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雲雀的武器是浮萍拐，伏見的武器是那把刀和無數把小刀。
兩個人打起來的程度……
怎麽說呢？
千代真的有種兩個人是為了打架而打的感覺, 尤其是雲雀！
打得那叫一個旁若無人、昏天黑地, 千代觀戰的時候混在人群中看見了好幾個身穿藍制度的人, 心頭一跳, 就聽見其中一個說：“怎麽回事？那是伏見？”
另一個回答的人表示非常震驚：“伏見？！！那個伏見居然會對一個不認識的人這麽狂熱？？”
千代：“……”
你們這些人的措辭真的專業誤導。
站雲雀x伏見／伏見x雲雀一秒以示敬意。
打着打着就很容易看出來，武力值和格鬥技巧上确實是雲雀更強，伏見沒能撐多久, 但架不住他這個地盤上夥伴多，看見伏見招架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沖上去一起打了起來, 千代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所幸雲雀似乎并沒有召喚大刺猬的意思，完全是憑着格鬥抽下所有敵人。
……某種程度來說, 這樣更可怕啊。
像是刻意在威懾什麽。
不去阻止的話，感覺雲雀完全能憑着一雙拐子稱霸世界，千代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聽過一句關于雲雀的形容……什麽家族最強來着？？
細數今天到目前為止的戰鬥場次：夜鬥神vs雲雀恭彌，毘沙門天vs夜鬥神, 夜鬥神vs獄寺隼人, 夜鬥神＋獄寺隼人vs伏見猿比古，伏見猿比古vs雲雀恭彌。
千代：“………………”
不知道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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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的動靜将不遠處的夜鬥和獄寺同時吸引了過來，他們一眼望中人群中面癱臉僵立着的少女，夜鬥毫不猶豫地趕到她身邊，對于伏見說的那番話, 他有很多想要詢問千代的事。
“光音。”
經過恢複, 夜鬥看上去精神了許多, 與以往相同的跳躍嗓音一下子吸引了千代的注意。
“……夜鬥。”
但她只是回應了一句話，并沒有多說什麽，望着打鬥那邊的狀況，有些苦惱的樣子。
夜鬥看着她的側臉，突然笑了一下：“果然還是你啊。”
千代：“嗯？”
“沒什麽。”夜鬥叉着腰轉回視線，整個人看上去萬分神清氣爽，豁然開朗，“見到你之前有很多想問的，不過見到你之後突然就覺得不是那麽重要了，畢竟——你就是你嘛。”
“……”
“幹、幹嘛突然這樣看着我啦！”
“感覺你好哲理。”
“……這算是誇獎嗎？”
千代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還要打多久……”
和擔心身上有傷的夜鬥不同，伏見和雲雀雖然稱不上勢均力敵，但雙方綜合條件勉強能對上一會兒，目前看來還是有喘息旁觀的空間。
夜鬥看了看她：“你想幫誰？”
那語氣似乎是說：你想幫誰，我就幫誰。
千代被問懵了，有點尴尬地抓着手指，很沒底氣地道：“我本來是想去波維諾家族看看那個時空火箭筒的，但是如果現在繼續的話，伏見——就是藍衣服的那位，估計會覺得我在背叛他……嗯，大概是這個意思你理解一下，而且他那邊也有件事我很在意，如果現在不去看，可能會一直這麽錯過吧……”
這算是答非所問，可夜鬥一下就體會了她的心情，順着她的思路說下去：“可是如果跟着伏見先去解決，又不知道雲雀那家夥會做出什麽事吧？畢竟兩個人看上去都很暴躁啊。”
一言不合就開打，你敢過來我敢殺。
真是社會的不得了。
千代贊同地連連點頭。
夜鬥有點想揉她的腦袋，不合氣氛的場景下忍了下來，輕咳兩聲：“那就從兩個人的身份上來分吧。雲雀是十年後未婚夫的話，那伏見是……？”
千代：“……”
千代：“如果說是十年前男朋友的話，好像也……差不多吧。”
她的語氣已經是完全放棄解釋的自暴自棄。
夜鬥一言難盡地看着她：“你要是都這種樣子，他們直接把商業區拆了都不稀奇，就沒有什麽能阻止他們的辦法嗎？”
“……”
千代緩緩地轉過腦袋與獄寺對視，後者被這眼神看得悚然一驚，瞬間領悟的情況下脫口而出：“就算是十代目也不一定能鎮得住雲雀這家夥，他什麽個性你不知道嗎？”
夜鬥有點懵圈：“什麽個性？你們老大都鎮不住？”
不得不說，這聲“老大”喊得十分有黑澀會團體的風格了。
