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今天也似乎太過于殷勤了些。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月無邪頓時警覺了起來,看向葉臨風的眼神也犀利了起來。

葉臨風卻依然笑得如沐春風,于是暖暖的春風徐徐不斷的吹向月無邪,恨不得立刻将人給吹暈了才好。

等到了葉家全體人員用餐的大堂時,月無邪左右一看,白天見過的人幾乎全部出現在這裏了。

葉臨風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後笑着說道:“你先坐,我去換下衣服馬上就過來。”

☆、十一 成親?(五)

葉臨風轉身離開,留下月無邪一人獨自面對着十幾雙意味深長的眼睛。

想他月公子身經百戰,黑白兩道俱不放在眼裏,可是此時被葉家這十幾雙眼睛盯着竟然有些寒毛直豎的感覺,那些人的眼神活像是餓了許久的狼看到了一塊鮮美的肉一般……眼中幾乎快冒了綠光。

好在葉臨風很快就趕了回來,見月無邪渾身殺氣騰騰的警惕着自己家人,急忙來到他身邊安撫順毛:“無邪,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家人,他們都是很和氣的人,你不要緊張。”

月無邪看到葉臨風過來,表面依然不動聲色,但是滿身的殺氣已經消失無蹤。

“爹,姨娘,妹妹們,這位是月無邪月公子。”

葉臨風撫着月無邪的肩膀面帶得色的對自己家人介紹道,然後又對月無邪說道:“這是我爹,這是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二妹三妹四妹五妹六妹七妹……”

一衆少女站起身來行禮,讓月無邪有些不太自在,随後卻看到葉老爹笑一臉和藹的谄媚的(詭異的?)笑容出現在自己面前。

“無邪啊,從今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啊哈哈哈……”

葉老爺滿意的打量着月無邪,覺得真是越看越順眼。

“喂,老頭,你幹嗎笑得這麽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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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邪毫不客氣的說道。

葉老爺臉一僵,笑容定格在了臉上,随後硬牽動着肌肉扯了扯臉皮,說道:“小子,懂不懂得什麽叫做尊老?”

月無邪搖頭:“不懂!”

葉老爺氣結,正想再說什麽,卻被二夫人一把拉住。

二夫人笑得溫柔有禮,輕拉住月無邪的一只手,柔柔的說道:“無邪公子啊,相逢即是有緣,從今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呢就是要和和睦睦相親相愛的,所以你凡事不需要太客氣,有什麽需要和我說就好了。”

三夫人也走過來,站在月無邪的另一側,擡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是啊是啊,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月無邪被他們搞的莫名其妙外加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緊張而又不滿的問道:“什麽一家人?我怎麽就成你們的一家人了?”

四夫人聞言也走了過來,将一張書貼放在桌面上,笑着說道:“簽了這紙婚書,你就是我們葉家的媳婦了。”

月無邪差點跳了起來,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麽?可惜他剛有動作,就感覺到肩膀上一痛,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又癢又麻,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竟然大意到被人暗算了。

四夫人拿出印泥,三夫人則像沒事人似的握住月無邪的手,在紅泥裏按了一下然後摁在婚書上。

“成了。”

二夫人喜形于色,急忙拉過葉臨風來,叫他也按了一個手印,然後将婚書收好揣入懷中。

葉臨風也沒有想到他家人竟然如此……如此的強搶民男,但是心中倒是贊成不已,果真是葉家人一貫的商人作風,簽訂契約的時候,絕對不給對方讨價還價的餘地。

月無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三夫人從自己肩頭上拔出一根細如牛毛,長約寸許的銀針來,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直蹿,沒想到這看似普通商賈的深宅大院裏竟然還藏有如此高手,他此時渾身酥酥麻麻的沒有半分力氣,想來是那針上塗了麻藥。

若不是他之前中過百日散功散,身上內力全無,否則也不會如此就着了道,月無邪懊惱不已,轉頭怒視着葉臨風,眼中噴出火來。

這不仔細看還好,這一仔細看,月無邪的怒氣值瞬間爆棚,葉臨風他竟然也穿着一身紅衣,玉冠束發,滿面喜氣……這不是成親禮服嗎???

