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066章

溫七雨哄了半天才将孩子哄好。

回去的時候, 小家夥還抽抽噠噠的,難過極了。

付小叔回溫七雨送完人,帶着孩子在外頭吃了飯,付小叔想着要辦流水席, 還要再買一些東西。

這一磨蹭, 直到下午快五點了才到家。

結果還沒到家門口呢, 就看到趙美茹打扮的漂漂亮亮在他家門口站着。

趙美茹梳着高馬尾,上面還系着一個新買的紅色蝴蝶結。

她還特意穿了裙子,也是纏着她哥去百貨店給他買的。

淺藍色的小碎花裙子。

她還特意配了一雙白色的塑料涼鞋呢。

這涼鞋也是新買的, 也不便宜, 要不是她哭着要, 她哥還不肯買呢!

真是的,他哥越來越越小氣了。

趙美茹都等了一下午了。

她是中午才回到家裏的, 她一回來就迫不急待的換上了新衣服新涼鞋, 過來找付伯林哥哥了。

沒想到卻撲了一個空。

唉。

Advertisement

趙美茹就在這等啊等。

等到現在,付家人才回來。

趙美茹興沖沖的跑過去, 一看,付伯林不在。

“付叔, 伯林哥呢?”趙美茹左看右看, “怎麽沒跟你們一塊回來啊?”

她聽村裏的人說過,付伯林考上好大學了,要辦席宴呢。

這席宴都沒辦, 伯林肯定不會走的, 那主人公不在, 那有什麽可辦的。

“他去學校了。”付小叔這會在心裏想,伯林真這時機抓得可真準。

“去學校了?”趙美茹驚了,“你家不是要辦升學宴嗎, 不辦了?他怎麽就走了啊?”

她嘀嘀咕咕,“我還沒感謝他呢。”

付小叔一邊開門,一邊說道:“這謝什麽,都是一村的人,不用客氣。”

溫七雨抱着孩子,也說,“你哥不是去了嗎,這後頭的事都是你哥忙前忙後的,伯林啊就起了一個頭,只能說搭了把手。你啊,就別放在心上了!”

門開了,溫七雨抱着孩子進了屋。

小家夥白天鬧了一天,現在可算是睡着了。

趙美茹趕緊跟進去,“嬸子,伯林哥是真幫了大忙了,他要是沒趕過去,我就叫那安雪蓮當成精神病給帶走了!”

他哥去了,知道情況後都吓了一跳。

二話不說,就報了警。

他們就跟安雪蓮一塊去了警察局,可安雪蓮死活不承認這事,還說自己就是跟前小姑子續續舊。

至于精神病的病歷,沒有的事。

安雪蓮不知道把病歷弄到哪裏去了,沒找着。

後來安雪蓮還反咬一口,說他們趙家看安雪蓮嫁得好,心裏有恨,特意污蔑安雪蓮。

安雪蓮這人真是不要臉。

謊話都說得跟真的似的。

趙美茹覺得,要不是他哥的身份,還有雜志社的呂主任幫忙做證,這公安局的同志差點就信了安雪蓮的話。

安雪蓮一向喜歡裝得溫柔無害,那長相太有欺騙性了。

因為有呂主任跟雜志社的人作證,安雪蓮确實拿出了精神病的診斷書,公安局也明白了真實情況,就把安雪蓮扣押了。

付伯林回來那天趙美茹就想跟着一塊回來了。

可是她是受害者,必須在那。

走不了。

趙美茹就等啊等,終于等到安雪蓮被關押,最後關多少天,罰多少錢,結果還沒出來。

反正,跑不了。

溫七雨聽趙美茹那麽一說,就仔細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付伯林知道得不多,壓根就不想細說這事。

就粗粗的描述了一遍。

付伯林的重點是,以後看到安雪蓮,離遠點。

別沾她的邊。

趙美茹張口本來要說的。

可是溫七雨忽然噓了一聲,她要把孩子放到屋裏的床上去,省得等會說話把孩子吵醒了。

溫七雨輕手輕腳的把小錦天放到床上去了,還用被子把床邊給搭上了,怕孩子掉下來。

她看孩子睡得很沉,這才走出來,輕輕的關上門。

趙美茹看到溫七雨這樣,聲音也放輕了。

她沒說自己是怎麽被安雪蓮騙的,她只說了後來付伯林跟他哥是怎麽收拾安雪蓮的。

付小叔把吊在井裏冰鎮的西瓜提了上來,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拿給趙美茹吃。

他也坐了下來,一塊聽。

溫七雨聽得緊張極了。

直到趙美茹說完,她才松下那一口氣,“那安雪蓮都嫁人了,日子也過得不錯,怎麽還回來找你家的麻煩?”

