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年輕就是好。
謝玄衣羨慕地看著嚴铮漲紅的臉,腰上的力道始終控制得不快不慢,但是他很清楚嚴铮此時必定希望他快一些,因為他身體裏那根東西已然是堅硬如鐵,滾燙地燎燒著。
“唔……”
嚴铮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似乎對方并不想要他的命,而是在用一種方式侮辱他。
修羅教教規森嚴,自教主以下都禁欲習武,嚴铮雖然年輕氣盛卻甚少有過肌膚之樂,然而這次奉命刺殺當今天子,即舊日教中的師叔之後,他卻是頻頻受辱。之前被謝玄衣用手亵玩了就罷了,這次居然……
但是那解禁的滋味卻是如此美妙,嚴铮茫然地感受著身體的悸動,身體開始随著身上那個看不見的男人動了起來。
其實,謝玄衣并不知道該如何做這件事,他是照著以前用過的法子在辦,只不過這次換了他伺候別人。
又動了一陣之後,謝玄衣看見嚴铮的皮膚發紅,腰部也繃緊了,他知道對方就要達到極樂,可自己呢?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顫巍巍晃動著的龍根,那東西依舊顯得疲軟無能。
“唉……”謝玄衣輕輕喟嘆了一聲,摸了把著嚴铮滿是汗液的胸膛,忽然坐定不動,待到嚴铮雙腿一陣痙攣之後他才慢慢提腰。
幾縷白濁随著謝玄衣提腰的動作滴淌了出來,他費力地抽開身,後穴一陣火辣疼痛,嚴铮則是呼吸急促地躺在一邊。
謝玄衣瞥了眼猶在回味的嚴铮,扯過衣服披在身上,徑自推門去了一門之隔的浴池。
明順知道謝玄衣每次行完事必先沐浴,所以他早已令人等候在旁,果然,沒多久謝玄衣就走了出來。
“陛下……”明順看見謝玄衣走路緩慢疲乏,急忙上去讨好地扶住了他。
謝玄衣正因自己不舉之事而悶悶不樂,思索著為何這次自己不能得償所願,分明上次那個小倌就是用這樣的法子讓自己重新振作的啊?
想到郁悶處,謝玄衣蹙眉不展,那太監明順見了謝玄衣面目不悅,只道是那個小子沒有服侍周到,惹怒了帝王。
“陛下,可是那小子沒有服侍好您?是否需要另作安排?”
謝玄衣沒說話,只是回頭冷冷地看了明順一眼,對方見謝玄衣更為不悅,這才知道說錯了話,趕緊閉了嘴。
洗浴完畢回到寝宮之後,謝玄衣懶洋洋地又坐回了床上。
嚴铮此刻已完全回過了神來,他聽到有人進來,立即憤怒地掙紮起了身體,嗚嗚作響。
謝玄衣微微一笑,擡手将他扶起來,然後解了他身上的束縛。
“啊!是你!“
嚴铮吃驚地看著直披著一件單衣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赫然驚覺自己絲縷未著,忙伸手去拉被子擋住身體。
“嗯。是朕。”謝玄衣沈穩地點點頭,随手摸到桌上的碧玉煙杆,這就悠閑地坐下去點火開抽。
“你,到底想如何?”從階下囚到龍床之上,這之間種種遠遠超過了嚴铮所想。
謝玄衣吐了圈煙絲,微微挑起眉,深邃的目光随即透到了那張似乎茫然無知的臉上。
“你走吧,回去告訴你師傅,若修羅教再不收斂,朕定不會坐視不管。”
嚴铮看見謝玄衣忽然面露決絕冷厲之色,心中一驚,低頭不語。
十多年前,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師叔,整個修羅教中也只有謝玄衣待人溫和體貼,多少次師傅毒打自己,都是他出手阻攔。沒想到轉眼之間,自己已成了修羅教的骨幹,而師叔則高高在上,成為了修羅教最大的敵人──鷹揚之主。
“師叔,師傅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望你日後多多提防。”
嚴铮掀開被子,終於鼓起勇氣擡頭與謝玄衣對視在一起。
謝玄衣臉色一變,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他看見光溜溜的嚴铮,忍不住笑道,“旁邊的櫃子裏有衣服,你穿了再走。”
那櫃子裏的衣服都是常人所用,看來是謝玄衣出宮時常換的,嚴铮選了一套穿上,謝玄衣正背對著他輕叩著煙槍,忽然,嚴铮聽到謝玄衣一陣急咳,上前便見他吐出一灘血水。
“師叔,你沒事吧?”
看來自己給謝玄衣的那一掌終是傷了他,可是悔愧之餘,嚴铮卻也無法可解這招專以克制謝玄衣武功路數的毒掌,唯有他的師傅才有解法,自己也是毫不知曉。
謝玄衣搖了搖手,将桌上的一面令牌遞了過去,“拿著這個出宮,無人會攔你。”
“師叔保重,小侄告辭。”
嚴铮接過令牌,看見上面染了謝玄衣的血跡,胸口驟然一痛,但是自己終究是修羅教的人,又如何能留在皇帝身邊呢?他鄭重地向謝玄衣行了禮,悄身出門,融進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謝玄衣怎會沒看到嚴铮離去時眼中強忍的酸澀,他擦著唇邊的笑,又兀自笑了起來,這些年過去,嚴铮總算從一個小毛頭成為了一個男人,只可惜自己的師兄太過狠毒,跟著他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
自己這番放他走,卻并非只是為他好……
冷風掠過,屋中的燭燈也猛然一暗,謝玄衣正要回床上再休息片刻,應付明日的早朝,卻不料他剛一起身就覺得胸口的掌傷處疼痛難忍,一大口淤血再也忍不住,就那麽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