月無邪又往自己身上看去,難怪總覺得這衣服有些過于華麗,原來根本就他媽的是禮服!

葉臨風搶在月無邪噴火之前急忙說道:“爹,姨娘,無邪有傷在身,不能行禮,就由臨風代勞吧。”

說完,葉臨風對着長輩施了禮。而葉家的妹妹們則是一齊走過來彎腰行禮,沖月無邪甜甜的叫道:“嫂子好……”

如果月無邪現在能行動自如的話,恐怕第一個動作就掀桌了,可惜他現在連擡一下手都做不到,剛想張口罵人,卻發現竟然連舌頭都麻了,一肚子怒火硬生生的卡在胸口,咽不下吐不出直氣得他陣陣發抖。

☆、十二 成親了

于是動彈不得又氣得發抖的月無邪就這樣被人架回了菊園,葉臨風在打發掉下人和自家親人後,急忙将怒火燃燒的月無邪扶到了床上,又端了茶來給他降火氣。

月無邪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才覺得身上的力氣似乎有一點緩了回來,他大着舌頭費力的說道:“給吾濟藥……”

葉臨風沒聽清楚,放下茶杯後又問道:“嗯?你要什麽?”

月無邪氣憤的又重複道:“解藥!”

葉臨風犯難的說道:“我沒有啊,不過三娘說了這個到天明後就自動解了。”

月無邪見要解藥無望,于是更加氣憤的說道:“墳淡!”

這一回,葉臨風聽懂了,被罵了後他倒沒覺得生氣,反倒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得不說這樣沒有了尖牙利齒白白發怒的月無邪真是可愛的沒邊,怕對方氣大傷了身子,葉臨風只好陪着笑說道:“好好好,別氣了,我家三姨娘是醫術高手,明天讓她再給你的腿傷好好治療一下,肯定能讓你幾天內就行動自如的。”

月無邪怒火中燒,奈何身不能動,口不能多言,直氣得心裏面翻江倒海似的難受,要是放在平日裏估計真氣都該逆行了,好在他現在內力全無,倒是沒有了這個隐患。而葉臨風在一旁溫言軟語的哄着勸着倒也受用,月無邪慢慢的就恢複了一點神智,想着自己現在幹氣也沒用,反倒讓頭腦不清任人魚肉了。于是便漸漸平熄了怒火,又聽葉臨風說道會請三夫人為自己醫治,不由得心裏一喜。

那位三夫人的醫術如何他是不知道,不過看她對付自己時手段,想來定是有些本事的。若是有她相助,腿傷便能快些複原了,自己只要再挨過百日散功散的時效,便能離開這裏了,應該還不會耽誤了那件事……

月無邪的心思在短時間內轉了又轉,最後便壓下了所有的怒氣,只眨着一雙桃花眼盯着葉臨風若有所思……等養好傷離開時,要不要把這個男人殺了洩憤?

葉臨風哪知道面前的美人正在動着什麽歹毒心思,只是見他不再生氣,心裏便松了一口氣,于是便走過去動手解他的衣裳。

“你要做什麽?”

月無邪瞬間瞪大了眼睛。

“幫你脫衣服啊,不然你想穿着這麽多衣衫睡覺嗎?”

葉臨風收回手,無辜的看着他。

月無邪于是語塞,不再抗議什麽了。

葉臨風解開月無邪大紅色的外袍挂在床邊,目光便落在他穿着的雪白裏衣的身體上。寬肩細腰,被貼身的裏衣勾勒得線條明顯,胸口衣襟微微敞開着,露出玉色的肌膚來,閃着誘/惑的光澤。

葉臨風默默的吞了下口水,然後将月無邪的平放在床裏側,然後拉開了被子自己也鑽了進去。

月無邪怒道:“你又做什麽?”

葉臨風淡定的回道:“睡覺啊。”

月無邪不爽的回道:“沒有別的房間嗎?”

葉臨風轉身面向他,十分委屈的說道:“這可是新婚洞房夜,你怎麽忍心将相公趕到別的房間去睡?”