趙美茹悄悄說,“我哥說她報複心重,要麽就是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溫七雨跟付小叔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猜測靠譜。

“你哥呢?跟你一塊回來了?”

“沒回來,還在城裏呢,他就四天假,準備直接從城裏走的。”趙美茹一臉可惜,她哥的那幾天假,都被安雪蓮給弄沒了。

趙美茹還小聲抱怨,“我哥不知道發的什麽病,還想把我帶去随軍呢,還說那邊有學校。”她在這邊讀書讀得好好的,幹嘛去啊。

說是怕安雪蓮又來找她麻煩,她都上過一次當了,還會上當嗎?

那肯定不會啊。

她哥竟然還不相信她。

真是太氣人了!

趙美茹眼睛一轉,又把話題扯到付伯林身上,“嬸,伯林考到哪所大學啊?”

她也想一樣的大學!

溫七雨看向付小叔,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要說嗎?

付小叔說:“好像是首都的哪個大學,他也沒仔細說,拿到錄取通知書就走了。說是要提前去,好适應一下環境。”

他們當然付伯林是去哪個學校是,但是不敢說。

趙美茹這孩子有點莽,萬一知道之後,就自個買票沖去找人了呢?

那又給付伯林添麻煩。

付伯林就是想避開這些事,才提前走的。

“你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啊,一點都不關心伯林哥。”趙美茹小聲嘟嚷。

趙美茹坐了一會,想去付伯林屋裏看看,可那門挂着一把鎖呢。

問溫七雨有沒有鑰匙,溫七雨搖頭,“伯林不喜歡別人進他屋。”

趙美茹很失望啊。

她在這呆了一會,看到付小叔家開始做晚飯了,她也坐不住了,跟付小叔他們說了一聲,就回家去了。

溫七雨留她,“就在這吃嘛,別見外。”

“不了不了,我哥買了豬肉讓我媽提回來了,我得回家吃!”說是晚上做紅燒肉的!趙美茹很久沒有吃紅燒肉了,特別想吃。

不能想這肉了,一想口水就要流出來了,她趕緊回去了。

趙美茹走後。

付小叔跟溫七雨說,“要不是伯林這孩子眼光高,其實,這趙家小姑娘也挺好的。”

活潑得很。

長得也不醜啊,聽聽,剛才還要考付伯林的大學呢。

溫七雨:“這話在家裏說說就行了,在外頭,可千萬別說。”

萬一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付伯林是靠窗的位置,他的東西都在身邊,他看着窗外。

大山飛快的往後掠過。

付伯林看着外頭,腦子裏很空,什麽也不想。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他包裏有泡面,但是這麽多東西,去接熱水有點麻煩。他懶得去,拿出小嬸做的饅頭還有鹹菜,夾着吃了。

他帶了保溫瓶,裏頭裝滿了水。

杯子也有。

前半程肯定是不愁的。

晚上九點。

火車又在一個站點停了,本來八成滿的火車,這回人一上,擠得滿滿當當的。

好在這一趟上車的都是大人,沒有幾個抱孩子的。

聽不到孩子的哭聲真是萬幸。

“同志。”

付伯林正在閉目養神,聽到有人喊,沒動。

他沒感覺是喊他的。

“同志。”他的肩被人拍了一下。

他這才睜開眼睛。

一個高挑的姑娘背着大包小包,站在旁邊的過道裏,那姑娘是伸着手夠他的。

“什麽事?”付伯林問。

那姑娘遲疑的看着付伯林,“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是的。

付伯林認出這位姑娘了,兩年前文工團舞鞋被人放釘子的那位胡蝶同志。

後來聽說是離開文工團了。

付伯林道:“你有什麽事嗎?”認不認識,那得看是什麽事。

“你能不能跟我換個座位啊?”胡蝶一臉為難的說,“我有點暈車,我的座位正好又是倒着的,我怕等會吐出來。”

