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當寶寶24天 襯衫扣子在她手下光榮陣……
親完, 顧苒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歡喜都寫在了臉上。
秦燼在短暫的呆滞後,伸手将顧苒推開, 繃着臉, 嚴肅地說:“都說了不要随随便便親我。”
語氣雖然很嚴厲,卻并不會讓顧苒感到害怕。可能是因為他總說這話, 顧苒的膽子都鍛煉出來啦。
她伸手去摟他的脖子,振振有詞:“苒苒不是随便的人!”
秦燼心道, 是, 你随便起來我就不是人了。
飯也吃不下去了, 深呼吸一口氣, 他試圖好好和她講道理。
結果顧苒像發現什麽新大陸一樣,指着秦燼耳朵說:“爸爸, 你耳朵怎麽紅啦!是不是很熱!”
秦燼本來沒感覺到自己耳朵紅,她話音一落,灼燒的感覺從耳根一路向外擴散, 上到耳廓,下到脖子, 好像都刺辣辣的。
他抿着唇, 将顧苒推得更遠了些:“去吃飯。”
顧苒很是擔心他, 問:“爸爸你太熱的話, 要不要把衣服脫掉呀。”
秦燼:“不用。”
“那……”
“趕緊吃飯!還想不想我送你去上學了?”
顧苒瞬間被帶跑偏:“今天爸爸送我?吃吃吃!”
她跑回位置, 大快朵頤。
秦燼一言難盡地看着她:“顧苒。”
“唔?”她嚼着東西看過來, 臉頰一動一動, 像個小倉鼠,純淨的瞳孔透着無辜。
“……算了。”和她說她也不會改的,還是得他自己防備着。
吃過早飯, 顧苒坐上秦燼的車,很快就到了托管班。
下車前她朝秦燼揮揮手,說:“爸爸再見!”
邊說,還邊嘟着嘴要來親親他。
秦燼面色複雜地将她給推開:“趕緊過去吧你。”
“哼。”顧苒氣呼呼地下車,往托管班裏面走的樣子,像個小河豚。
等視線裏沒有她,秦燼才想到讓司機開車。
結果不等他開口,有人克制地敲了敲車窗。
秦燼看去,是個不認識的年輕女人,一身黑色的套裝,妝發很精致。
他沒開窗,女人在外面禮貌地問:“秦總,我是舒妙。有些關于顧苒的事情,能和您談談嗎?”
兩秒後,秦燼将車窗搖下,看了一眼手表,淡淡地說:“你有五分鐘的時間。”
舒妙望着他的側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豔。以她的層次,是接觸不到秦燼的,雖然聽人說過他長得很帥,但她走南闖北這麽多年,自認很有見識,覺得再帥能帥到哪去。
結果!這張臉也太優越了吧!如果說她男朋友向嚴的顏值是70分,秦燼絕對能有120了,滿分100。
高顏值帶來的沖擊力讓她愣了幾秒,才想起來今日來的目的,緊張地将頭發往耳後掖了一下,她臉頰微紅地說:“是這樣的,我和顧小姐之間,可能是有點誤會。”
“你說昨天的事?”
舒妙一怔,“啊”了一聲,心道,顧苒果然是回去告狀了,不然自己怎麽會被随便辭退。
沒關系,等自己解釋清楚,遭殃的就是她了。
“如果是昨天的事,我想咱們沒有談的必要了。”
說罷,秦燼就要關上車窗,全程他只掃了舒妙一眼。
舒妙暗暗叫苦,忙不疊去阻止他,風度什麽的都被她給忘了。
“秦總等等!我昨天真的是按照課程計劃,像鋼琴課老師課上做的那樣,請同學上前表演一下。結果我和顧小姐說完,她特別抗拒,我也就沒強迫她了,而是讓另外兩個同學學習持弓。”
見車窗關到一半停下來,她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起了效果。繼續委屈巴巴地道:“林諾諾和簡言西同學都很喜歡上我的課,如果我離職了,他們會很傷心的。我也很需要、很珍惜這份工作,所以能不能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顧小姐不喜歡小提琴,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找她拉琴了。”
秦燼漆黑的眸子看向她,天賜般完美的面頰滿是冷肅。
“你的意思是,你什麽錯都沒有,是顧苒無理取鬧。”
舒妙心咯噔一聲,連連擺手:“不是,都是我的錯。”
“的确是你的錯。在她第一次表示拒絕的時候,你還要強迫她,怎麽,看她失憶很好玩嗎?”
