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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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生日在 3 月底,22 號,謝樟為了趕回去陪他小男朋友過生日,特意将出差的行程壓縮了,讓助理給他定了 21 號返程的機票。
可他一落地,還沒來得及給沈珩打電話哄小朋友高興,就接到周姐的電話,說沈珩急性闌尾炎,已經進手術室了。
謝樟下了飛機直奔醫院,偏偏今天從機場線上高架的路異常得堵,等謝樟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沈珩已經做完手術了。
他做了全麻,麻藥勁才剛剛緩過去,謝樟推門進去的時候,正看見沈珩舉起右手放到自己的臉頰旁邊,戳着自己的梨渦說:“耶比。”
又叫周姐:“周姐,周姐,你快點給拍照,老師讓我把高考準考證照片發給她!”
周姐沒動,沈珩自顧自 “耶比” 了一會兒,又開始背一連串的數字,神經兮兮地跟周姐說:“周姐,你記住這個,是我的準考證號,你記住了嗎?”
周姐憋笑憋得很辛苦,整個人都顫了,還得配合沈珩:“記住了,記住了。”
沈珩卻仍舊不滿意,念念叨叨好幾遍,皺巴着臉說:“你告訴我哥…… 我哥呢?怎麽我都生病了他也不來看我。”
他情緒一陣一陣的,剛剛還在 “耶比”,忽然又臉一皺要哭了,催周姐說:“你快點把我的準考證號告訴他啊。”
饒是見過各種大場面的謝樟,也呆了一呆,半晌試探着問沈珩:“阿珩?”
周姐回頭看見謝樟,立起來走過去幾步,跟謝樟解釋說:“麻藥後遺症,醫生來看過了,已經鬧騰了好一陣了,最一開始非要說他肚子疼是因為沒有寫作業被他老師給打了,要去教育局告狀。”
謝樟哭笑不得,脫掉外套遞給周姐,說:“怎麽打個麻醉像是喝多了。”
說話的功夫,病床上某個不太正常的人差點兒自己坐起來,被謝樟手疾眼快給按住了:“又怎麽了?”
沈珩說哭喪着臉說:“我忘了我準考證號了,要給我哥打電話。”
人都在跟前了,還要打電話。
偏偏謝樟還要跟個神志不清的病人逗悶子:“你哥是誰啊。”
沈珩看了他兩眼,大約是認出來了,很大聲地說:“你啊!”
怎麽麻醉藥還有可愛顯像功能,謝樟按着沈珩讓他好好躺着免得動到傷口,笑着說:“錯啦,我不是你哥,我是你男朋友。”
沈珩皺着臉 “哦” 了一聲,謝樟看着他,想知道醉麻的小朋友下一句又要說什麽奇言怪語,結果沈珩腦袋一歪,睡過去了。
沈珩再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先看見的是謝樟一手托着下颌在他床邊打盹。
他穿着件寶石藍色的襯衣,是個很難駕馭的顏色,可謝樟輕而易舉就把襯衣穿得很好看,因為擡着手的動作露出來一截手腕,又細又白。
沈珩醉麻的症狀已經消失,并且對自己曾經幹過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安安靜靜地看着謝樟,感覺到這幾天課業的壓力和生病的痛苦全都消失了,他的世界安全而平和。
不過只一會兒,謝樟就醒了。
他這幾天為了趕回來給沈珩過生日,其實是在透支自己的精力和體力,不過也只需要休息一會兒就可以恢複。
謝樟剛剛睡醒的時候也不會有醒盹的懵懂階段,可以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他看着沈珩醒了,就摸了摸沈珩的額頭,然後擡起手,豎起來兩根手指,問:“這是幾?”
沈珩被問懵了,不明所以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二。”
謝樟收回手指,說:“看來是沒傻。”
他忍了一下,但是沒忍住,就帶着笑腔說:“怎麽不說是耶比了?”
沈珩滿臉問號,不知道謝樟什麽意思,茫然地看着謝樟:“什麽?”
于是謝樟就很好心地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找到沈珩戳着自己梨渦喊 “耶比” 的照片,說:“你硬讓我拍的,不拍就要哭。”
沈珩呆了一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做過這種動作,可屏幕裏面一臉傻笑的智障就是他本人,沒法否認。
他看着謝樟屏幕裏的照片,內心十分想搶謝樟的手機,但是又不太敢,臉慢慢憋紅了,求饒地說:“哥,快删了吧。”
謝樟逗麻醉狀态的小朋友沒得到反饋,心裏癢癢,于是又說:“叫男朋友,我就删了。”
沈珩臉色變得更紅了一些,因為闌尾炎發作和手術原因導致的蒼白都被掩蓋了下去,抿着嘴唇,十分難為情地移開了目光。
他小半張臉縮在被子裏,好一會兒才用幾乎聽不見的含混聲音說:“男朋友。”
好多天沒有看見,謝樟就更想逗沈珩了。
以往他幾乎沒有體會過牽腸挂肚是個什麽感受,現在知道了,覺得這詞兒十分貼切,就算腦袋裏面被其他事情占據着沒有去想沈珩,可沈珩就是一直在他心尖的位置上。
他得寸進尺又沒完沒了了起來,戳沈珩沒有露出來的梨渦的位置,說:“再叫一聲老公。”
沈珩的臉徹底爆紅了。
男朋友這詞兒叫一叫也就算了,老…… 老公實在叫不出口。
沈珩想躲,但是他肚子上剛剛被動了刀,跑是跑不了的,只能躲進被子裏,可他又舍不得看不到謝樟。
那麽多天沒見了。
好不容易見着了。
他糾結又難為情,顯得可憐兮兮的,求饒地看着沈珩,聲音有一點黏糊:“哥,你別欺負我了。”
謝樟把照片上傳到自己的加密相冊裏面,才當着沈珩的面點了删除鍵,騙沈珩已經删掉了。
然後他湊在沈珩耳邊,是情侶說悄悄話的距離,用幾乎算得上氣音的聲音跟沈珩說話:“叫不出口啊?那我叫你吧。”
他輕輕笑了一聲,說:“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