“你座位在哪啊?”付伯林問。

要是過道的話,他就不換,他東西多,過道人更多。

要是靠窗,可以考慮。

“你對面。”胡蝶指着付伯林對面的位置說。

付伯林一看。

他對面坐人了,一個大胡子的男人,旁邊坐着的應該是他媳婦,兩人上車的時候就靠在一起打盹。

現在還在睡呢。

付伯林看了胡蝶一眼。

可以啊同志。

這是想讓他幫忙把對面那人弄走吧。

“你票給我看一眼。”付伯林說。

胡蝶立刻把票拿出來,遞給付伯林。

她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付伯林,這張讓人難忘的臉,肯定是見過的。

付伯林對了一下火車票,這火車票是對面的。

“行吧,你進來吧,”付伯林說,“東西我先放一下,等會好。”

胡蝶臉上一喜,“太謝謝你了,我東西少,你東西放這沒關系的。”

她就一個背包。

付伯林拿着胡蝶的票出來了,“票借我一下。”

“行。”胡蝶猛點頭。

付伯林拿着票去找乘務員了。

讓乘務員過來調解一下。

這樣是最快的方法。

付伯林領着一個女乘務員過來了,事情他已經告訴乘務員了。

那大胡子男人被推醒了時候有些迷茫,緊接着他就聽乘務員說他占了別人的座位!

怎麽可能呢!

他買了票的,兩張,連着號的,就是這!

大胡子男人的媳婦也醒了,立刻加入了戰鬥,然後跟女乘務員吵了起來。

大胡子手裏拿着兩張票。

付伯林稍微看了一下,好像班次不對啊。

他就問了:“你是去北京嗎?”

“不是啊。”大胡子有些懵,去北京幹嘛啊,他們回老家的。

乘務員哭笑不得,“這是去北京的車,你們是不是坐錯車了。”

大胡子仔細看了看票,付伯林又把自己的票遞了過去。

一對比,發現是真看錯了。

他們上錯車了!

天崩地裂。

他們在下一站急急忙忙的下車了。

座位讓了出來。

付伯林把票還給胡蝶,問她:“還換嗎?”

胡蝶點點頭:“就這麽坐吧。”

是對面座的,東西都在頭頂上擱着,都不用換。

付伯林就坐到對面了。

剛才吃了東西,晚上準備休息一會。

他靠着背,閉目養神。

結果,沒過一會,他就睜開了眼睛。

胡蝶皺着眉,正盯着他死瞧呢。

這人到底是在哪見過呢?

付伯林:“你晚上不休息嗎?”

胡蝶道:“不休息。”

然後一本正經的問付伯林,“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們以前真的見過,對吧。”

怎麽還是想不起來呢。

付伯林:“姓付。”

姓付。

她認識的人中,有姓付的嗎?

胡蝶苦思起來。

“兩年前,報社。”付伯林說完,閉上眼睛,“別盯着我看了。”

兩年前?

報社?

胡蝶這才想起那模糊的記憶,“你是報社的?”

不像。

胡蝶還想問。

“閉嘴。”付伯林隐約記得,兩年前胡蝶高冷話又少,怎麽現在話這麽多。

胡蝶閉嘴了。

不問了。

但是兩年前,拍封面時出的事她還沒有完全忘掉。

她的腳底留了一個疤。

那疤現在還在呢。

文工團對她來說,并不是什麽幸福的往事。

她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人了。

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她從來不記。

人生這麽短,為什麽要記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呢。

一天一夜的火車,要是一個人還真有些不方便,得去洗手間啊。

好在胡蝶勉強跟付伯林認識,幫付伯林看了一下東西。

付伯林不僅上了洗手間,還帶了兩碗泡好的面過來,“吃嗎?”

