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55章
是兩年前欺負呂清紅的那個‘變态’嗎?
付伯林不确定。
這人是呂清紅的對象。
付伯林剛才聽呂清紅說,呂清紅跟徐玉鋼談了一年了。
一年了,如果真是那天晚上的‘變态’,呂清紅應該能認出來才是。
是他想多了嗎?
付伯林又瞅了瞅徐玉鋼的後腦勺,仔細看,還是挺像的。
像歸像。
但是沒有确切的證據啊。
付伯林自然是不會說的。
不可能因為後腦勺像,就說人家是欺負‘姑娘’的變态。
沒這樣道理。
不過,不得不提一句,這位徐玉鋼是兩年前調來的,時間太巧了。
于是付伯林還是把徐玉鋼例入了嫌疑犯之一。
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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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清紅跟付伯林說了一聲,就與徐玉鋼一塊走了。
兩人挨得很近,有說有笑的,沒過一會,這腳步聲就走遠了。
付伯林這才回家去了。
知青辦那邊又不是只住了呂清紅一個人,旁邊平房裏住了好些知青呢,遇着事喊一聲那些知青就能聽到。
正常來說,那邊還是很安全的。
付伯林回到家。
站在院子裏跟着大夥一起看了一會電視,央視竟然沒有放電視劇,這會調的是一個唱戲的頻道。
那個頻道就那麽幾首戲曲,一天放一個故事,今天放的是新女附女。
付伯林看了一會,就不太想看了。
他不太喜歡聽戲曲。
付伯林從旁邊繞着進屋去了,之所以要繞,就是怕直接過去擋住別人的畫面。
付伯林關上門。
在屋裏做了幾組平板撐,仰卧起坐,一些能伸展開的運動。
以前在部隊養成的好習慣,得保持。
十點半,外頭就關了電視,大夥準時散場。
雖然有人戀戀不舍的,可是想到明天還能看,回去的時候就盼着天趕緊亮。
地上的瓜子皮跟垃圾比之前少了一些。
總有那麽些人不自覺。
呂清紅跟徐玉鋼有說不完的話,呂清紅心裏裏就盼着一件事,結婚。
徐玉鋼遲遲不提這事。
呂清紅二十五了,早就到了結婚的年紀,心裏是有些急的。
以前那是沒有合适的人。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對象了,徐玉鋼!
徐玉鋼是小學學校的主任,大小算個學校的幹部,人也長得斯斯文文的,呂清紅覺得,自己這把年紀能找到這樣的,已經算很好了。
可是,這結婚的事得男方先開口,女方提那叫自貶身價。
呂清紅心裏急歸急,可是她從來都沒有主動說這事,當然了,她最近在想,要不要給徐玉鋼點暗示。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着,都到知青辦門口了。
徐玉鋼沒進去,說時間不早了,要走了。
呂清紅舍不得。
她臉紅的拉了拉徐玉鋼的手,然後飛快的放開。
徐玉鋼的手心熱熱的。
兩人也沒說話,就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後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清紅姐,你回來了!”是喬杏,她語氣挺高興的,“我聽聲音像是你,就出來看看,沒想到真是你啊。”
呂清紅扭頭一看,見是喬杏,心裏有一點不太高興。
喬杏說完,看到徐玉鋼了。
她一下子就低下了頭,然後小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呂清紅沒說什麽,就開始給喬杏介紹:“這是徐玉鋼,我對象,是小學主任。”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一點點的驕傲。
呂清紅又給徐玉鋼介紹喬杏,“她是喬杏,今天在我這湊和一晚,明天回家。”
徐玉鋼的眼睛在喬杏露出的脖子上看了一眼,又很快收了回來。
他斯文的笑了笑,“你好。”
喬杏聲音還是小得很,“你好。”
她又悄悄擡頭看了一眼徐玉鋼,她想看看呂清紅的對象長什麽樣。
小學主任,那是很厲害啊。
呂清紅看到喬杏的小動作,不太舒服。
眉頭都不自覺的皺緊了。
喬杏低着頭的時候,白脖的脖子會露出來,喬杏挺瘦的,脖子還挺好看的。
“喬杏,說話的時候擡頭挺胸,知道嗎?”呂清紅走過去,幫喬杏把背挺了起來。
喬杏吓了一跳。
直板板的站着,她有些不适應呢。
徐玉鋼微笑看着,也不說話。
喬杏站直了,一會又覺得有些累,可呂清紅盯着她呢。
清紅姐好奇怪啊。
呂清紅道:“你……”
“清紅姐,你們什麽時候領證啊?”喬杏忽然就問了。
呂清紅眼中一喜,她強裝鎮定,扭頭看向徐玉鋼。
這事得看徐玉鋼怎麽說。
呂清紅早就盼着有個人幫她問問了。
可是一直沒有合适的。
徐玉鋼冷不丁的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
喬杏順着呂清紅的目光看向徐玉鋼。
徐玉鋼道:“現在領證還有些早,這事得慢慢來,不急。”
是這樣嗎。
喬杏沒再問了。
徐玉鋼也怕喬杏再問繼續追問,結婚的事,他也有想過,但現在不是時候。
再等等吧。
徐玉鋼道,“外頭蚊蟲多,你們趕緊進屋吧。”
知青辦的門口就有兩顆樹呢,蟲子是有些多。
呂清紅站在那沒動,她看着徐玉鋼,心裏有些失望。
徐玉鋼道:“現在知青都返城了,村委會應該也有名額的,你應該為自己争取一下。”他緩了緩道,“你想留在這裏一輩子嗎?”