月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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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新婚小夫夫(一)

洞房花燭夜?月無邪黑了一張臉,他費力的轉這過頭去瞪着葉臨風。

葉臨風看着月無邪一臉震驚的表情,覺得非常好玩,又被他一雙桃花春水似的眸子看得心癢癢,便情不禁的低下頭去,輕輕吻上了對方的眼睛。

幹燥溫熱的唇輕輕觸到了敏感的眼皮,月無邪不受控制的閉上了眼睛,等到那淡得好像沒什麽感覺的觸覺消失後,才睜開了眼睛,他似乎楞了好一會兒,才驚覺自己被人給占了便宜。

月無邪一雙桃花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葉臨風,他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震驚加上狂怒,嗯,還有一點別扭……

葉臨風倒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清,他伸手攬過月無邪,輕聲說道:“睡覺吧,你想就這麽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嗎?”

月無邪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說明他此時的情緒有多不穩定,窩火窩的有多難受。

“乖乖,不要氣了,我又沒把你怎麽樣,好好休息吧,等明天起來你想怎麽樣都好,但是現在別氣壞了自己,知道嗎?”

葉臨風一手環過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就貼着月無邪的胸口從上到下的捋着,不斷的順着毛。

也不知是真的累到了,還是氣極了導至頭暈,也許是葉臨風的動作能舒緩人心,也有可能是他的話語能起到催眠的作用,月無邪竟然真的不知不覺得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又香又甜,直到翻身壓痛了腿傷,他才突然驚醒過來。

“無邪,你醒了?”

輕柔的嗓音在剛睡醒的人聽來還是不太讨人厭的,月無邪轉過頭,眨了眨眼睛,盯着葉臨風看了半天,昨日的事情在他腦上重新上演了一遍,暫時擱淺的怒火似乎又要露出苗頭了。

“月公子真是好風情……”

葉臨風搶在對方發火前先開了口,語意輕薄還帶點調戲,目光也色眯/眯的在月無邪臉上身上來回掃視了一番。

月無邪一楞,然後才意識到自身的狀況……自己竟然不知什麽時候鑽進了葉臨風的懷裏,而且手臂還很不客氣的搭在人家的胸前,再看自己本來穿着齊整的裏衣經過一夜的輾轉早就淩亂不堪,帶子也散了,衣襟也松了,領口整個大開着,露着精壯白皙的胸膛,好一副活色生香。

“唰”的一下伸手攏住衣衫,月無邪臉上泛起一層紅暈來,他本來并不認為自己一個大男人該為了這種事情羞澀,可實際上卻不受控制的連耳根都紅了,這一切都只怪眼前這個混蛋男人的眼神太過于色/情,虧着自己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一本正經又有些呆氣的世家公子,結果沒想到竟然看走了眼,這分明就是個斯文敗類!

“無邪,你能動了?”

葉臨風十分愉快的說道,伸手拉開被子坐了起來。

月無邪的冰冷的目光掃過去,見他一身的衣裳從外袍到裏衫都穿戴整齊,本來一肚子火氣便消散了不少,看來葉臨風倒是個君子,并沒打算真的趁人之危。當然,也可能是有色心沒色膽吧。

月無邪用鼻子哼了一聲,換上譏俏的神色說道:“葉少爺你醒得倒早,是防備我會要了你的小命嗎?”

葉臨風笑着說道:“無邪你哪裏的話啊,咱們夫妻同心同命,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随時都可以拿去,只要你過後別傷心後悔就好。”

月無邪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見葉臨風一而再的用語言調戲自己,終于忍不住擡手朝他臉上一個巴掌就抽了過去。

奈何他身上麻藥剛散,手上沒多大力道,這一巴掌打過去軟綿綿的也沒啥力氣,輕飄飄的摸到葉臨風臉上倒像是情人間的調情動作。

葉臨風也沒客氣,反手抓住月無邪的手腕,一臉羞澀狀的說道:“月公子你好輕薄喲,竟然摸人家的臉……”

月無邪差點氣到內傷,好你個不要臉的葉臨風!

