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謝謝各位老板的海星~

臨近開學,班級群裏熱鬧起來,百分之八十的內容都是在求學霸的寒假作業答案。

沈珩寒假作業只寫了一半,也跟着起哄,問有沒有物理作業可以抄。

消息剛發出去,就收到了來自他同桌的關愛——私聊給他發了一大堆作業答案的照片來。

這人前兩天還要抄他作業呢,難道是挑燈夜戰了?

顯然這并不像是他同桌能做出來的事,沈珩十分詫異地問:你寫完了?!

他同桌洋洋得意:當然沒有,這是我老婆的作業。

他給沈珩發了一張答案的放大細節圖,誇耀道:看看這字跡,看看這卷面,看看這解題步驟,完美!

沈珩反應過來:你追到校花了?!

他同桌就在等這一句話,不着四六懵懵懂懂的小年輕咋咋唬唬,立即叽裏咕嚕發了一大段語音過來,講述自己追校花的全過程,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還夾雜着點小炫耀。

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當然是幸福喜悅的,沈珩不自覺就想起謝樟,十分可以理解他同桌的心情,忍不住分享道:“我也談戀愛了。”

他同桌立即哇哇大叫,讓沈珩從實招來,到底是哪個女生,什麽時候追上的,一會兒又不許沈珩說,要自己來猜,問沈珩是不是隔壁班的文藝委員。

沈珩很茫然,他心思全在謝樟這裏,哪裏知道什麽隔壁的文藝委員是誰,他連自己班級的文藝委員是誰都不清楚。

于是沈珩說不是,在他同桌嫉妒八卦的追問中,既忍不住想講又不太敢出櫃,半真半假地講他們是一個聚會上認識的,寒假又一起出去旅行了。

他同桌 “哇” 地羨慕道:“旅行好啊,你可真會。”

又說:“怪不得都不記得給我拍狐貍,原來身邊有妹子!沈珩你可真是要異性沒人性!”

忘記拍狐貍這個事情的确是因為身邊有謝樟,他那幾天小心思躲躲藏藏,根本就忘了同桌的囑托。

但這不能算要 “異性” 沒人性,沈珩有苦難言,打字想說“只是滑雪玩忘了”,他同桌的消息就又發了過來。

話題明顯走歪了,偏向了不可言說的方向。

他同桌說:“你們出去玩是不是住一塊,你們…… 嗯?兄弟,你可以啊。”

那個 “嗯?” 說得極其隐晦,然而沈珩卻詭異地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鬼使神差地想起來那天早上在謝樟房間看到的亂糟糟的床,臉 “唰” 一下就紅了。

然而人就是這樣,也是想要克制注意力就越要往哪個方向偏,令人面紅耳赤的一幕十分清晰地在他腦袋裏閃回,一遍又一遍。

沈珩痛苦地抓着手機給罪魁禍首他同桌回了一條 “訂了兩個房間,你別瞎說,我去寫作業了”,去扒拉自己的書包,打算用英語單詞鎮壓 “黃色廢料”。

然而他剛剛拿到書包的帶子,用力拽過來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謝樟的聲音傳進來:“阿珩?”

沈珩 “黃色廢料” 還沒鎮壓,被吓得整個人都一激靈,拽書包的動作一頓,椅子後腿騰了空,他整個人 “咣當” 一下摔倒了地板上。

太糗了。

沈珩欲哭無淚,還想挽尊。

他打了個滾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被他挂到書桌邊的書包又搖搖欲墜,裏面的書本嘩啦啦散了一地。

謝樟立在門口,無端想起來袁政在世的時候老愛去喂的一只流浪狗。

那會兒柳棠懷着小豆芽兒,袁政沒法兒把狗收養回去,就在破小區邊上給它搭了個狗窩。狗通人性,那只小狗看見袁政就親熱,有一回袁政拿了狗糧去投喂,小狗老遠就奔過來沖袁政撒歡兒,一不小心撒歡兒太過,把袁政手裏的狗糧袋子拱翻了。

狗糧灑了一地,當時那小狗望着袁政的眼神兒,跟現在沈珩看着他的眼神兒簡直太像。

謝樟咳了一聲,才把笑給憋回去,走過去蹲下幫沈珩撿掉在地上的東西,随口逗他:“淘什麽氣呢,我一進來吓成這樣。”

兩個人的手朝一本書伸過去,謝樟比沈珩反應快,松開了書,故意繞了個方向抓了沈珩的手。

指尖相觸。

謝樟才從外面回來,指尖帶着點涼意,但很快就被沈珩溫熱的掌心捂熱了。

在謝樟眼裏,小朋友摔個跤都很可愛,但此時沈珩腦袋裏不受控制地在想一些他自覺并不可愛的事情,比如他握着的這只手在某個清晨、在日本的某一個高級酒店裏,曾經做過的某些事情。

都怪周岩。

他模模糊糊地想,心卻跳得飛快,呼吸也跟着變得有些急促。

謝樟捏了一下他的手心,另一只手撿起來地板上最後兩本書,用了點力氣想拉沈珩立起來,又說:“摔疼了沒有?”

但沈珩沒動。

他腦袋裏面有一些亂亂的念頭,連不起來,然後他像是受了什麽蠱惑,湊過去,遵循本能地貼住了謝樟的唇。

他不知道親吻應該是什麽樣子的,盲目而沒個章法,只會停留在表面厮磨,貼得很近,嘴唇溫軟,卻連舌尖都不懂得要伸出來。

像小狗在讨好你,表達親近,蹭蹭貼貼,又貼貼蹭蹭,純情到謝樟都舍不得去加深這個吻,就縱容地閉了眼睛,任由沈珩親近。

主動親他的小朋友是值得鼓勵的,謝樟交出主動權。

直到沈珩紅着臉要躲開了的時候,謝樟才笑了一下,擡手摟住了沈珩的脖子和腰,輕聲吩咐:“張嘴。”

他吻沈珩的嘴角,沾濕小朋友的唇,說:“教你怎麽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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