夜鬥要是兼職入Vongo，說不定還能混得很好。
獄寺明顯很不爽快，作為沢田綱吉的忠實擁護者，這個話題對他的心情影響沒有半分正面，負面的讓人想炸街，但卻對到底還是身為家族一員的雲雀做出了自己的評價：“那種不服任何人的個性不管是誰都別想真的牽制，如果真的惹到他了，就相當于下了戰書。”
他猶豫地看了眼千代：“只有光……算是成功勸住過雲雀吧。”
千代：？？？
夜鬥和獄寺一起默默地看向她。
少女不由地抖了抖背脊，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我我還是先打一下Scepter 4的熱線電話鎮住伏見再說——”
半空中的伏見恰巧聽到了這句話，一把小刀精準地扔下來，夜鬥和獄寺同時伸出一只手将人帶偏，小刀正好釘在千代原先站立位置的腳邊兩公分處，不偏不倚。
千代：“……”
好了，她慫了。
愛打你們就繼續打。
少女冷漠地轉過身：“別管他們，打死算完，我們先去找家餐廳吃飯。”
夜鬥迅速地反應過來，伸手指向獄寺：“他請客！”
被選中的獄寺：“……”
這頓飯最終當然沒能吃成，這麽大的動靜當然早就将Scepter 4驚動了。
當街鬥毆的其中一位居然還是其中的主力成員，宗像禮司不趕過來都說不過去。
——事實是，接到的消息中，一衆人員都将參與鬥毆的另一位形容得過于強悍，且在分析行動意圖上竟然直接将其定義為“恐怖分子”，這才驚動了室長室內的宗像禮司。
此刻，“恐怖分子”雲雀恭彌正游刃有餘地踩在大樓牆邊多出的設計建築上，一拐子就抽下去兩個人，正準備對不服輸的伏見來上重重一擊，頭頂光線乍變，一股不可言說的壓迫排山倒海般的湧來，華麗凜然的青色巨劍在穹頂展開，劍身上升騰起的霧氣蔓延開來，幾乎遮雲蔽日。
看戲的千代咽了口口水，對身邊沒有被融合世界觀的夜鬥友情解說：“那是七位王權者之一——青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夜鬥今天不知為何機敏得不似尋常神明，立即反問：“你也是七位王權者之一？”
千代含混應答：“是吧。”
“那之前白色的劍就是你的，嗯，達摩克利斯之劍？”
千代點頭。
夜鬥不說話了。
有伏見猿比古說出的那些話在前、後來又和相性不合但腦子确實也不錯的獄寺隼人待在一起，聽他理順了思路分析，夜鬥自然已經對發生的事十分清楚，不僅如此，還因為自身并沒有被影響的關系，剝繭抽絲地向獄寺隼人講述了自己所看到的未融合下的世界觀。
王權者原本是不存在的。
身為神明的自己沒有被影響，夜鬥倒并不覺得違和。
千代的身份不簡單，他也差不多有隐約的猜想了。不問是因為沒有必要，他比任何人都活得久，眼睛裏所看過的東西太多了，有些事不是非要讨個說法就是握住了安全感，最後的選擇才是一切。
千代嘴上說着不在乎，在宗像禮司趕到的那瞬間還是表現出了緊張。開了聖域的宗像可以無條件直接壓制身為族人的伏見，且就那如同天選之人的天然屏障，雲雀的攻擊也被無形化解。
——然而事情并不會就這麽結束。
對手可是那位雲雀恭彌。
千代一口氣都沒放下去，只見雲雀冷哼一聲，幹脆利落地拿出匣子，一只刺猬迅速地在原地脹大，甚至還分裂出了無數個小刺猬。
淡島世理的眼睛瞬間睜大：“是黑手黨那邊的人！”
宗像的表情跟着嚴肅起來，卻并不慌亂，只是語調冷沉下去：“哦呀，這可不巧。Scepter 4似乎剛剛攔了他們的一單生意，這麽說來打起來似乎是應該的？”
千代忍不住再次：？？？
人幹事？？
身為領頭人說出“應該”這種話真的人幹事？？？
宗像室長你這幾年過的火氣很大啊！！
這麽一會兒，宗像的視線毫無預兆地轉到千代身上，眉梢顯而易見地一挑：“這不是好久未見的無色之王嗎？看來伏見會突然發火的原因很明了了呀，我們Scepter 4就不替你背鍋了。”
千代：“…………”
（這一定是個假的青之王！）
（宗像禮司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歲月殺豬刀技能嗎！！）
宗像看向被壓制到幾乎拿不穩刀的伏見，眸底意味十分寒冷：“伏見，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而後望向站在高處，居高臨下俯視着一切，王者氣場渾然天成、神色不屑輕蔑的雲雀，宗像唇角一動，另一道身影已經閃進了視野。
“失禮了，青之王。”
那道聲音顯得既溫和又寧靜，說出的話卻分毫不顯退讓，“但Vongo的家事還是不勞外人操心了。”
千代混在人群中向上望，突然想抱拳喊一句“社會大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