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該走了

“喂,小子,你就是那将軍?”三師叔在容雀拜堂前就注意到嚴肅了,當時就覺得這小子攬着天玑的手格外的礙眼。而且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小子肯定是要來搶天玑的。這才剛嫁了容雀,他們這老心髒難不成又得受一次打擊。

“是,三師叔。”嚴肅答得正氣,也恭敬。

“他就是那個你躲身的将軍。”五師叔也湊了過來。“看着也不怎麽樣嘛。”板板正正的,沒有江湖人的俠氣。“我看這小子就不錯,要不天玑你選他吧。”五師叔指了指坐在他對面的陸明楓。這小子能喝,又是丐幫幫主,配他們天玑也不差。

“我?”陸明楓指了指自己的鼻頭,他倒是想了,可人江月晚心裏沒他啊。

“五師叔你這還沒喝多少呢就醉了,嘴巴不封牢一些,寶貝可是要丢的。”江月晚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敢編排她,也不看看她是誰。

“嗝~我醉了,是醉了。”五師叔捂緊了自己的口袋,可口袋裏空無一物,這才想起來,他此番帶來的寶貝都送給容雀了。但原陽山裏還有他的寶貝,這丫頭想要拿到就一定能拿到。對這丫頭,他們幾個可是心有餘悸,也不知道被薅走了多少,心疼死了。

“喝喝喝,莫說那麽多有的沒的。”五師叔又端起了酒杯與江月晚相碰,引開她的注意力。

“這就對了。”江月晚也不計較,此刻飲酒最重要。

怪不得江月晚的性子散漫、固執又任性,想來都是被她這幫師叔師伯們慣出來的。嚴肅寵溺的看着江月晚,今日裏,他怕是得扛着她回屋了。

幾人直喝到了夜深還不願散去。江月晚酒量不好,早就暈倒在了酒桌上,嚴肅也喝了不少,但意識還清醒。幾個師叔師伯和陸明楓就厲害了,根本停不下來。

嚴肅看看天色也晚了,于是橫抱起江月晚回了房間。

元楊端來了熱水和毛巾,本想仔細幫門主收拾一下的,可嚴肅接了過去。元楊只得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嚴肅。

“你這女人,不會喝又愛喝,還敢酗酒,真是大膽。”嚴肅褪去了江月晚的外衫和鞋襪,隔絕一身粘膩,而後又輕柔的擦拭着江月晚的臉和手,盡量的把酒氣散一散。唉,今晚便只能這般睡了。

收拾妥當後,嚴肅才出了房門,輕輕的将門關上了。

江月晚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醒來時頭痛欲裂。元楊趕緊的遞上了醒酒湯,又準備好了沐浴的水。

“有你在身邊真好。”江月晚不禁感慨。還是元楊元柳懂她,貼心細致,誰要是能娶到她們,可是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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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要處理的事情多,這些小事自然是不能再讓門主費心了。”她們姐妹是老門主救回來的,從小就伺候江月晚,自然知道她的各種習性。

“要是你們哪天也像容雀這般出嫁了,我可得傷心死了。”江月晚感慨。

“門主別開玩笑了,我們姐妹倆可是要伺候您一輩子的。”門主便是她們的使命。

“那怎麽成,要是我一直抓着你不放,一會兒範程該有意見了。”嗯,對,範程這老小子還在玉城裏等着呢。他可是跟她問過元楊的行蹤,本來她還想着大陣的事情辦成了,把元楊從滄州叫出來,可沒想,元楊倒跟着師叔師伯們出來了。

“範大人?與他何幹?”元楊一臉莫名。

“……”元楊還沒這心思,她不好去推一把。只得把話題先引開。“你不是答應着要給範程做一套衣衫嗎。”

“您說得是這事兒啊。門主不提醒,我還真給忘了。”是啊,之前答應好他了的,但因為離了将軍府,這事便被她忘到西天去了。看來得抽個時間履行好自己的承諾。“那範大人現在可跟将軍在一起?”這兩日也沒見到範程。

“他在玉城,不在噬靈門中。但過兩天我們出去了,他便會與我們彙合。”

“好,知道了,謝門主提醒。”要不這兩日趕趕工。男子的衣服容易做些,兩日裏形狀能出來,但花紋要費些時間,不過總算是對範程有個交代,她有在為他做。

“醒了?”門外嚴肅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人就到了面前。

“嗯。”

“頭可還疼?”

“嗯。”

“下次可還喝?”

“……”這人說話後面總憋着招呢。不過昨晚他好像也沒阻止她喝啊。

“昨晚是你師妹的大喜之日,就縱容你一回,下次絕不可能了。而且,你也得長些記性,每次宿醉起來都頭疼,還每次都想喝,腦瓜子被驢踢了吧。”嚴肅似是能讀懂她眼裏的話,說出來的正是她心裏想問出口的。

“你腦子才被驢踢了呢。”這人說話真是不順耳。

聽到江月晚如此有活力的反駁,嚴肅放心了許多,看來她酒醒得還不錯。

“何時啓程?”這麒麟骨到手了,容雀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是時候去尋下一個目标—靈佛舍利子了。

“明日便走吧。”雖然她有些不舍容雀,但她身上畢竟是有使命在身。

“好。一會兒沐浴後喝些粥再睡一會兒,好好休息。”嚴肅又交代了元楊仔細照顧着,才起身離開了。

“門主,将軍也與您一道去嗎?”鎮遠大将軍難道不用去守邊駐防了?

“嗯,這也是他被分派的任務。”

“哦,明白了。”大陣維系的是皇室之人,将軍身處朝堂之內,被分派這樣的任務也合理。況且将軍武功厲害,有他在,門主會安全很多。

轉眼到了第二天,嚴肅江月晚收拾好了東西跟容雀告辭。

“師姐,此去定要保重。”容雀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我運氣好着呢。倒是你,快些給我添一個小外甥才好。”昨天她酒都醒了,容雀還沒出房間,今天她都快等不及了,葉青旸才放她出了來,照這般進度,那小外甥還不得噌噌的來。

“師姐你又打趣我。”容雀驀地羞紅了臉。與江月晚相處這麽多年,她自然知道江月晚的意思。

“好了,我真該走了。”江月晚握住了容雀的手。“記住我說的話,天玄門永遠是你的後盾。”

“嗯。”

“走了。”江月晚朝容雀擺了擺手。

“小容雀,我們也走了,那個毒蜘蛛你不要怕,受委屈了就回來告訴我們,我們罩你。”

“嗯,師叔師伯師姐,你們保重。”容雀目送着衆人離去的背影,眼中的淚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葉青旸輕輕的攬住了她,成為了她最堅實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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