呂清紅心裏大動。
她想回城!
想回家!
可是回城太難了,她這兩年使了多少勁,都沒有成功。
後來遇到徐玉鋼,兩人定下關系之後,呂清紅就沒有再想過回城的事。
她要是跟徐玉鋼結婚,那肯定就留在這了。
反正,住習慣了。
可是現在徐玉鋼突然說回城有了希望。
“玉鋼,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內幕消息?”呂清紅火熱的望着徐玉鋼。
徐玉鋼笑着沒說話。
呂清紅看徐玉鋼這樣,心裏更加确定了。
她回城有望了!
要不是喬杏在這,呂清紅真恨不得親徐玉鋼一口。
徐玉鋼非要看着呂清紅回去,才肯走。
呂清紅一邊走,一邊回頭跟徐玉鋼揮手,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十來分鐘。
喬杏乖乖的跟在呂清紅的身邊。
她總感覺有人在看她,一回頭,看到徐玉鋼在看清紅姐。
她左右看了看,沒人看她啊。
呂清紅進了自己的宿舍,伸出頭,看到徐玉鋼離開。
等徐玉鋼走不見了,她才進屋關上門。
喬杏早就把被子鋪好了,剛才一直在屋裏等着呂清紅。
因為喬杏幫呂清紅問領證結婚的事,呂清紅對喬杏的印像好了不少。
晚上兩人睡覺的時候,呂清紅還主動找喬杏說話,她說了一些知青辦的趣事,以前的,現在的都有。
“你說那個叫白芸的知青嗎?”喬杏想了想,“我兩年前在這,好像見過她。”
“她啊,回城去了。”呂清紅提到回城的時候,一臉豔羨,“白芸家裏有關系,能返城的那掉,她家裏直接把她調回去了。”
與白芸一同回去的還有吳琛。
當時的情況有點奇怪。
吳琛是不願意回城的。
他要留在這裏,他說這裏有他喜歡的姑娘。
結果,兩人是一塊走的。
這兩人走的時候,呂清紅還看到白芸挽着吳琛的手呢,當時知青辦的人都去送他們了,呂清紅親眼看到的。
吳琛臉色特別難看,可是沒有甩開白芸的手。
白芸笑得特別開心,像是完成了什麽心事一樣。
呂清紅說着那些往事,喬杏就安靜的聽着。
呂清紅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喬杏睜着眼睛。
聽着別人的故事,她就想到了自己。
她……其實有一點點的後悔,要是兩年前她沒有固執的離開姨家,回她爸跟後媽那,是不是現在的日子會不一樣?
這種想法一閃而過。
喬杏趕緊甩甩頭。
不要想了。
想這麽些又有什麽用呢?
