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醉的同夥 浪浪,我們一個換五個好不……
夏日的夜晚,溫熱中帶些清爽的涼意。
搖下車窗,沈浪看着窗外路邊隐在路燈下忘情親吻的小情侶,又把車窗搖了上去。
夜幕的掩飾,讓白天的矜持也變得大膽很多。
這也是沈浪寧可宅在家裏,也不願意出來吃狗糧的原因之一。
車子駛至五羊城最貴的酒吧,門童将車引進停車位,直接上到頂層VIP包房。
段小白的家世在本市算得頂有錢那一波,來參加生日宴的也都是有錢家的子弟。
但是大部分都是只知吃喝玩樂的纨绔青年,這也是沈浪不願意群聚的源頭。
他在這群人裏算是特例,家世沒有,背景沒有,平常意義上的出人頭地,全靠知識改變命運。
打開包房,頂層一共就這一間大的活動趴,可想有多大。
人多燈亂聲音嘈雜,但是不妨礙段小白一眼就看見沈浪。
他從人群中沖出來振臂高呼:“浪浪,你可算來了,我都想死了!”
沈浪及時在他撲過來的時候把人按頭抵在一米遠。
段小白臉色通紅,眼神霧蒙蒙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因為沈浪的出現,熱鬧的氣氛停頓幾秒,又上了一個高、潮。
渾身上下大logo的富二代林自樂第一個跑了過來,在沈浪擡頭的時候停住腳,嘴一撇,滿眼不屑:
“呦呵,沈大教授捧場,還真是倍感蓬荜生輝。”
沈浪掃了他一眼,把還在努力朝他撲過來的段小白往沙發上帶。
“抱抱,浪浪快讓我抱抱,別拿手杵我頭啊?你果然不愛我了。”
段小白胳膊伸直使勁撲棱,身高差距只能白費力,再努力撲騰也夠不到人。
林自樂見沈浪沒搭理他,也沒在意,習慣了,接着跟過去繼續陰陽怪氣:“我就一直好奇段小白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哦,不對,學問淵博的沈教授,怎麽會把段小白當朋友,這樣看,還真有意思。”
音樂已經停下來,平時一些在段小白清醒時不敢編排沈浪又看不上他的二世祖,都湊了過來。
他們看不上沈浪,就跟沈浪看不上他們一樣。
金錢和學問之間,不是正負極一定要相斥,但是偏偏他們容不下。
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沈浪總是身姿挺拔一身正氣,不茍言笑讓人一看就清清白白。
跟他們截然相反,又不願意進入這個群體。
沈浪無奈的讓段小白八爪魚一樣靠在自己肩膀,聞言擡頭看向站在前面的一排青年:“我也好奇,被段小白當成朋友的你們,是要趁他醉酒,與我說些什麽有意思的事。”
沈浪坐着也是板板正正,哪怕段小白抱着他像個狗一樣蹭來蹭去,也是淩然正氣自帶氣場。
好像講臺上往那一站,底下千人便會鴉雀無聲。
帶着眼鏡框的他,尤其給人距離感。
四周聲音稍微少了點。
段小白的家世他們惹不起,能玩到一起一是大家有錢二是段小白大方,家族之間多少還有點利益牽扯。
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家世背景幾乎沒有的人,得罪段小白。
雖然私下沈浪聽過不少關于他倆的緋聞。
說他圖段小白的錢,又看不上段小白,所以吊着。
說他能進五院,是段小白他爹安排的,段小白百花叢中過,至今沒有固定男友,是因為沈浪。
段小白喜歡男人不是什麽秘密,這裏也有很多性趣相同的男生。
除了像林自樂這樣看不上他的,還有貓在後頭看他一臉發春的衆小O。
段小白大大方方一渣O,朋友裏O友也多。
各個面帶桃花點了眼線,此刻看見沈浪就像飛蛾撲向火,要不是段小白此刻在他懷裏趴着,早就沖了過來。
有個年紀稍小唇紅齒白的男生膽大的湊了過來:“哥哥,你就是小白哥常說的小浪哥啊。”
沈浪微微擰眉,他這個名字是因為當年爸媽出海,一個大浪突然撲來船身搖晃,把媽媽吓得一下提前生了他。
就給了他這個名字,沒辦法,但是這小子自帶的跟誰就“小”字開頭套近乎,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
“小浪哥,我叫段寶寶,是小白哥的表弟,你可以叫我小寶,或者寶寶。”
男孩長的粉嫩也好看,說話的時候還能看見一些男人心思飄搖的眼神。
沈浪知道他要勾搭他。
他看了一眼可能未成年的男生:“高中?”
段寶寶一聽立刻點頭,又往前湊近了些,眉眼更加乖巧,眼珠子微微睜圓,看起來無辜又惹人憐惜。
這是他的獨門絕技,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沈浪他聽段小白說過無數回,也沒當回事,今天第一次見,竟然是在各個學校出了名的超顏值教授!