☆、十四 新婚小夫夫(二)

“篤篤……”

伴随着敲門聲是冬兒清脆的嗓音:“少爺,冬兒送溫水來了。”

葉臨風急忙用被子往月無邪身上一蒙,然後才說道:“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身着白衣腰系紅裙的冬兒端着一個銅盆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的将水盆安放在架子上,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月無邪不滿的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掀,先是瞪了一眼,然後看着冬兒離去的背影贊嘆道:“你這丫鬟選得好,知進退,守禮法,長得還标致……”

葉臨風臉一僵,轉頭問道:“你喜歡?”

月無邪微微一笑,輕聲道:“我要是喜歡的話,葉公子你會割愛嗎?你不是說……你的就是我的?”

葉臨風徹底黑了臉,僵硬着說道:“其實是你沒有看清這丫頭的真面目,她平時可以刁蠻的很,講話又大聲,出手又兇狠,一點也沒有個姑娘家的樣子……”

月無邪挑眉:“哦,是這樣子的嗎?”

葉臨風趕忙點頭:“嗯嗯,沒錯,就是這樣。”

房門外還沒走遠的冬兒黑着一張臉惡狠狠的磨着牙……

葉臨風下了床,去絞了條手巾走回來,一手輕輕捏住月無邪的下巴,一手抓着手巾替他擦拭着臉頰。

動作輕柔的像在擦拭着什麽奇珍異寶,月無邪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悸動,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覺讓他十分的不自在,而且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這樣小心翼翼伺候着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別扭,于是便不安分的扭開臉。

“我自己來就行了,不勞煩葉公子了。”

說完月無邪便試圖搶過那條手巾。

“不要亂動,馬上就擦完了。”

葉臨風按住月無邪的手,然後又快速的在他臉上抹了兩下後便收了手,然後說道:“等下我拿新做好的衣服給你換。”

說完此話後,葉臨風便就着剛才的手巾自己也洗了臉,然後打開衣櫃換了件慣穿的青色長衫,接着又取出身紅地黑紋刺繡錦袍和雪白柔軟的裏衣。

“無邪,我來幫你換衣服吧。”

葉臨風說完也并不等對方答複,便伸手去解月無邪的裏衣。

月無邪本想伸手去攔,卻又覺得這樣倒顯得自己像女人似的,于是便又将手縮了回去。

葉臨風變腰幹脆利落的将月無邪的衣褲一剝到底,小心的避開他的腿傷,然後将新的裏衣仔細套上,衣帶扣子一一系好,又将那件華麗的刺繡錦袍替他穿好,紮上腰帶系上香囊,再将衣袖下擺捋好,這才算是完成。

月無邪一直安分的坐在床邊上,直接葉臨風直起身子才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剛剛他不知為什麽竟然有些緊張,一口氣不輕不重的憋在心口不敢肆意呼吸,而不知是不是因為呼吸不勻的關系,此時的他心跳有些紊亂,臉上也微微發熱。

月無邪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已經有些燙手,莫非是着了涼傷了寒?看來沒了功力又受了傷後,呆然體質會下降到大不如前了。

葉臨風一切收拾妥當,笑眯/眯的看着月無邪,然後伸出了手。

“無邪,我們去用早飯吧。”

月無邪微皺着眉,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心跳突然又漏了一拍,他疑惑的用手按住胸口,似乎并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異樣。

“怎麽了?不舒服嗎?如果實在不舒服的話,我就叫人把飯菜端進來吧。”

葉臨風關懷的說道。

“沒事,我只是傷了腿而已,又不是斷了腿。”

月無邪翻了下白眼,雖然自己原本就是想找個人服侍自己,但是這個照理說是被自己逼迫的人似乎太過于積極了一點,将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害得他想做惡人都做不成。

做不成惡人的無邪公子很郁悴,覺得自己好像是山林裏的猛虎現在卻被人當成了小貓咪,尤其是這家人不知集體抽的哪股子邪風,竟然敢給他逼婚!還是跟個男人!