生活都已經過成這樣了。
她不會讓別人看笑話的。
其實仔細想想,她丈夫對她還是不錯的,沒打沒罵,還給家用,就是話太少了。
莉莉跟珍珍,是大孩子了,好好跟她們說,能聽得進話。
喬杏想着這些事,慢慢的睡了過去。
她壓根就忘了,她與她丈夫除了孩子的事,平日裏沒有別的可聊了。
第二天。
喬杏很早就起來了。
呂清紅聽到動靜,也跟着起來了。
呂清紅聽喬杏說要去縣裏公安局,就問喬杏發生了什麽事。
喬杏把王莉莉跟付伯林的恩怨說了一下。
說到後頭。
喬杏傷心委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付伯林一定太過分了,他們非不肯承認,還把我趕出去了。”
付伯林不是這樣的人啊。
呂清紅道:“是不是你弄錯了啊?既然付伯林家說他們沒報案,那肯定就沒報案啊,那你那個大女兒怎麽……還去了公安局啊?”
喬杏道:“莉莉說要去解釋。”說什麽先發制人。
結果,這就制出毛病了。
“清紅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喬杏滿是期望的看着呂清紅,“公安局的事,我也不懂。”
她覺得清紅姐膽子大,肯定不怵公安局的人。
呂清紅很為難,“今天啊?恐怕不行。”她得去找付書記(付隊長,以後改成付書記了)問問知青返城的事。
已經回去好幾批知青了。
現在知青辦裏剩下的知青,一共有六個。
喬杏巴巴的望着,小聲的勸着。
呂清紅還是沒有同意。
她回城的事也很重要啊,她不可能因為喬杏家裏的事耽誤自己的事啊。
再說了,喬杏家的大姑娘既然喬杏說沒犯事,那公安局的人肯定不會錯抓亂抓的。
會放人的。
呂清紅去村委會找付書記了。
喬杏只能一個人走了。
真是奇怪。
喬杏現在不想回家看自個的孩子了,反倒是要去縣裏的公安局。要知道,喬杏家的那個,還是個不到一歲的小嬰兒呢。
前幾天,孩子發燒才剛好,現在這當媽的就扔下孩子不管。
喬杏一個人往縣裏走。
“喬杏同志。”
有人喊她。
喬杏回頭,竟然看到徐玉鋼了。
她愣了愣,徐玉鋼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徐玉鋼走過來,“你是要去縣裏嗎?”
喬杏點點頭。
“真巧,我也要過去買幾本輔導書。要不要一塊走?”徐玉鋼問。
“好啊。”喬杏眼睛一閃,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徐哥,你等會買完書有空嗎?”
“有啊,怎麽了?”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喬杏雙手合在一直,她把王莉莉的事跟徐玉鋼說了一遍,想請徐玉鋼幫忙過去撈人。
徐玉鋼點頭同意,“行啊。”
路上,他又問喬杏,她丈夫呢,為什麽丈夫不去?
兩人一路走走說說。
付伯林出門了。
他先去了村委會,準備問問他的身份證什麽時候能下來。
還有就是順便打聽一下徐玉鋼的事。
他去的時候,看到呂清紅正在跟付書記說話。
本來付伯林還想等會從知青辦那邊繞繞,确定一下那兩位的安全,現在看來是不用過去了。
呂清紅氣色紅潤,挺好的。
“書記,是真的嗎!”呂清紅很高興,“表在哪,我現在就可以填!”
填了表之後,有可能有機會返城的。
知青有了一份城裏的工作,也是可以返城的。
比如,父母把自己的崗位讓給子女,提前內退。
呂清紅還知道,要是嫁到城裏,也是可以返城的。
可惜,她二十五了,年紀有點大,想說個看得上家又是城裏的有點難。
幸好讓她等到了徐玉鋼。
呂清紅心裏激動,忙着填回城的表,壓根就沒有看到付伯林。
付伯林看付書記跟呂清紅聊完了。
這才走過來找付書記。
戶口給上了,可身份證還沒下來呢。
“早呢,你再等等。”付書記說。
還沒下來呢。
這身份證的資料他們送到縣裏去,縣裏做好了,才把身份證送到鄉裏。當然了,也可以直接去縣裏的公安局拿。
付伯林本來還想找付書記打聽一下徐玉鋼的。
懷疑對象嘛。
總得探探底,是不是都查證之後才能确定啊。
二年前的那天,徐玉鋼到了紅日大隊沒,人在哪。
有不在場證明嗎。
付伯林想問,但是沒問。
呂清紅在這呢,他不好問。
付伯林知道身份證還沒下來,就走了。
徐玉鋼這個人,他決定去找金花嬸子問問,他才想起來,金花嬸子應該更清楚這種事。
付伯林走到門口。
呂清紅突然追了出來,“付伯林同志。”
付伯林回頭。
呂清紅就問了:“那喬杏跟你是怎麽回事啊,我還以為……”昨天晚上,付伯林擔心喬杏出事,還特意送人呢。
呂清紅那會還真以為兩人有什麽呢。
或者說,關系好之類。
沒想到,喬杏說付伯林針對她,針對王莉莉。
呂清紅看到付伯林就過來問問。
付伯林道:“不是。是天黑了,怕她出事。”
呂清紅就笑了:“那還是擔心人家啊。”經過昨天晚上的相處,她覺得嘛,這喬杏除了膽子小點說話聲音小點,其他的還挺好的。
付伯林看着呂清紅。
他覺得呂清紅好像話裏有話啊。
他說:“兩年前大隊丢豬的那事,你還記得吧。”
呂清紅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
“那人不是沒抓到嗎?”付伯林說。
“誰說的!”呂清紅聲音立刻高了起來,“抓到了,隔壁大隊的一個光棍,欺負寡婦被人當場被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呂清紅想到這事就覺得惡心。
好在那光棍死了!