想象着被沈教授壓在身下,段寶寶就一陣激動,也更賣力的眉眼含春釋放年輕的可口魅力。
他都懷疑段小白身邊放着這樣的尤物不自銷,四處亂搞,圖啥。
他不懂珍惜,他可以。
接着又補了一句:“已經高三了。”
成年了。
沈浪:“共享電單車時速六十公裏,向北行駛有時速二十的東風,請問電單車的煙朝哪個方向吹?”
段寶寶已經看着沈浪的臉腦補了一部大片,突然聽到這種問題,一時沒反應過來。
沈浪目光沉穩,看向他問題的時候好像家裏請的嚴厲私教和班主任,段寶寶不自覺的收起撩人技巧,剛坐好琢磨一下出口:“東邊?”
前面剛消停一會的林自樂笑開了花:“果然教授的腦回路就是不一樣,不會床上也在計算運動公式,怪不得段小白只和你做朋友,沒趣。”
“東風油煙當然往西邊吹。”
“南邊。”
“北方。”
另外兩個哥們補充,東南西北都說了個遍。
沈浪見段小白也沒醒酒的意思,也就不用在這敷衍他的狐朋狗友。
起身把人從身上扒拉下來,夾着帶了出去。
“老師...”段寶寶剛開口,立刻改口:“小浪哥,我說的對嗎?”
沈浪沒說話,倒是喝多的段小白突然睜眼嚎叫出聲:“一群白癡,電單車哪有油煙,浪浪我們快走,我要被白癡污染智商了!”
每年段小白的生日,都會喝的酩汀大醉。
主要是因為他酒量實在是不高。
原本開車想把他送回家,但是段小白死活不下車,就要跟他回去。
見他是壽星,兩人也都是第一個知道彼此秘密的革命友情——喜歡男生,同為O。
沈浪也就把他帶回家。
簡朝正在努力沖破這身體魔障,想要把自己的靈魂解救出來。
聽到開門聲,又是一陣緊張。
外面的聲音有些亂,不像平時安靜小聲,還有些哼唧聲,好像喝多了。
這個認知讓簡朝菊花一緊,使勁睜眼手腳用力,尼瑪不知道用了什麽藥,能把人變成意識清醒的植物人。
真的太恐怖了!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打死他都想不到變.态能變态到這種地步!
客廳傳來喝多了含糊不清的聲音:“浪浪,你快去洗白白,我要抱着你睡覺覺。”
沈浪去更衣室拿了一套換洗的家居服給段小白換上。
折騰半天,才把他滿身酒氣的衣服換了下去。
這幾天真是倒黴,成換衣服工了。
把衣服拿去洗浴室的時候,想到換衣服,猛然驚醒卧室還有個“人”
!
閃電沖了出去,還是晚了一步。
段小白趴在床上看着陌生又好看的男人,醉眼迷離中滿是觊觎之色:“好新鮮的男人,浪浪你不愛我了,原來是有了新歡。”
他伸手要拽被子,被沈浪一把攔下:“閉嘴,去客房。”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浪浪洗白白,被我抱着睡。”
段小白猛男撒嬌也自帶風情:“浪浪,你怎麽可以抛棄我和別的男人睡?”
“狗男人,讓我看看你哪裏比我好。”
段小白說着又要上手。
簡朝已經被酒味熏迷糊了。
熏的直犯惡心。
察覺到新變态要伸手,心跳的自己都安撫不住了。
吓得。
沈浪上前一步把人遠離機器人,自己買的都沒怎麽碰,怎麽可能讓段小白先摸了去。
段小白一看立刻委屈的嘤嘤嘤:“浪浪我看見他胸肌了,真的好大啊,我好喜歡,他是睡着了嗎?可以叫醒給我用用嗎?我最近有好幾個預備男友,各個身懷絕技,我五個換一個,這個借我一天,好不好?”
沈浪把人往地上一扔:“段小白,你再廢話我立刻把你扔出去。”
把人拉到客房,灌了一大瓶水,随後往床上一扔:“不要入戲太深,這樣糟蹋自己別最後你想報複的人報複不成,把自己搭進去。”
段小白很安靜。
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聽到他的話不說話了。
在外段小白渣男名聲驚天動地。
有錢,任性,你情我願。
只有沈浪知道,玩到嗨的段小白,是能守住底線的。
不然就算以前有天大的交情,也不可能好到現在。
等段小白終于入睡,他才沖個澡回到卧室。
把被子給自己機器人往上拉了拉,嘆了口氣 ,睡着了。
簡朝腦子裏已經把不敢想的都想了。
一個喝醉的猥瑣陌生男人突然來了還住在隔壁,身邊全是酒味。
這讓身邊變态回來身側躺好時,身上清淡的雪松味道,意外好聞。
呸!
好聞個屁!
屎跟屎比誰更香,自己可能瘋了!
蛇鼠一窩,都不是好貨。
可能是這人自己還沒下手,不讓同夥來,一旦他開始幹什麽,自己的下場怕是自己都不敢想。
簡朝在沈浪豬一樣的睡眠中,失眠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