“吃。”胡蝶點頭。

她伸手把接過了付伯林給的泡面。

她就一個背包,沒帶什麽東西,而且她們跳舞的,不能吃多。

會胖的。

得控制身材。

在開吃之前,她跟付伯林說:“這一份太多了,我不能吃多,給你一半吧。”

付伯林看了一眼胡蝶。

胡蝶身材看着就偏瘦,還要減肥嗎?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倒掉了。”胡蝶問他。

“給我。”反正還沒開吃。

火車上的一天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到了北京,下車。

付伯林背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出了火車站。

胡蝶跟他分道揚镳。

兩人沒有留下聯系方式。

有緣再見。

要是遇不到,那就遇不到,又不是多熟悉的人,不可惜。

付伯林東西太多了。

得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還有十多天才開學呢。

看看學校附近有沒有什麽可以短租的地方。

胡蝶半夜睡覺的時候,突然坐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

那個姓付的!

他是兩年前去拍雜志的模特,她記得,當時文工團那個跟她不對付的姑娘特別喜歡他。

原來是他啊。

胡蝶躺了回去,閉上眼睛睡覺,明天還要練舞呢。

她現在的目标就是争取做舞蹈團的主舞。

北京果然還是跟其他的城市不一樣,這邊舞蹈團的人都太厲害了。

“什麽,國家臺的記者?”

付小叔聽着院外那幾人的介紹,心都要跳出來了。

“對,我們是來找付伯林同學的,他是這次的高考狀元,我們想來采訪一下他。”國家家的記者面帶微笑。

付小叔一聽,心涼了半截。

付伯林走了啊。

這機會生生的就給錯過了。

這伯林真是的,怎麽就走得那麽早啊。

付小叔心裏悔死了,後悔沒把付伯林留住。

“我們可以見見付同學嗎?”國家臺的記者禮貌又客氣。

付小叔扶着額頭,不停的嘆氣,“他去學校了。”

“去學校?他報哪個大學啊?”國家臺的記者問。

“北京大學。”付小叔如實說了,“他說要提前去看看學校,走了有幾天了。”

這也太不巧了吧。

竟然撲了一個空。

“他在北京大學,什麽專業?”得問清楚,這樣才好去找人。

“就是什麽化學?”付小叔知道一點,但不是特別清楚,付伯林說,想要修雙學位什麽的。當時他就那麽一聽。

“行,我們知道了。”國家臺的記者也很無奈啊。

大老遠的,白跑一趟了。

得,回去再采訪吧。

付伯林這分,真的太高了。

最讓人意外的是他不是從學校考出來的,是自學考的。

很難得。

國家臺的記者很快就走了。

付伯林不在,他們就不浪費時間了。

付小叔本來要送他們到縣城的火車站的,可是人家說了不用,付小叔只把人送到村口。

付小叔下午的時候接到了付伯林的電話。

付伯林找到住的地方了,就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子,兩間屋子,還挺便宜的。

房東大嬸人挺好的。

本來是空屋子的,後來還特意給他找了床跟櫃子,都是八成新的。

付伯林安頓後之後,把自個那邊給收拾好了,這才給家裏打電話。

結果沒想到,那邊付小叔一聽到付伯林的聲音,就忍不住說他:“你說你幹嘛急着走,人國家電視臺的記者過來采訪你了,結果你不在,他們都白跑一趟了!你說說你,白白浪費這麽好的一個機會,那可是國家臺啊!”

付伯林心想:浪費就浪費吧。

他又不指望出名。

真出名才難辦呢。

他就聽着小叔數落他。

他聽出來了。

小叔這會心情糟着呢,對小叔來說,上國家臺,那是光宗耀祖的事。

這說着說着,付小叔的氣就慢慢消了。

然後又說了一會家常話。

最後,付小叔想起來,“對了,我聽趙家人說,那個安雪蓮被人保釋了,後還那邊賠了一大筆錢呢,把這事擺平了。”

錢,當然是趙家收了。

不要白不要。

四位數呢。

不光夠給大兒子娶媳婦了,連小女兒的嫁妝都有了。

這買賣,值。

電話那邊。

付伯林聽了半天沒說話,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覺一點都不意外呢。

不得不說,安雪蓮那位二婚的老公,對她确實……用那個詞怎麽形容來着,真愛。

好像是這兩字。

付伯林說:“趙衛東知道這事嗎?”

