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49二合一 他與陸前輩“雙修”了?……
“莫非是因為他不在,天魔宗宗主之位空懸,群龍無首……”陸清舟沒有留意到身旁人的表情,微微咬着手指,一邊思索一邊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魔宗素來以強者為尊,你這少宗主想要登上那個寶座,得有足夠的實力,所以你才會……”
他又蹙着眉,用一種無比惋惜的目光看着無淚:“你已是新秀榜的榜首,假以時日必有所成就,又為何非要急于這一時?”
“呵……”無淚垂眸,斂去眼中的熱切光芒。
為何要這麽心急?
的确是為了“他”,但那個“他”卻并非是師尊……
自從玄天秘境相遇起,陸清舟陸前輩便深深烙在了他的心裏。
他曾經對此人有諸多埋怨,覺得是他勾引、連累了師尊。可經歷了幻境後,他卻發現,自己似乎漸漸走上了師尊的舊路,被這人一點點地吸引,一點點地陷入進去,漸漸滿心想着的,皆是他的身影。
心裏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如果是為了陸前輩,他也可以放棄一切……
他在不知不覺中,對陸前輩産生了朦胧的情感,甚至有了一絲莫名的獨占欲,完全不受理性的控制。
在寧倏一帶走他時,他的心裏充滿了不甘與屈辱,只想将那人搶奪回來。
可是,在寧倏一面前,他卻毫無還手之力……
“前輩可有過這般經歷……當你想要追求某個人或某樣東西,迫切想要得到他,而他卻在比你更為強大之人手中?”無淚問道。
“這……”陸清舟想了想,記憶中他似乎還真沒有過這種經歷。
身為天道寵兒,又有百裏重山那樣的師尊在,他不曾有過短缺,也從未有什麽特別想要的人或東西。
若說有,那便是寧倏一。
但寧倏一可會被強大之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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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舟搖搖頭,不存在的,怕是這世上都找不出能強過寧倏一的,只要寧倏一自己不想走,誰都別想撼動他。
對于自己的道侶,陸王婆清舟就是這麽自信。
“前輩,弟子有……”無淚偷偷看向陸清舟,手指向着那片雪白微微動了動。
“弟子無時無刻不想觸碰到他,想要得到他……但是眼下他卻不屬于我。”
“以你現在的狀況,的确很難得到。”陸清舟不擅長說謊,自是直言不諱。
在他看來,無淚所求的“它”,必定就是司空舜留下的宗主之位。
而從方才一系列事情看來,司空舜失蹤太久,底下人已經蠢蠢欲動,按捺不住野心了。
就算無淚無意于那個位置,新上任的宗主,也未必敢留下他。
難怪無淚會這麽着急、迫切地想要提升修為,這不只是手中權利得失,而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問題了……
“可,你又怎麽走火入魔了?”陸清舟蹙眉,“據我觀察,你并不是能輕易輸給心魔之人,怎會……”
在玄天秘境的幻境迷霧中,當他被心魔左右之時,總是無淚從旁冷靜提醒,幾次要将他拉出心魔的控制。
在他看來,無淚應當是一個極為冷靜且理性之人,他的心不會那麽容易動搖,更不會被心魔擾亂了思緒。
“那是因為……”無淚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不安分的手指,縮成了一團,“我對我所處的世界産生了懷疑。”
“?”
