他雖然心裏擔心蕭晚晚,卻是極為懂事:“爺爺,您去吧,我留在這裏。”
爺爺自然是可以勉力帶他同行,可是一時浪費時間,再者水裏到底是危機四伏,他去了也是累贅。
他不想成為負擔。
丁老點點頭,對孫子的識大體極為滿意。
哪怕那個蕭晚晚背後有金丹期修士又如何?他的孫子這般優秀,又這麽懂事,這一點上,可比很多同齡的孩子強多了。
丁老安置好孫子,也跟着下了水。
水底很冷。
雖然怒河在華國屬于南方,可是到底是新年了,這個季節的水裏,還是極冷的。
蕭晚晚本來就受了傷,又耗費了許多靈力,她一入水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趕緊運轉靈力一個周天,這才稍微好了一點。
因為大概猜到了那抓走阿螺的人将阿螺帶去了哪裏,蕭晚晚沒有猶豫,直接往孟情的墓地而去。
是的,孟情的墓地。
當初見到孟情人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孟情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孟情受傷太嚴重,經脈破損,如果是渡劫期的祖師奶奶,她還能幫孟情疏導修複一下她受損的經脈。可惜她現在只是蕭三妞,如果再給她十年……
蕭晚晚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恢複從前的修為,這個世界的靈氣太過匮乏了,她就是沒日沒夜的修煉,都不一定能在壽元耗盡之前,恢複到原來的一半。
蕭晚晚又往前游了一段距離。
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會在丁老面前暴露孟情的墓地了。
蕭晚晚輕車熟路的進了孟情的墓地,果然看到那裏門戶大開,已經有人進去了。
蕭晚晚和丁老對視一眼,一起躲了起來。
阿螺是被疼醒的。
她只覺得自己肺腑之哪,就像是有火在燒一樣,她整個人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她忍不住呻吟一聲,就聽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你可算是醒了?”
阿螺一臉茫然的擡起頭,在看清那人是誰以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麽是你?”
站在阿螺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千米。他的容貌極為俊美,左邊臉上帶着一個銀質的面具,更襯得他的氣質清冷。
他的眼眸是湖水一樣的藍,,此時,這雙藍色的眼睛,正冷冰冰的看着阿螺。
“阿奇哥哥?”阿螺愣了半天,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看到這人。
不過她到底是很聰明的,她只是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眼下的情況。
“是你帶我來的?”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後,阿螺眼裏的笑意和再次見到少年的驚喜,也漸漸淡去。
“多年不見,倒是有所長進。”名為阿奇的少年冷冰冰的看着阿螺,“把姑姑留給你的東西交出來!”
“不可能!”阿螺雖然天真,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姥姥說了……”
“什麽姥姥?”阿奇嗤笑一聲:“姑姑真是搞笑,竟然把我孟水鯉的傳承留給了你……”他說到這裏頓了頓,聲音更加冰冷:“憑什麽?我才是孟家真正的後代,憑什麽她要把東西留給你?”
“我……”阿螺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阿奇打斷。
“別再說什麽姥姥,她成日裏說我是雜種,她所生下的你……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阿奇說着厭惡的看了阿螺一眼。
“阿奇哥哥?”阿螺呆住了。
她自有記憶的時候,身邊就有姥姥和阿奇哥哥的陪伴。他們三個無論是去哪,都是一起的。
後來在她十五歲那年,阿奇哥哥突然失蹤了。
沒想到他們再次相遇,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孟家的傳承給我——”阿奇冷冰冰的道。
“沒有什麽傳承。”阿螺搖搖頭。
姥姥閉關前是告訴了她一些事情,可是……可是姥姥沒有給她什麽傳承呀!
“不可能!”阿奇臉色一變,他的面容有些扭曲,一字一頓地道:“我再說一遍,将傳承,交出來!”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什麽傳承呀!”阿螺搖頭。
“你不必再問了,她真的不知道什麽傳承。”蕭晚晚從外面走了進來。
本來她以為是孟情的仇家來尋仇,捉走了阿螺,又或者是哪個不開眼的修士,結果她猜錯了。
這個人……
蕭晚晚看着阿奇,思索了一下,道:“你就是孟奇?”
孟奇看向蕭晚晚,戒備的道:“你是……是你捉走了安安?”