秦燼的語氣明明很平靜,卻讓舒妙産生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沒有……”
和他那雙洞徹一切的眼睛對視,她有種逃離此地的沖動。
她在心中反問自己:今天是不是來錯了?
“我其實并不在意你有沒有,你的解釋,我也不感興趣。想必昨天我的助理已經通知你被解雇了,既然如此,請你把園區的門禁卡還回去,不要私闖別人的小區。再有下次,我會直接讓保安趕人。”
說罷,秦燼直接關上了車窗,漠然地對司機說:“開車吧。”
舒妙沒想到她都這麽低聲下氣,秦燼還是一點臉面都不給她。
聽他的話,是不知道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麽的,卻一門心思護着顧苒。
憑什麽啊,就憑顧苒管他叫一聲爸爸?真的父女都不能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吧!
她特別想問問,顧苒就那麽好嗎?
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下去了。
她不敢和秦燼對上。
最後,她吃了一鼻子的尾氣,憋屈地将門禁卡還了回去。
早就到了教室的顧苒,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她的注意力都在林諾諾和簡言西的身上。
見到諾諾,她一臉詫異:“你今天怎麽這麽早!”
林諾諾答:“幼兒園今天放假,媽媽去工作啦,把我送過來的。”
“這樣呀~”顧苒又看向簡言西,不走心地說,“簡言西每天都這麽早,也是媽媽送你來的嗎。”
小王子似的男孩垂着頭,努力忍着失落,說:“我媽媽不會送我來的。”
“為什麽呀?”顧苒和林諾諾都很疑惑。
簡言西吸了吸鼻子,堅強地說:“媽媽很忙,都已經快一個月沒回家了。”
“啊……”顧苒又問,“那你爸爸呢?”
簡言西好像快哭了,小手捏成拳頭,鼻音有點重:“我不記得爸爸上次回來是什麽時候了。”
顧苒和林諾諾齊齊沉默了。
對于兩個“小孩”來說,她們感受得到氣氛的尴尬,但是并不知道該怎麽緩解。
教室裏寂靜了好一會兒,顧苒朝着林諾諾眨眨眼:我是誰我在哪,接下來該說啥?
林諾諾一臉無助:我也不知道呀……
最後,顧苒學大人的樣子,拍拍簡言西:“沒事,你爸爸媽媽會回來的。”
說完,她覺得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那裏怪。
唉算了,不想了。
簡言西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沉默了一會兒,道:“不知道老師今天會講什麽。”
顧苒美滋滋地想,反正不是小提琴。
林諾諾接話:“我不想上小提琴課了。”
顧苒詫異地看着林諾諾:“為什麽呀,你不是很喜歡的嗎。”
“但是你不喜歡呀,”四歲的小娃娃嘆了口氣,好像真理解了煩惱是怎麽回事似的,說,“媽媽告訴我,己所不欲,勿……勿什麽來着?”
簡言西:“勿施于人。”
“對!就是不喜歡的事,不能強加在別人身上。媽媽還說,喜歡的事也是一樣的。我們喜歡小提琴,那我們自己學習就好,苒苒姐姐不喜歡,我們不能讓她給我們演奏,這是給苒苒姐姐添麻煩!”