本以為自己是強勢迫人的一方,現在看來好像情況有變,倒像是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畢竟現在功力全無,一身的武功也派不上用場,腿上又有傷,行動都成問題,更別說殺人洩憤這種高難度的體力活動了。

月無邪在心裏幽幽的嘆了口氣,心說難道是自己以前作惡太多,所以如今老天要給他一點報應嗎?如今要是不順從些恐怕就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他越想越不痛快,于是惡狠狠的抓住葉臨風的手站了起來,沒好氣兒的說道:“我要去飯堂吃飯,新婚過後怎麽能不去拜見一下公婆呢!”

聽月無邪那惡狠狠的口氣,葉臨風就忍不住暗暗苦笑,看來今天的早飯将會吃得十分熱鬧了……

☆、十五 惡媳婦見公婆

當葉臨風和月無邪兩個出現在飯廳時,葉家的所有成員都早已經坐在了那裏,看到這兩人進門,都一齊看向他們。

于是月無邪只覺得突然之間“唰!唰!唰!”數道目光都射在了自己身上,頓時有種身陷狼群的警戒感,他在葉臨風的摻扶下如坐針氈般落座,垂着頭眼珠轉來轉去,不住的盤算着自己如何才能安然待到武功恢複之後。

葉老爺咳嗽了一聲,板着臉,略沉着聲音說道:“臨風,無邪,還不來正式拜見一下長輩嗎?”

月無邪臉一抽,心裏罵道:媽的,還真把我當剛嫁進來的小媳婦了嗎?用不用敬茶啊?

而此時二夫人一臉春風般的笑容,興奮的對葉臨風和月無邪兩人說道:“按理說,你們應該敬茶才是。”

三夫人四夫人立刻贊同道:“對啊對啊,是這個理。”

月無邪差點破口大罵……

月無邪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話還沒說完,三夫人便像只蝴蝶似的飛到了月無邪身邊,親熱的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無邪,不要害羞嘛!~”

三夫人咯咯嬌笑着,柔嫩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輕拍在對方的肩上,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月無邪頓時黑了臉,這他娘的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吧?如果他現在敢搖一下頭的話,估計三夫人那嬌嫩的小手會立刻把浸了麻藥的銀針紮進自己的肌肉裏。

月無邪權衡了一下厲害關系,最終無奈的妥協了。他顫顫巍巍的端起了不知是誰早就擺在他面前的托盤,舉着上面的幾杯茶在葉臨風的攙扶下走到葉展堂面前站定。

“葉老爺,喝茶……”

月無邪抽搐着嘴角,艱難的說道。

“這孩子,叫什麽老爺啊。”

葉展堂雖然還繃着臉,可是語氣裏卻透出笑意來。

“就是就是,傻孩子,叫爹,叫姨娘~”

三夫人急忙補充道。

月無邪未轉頭,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瞪着三夫人。三夫人則是輕輕的揚了下手,纖纖玉指間似乎有銀光一閃,然後便是意味深長的一笑。

“爹---請,用,茶,姨娘們,請用茶!”

月無邪咬牙咬得牙肉都疼,他的內心在滴血……這就是俗話說得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龍游淺灘遭蝦戲,而且是被一群蝦戲弄!

這要是放在往日裏,誰敢強迫他月無邪做什麽?江湖中人哪個提到他不得小心翼翼的壓低了聲音,看着他的時候都恨不得原地遁走,簡單的形容一下,那就是聞風喪膽啊,可是時至今日……

葉家人倒是一個個美得不行,葉展堂和三位夫人一一端起茶碗來輕啜了一口,接着動作統一的一人掏出一個大紅包來塞給月無邪。

“乖孩子,收好,這是二娘的一點心意。”

“無邪,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有什麽難處苦處只管跟四娘說。”

“孩子,三娘沒別的本事,但是若有個小病小痛的只管來找我。”

月無邪捧着幾個大紅包,呆若木雞。

明明剛才還氣得頭頂直冒火,在心裏面默默的算計着等傷好後要不要殺人洩憤,這才轉眼的功夫兒卻又被弄得哭笑不得,這熱鬧麻煩又都愛冒點傻氣的一家人,還真是叫人恨不起來。

“爹,二娘三娘四娘,快坐下用飯吧,一會都涼了。”

葉臨風見月無邪呆楞在那裏,怕他這會兒已經忍耐到了極點,便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将人攬在懷裏半拖半抱的拉回座位裏。