聽孟奇提到安安,蕭晚晚才猛的想起來,自己還曾經收過一個女鬼。她想了想,取出那枚銅幣,将安安放了出來。
“阿奇哥哥?”安安一出來,就有些恍惚,她太久沒有出來了。然後她就看到了孟奇,下意識的就開口了。
果然是認識的。
蕭晚晚看向阿螺,卻見阿螺呆呆的看着安安。
安安自然是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的好姐妹好閨蜜,竟然和她的阿奇哥哥是認識的。
她呆呆的看着安安,半天才猶豫着道:“你們很早就認識了?”
安安這才注意到阿螺,她也愣了一下,因為阿螺的問題,她見到孟奇的喜悅也被沖淡了一點。她猶豫了一下,微微點點頭。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再隐瞞也沒什麽必要了。
阿螺看着眼前自己曾經最愛的兩個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蕭晚晚也沒想到,自己這次過來,會看到這樣的一出戲,她沉默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你說阿螺不知道傳承,莫非你知道?”孟奇卻沒有去理會那些兒女情長,他最關心的,還是傳承。
蕭晚晚看了阿螺一眼,見她并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道:“知道又如何?”
“你!”孟奇為之氣急。可是他也不是傻的,能這樣一路跟着他來到這裏的蕭晚晚,肯定是有真本事的,他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蕭大師,如果您真的知道傳承,就請您告訴阿奇哥哥吧!”阿螺沉默了一下,堅定的對蕭晚晚說。
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阿螺竟然還願意幫自己說話,孟奇面色有些複雜。
蕭晚晚有些無語,但是想到孟情當初的托付,便道:“其實你冤枉你姑姑了,她也是不知道,孟水鯉魚的傳承在哪裏的。”
她這倒不是假話。
孟情那天和她說了,她自己出生的時候,孟水鯉魚的傳承早就斷絕多年了。她們孟水鯉魚已經幾千年都沒再有化過龍的了。
這個世上的龍族也已經基本滅絕了,她當初帶着侄兒四處奔波,為的也是尋找這個傳承。
可惜,她并沒有找到。
她們只知道要躍龍門才能化龍。可是龍門在哪裏?怎麽躍,他們卻是始終不知道的。
“怎麽可能?”孟奇有些難以置信,他猛地看向阿螺:“可是她……她為何會是……為何會是半龍?”
阿螺身上的鱗片,和他身上的魚鱗不同,那分明就是有化龍的可能。
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阿螺就能化龍,他卻不行?
這難道不是因為他姑姑偏心嘛?
也是,他不過是侄兒,阿螺可是姑姑的親生女兒!
見孟奇不相信,蕭晚晚搖搖頭,憐憫的看向阿螺:“她并非是化龍失敗了。”
她曾經見過孟水鯉魚躍龍門,那是一出龍門就直接化龍的。
彼時天道也會降下嘉獎,那是對他們孟水鯉魚一族的恩賜。
可是這個阿螺,就像孟奇剛才說的那樣,阿螺也不過,是個“雜種”。
俗話說的話,龍生九子,各不相同。
她雖然看不出阿螺的父親到底是什麽,但是卻知道,那應該是個龍子。
龍子,而非龍。
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孟情也是真的厲害,為了化龍,為了孟水鯉魚的傳承,她也算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她竟然和一個龍子,生下了阿螺。
可惜,阿螺并不是龍。
她甚至連孟水鯉魚和龍子都算不上,她成了半龍半魚的雜種。
這也是蕭晚晚願意出手幫孟情,收留阿螺的原因之一。
“不是化龍失敗了?她明明……”似是想到了一個可能,孟奇瞪大了眼睛。
“這怎麽可能?”孟奇有些難以置信。
不可能的!他姑姑怎麽可能這樣做?
“你們在說什麽?”阿螺狐疑的問。
她總覺得蕭晚晚在和阿奇哥哥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為什麽每個字她都認識,組在一起他在她卻是一句都聽不懂?