“有一天,我忽然發現……”無淚苦笑了一聲,“我可能并不是我所了解的我。”
他曾以為那些幻境都是憑借陸清舟的記憶構建而成,在那幻想出來的世界裏,沒有他這個天魔宗少宗主的存在也很正常。
但離開秘境回來後,他又仔細一想,自己的的确确沒有師尊和陸清舟結為道侶那天的記憶。
他為此詢問了從小照顧他的大長老。大長老說他生了一場病,把很多事都忘了,可對于這場足以要他命的病,無淚卻找不到一絲線索和痕跡。
他以此為點追查下去,卻發現在天魔宗,有關他無淚的信息,似乎都是從他十二歲開始。
十二歲以前,他就像是一張白紙,什麽都沒有……
他腦中有關十二歲之前的記憶,所有的大事件也如同一串字符,留在記憶中,卻無半點細節。
而在他童年身邊出現的人,除了司空舜外,似乎都是一些虛像,根本不曾存在于現實。
那些記憶,就好像是被人為刻意地種植在腦海中的……
“我已不知……自己到底是誰。”無淚擡起頭,苦澀地笑問,“前輩你在天魔宗時,曾有聽說過有關我的事嗎?”
“我……”陸清舟怔了怔,又急忙道,“雖不曾聽聞,但那時我與你師尊關系緊張,不知也……”
“陸前輩……你确實很善良。”無淚低笑了一聲,輕輕掠起一抹銀色長絲,讓那順滑的發絲從指縫中繞過。
指間,好像受到了月光的洗禮,觸感令人無比眷戀,也無比惆悵。
他這樣居心叵測,又來路不明的人,真的可以碰觸如此純潔善良的人嗎……
“?”陸清舟見他面色異常,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狐疑,“你怎麽了?”
怕惹陸清舟更加不喜,無淚急忙收回了手。
他捂着胸口站了起來,指向不遠處的那張玉石床:“前輩可否扶弟子去那兒?”
“你在幻境中也曾幫過我,我自當盡力助你恢複。”陸清舟未曾猶豫,伸手拉住了無淚,扶着他走向那張熟悉的玉石床。
一眼望去,他也難免觸景生情。
他曾被困在那張玉石床上兩年之久,如今玉石床猶在,只是當初捆綁着他的那些銀色鎖鏈已經不見蹤影,整張床上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仿佛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無淚在陸清舟的攙扶下,盤膝坐在了玉石床上,閉上雙眼,四周的靈力便漸漸流動起來。
它們像是一股紫色的洪流,卷成了漩渦,彙聚于玉石床上,又猛地一下傾瀉而下,直沖向無淚的天靈。
“唔……”無淚忽然皺起了眉頭,手指緊緊捏成拳,手臂上凸顯出條條青筋,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楚,連身體都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無淚?”陸清舟見狀,心道不妙。
就看無淚“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染紅了胸口。
“無淚!”
……………………
此時,另一邊,天魔宗宗主寝宮前的深潭裏。
一片片荷葉遮蔽着天光,荷葉下,一道白影“嗖”地游了過去,穿梭于莖葉中。
月歸凝心中焦慮,幾次想要跳出水面去找尋,卻又擔心陸清舟回來後找不到他,兩人走岔了地。
可左顧右盼許久,也不見有人來尋,倒是聽見寝宮外傳來幾名天魔宗弟子的議論聲。
“骨長老本來只想殺了那只貓,挫挫那小子的銳氣,可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這麽看重他的貓兒,竟然與骨長老動起了手……”
“什麽?那骨長老不是正好可以廢了那小子?”
“唉,哪有那麽容易!誰知道那小子身上竟然藏了無數高階符紙,嘩啦一下撒出來,連骨長老都吃了暗虧,教他逃進了禁地。”
“禁地可是天魔宗宗主的修煉之處,萬一讓那小子得了什麽機緣……”
“呵,放心,骨長老說了,禁地的靈力十分霸道,就憑無淚現在的狀況根本吃不消。恐怕等大長老回來,就只能給他收屍了……”
“哈哈,那還省得咱們自己動手了……”
貓?符紙?天魔宗禁地?
月歸凝把幾個關鍵詞拼湊在一起,略加思索,便把整件事的經過完整地腦補了出來。
哼,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子”,竟然敢誘拐了他的小清舟,還勞得小清舟為他損耗了那麽多符紙?
很好,天魔宗禁地他還真沒去過,倒要去拜訪一下,留點到此一游的痕跡!