這麽長一串話,林諾諾很流暢地說出來了,顯然是在腦子裏琢磨了很久。
簡言西聽了她的話,開始反思起自己的行為。
然後也學她的樣子,嘆了口氣:“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顧苒和他們湊在一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有點插不上話。
“所以我不要學習小提琴了,比起小提琴,我更喜歡苒苒姐姐!”
簡言西和顧苒還沒那麽熟,說不出喜歡她的話。
顧苒特別感動:“諾諾,你好好!”
“苒苒姐姐也超級好的!”林諾諾講話的時候,臉上的肉肉可愛地顫了顫,“雖然我是真的很想聽苒苒姐姐拉小提琴,但還是算啦!”
簡言西點頭:“對。”
這一整天,顧苒都在想他們倆的話,心裏暖洋洋的,完全不記得昨天她是怎麽哭着說不要和他們做朋友了。
晚上吃了飯,顧苒悄悄避開其他人,上了三樓。
她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放樂器的房間,在門口來來回回走了幾圈,也沒開門進去。
正一臉糾結,不遠處傳來秦燼的聲音:“苒苒,你在這裏幹什麽?”
顧苒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了一樣,心虛地看着他:“沒,沒什麽呀。”
秦燼長腿一邁,很快來到她身邊,往旁邊的門看去。
“你想進去?”
“我……”沉思了兩秒後,她跺跺腳,大聲道,“我放棄啦!”
秦燼:“?”他真是看不懂她的想法。
顧苒覺得爸爸是萬能的,既然如此,她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求助爸爸。
于是她往前一步,仰起頭,只差一點都能碰到他下巴。
秦燼腦袋後仰,顯然是被她給親怕了。
但是這次她沒親他,而是困惑地說:“諾諾和簡言西想聽我拉小提琴,我有一點點想拉給他們聽……”
秦燼雖然不知道她今天在托管班經歷了什麽,但是聽完她的話,還是露出了然的神色。
“你既想拉琴,又不想拉,所以在這徘徊了半天?”
顧苒點點頭,依賴地問:“爸爸,你說我怎麽辦嘛。”
“不拉琴的話,你會開心嗎?”
“會?”
“拉琴給林諾諾他們聽,你也會開心嗎?”
顧苒想了想,點頭:“會。”
“哪一個開心更多一些?”
這次,顧苒猶豫得更久。秦燼完全沒催促她的意思,靜靜地望着她。
最後,顧苒下定決心,說:“給他們拉琴更開心。”
秦燼微笑:“你看,這不就做出選擇了嗎。以後當你猶豫不決的時候,不妨問問你自己的心。”
顧苒覺得爸爸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帥,懵懵懂懂地點頭。
秦燼将樂器室的門打開,待顧苒走進去後,他問:“你是想把琴帶去學校?”
“嗯……”顧苒來到小提琴旁,望着琴盒,迷茫地說,“可是爸爸,我好像真的不會拉琴。”
“你可以驗證一下。”
“嗯?”
“我給你放一首曲子,你試試會不會拉。”
見顧苒表情有些抗拒,秦燼循循善誘:“這也是為了明天做準備。如果你真的不會,把小提琴帶過去,也是拉得很難聽,不如不拉。”
顧苒被他說服了:“聽爸爸的。”
秦燼有鋼琴基礎,對古典樂是熟悉的,他拿出手機,很快就找出了一首曲子來,是節選自巴赫的《E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這段曲子風格歡快,節奏靈動,很容易感染人的情緒。
他點擊播放鍵,樂曲迫不及待地流淌在空間裏。
顧苒靜靜聽了一會兒,打開琴盒,拿出了裏面的小提琴。
她的記憶堅定地告訴她,她不會拉小提琴。可是她觸摸到小提琴的時候,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席卷了她。
她甚至不用思索,就穩當當地将小提琴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右胳膊放松地持弓。
前天舒妙教林諾諾和簡言西持弓的畫面,浮現在她眼前。
她沒有去看鏡子,但是清楚,她的持弓姿勢很标準。
這是怎麽回事呢?