“好好好,吃飯吃飯。”

葉老爺開心的招呼着,一張老臉笑成了花,真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啊,雖然這兒媳婦是個男人這件事情有那麽一點點不盡人意,但是卻也證明了自家兒子不是天生克妻命了,以後再給他納上幾房小妾,從此以後葉家就真的可以開枝散葉,兒孫滿堂了。

月無邪的注意力還集中在那四個大紅包上,從而忽略了葉老爺那狐貍般的笑容,甚至連放在面前的飯菜都忘了吃。

葉臨風見狀,不免覺得好笑,心道這月公子怎麽看也不像是貪財的人,怎麽就對紅包這麽有興趣呢?

“來,吃口粥,涼了就不好吃了。”

葉臨風捏着勺子盛了滿滿一勺粥送到月無邪嘴邊。

米粥的香氣撲鼻而來,月無邪毫無意識的張嘴一口吞掉,大概是因為這幾天來已經習慣的關系,因此絲毫沒有覺得不妥,直到十分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

月無邪面無表情的和對面衆位據說應該是長輩的人們對視。

“啊哈哈哈吃飯吃飯啦……”

“小兩口感情真是不錯啊哈哈哈…………”

“到底是年輕人啊,真是熱情……”

葉老爹及三位夫人一陣幹笑,然後埋頭吃飯。

月無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似乎……似乎……丢人了。他臉上一熱,轉頭便怒視着葉臨風,都怪這個笨蛋!自己又不是沒有長手,誰要你多事啦?

而這一轉頭的怒視,看在葉臨風眼裏,卻完全是另一種風情,美人含嗔帶怒,媚眼一抛(葉公子……您确定您視力是正常的嗎?)……

葉臨風突然有一種沖動,想将此人摟進懷裏用力吻下去,咬住他那張總是刻薄毒舌的薄唇,不給他反對和抗議的機會,讓他風情無限的一面只為自己展示。

當然,目前這種事情就只能想想而已,葉臨風心中苦笑着握拳,月無邪的野性太強,自己的馴獸之路不要走得太艱難啊……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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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療傷

用完早飯後,葉臨風向長輩們告退,便扶着月無邪回菊園。

路上,月無邪手裏拿着那包裝精美的紅包不住把玩,葉臨風見狀便笑着說道:“月公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財迷了,我估計這幾個紅包裏也不過包了幾百兩的銀票,倒值得你這麽愛不釋手了。”

“我等貧民哪比得上你葉少爺財大氣粗,幾百兩銀子也叫做小數目。”

月無邪拿眼睛白了葉臨風,将紅包收在懷內,心裏面卻并沒生氣,只是習慣性的出言諷刺而已。

“無邪,你不會是頭一次收到紅包這種物件吧?”

葉臨風心思一動,便明了似的一笑。

“別以為只有你們大戶人家才會有這些東西,我們小家小業的卻也不缺,哼,我師傅在的時候,我每年也是要收……”

月無邪話說到一半,便發現葉臨風饒有興趣的盯着自己看,便立刻收了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一不小心,就想起了小時候的趣事,慈愛又嚴厲的師傅,總是會在自己生辰的時候包上一個約包給自己,裏面不一定會是錢,有時候是奇奇怪怪的藥方,有時候是寫着內功心法的紙張,每年一個,陪伴着自己從童年到少年時期,直到師傅他…………

“壓歲錢麽?令師倒是很慈愛。”

葉臨風忍不住笑了起來,想到兒童版的月無邪拿着紅包笑微微的可愛樣子,心裏面便像開了桃花似的,粉紅的一片旖旎。他攬了月無邪的肩接着說道:“以後,逢年過節,爹和姨娘們都會強行塞給你許多紅包的,到時候你想不要都不行。”

月無邪還沉浸在回憶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葉臨風說了什麽,卻感覺到他的動作似乎越來越不軌,一手攬着自己的肩一手環着自己的腰,幾乎是将自己半摟在懷中。

月無邪眉頭一皺,剛要抗議,卻聽葉臨風說道:“到了,無邪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三娘一會兒會過來給你療傷。”