月歸凝越想越生氣,一下子鑽進了水底,然後搖擺着尾巴,蓄力向上竄起,想要借着勢頭一躍跳出水面。
可就在他即将突破水面之際,前方忽然漂來一截黑絲,纏住了他那短小透明的魚鳍,險些刮傷了他嬌嫩的魚皮。
“什麽鬼玩意兒!”月歸凝惱火地扇動魚鳍,要将那截不明物體甩開。
好在那黑絲柔韌又光滑,很快就被他掙脫開,像是墨汁般散在水中。
“這到底是何物?”月歸凝好奇地朝着那黑絲飄來的方向望去。
水下世界本就光線昏暗,前方朦朦胧胧,模糊不清,只能看見一株株粗壯的荷莖,紮在一團黑黢黢的小山包上。
那山包看起來,既不像是淤泥塊,又不像是巨大的藕,倒像是一尊佛像的粗胚,被一條條黑絲纏繞着,包裹着。
黑絲在水中張牙舞爪,好似妖魔的觸手,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月歸凝又湊近了些,卻發現那黑絲下,還藏着極為白淨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麽寶物。
好奇心害死魚,哪怕是妖王也禁不住這等探知的誘惑。
于是月歸凝扭擺着身子游上前,鑽進了黑絲縫隙之中,用身體撥開了一層層的黑絲,就像剝開蛋殼似的。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随着那黑色的蛋殼被層層剝落,蛋殼下,竟露出了一張如玉般光澤的……臉!
一張英俊的年輕的臉!
天魔宗禁地內,紫色的霸道靈力此時變得溫柔起來,緩緩于上空浮動。
玉石床上,兩人面對着面,互相抵着雙掌。
他們周身環繞着兩種色澤的靈力,一道紫色一道純白,在空中相互追逐、交織纏繞,像是兩條調皮的小龍。
“前輩?”無淚微微睜開眼睛,露出一抹虛弱而滿足的笑意,“多謝……”
“別說話,運轉功法!”陸清舟輕聲斥道,繼續運轉自己的烈陽真火。
天魔宗靈力灌頂之法過于霸道,無淚的身體很難承受,稍有不慎,他那早已千瘡百孔的金丹就會徹底粉碎!
于是陸清舟便将多餘的靈力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沒想到,那些天魔宗靈力竟然引起了鎮界鈴的共鳴。
鎮界鈴發出了“叮鈴”的聲響,裏面封印着的靈力也被誘導出來,與天魔宗靈力交融在一起。
有了這股來自妖皇傳承的靈力,那紫色的天魔宗靈力頓時就變得乖巧而溫順了,兩種靈力一起湧入兩人的軀體,澆灌着他們枯竭的丹田。
陸清舟丹田內的那顆“妖丹”,頓時生出了璀璨光彩。
他的腦海裏,漸漸又浮現出一些畫面,似乎還是接着上一次的……
“我叫寧倏一,”蒼茫雪色中,披甲戴盔的人族戰士揚起了高傲的頭顱,眼中湧現着無窮的兇狠殺意,“是來要你命的人!”
“你是下一任天道?”身披白袍,被一群貓兒簇擁着的男子輕聲問道,口中呼出的熱氣在冰雪中很快變作白霧。
陸清舟看不清那白衣之人的面容,但卻覺得對方莫名有幾分熟悉。
這會是誰?
下一任天道?
下一任天道,指的莫非是寧倏一!?
“天道什麽的我可不管,我只是前來殺你的人!”那個表情陌生的寧倏一握緊了劍柄,微微屈膝,蓄力而發,“準備接招吧!”
“等等!”
“刺啦”一聲,白衣之人的道袍破開了一道口子。
他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抹紅,腳邊的雪地裏綻開了幾朵紅梅,貓兒們見狀都喵喵叫喚起來,像是十分擔憂白衣人的安危。
寧倏一挽了個劍花,将劍插在地上,冷聲問道:“你要怎麽樣?”