孟奇看了阿螺一眼,心底裏已經有些相信蕭晚晚的話了。他遲疑了一下,突然手一揮,直接将安安收了起來。
蕭晚晚倒是沒有阻攔,她見孟奇似乎是信了自己,而且不打算說破,便微微一笑,“不管怎麽說,你們孟水鯉魚躍龍門,都是天道對你們一族的褒獎,既然還有孟水鯉魚的存在……”
“沒有了……”孟奇苦笑一聲,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什麽?”蕭晚晚一愣,一時間沒有明白孟奇話裏的意思。
“哈哈……哈哈……”孟奇忽然大笑三聲,然後整個人消散在空氣中。
竟然直接離開了。
蕭晚晚到嘴邊的話,就又收了回去。
她上前幾步,先檢查了一下阿螺的情況,就阿螺并沒有受傷,才松了一口氣。
“蕭大師,我哥哥他……”阿螺想要幫孟奇解釋,可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蕭晚晚搖搖頭,對阿螺道:“過段時間我就要搬去別的地方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在她的想法中,阿螺還是有自己的選擇權利的,雖說她也挺希望阿螺可以和她一起走,可是到底她還是要尊重阿螺自己的意願的。
“可以嗎?”聽到蕭晚晚的話,阿螺眼前一亮。
她一個人呆的時間太久了,自然是不希望以後還是孤孤單單的。而且她姥姥……哦不,她娘親說了,讓她以後都跟着蕭大師。
她這也算是聽她娘親的話不是?
沒想到阿螺這麽快就做了決定,蕭晚晚笑了笑,道:“我現在修為不高,也沒有什麽好的法器,你先待在我棵的護身符裏面吧。”
她說着伸手往口袋裏掏。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奇怪,剛才那個……那個玉石呢?
怎麽會突然不見了?
蕭晚晚面色一變。
那塊玉石她是單獨放在左邊衣服的口袋裏的,她掏錯了口袋,可是也不該什麽都沒有才對!
那塊玉石,去哪裏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她又從右邊的口袋裏取出一顆石子,先讓阿螺進去療傷,才從孟情的墓地走了出去。
丁老果然還在外面。
這個時候,蕭晚晚突然有些慶幸,那快玉石不見了。
丁無際本來是跟在蕭晚晚身後的,可是等他們到了這個地方後,蕭晚晚直接走了進去,他卻被攔在了這裏。
他心底裏隐約明白了這裏是哪裏,可是他進不去,也沒有辦法。
丁老看到蕭晚晚出來,雖說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也安慰自己,這是他預定的孫媳婦,她有機遇也是可以的。
兩個人一起回到了岸邊,丁浩哲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他雖然有前世的記憶,可是如今發生的這許多事,都和他從前所知道的那些不太一樣。
起碼他認識的蕭晚晚,是不能修煉的。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所經歷的那些,不過是一場夢?
可是怎麽可能呢?
好在這個時候,蕭晚晚和丁老一起回來了。
他急忙迎了上去,就看他爺爺和蕭晚晚一起,往身上施了個法術,他們身上的衣服就都幹了。
如果是十八歲的丁浩哲,他的修為是可以讓他施展這樣的法術的,可是才不到八歲他……靈力不足呀!
丁浩哲為之氣結,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本來想問蕭晚晚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卻見蕭晚晚突然“啊”了一聲。
“糟糕!我爸爸媽媽還在等我!”
她飛快的和丁家祖孫倆告辭,然後轉身就跑了。
丁老自然是看出來了蕭晚晚是故意的,可是他也沒多說什麽,也沒阻攔她,只是在蕭晚晚離開後,對丁浩哲道:“阿哲,你如果真的喜歡這個小丫頭,以後還要好好努力呀!”
他是看出來了,這個小丫頭真的很不得了,他有些擔憂的看着自家孫子。
這孩子還是挺死心眼的,他怕這孩子以後修為不如人,追不到人家小姑娘呀!
卻說蕭晚晚跑了一路,總算是在天黑之前趕回了家。
她家裏其他人雖然對她的事情稍微有些了解了,她大伯甚至還經常陪她出去做事,可是她那個便宜爸爸不知道這些啊!
想到這裏,蕭晚晚就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之前和其他人解釋的時候她已經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了,這好不容易事情也算是擺平了,就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現在特別的讨厭那個孟奇。
(遠在某地的孟奇猛地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
蕭晚晚硬着頭皮回到了家裏,她本來想直接去她那對便宜父母那裏先報備一下的,卻突然被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的蕭暖暖攔住了。
蕭暖暖攔在蕭晚晚面前,神神秘秘的拉住她,然後小聲的在她耳邊道:“三妹妹,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