人是趙衛東送進去的,這會趙衛東應該回部隊了。

“我聽趙美茹說,他家裏人瞞着趙衛東呢。”付小叔悄悄說的。

怕旁邊有人聽到。

趙衛東不在乎那點錢。

付伯林道:“小叔,你跟小嬸都記着,以後碰着安雪蓮,離遠一點。還有啊,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

不光是這樣。

付伯林還想到了一下現代騙局。

萬一安雪蓮喪心病狂,用他把小叔小嬸騙出去呢?

付伯林是這樣說的,“小叔,安雪蓮這人特別能整事。要是以後你從她或者別人嘴裏聽到我生病了,出車禍了……就是一些不好的事,你們千萬別急,說不定就是他們整出來騙你的呢?”

他還強調,“我在學校,等我入了學,我就把宿舍還有老師的聯系方系都告訴你們。你就打他們打話,要是還聯系不上,你們就自個上京來找我,不要聽外人胡說八道!你想想,我在部隊兩年,這身子骨怎麽也熬出來了!”

“行,我知道了。”付小叔聽到付伯林說車禍生病心裏就是一蹬。

付伯林想了半天,還有什麽漏掉的嗎?

還有。

“小叔,要是有人說我媽快死了,要見我最後一面,不用急慌慌告訴我,死了就死了。”付伯林語氣平靜。

這點也加上。

“真……要這樣啊?”雖然付伯林他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付小叔覺得這最後一面,能見還得見啊。

畢竟生養一場啊。

付伯林:“你跟小嬸千萬要保護好自己,萬一你們出事,你想想小錦天,我這又離得遠,有點顧不上。”

付伯林甚至覺得,要不再養小狗,要黑兵帶一帶,訓一訓。

後來總算是挂了。

付小叔一看時長,心裏一蹬。

但是想到是接電話的,頓時又輕松了。

只是,付伯林那邊只怕要大出血了。

付伯林掏錢的時候心都痛了。

錢包一下子就空了。

等會還得取錢去。

孟元他媽又吐血了。

付山梅心裏不安

她之前拒絕過孟元他媽辦婚禮的事,她覺得太急了,不好。

想緩一緩。

可這次孟元他媽來學校找她了,她一出去,孟元他媽噴了血,還倒在地上,最後她驚慌失措的把孟元叫出來,兩人一塊送孟元他媽去了醫院。

她準備去付診費的,可是孟元他媽在醫院門口醒了,死活不肯去冶。

孟元他媽一邊咳血一邊抹淚,拉着付山梅的手說自己時日不多了,想看兩個孩子把婚事結了,這樣她死也死得安心。

付山梅當時腦子一熱,不知怎麽的就點頭了。

後來啊。

孟元他媽就把日子定了,說三天後是黃道吉日,就那個時候辦。

付山梅聽了之後,又有些後悔了。

可是孟元他媽沒給她後悔的機會。

孟元他媽像是回光返照一樣,精神奕奕的去辦婚事了。

孟元他媽是講究人。

還尊着古禮,領了兩只雞去了付山梅家。古代是拎着雁去,他家沒雁,就帶着兩只活雞去的。

結果,叫崔金花給打了出去。

本來付山梅還在猶豫,沒下最後的決心,一看她媽不講情面,頓時也生氣了。

孟元他媽都要死的人了,你怎麽能跟一個病人計較呢?

付山梅覺得這婚還非結不可了。

崔金花知道女兒三天後要結婚,帶着自家人去了學校,有要找付山梅出來說清楚。

付山梅躲了。

她請假了,故意避開她媽的。

孟元他媽抹着淚跟她說,怕她媽上門砸了婚禮。

想把結婚的地方改一改,改到她妹子家。

有新房。

東西全是新的。

院子也大,就在那吃飯,付山梅他家人肯定沒法去鬧場子。

孟元不同意。

馬美琳直接無視孟元的想法,并警告:“你別給我添亂,我這是為了誰?”

付山梅沒多少猶豫的時間了。

後來孟元他媽也就是馬美琳抹着淚跟付山梅說,她這身體受不了,要是結婚當天遇到鬧事的,怕這一氣就死了。

付山梅又心軟了。

同意了。

崔金花找人都找瘋了。

她怎麽就生了那麽一個蠢貨!

作者有話要說:??求營養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