“我……”白衣人想了想,低頭對貓兒們說了些什麽,貓兒們先是不情不願,後來又不得不遵從他的命令,緩緩退了去。
等貓兒們走遠,白衣人才重新看向寧倏一,道:“我的命可以給你,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怎麽這麽麻煩!”寧倏一皺起眉,不耐煩地咕哝,“明明打一架就能解決……”
陸清舟忍不住地笑了,由此看來,這畫面中的寧倏一的确是他家阿寧沒錯了。
這厭煩嫌棄麻煩的懶散表情,實在真實!
“七天!”這時白衣人急忙道,“就七天!我想請你陪我七天,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七天後,我的命便任君處置。”
“……”寧倏一上下打量着那白衣人,忽然吹了一聲口哨,收起了手中劍,“好吧,那就七天。你要我陪你做什麽?”
“呵。陪我……說說話吧。”白衣人輕笑了一聲,而對面的寧倏一卻微微一愣。
那神色,除了詫異之外,竟然還含有一絲驚豔。
陸清舟的心裏頓時泛起了一絲酸意。
也不知這白衣人長得到底何等天人之姿,竟然能讓平日素來目不斜視不為美色所動的寧倏一動容。
可無論他怎麽調整位置,調整自己的視覺角度,他始終看不見那白衣人的臉。
他看着寧倏一陪着那白衣人在這純白的世界游山玩水,看着兩人在林間暢談人生。
這空寂的世界裏,似乎只有他們倆,連稱呼都用不上。
而寧倏一的臉,從開始的麻木木讷,到漸漸産生了興致,到最後已經徹底放松耍起了無賴。
短短七天一瞬即逝,陸清舟不知道寧倏一最終還能不能對這位“七日之交”下狠手。
一方面,他私心希望寧倏一達成所願,不會被那白衣人擾亂了心思;而另一方面,他卻又希望寧倏一能手下留情,因為那個白衣王者看起來,真是太寂寞了……
或許,他早已想要以死來逃離這寂寞的世界,所以才會向寧倏一提出了“七天之約”。
畫面忽然消失,空留給陸清舟一個巨大的懸念,和一份悵然若失。
“前輩,你醒了?”耳旁,傳來無淚略帶驚喜的呼喚。
陸清舟睜開雙眼,發現身邊的靈力已經消退,而兩人的手還緊緊地貼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納,收回了雪白的手。
“前輩的氣息與方才全然不同,可是修為有所增進?”無淚問道。
陸清舟經他這一提醒,方才感知,自己的修為竟然已經恢複到了分神期,已經和現在的許子玄差不多境界。
看來,妖皇傳承并未徹底消失,而是被鎮界鈴暫時存留封印了起來。
只要有足夠的引誘條件,鎮界鈴就會一點點釋放出修為和靈力,助他恢複境界。
或許,他還能重新踏上曾經的高度,甚至更高……
可伴随着修為、靈力一道釋放的那些畫面,又是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難道……
陸清舟仔細一想,頓時想到了一個驚人的可能性——那白衣王者,很可能就是當年的妖皇!
所以他所看到的畫面,都是妖皇傳承中含雜的記憶片段。
可妖皇的記憶裏為什麽會有寧倏一?寧倏一,到底是什麽人……
他真的是天道?
“陸前輩?”無淚見陸清舟像是還沒睡醒,有些恍惚的樣子,又輕聲喚了喚。
陸清舟這才收斂了心思,轉頭将手搭在了無淚的手腕脈搏上。
無淚的經脈被修複得很好,金丹……
“你也突破了?”
無淚原本是金丹巅峰,受內傷後金丹破損,實力大跌,不想被天魔宗靈力修複後,因禍得福,竟然一下突破到了元嬰!
丹田裏的金丹,化作了一個小小的元嬰,坐在蓮花法座上,安穩得很。
若不是有寧倏一,此子真是年輕一代中當之無愧的魁首!