想得太過專注,她都沒發現自己已經開始給小提琴調音了。
秦燼将手機上的音樂關掉,站在原地,黑眸映照出她的模樣。
和魔音灌耳時的熊孩子不同,哪怕她現在穿着卡通睡衣,頭發紮了個可愛的小揪揪,氣質和“幼稚”完全插不上邊。
她挺胸低頭,像是一只優雅的白天鵝。
秦燼沒看過她的演出,但是可以想象她站在舞臺上,是什麽樣子。
他恍惚地想,原來這是真正的她嗎。
顧苒一聲不吭地給小提琴調完音,左手平穩地搭在琴弦上。
下一秒,飛快地躍動。
随着她左手的動作,右手配合着拉琴弦,優美的音符像是一個又一個小精靈,從琴弦跳躍而出。
秦燼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選的這首曲子是頗有難度的,別說初學者,就算是有一定經驗的小提琴手,都未必能拉好。
顧苒自從出車禍後,再沒練過琴,可是從她琴聲裏,完全聽不出狀态下滑。
每一個音符,她都拿捏得很标準,再高難的調子,她都能完美駕馭。
在其他人手裏只能拉出電鋸聲的小提琴到了她這,溫順得好像是一只小綿羊,被她随意擺弄。
她微微閉上眼,将整個空間,都拉入她的小提琴曲中。
現場聽演奏,和手機播放感覺大不相同,秦燼的心跳甚至都有些許地加快,眼睛很難從她身上移開。
當一曲結束,他還沉浸在震撼裏。
很快,便是愧疚。
如果顧苒沒有傷到大腦,憑她的水平,樂團首席定然是她的吧。
耳邊仿佛還回蕩着那首輕快的《E大調小提琴協奏曲》,但是秦燼的心情有些低悶。
直到顧苒叫了他一聲。
“爸爸,我好奇怪……”
他看過去,放下小提琴的顧苒,竟然淚流滿面。
秦燼的心猛地一沉,走上前去問:“怎麽了,你是想起什麽了嗎?”
他試圖讓顧苒重新拉起小提琴,也是想看看能否喚醒她的記憶。
如果她真的想起來……那自己就可以把她送回顧家了。
從此他們橋歸橋,路歸路。
明明是他一直以來期盼的事情,真要面對這種局面的時候,他卻并不怎麽高興。
他盯着顧苒,眼底藏着緊張,等她的答案。
顧苒将小提琴放在一旁,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卻怎麽都擦不幹淨。
她帶着哭腔說:“我也不知道……爸爸,我就覺得,這首曲子很悲傷。”
悲傷?怎麽會呢?他明明選的是歡快的曲子,怎麽也聽不出悲傷啊。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曲子的時候,他自然地伸手,輕拍她的後背,聲音柔軟得能掐出水來:“苒苒不難過。”
顧苒側身,将頭埋在他懷裏,灼熱的眼淚瞬間穿透了他的白襯衫,燙在他身上。
“爸爸,我好難受……”她哭着說。
秦燼一瞬間被愧疚所填滿。如果不是他選擇了這樣一首曲子,她也不會哭得這麽厲害。
“對不起苒苒,以後咱們不拉小提琴了好不好?”
顧苒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眼淚怎麽都止不住。
她很疑惑,為什麽自己的身體內,會有這麽多這麽多的悲傷,并且她還找不到源頭。
“爸爸,苒苒這次不想哭的,但是我控制不住……又給爸爸添麻煩了。”這話一出口,她哭得更傷心了,但還死死地憋着。
秦燼忙說:“沒事沒事,你想哭就哭吧,憋壞身體就不好了。”
“嗚嗚嗚。”
秦燼知道她對自己的依賴,面對此刻的她,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一動都不動,任由顧苒抱緊他。就連衣襟被她弄濕,他也不覺得厭煩。
只要能哄好顧苒,讓他做什麽都行。
好一會兒,顧苒的啜泣聲終于停下了。
秦燼試探着問:“好了?累不累,我帶你下去休息?”