真是死得好!
呂清紅看着付伯林,聲音平和了些,“那人死在了獄裏,是自殺的。你不在家,應該不知道,這案子已經破了啊。”
杜曼信裏沒跟他說。
付伯林問:“是後腦勺有兩個旋嗎?”
“什麽?”什麽後腦勺兩個旋,呂清紅沒太明白。
“那人跑的時候我看到的。”付伯林說。
“不知道。”呂清紅知道那這事的時候,那光棍已經被抓了啊,她就是擠進去看了一眼,然後唾了一口。
付伯林道:“那人後腦勺有兩個旋。如果沒有,那兩個就不是一個案子。”
“那人都死了,早就給埋了。”呂清紅突然心慌起來。
她拼命的想。
兩年前被抓的人頭發……好像只有一個旋啊。
“你會不會記錯了?”畢竟都過去兩年了。
“不會,我記憶很好的。”付伯林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殺手是同一個人,死了,那這事就算完了。
完全不必要再追究了。
可要是殺人不是一個人。
那這事就有點嚴重了,最怕就是死的那個是另外一個的替罪羊。
付伯林決定去查一查。
要是事情嚴重,就報案,不過在此之前,得征詢呂清紅的意見,畢竟她是受害者。
呂清紅心神不寧。
連有機會回城這事,都沒能讓她高興起來。
“你說徐玉鋼啊,這孩子我知道啊。”崔金花笑了,“挺斯文的一個人,當初我還想讓我家山梅跟他處對象呢。”兩人沒看對眼,後來付山梅就調走了,這就更沒有聯系了。
崔金花覺得徐玉鋼不錯,以前還想過給他拉媒呢。
後來徐玉鋼跟呂清紅在一塊了,崔金花就歇了這個心思。
“他人怎麽樣?哪的人啊?”付伯林問,“他是兩年前來的嗎,具體是哪天?”
付伯林問題很多。
沒想到,崔金花還真都知道。
全說了。
對崔金花來說,她跟付伯林的關系當然更親一些。
付伯林認真聽着。
金花嬸子說的這些關于徐玉鋼的事,聽着都很正常,沒什麽破綻。
“嬸子,兩年前丢豬那天,您看到過徐玉鋼嗎?”付伯林問。
兩年前的那天,徐玉鋼來大隊還不滿一個月。
“丢豬?哦哦,我想起來了,”崔金花笑着,“見過,那孩子熱心得很,剛來大隊就來幫忙了,摔得一身的泥。”
她道,“手還摔破了呢。”
還是聽不出線索。
确實,那天豬丢了,大夥都找豬,弄得一身的泥沒什麽毛病。
手傷了。
也這也很難确定啊。
“你問他的事做什麽?”崔金花心裏覺得奇怪。
付伯林道:“我就問問。”
“就問問?伯林啊,你可別瞞我,要是你不說,以後有啥事就別來問我。”崔金花板着臉,付伯林這是拿她當外人啊。
付伯林無奈極了,“不是,是別人的私事,我不好說。”
“那你說啥事,大概的。”崔金花不放棄。
“就是一個案子,我覺得徐玉鋼像嫌疑人,我不是說是他,就是想查查,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付伯林話頭一轉,“對了,兩年前說是隔壁大隊的一個光棍,欺負小寡婦了,這事你聽過嗎?”
