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次試圖離開的結果是斷了三根肋骨、胃出血、咽部發炎。我把這筆賬盡數記到他頭上。不過看他悠閑做飯的樣子就知道他對我的仇視吝啬半分表情。
幾次下來,我已經有點能接受他神經質的反差。事前安靜,事中暴虐,事後像條狗。
慢吞吞喝完他端上來的還算鮮香的粥,我輕輕打了個嗝,結果力道還是太大震得傷口直痛。
看着他忙前忙後的樣子似乎那一場折磨又是我的錯覺。我拿了張紙擦嘴,順便吐出嘴裏含着的藥渣,再把垃圾推向一邊。只是太不巧,再看他時,他正好盯着我裹着藥的紙團。
他狀若未聞的把窗簾拉起,轉身背着光看着我。而後往嘴上銜了一顆藥,向我探來。
我厭惡的看着他,齒間閉合拒絕合作。這藥這麽大,我他媽要被活生生噎死。
他卻把我下唇咬出血,我吃痛張口,他卻趁機把藥探入我嘴,幾經操作竟和他唇齒交纏,水澤聲不斷在我耳旁響起。見藥幾番喂不入我口,他撐起身子想要離開,但把安定喂給他的機會太過有誘惑力,于是我雙手将他頭摟住加深這個親吻,舌尖發力把藥從我嘴裏向他頂去。
一吻結束,他皺眉看我,捂着喉嚨似是有些不适。我則渾身緊繃,暗自盤算他在昏迷前把我鎖到地下室的勝算有多大。
沒想到他只是喝了口我喝剩下的水把那個藥順勢咽了下去。
見狀我心下陰沉一片:那不是安定。
“如果不清楚目的,那麽懲罰根本沒有意思。如果你把我放了,我倒是可以教教你怎麽訓一條屬于你自己的狗。”又一次失敗,他似乎沒有生氣,我也懶得細究他到底有多陰,轉而靠着床頭擡眼看着他又商量道。
他整理鏈子的手勢一頓,擡頭對我釋放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我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又被我強行舒展。
順着他的步伐下樓,他一身居家服站在樓梯口,我跟着他走過去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麽。
待我走近,他才将手輕輕的搭在了地下室的門環上面輕輕撫摸,笑了一聲。
我随着他的笑不由得輕顫了一下。他似是很滿意我的反應,很快離開了那扇可以我身上尋樂子的門,坐定在客廳的沙發上
“有時候人們受的傷,記憶不記得了,但身體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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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聲望去,那只我付出慘痛代價的花瓶,我以為被我砸的碎裂無疑,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桌子上。而他靠做在椅背,擡頭含笑看我。這一幕與昨天完美重疊。
“我想要的很簡單,只是你聽話一點。我教的不好,所以一次兩次都沒關系。”
我光腳站在地毯上,室內溫度适宜,應該不會覺得冷,但入目所及的東西讓我的五髒六腑仿佛是浸到了寒冰。
“舔。”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