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聲音有點熟 誰是待宰羔羊
熟悉的昏闕感再次傳來,簡朝不出聲的暗罵了一句。
“阿啾——”
沈浪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仰頭長嘆:一想二罵,看來是寶貝兒想我了。”
樓上房間。
簡朝嘗試翻身,四肢漸漸無力,看着眼前的座機,打算給助理打電話的念頭臨時被掐滅了。
該死的藥物。
男人深呼吸,眼睛徹底閉上了。
腦子還算清醒,他想明日或許可以給私人醫生打個電話,或者去醫院做個檢查,當然那個家夥,他要親自去收拾。
閉眼的簡朝設想了無數的讓變态生不如死的可能,碰過他的爪子嘴巴腿身體各處一個不能留,爪子一定要先卸掉,那張嘴巴用一百度的沸水消毒。
不行,這樣太便宜他了。
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他注射同樣的藥物,扔在E國女多男少全是黑胖子的女兒國,找全國最醜的五十歲以上的老女人,把他們放在一起随意去玩。
呵呵,看他那身材和小部分臉,挺像小白臉,一定受饑餓的女人喜歡。
長了一張小白臉的惡魔。
簡朝閉着眼睛,在不需要高度防備大變态對他行不軌之事後時間特別多,好像已經聽到那人慘不忍睹恐怖絕望的慘叫,舒服多了。
沈浪抱着枕頭睡了一個不是安穩的覺。
早上起來直奔酒店四樓,簡氏高層和各校代表都在,互不認識,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雖然都是社會上有身份地位也頗有見識的人,但是沈浪進場的時候還是或多或少的氣氛活絡了些。
剪裁合體的灰黑色正裝,裏面一件白色絲線棱形黑底襯衫,金色鏈條圓形眼鏡,一絲不茍的發型,搭配上那張精致到好像漫畫裏面的臉,哪怕不善言語,也是到哪都讓人移不開的發光體。
“剛進來的就是名動五羊市的沈教授?”坐在最前面的年輕女記者和旁邊的女同事興奮的聊天。
“對,我上次在競賽上遠遠見過一次,這麽近看,比網上照片還帥,我天,我想換座位。”
“你行不行了?能不能有點職業操守?怎麽可以假公濟私去撩人?”問話的女記者說完起身就走,直奔沈教授,這種禁欲內涵款,別說在這裏,就是娛樂圈,也翻不出來幾個。
雖然傳說不愛說話,古板沉穩,但是這張臉,就值得愛慕者飛蛾撲火。
女記者還沒到,有一個先去搭讪了。
沈浪見到來人還以為自己身份暴露了,剛想罵段小白,對方開口打斷了他的險些誤傷。
“您好,我是Z大的德語老師,月卓,很高興認識你。”
來人一身淺藍色西裝正式又不失時尚,标準的混血立體臉和清澈的藍眼睛,讓人過目難忘。
對于沈浪來說不會過目難忘,但是也不可能記不住。
宴會上段小白介紹的單身狗,對着帶着誇張頭套的他也很是客氣,很有涵養,原來跟自己還是同行。
聽着熟悉的自我介紹,沈浪放下心來,一看就是沒認出來他,只是碰巧遇見而已。
伸手客氣回握:“沈浪,請坐。”
沈浪原本尋了個人少的桌子,但看來人把檔案都放在旁邊了,只能點頭客氣。
客氣一下就拉倒,立刻裝模作樣的假裝接了一個電話,走了。
他喜歡這種形式的活動,但是不喜歡和人過于接觸。
沒有任何意義。
唯一能證明的就是,好看的聰明人都單着了。
簡朝醒來的時候都不用特意去看時間,大概九點整,這意識就跟鬧鐘似的,到點就回來。
他梳洗幹淨,戴上帽子口罩,直奔四樓。
四樓是他之前籌劃的吸收人才的戰略計劃,籌劃很久,臨到頭自己被人賣了。
至于怎麽賣的......
