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謝謝各位老板的海星~ 明天要出差一趟,可能回不來,要請個假,鞠躬。
謝樟讓助理訂了兩間房。
和沈珩睡一個房間,他對自己的定力并不是十分放心。
然而沈珩這個傻子卻還非要拽着他一起看電影。
酒店裏面倒是有電視機,但是節目全都是日文的,他們兩個一句話也聽不懂,最後還是謝樟沒辦法了,去行李箱拿了平板出來,打開視頻庫,對沈珩說:“只有這幾個了,我助理下進來的,要看嗎?”
沈珩本來就不是想看電影的,随便挑了一個,說:“看這個吧。”
他挑了個《肖申克的救贖》,是謝樟讀書的時候就看過幾遍的電影,但是謝樟也并不是要看電影,就連了投屏,陪着沈珩看。
兩個人都心不在焉,電影了演了些什麽誰也沒聽進去。
只不過沈珩還在裝模作樣,像是很認真的樣子,謝樟卻明目張膽地心不在焉。
餘光一直在偷偷看謝樟的沈珩很快就發現了謝樟好像并不是很想看電影,開始有點後悔非要留下謝樟。
他怕謝樟覺得自己不懂事,又怕謝樟累,抿了抿嘴唇,猶豫了有三分鐘,或者更多,才下定決心想要開口說讓謝樟回去休息,然而剛一轉頭,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見謝樟身子一歪,腦袋準确地枕在他肩膀上——
睡過去了。
沈珩沒說出口的話立即就憋了回去。
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呼吸下意識放輕放緩,幾乎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吵醒了睡在肩頭的人。
這樣的距離,謝樟臉頰上的體溫似乎都可以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遞到他肩膀上,微軟的頭發蹭得他脖頸有點癢。
——或許是心裏癢。
沈珩又目不轉睛地盯着投屏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微微側頭,去看謝樟的臉。
謝樟生得很白,皮膚也很好,是那種天生的細膩,沈珩覺得,謝樟如果沒有做生意而是進軍了演藝圈,如今應該也可以靠這張臉爆紅。
沈珩僵硬着一邊肩膀,另一只胳膊開始很小幅度地動,将放在一邊的手機拿過來,想偷拍一張謝樟的照片。
他雖然每天都跟謝樟在一起,但手機裏謝樟的照片,大部分都是源自于網絡,還沒有一張只屬于他的獨一無二。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調出來相機模式,靠在他肩頭的人就動了。
謝樟像是靠着睡得不舒服,挪動身體下滑,踢掉拖鞋将腳搭上了沙發,腦袋十分順理成章地枕在了沈珩的大腿上。
沈珩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了。
然而謝樟卻還沒折騰完。
他睡了一會兒,又翻了個身,徹底變成了側卧的姿勢,十分舒服地枕着沈珩的腿,然後展臂摟住了沈珩的腰。
沈珩簡直要連呼吸都不會了,臉紅了個徹徹底底。
而謝樟,一邊聽着電視機裏播放出來的臺詞想電影進行到了哪個情節,一邊又想,自己的定力果然一點也不好。
沈珩身體的溫度很高,身上也幹幹淨淨的,有家裏周姐習慣用的某個牌子的衣物柔順劑的清新味道。
謝樟放肆地躺在人家腿上裝睡,裝了一時半刻,大約是太舒服了,竟然真的有了一點朦胧的睡意。
不過他不能真的在這裏睡過去,那就過線了。
謝樟等了一會兒,到電影的臺詞講的是快結束的情節時,就迷蒙着睜開眼睛,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尴尬地從沈珩懷裏起來,困頓地打着呵欠問沈珩:“演完了?”
沈珩臉很紅,好像幹壞事的是他一樣。
看見謝樟這麽自然而然,心裏又生出來一些失落。
他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表情,輕聲對謝樟說:“快演完了,哥,你困了就去睡吧。”
謝樟拿起桌子上自己的那瓶礦泉水喝了兩口,站起身來,囑咐沈珩:“你也早點睡。”
想了想,又說:“不要老玩手機。”
沈珩倒是沒有再玩手機,連他同桌發過來的旅游攻略都沒有看。
自謝樟從他房間離開,沈珩腦子裏就開始循環播放剛剛謝樟躺在他身上那一幕——他的大腦離奇精準地記錄下了謝樟枕着他的腿睡着的樣子,每一幀都清晰無比。
他躺在床上,心裏養了一只貓,時時抓撓。
謝樟倒是真的有些困了。
他喜歡沈珩,想逗他也想親近他,但他實在是已經很少因為什麽事情激動興奮。
在沈珩懷裏躺一會兒,更多的是輕松和安穩。
人是他的養着寵着的,不用防着也不用制衡,真實心意地聽他的話,又笨拙地對他好。
沈珩姓沈,卻是他謝樟的阿珩。
謝樟姓謝,但也只有一個沈珩。
小崽子,再長大些就好了。
謝樟輕笑了一下,回房間洗了個澡,上床睡了。
謝樟一向少眠,然而第二天卻起遲了。
沈珩有點擔心,又怕打擾謝樟休息,糾結半天,像個不法分子一樣貼在謝樟房間的門上聽裏面的動靜,被做清潔的服務人員抓了正着。
他日文一句講不了,英文口語也一般,又着急又尴尬,支支吾吾講不明白,越發像什麽壞人,保潔員差點就要叫保安的時候,謝樟的房門從裏面打開了。
謝樟解釋了兩個人認識,又出示了自己的護照,把一臉尴尬的沈珩帶回了房間。
沈珩尴尬得夠嗆,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在謝樟門口被保潔員抓到這件事情的起末,謝樟卻似乎并沒有問什麽的打算,踩着拖鞋進到洗手間,又探出身對沈珩說:“坐着等我一下。”
沈珩 “哦” 了一聲,踩掉鞋子爬上客廳的榻榻米,規規矩矩地坐在了那裏,悄悄打量謝樟的房間。
兩個人房間的格局差不多,沈珩能看見謝樟的卧室。
謝樟的床很亂,被子一整坨堆在床腳,上面還扔着幾張紙巾,沈珩下意識想要去拿下來丢進垃圾桶,但人還沒走過去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麽,臉瞬間 “唰” 的紅了。
一想到剛剛他在門口等謝樟甚至和保潔員講話的時候謝樟是在做什麽,沈珩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他心跳得飛快,別開眼睛去看窗外,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謝樟洗漱完了,從衛生間出來,雙手濕漉漉的,看沈珩臉紅得異常,走過去問:“怎麽了?臉那麽紅,很熱?”
沈珩看都不敢看謝樟,支支吾吾:“有點吧。”
謝樟拿紙巾擦了手,去調了空調的溫度,又說:“那把衣服脫了。”
他在沈珩的目瞪口呆中又拿了件羽絨服遞過去:“一會兒出門換這件,昨天晚上下了雪,外面很冷。”
沈珩自己想多了,臉憋得更紅,讷讷地接過謝樟遞過來的衣服,看見謝樟今天在絨衫裏面穿了襯衣,戴着他送的那對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