懷裏的顧苒搖了搖頭。
秦燼果斷沒動。如此近的距離,沒了哭聲的幹擾,其他的觸感變得更敏銳。
顧苒的身軀很軟,淡雅的馨香裏,還混着一絲絲的奶香,味道清甜。
剛哭過,她呼吸摻雜鼻音,像是什麽被人欺負了的小動物。
低下頭,他先看到她頭頂的發漩,竟然有兩個。
以前也不知道是聽誰說過,兩個發漩的人很固執,認定的事情就要做到。
別說,放在顧苒身上還挺适用。她為了留在自己身邊,可不是無所不用其極嗎。
再往下,是她微微汗濕的額頭,細柳一樣的眉毛,翹長濃密的睫毛。
她鼻尖紅紅的,似快要成熟的櫻桃。
就這麽看啊看,秦燼冷不丁感覺自己的襯衫被撩了一下。
他順勢看去,就見三只細嫩的指頭捏着他的衣服下擺,做賊一樣往上面擡。
西裝外套他已經脫掉了,白襯衫沒有塞進褲子裏,方便了顧苒“作案”。
眼看她要把衣服撩起來,露出腹肌,秦燼淡淡地道:“顧苒,你在幹什麽?”
她被吓了一跳,但是沒有松爪子。
擡起頭,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秦燼:“苒苒想看看這個硬邦邦的是什麽東西。”
……這糟糕的形容,讓秦燼的臉黑了一格。
“不行。”他把手覆在顧苒的手背上,想将她的手按下去。
結果顧苒非要和他較勁兒,邊對抗他的手,還邊彎腰,眼睛恨不得黏在他的腹部。
“顧苒!”秦燼頭疼極了。
怎麽不哭了以後,又變成熊孩子了?
“哎呀爸爸不要那麽小氣嘛,讓苒苒看一下怎麽啦!”一直沒能得逞,他襯衫都被顧苒給扯皺了。
“不行!”秦燼掰她的手指,“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看什麽看?”
“苒苒就要!”
“你給我撒手……”
“我不。”
秦燼怕傷了她,不敢太用力,但是她一個拉了十年琴的,手勁兒真的很大,僵持了一會兒,誰也沒降服得了誰。
忽然,兩人只聽“啪”的一聲,襯衫的扣子竟然光榮陣亡了。
那顆剛好是在腹肌處的扣子,陣亡以後,襯衫向兩邊張開,有肉色露出。
“诶?”顧苒驚奇地看過去。
結果她剛看了一秒,秦燼就甩開她的手,把襯衫縫隙扯合上了。
“你可真是……”他咬咬牙,半天都沒想好應該說她點什麽。
顧苒後知後覺自己闖禍了,無辜望天。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教訓的時候,男人嘆口氣,走了。
顧苒:“咦?”爸爸的脾氣怎麽這麽好啦?
不對不對,她用自己“三歲小腦瓜”分析,爸爸應該是太生氣,不想見到她了。
想到這,她一臉害怕。
嗚嗚嗚,她不能沒有爸爸!
顧不上其他,她拔腿就跑了出去,呼喊:“爸爸?”
沒人理她。
“爸爸!”
傳來的只有回聲。
顧苒小臉兒煞白,完了完了,這回真闖禍了!
她紅了眼睛,一層層找下去,最後發現秦燼回了卧室。
擡手敲秦燼的門,她軟軟地央求:“苒苒知道錯了,爸爸給苒苒開開門吧。”
沒有回應,她繼續道歉:“嗚嗚嗚,苒苒以後再也不敢脫爸爸的衣服了。”
正上樓的劉叔聽到這話:???啥情況?
很快,他走到顧苒身後,問:“顧小姐,怎麽了?”
顧苒憂桑地說:“爸爸要和我斷絕父女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