“若非前輩,弟子絕無可能修複修為。當時情況如此兇險,前輩竟……”無淚心中無比感激,也心有餘悸。
他沒料到,陸清舟竟然會在那種情況下出手相助。
靈力灌頂極為兇險,若是稍有差池,便會連累陸清舟一道被那霸道的靈力重創。可陸清舟還是奮不顧身地沖上來了,而且還……
無淚素來淡漠的臉上,忽然有點發燙。
剛剛他們倆在玉石床上,雙手相抵,一同運行了功法。兩人的靈力互相交融,不分你我,這似乎就是……就是大家所說的“雙修”?
他與陸前輩“雙修”了?
一時間,無淚心中思緒混亂,大腦缺氧窒息,連陸清舟喚他都聽不見。
“無淚?”陸清舟不知眼前這小子為何忽然面紅耳赤,平日明明是個頗為穩重老成的人,此時卻像是一個毛躁小子,他只得輕聲提醒,“你先別激動,再入定鞏固一下修為,我從旁助你……”
“這怎好繼續麻煩……”無淚清醒,拱手向陸清舟一拜,口中雖有推辭,但心裏充溢着無法訴說的輕快與喜悅。
等等!為何要推辭拒絕?
大家都說雙修不但能相護增進修為,更能增進感情。若是把陸前輩留在這裏,一直陪着他雙修,到最後,他是不是也可以請陸前輩當自己的道侶?
師尊未能給與陸前輩的幸福,由他這個弟子來給與,也未嘗不可吧!
想到這裏,無淚急忙收回方才的話,改口道:“不過弟子感覺境界不太穩定,鬥膽勞煩前輩……”
“嗯,你且坐下吧。”陸清舟完全不知自己的這番行為被誤解了,他也着實高估了天魔宗少宗主那一方面的見識程度。
他心無雜念,讓無淚坐在自己的面前,兩人又一次雙掌合攏,開始了又一次持久的“雙修”……
十幾日後,一艘飛行法寶駛入天魔宗的門宗大陣,降落于空曠的廣場上。
赫連大長老披着一身黑袍,率領一幫天魔宗的精英,從那飛行法寶上緩步走了下來。
天魔宗上下皆前來相迎,呼聲熱切。
赫連大長老環視一周,沒看見無淚,面色微凝。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斷了一臂的骨長老身上。
“小骨頭,你這是怎麽了?”赫連大長老冷笑,“終于舍得把你那沒什麽用的殘肢拿來煉器了?”
“大、大長老,是屬下……屬下辦事不利!”骨長老滿頭冷汗。
雖然之前已經派人去給赫連大長老送信,但卻并未說得太詳細,只說少宗主打傷教衆,擅闖禁地。
他怕讓大長老知道,他堂堂天誅門骨長老,竟然會被一個身負重傷,境界跌落到築基以下的毛頭小子重傷,只怕還沒收拾了少宗主,他就要被當做廢物清理出去了。
但大長老眼力了得,一眼便看出了原委……
“大長老,少宗主也不知從何處得來高階符紙,屬下一時不察……”骨長老還想再掙紮,卻感覺一陣陰風撲面而來,同時,還有大長老的一聲怒喝:“廢物!”
“咔嚓”一聲,骨長老頸骨折斷,就此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在場之人全都消了聲,甚至屏住了呼吸不敢喘氣。
“少宗主,乃宗主離開前欽定的代理宗主。”赫連大長老目光橫掃衆人,冷冷地道,“你們敢對少宗主不敬?”
“弟子不敢!”天誅門衆弟子吓得齊齊跪在了地上。
“凡是對少宗主動過手的,自己去刑罰堂領罰。”赫連大長老摸了摸胡須,拄着骷髅拐杖,轉身向天魔宗禁地的方向走去,“敢對少宗主動手,呵……”
“該說你們膽子大,還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