一句話,成功的堵住了月無邪的嘴,葉臨風将人安置在床上後,便去幫三夫人準備用具了。

沒多久,三夫人在葉臨風的陪同下來到這月無邪的床前。

“喲,這都傷了筋脈了,怎麽不早些叫我過來。”

三夫人皺着眉頭說道。

月無邪臉上飛紅一片,多少有些尴尬,并不是因為對三夫人所說的話感到緊張,而是剛才這位貌似十分優雅動人的三姨娘竟然十分豪邁的一匕首就劃開了他的褲子,動作之快力道之猛手法之精準直叫人嘆為觀止,直到右腿上感覺到涼飕飕的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月無邪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這臉紅的,明明是江湖兒女,怎麽比我這深宅大院裏的婦道人家還容易害羞。”

三夫人一面打趣道,一面仔細查看月無邪的傷口。

“三娘,這傷,不打緊吧?”

葉臨風有些緊張的問道,月無邪腿上的傷口是他是一手包紮處理,當時只想着刀傷需要止血止痛,卻并沒有想到會傷得這麽重,如今聽三娘說竟然傷到了筋脈,不由得一陣害怕,萬一因為自己的不通醫理而導致無邪再落下了什麽殘疾那可如何是好。

“沒事,只要接上了斷筋再好生休養幾月便可行動如常。”

三夫人一番查看過後,心中便有了定數,又來了打趣的精神,她看着葉臨風,笑得一臉暧昧的說道:“而且傷好後保證連疤都不留,不然這麽皮光肉滑的腿上可就有遺憾了啊。”

葉臨風輕咳一聲,轉過頭去,耳根處微微發紅。

月無邪則是黑了一張臉,沉默不語。

“好孩子,忍着點,我多年不曾給人治過傷了,也許手法生疏會讓你有些痛。”

三夫人說完,從藥箱中取出一排銀針來,手法利落的紮進了月無邪腿上的幾個穴道內。

月無邪只覺得這條腿立刻失去了知覺,心中不由一陣贊嘆,這三夫人下針以及麻醉的手法,簡直可以和排得進江湖名醫榜了,又十分好奇,這樣醫術高明的女子,怎麽會一點名聲都沒有外傳呢?

然而轉念一想,三夫人在這葉府內過得安然自在,身份了得,自然不會随意給外人療傷治病,尋常人哪裏會曉得在這深宅大院裏竟藏了位轉世女華佗呢。

三夫人倒不知道月無邪在想些什麽,只是極快的挑開了那剛有些愈合的傷口,手中的銀針翻飛,不多時便又重新包紮完畢。

“好了,一天換一次藥,千萬不能沾水,養上三個月就可以完全複原了。”

三夫人抹了一把頭上的細汗,将用具一一整理好。

“謝謝三娘,這換藥的工作便全交給我吧,免得三娘還要再受累。”

葉臨風急忙倒了杯茶送到三夫人面前。

“你這小子…………”

三娘只是微微一笑,接過茶來抿了一口,然後說道:“既然你這麽積極,那現在就出去抓幾副藥來,外敷加內服,好得也能更快些。”

說完三娘便報了一串藥名,也不用筆寫下方子,好在葉臨風從小記憶力超群,只聽了一遍便記了個分明,急急忙忙奔藥店去了。

見葉臨風已經走遠,三夫人便盯着月無邪,笑容已不再像之前那樣溫柔,她慢悠悠的說道:“傷口長而上挑,由深致淺,傷你的人是個使劍的高手啊。”

月無邪此時感覺到腿上的麻藥效用已經褪了下去,疼痛感漸漸龔來,額上不由得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咬着牙忍痛擡頭望向三夫人,笑着說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

三夫人原地踱了兩步後又說道:“脈象斷續虛無,但深不可測,應該是中了化功散一類的藥物,而原本你應該是內力強大,必是個高手吧。”

“三夫人好眼力。”

月無邪點了點頭,并不否認。

“除此之外,你身上似乎還有另一種慢性毒素,雖不致命但藥性極為霸道且複雜,竟然是我從未見過聽過的……”

三夫人又皺緊了眉,她轉頭盯住月無邪,認真的問道:“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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