“聽過啊!”沒有比崔金花更熟的了,她叫付伯林湊過來。
付伯林過來了。
“你是不知道,不止小寡婦呢,當初喬杏也差點被欺負了,後來有人救了她。”崔金花小聲道,“這事你山嬸也知道,她說的。”
這是山嬸跟崔金花聊天的時候無意說漏嘴的。
倒是沒說喬杏被欺負了,就是說喬杏回去的時候衣冠不整的。
後來喬杏突然嫁人。
山嬸還挺沉默的,生氣歸生氣,那會兩人還沒鬧翻,還在走動呢。
是後來喬杏的做法太讓人傷心了,山嬸這才處處看喬杏不順眼的。
有一次山嬸聽王家婆子(喬杏婆婆)在外頭吹,說兒子娶了一個黃花大閨女,那落紅的血她都還留着呢。
山嬸這才知道喬杏那天沒被欺負。
沒被欺負,那怎麽還嫁一個二婚頭!
反正那段時間,矛盾重重。
再說這會。
付伯林聽到崔金花說喬杏也差點成了受害者,真是愣住了。
他很快想起昨天晚上呂清紅跟喬杏在一個屋,而徐玉鋼是呂清紅的男朋友,那兩個人……
不。
不是這樣算的。
這先算成兩個案子。
要是是同一個人犯的案,那肯定是對這類型的有什麽想法。
要不是同一個人,那就是有兩個兇手。
付伯林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事情變得更麻煩了。
他生活得好好的,幹嘛要管這些事啊。
他退伍,不就是為了生活得更清淨一點嗎?
付伯林回到家,想了半天,可還是沒辦法扔下這事不管啊。
兩個受害者,這還只是好知道的。
會不會還有他不知道的受害者呢?
這件事。
私下查興許不好查,還是得報案啊。
付伯林站起來,決定去找呂清紅商量一下這事。
呂清紅應該在知青辦。
填好表應該回去了。
付伯林去了知青辦。
“報案?不,不行!”呂清紅拼命的搖頭,“我不去!我生活得好好的,兇手也死了,報什麽案!”
呂清紅這會看付伯林跟看洪水猛獸似的,“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呂清紅怎麽可能報案!
這一報案,所有人不就都知道了嗎!
不行。
她跟徐玉鋼在一起都快一年了,眼看着就要結婚了,她不能毀了自己的幸福!
更不能讓付伯林毀了她的幸福!
想到這,呂清紅咬咬牙,一狠心:“付伯林,你不要多管閑事了!你是不是覺得在外頭混得不好,想揪着我這事立個功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她把付伯林貶得一無是處,“你要是在外頭能賺着錢,幹嘛還回來啊?那肯定是那技術院不要你啊!你幹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啊,我可不需要!”
呂清紅并不知道付伯林去當兵了。
她跟大隊的其他人一樣,以為付伯林被技術院挑中,混了一個好單位。
可付伯林自個灰溜溜的回來了。
呂清紅這麽說心裏也愧疚,可是她為了自己的幸福,只能這麽幹。
她要跟付伯林一切兩斷,徹底鬧掰。
這樣,看付伯林還有什麽立場去管她的事。
她不需要報案!
她只要幸福的生活!
付伯林尊重呂清紅的意見,“行,我可是提醒過你了。既然你這個當事人都這麽說了,那我聽你的。”
付伯林走了。
這事他不想管了。
呂清紅不願意報案,那就沒法立案,他調查只能是私下調查,又是兩年前的事……時間太久,不好查。
不過,付伯林也不是全然撒手不管。
他去找了付書房,稍微提了一個有個受害者,沒說是呂清紅,他建議:“晚上這邊還是不太安全,要是村委會的幹部調動一下群衆,天黑的時候兩人一起巡邏,在村裏轉轉,也更讓大夥放心。”
付書記瞅着付伯林,“我正準備跟你說呢,有人打你家電視機的主意,想去偷呢!正想告訴你的,沒想到,你提前得到風聲了,還準備這麽妥當啊!”
付伯林:……
什麽,有人要偷他家電視機?
付伯林覺得養狗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付書記拍了拍付伯林的肩,“你這主意我看行!我等會跟他們開個會,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