簡朝眼底閃過幾個人,一片陰冷。
當務之急,先不動聲色的解決變态,再收拾那幾個狼崽子。
進到四樓宴客大廳,找到最邊上的無人角落,帽檐壓了壓,目光掃向廳內衆人。
不多時,簡長宇出場,頓時引來全場矚目。
簡朝眼神又壓了壓。
例行公事的開講,程序,記者提問,記者采訪。
沈浪不自覺的把目光看向臺上的人,隐約希望今天這樣公開場合,可以有些讓人眼前一亮的發言或者見解,結果還是失望。
很标準,滴水不漏。
也沒什麽亮點,沈浪徹底轉移視線,再沒一絲期望。
月卓是個話唠,他說一百句沈浪能回一句,也自問自答的那叫一個狂刷存在感。
他認出了這是宴會上兔子先生手機給他看的人。
但是極有可能是拿了這位先生的照片冒充的。
本尊竟比照片帥了一個銀河系。
記者提問完主場人,立刻轉頭采訪各大高校代表和金融界請來的翹楚。
先前的女記者和同事兩人争先恐會的把話筒遞給了沈浪。
随着人群的視線轉移,簡朝也淡然的看了過去,人流密集的腦袋裏有人正在接受記者提問。
先前的沒什麽波瀾,公式化的回答,還算獨特的見解,各種回答都有,不至于太失望,也沒有眼前一亮。
平平淡淡,跟他死裏逃生第一天坐在這裏聽會一樣,心無波瀾。
直到話筒裏傳來聲音,簡朝眯起眼睛。
沈浪的聲線非常好聽,可以壓低發沉的聲調更像是百萬音響立體聲環繞,哪怕語調完全不一樣,但是被這聲音查毒了一個月的簡朝,不可能聽不出來。
他身子從靠椅坐了起來,試圖穿過無數的腦袋看向裏面的人。
因為注意力都在聲音那裏,一字一句就聽得格外清晰。
如果不論聲音,這位聲音的主人一陣見血的對金融市場目前和未來的發展趨勢見解,是目前全場最滿意的答案。
旁白有人就坐,簡朝點頭問道:“請問您知道那位是?”
簡朝看向采訪中心的人,旁邊人回答的很詳細。
教授?
簡朝點頭,随後退場。
聲音相似,語調沉穩條理分明,和滿口污言穢語行為更是不堪的人,不是同一人。
車行半路,看着即将到的私人醫生住宅,簡朝突然改變了路線,返回狼窩。
他要親自過去把解藥拿過來。
身體恢複如常,那個白斬雞怎麽可能是對手。
這邊只要他一露面,再行動怕是多有不便。
電梯打開,簡朝站在門前仔細聽了片刻,室內無人。
看向門縫間極薄的紙條,簡朝眉頭挑了挑。
看來變态昨夜未歸,沒有發現他已經清醒逃離,還真是天助我也。
簡朝很快打開門,不請自入,房間陳列依舊,可能看久了,還有點眼熟。
不作他想,立刻用手裏的工具,打開一直未進的書房門。
他身上的解藥,大概率就在這裏。
還沒等他開始翻箱倒櫃找藥,就被書桌上一沓資料吸引。
拿起來随意翻了翻,登時臉冷成極地冰川。
文件明顯是個人資料,首頁的照片沒有,但是名字兩個字沒有比他更熟悉的了。
簡朝。
簡朝拿起資料,越看臉越黑,是他從學校到現在所有的資料,甚至有些他都記不清了,詳盡的好像自傳。
簡朝眼裏冷光更寒了幾分。
原來不是随意被賣,是蓄謀已久。
呵呵。
買的就是他這個人,這麽詳細的資料,還真是榮幸之至。
那他的回報也不能讓對方太失望了。
拉上窗簾,簡朝看了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只要兩個小時解決變态的自由,哪怕今晚依舊四肢無力,明天清醒也可以慢慢陪他玩。
他走到衣帽間的角落,把之前看到的手铐鐵鏈全部藏到床側,只等那人回來。
讓他試試待宰羔羊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