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 “孟孑然,你簡直禽獸不如。”

簡直不敢想象,顧成以的事情是他在暗地裏做了手腳,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他竟然眼睛眨都不眨的就解決掉,初聽見這個消息,她身體咆哮着,恨不得跟他決鬥,覺得自己沒法跟他在同一個空間裏,他根本就是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孟孑然聽見她咬牙切齒的罵他禽獸不如,睜開眼低低的笑開,将她扭動的雙手禁锢在身後,整個身子順勢斜斜的壓了上去,将她壓在座椅上,伸手按了開關,擋板降下來,隔絕前面的視線,衛東聽見後面的聲音,面無表情的垂着眼睑。

“禽獸不如,清寧,你對我的評價倒是又高了一個層次,一個顧成以就讓你憤怒成這樣,若是換做穆梁和,我倒是真期待你的表現,穆梁和現在還在金湎縣吧,有的是機會讓你表演。”孟孑然眸子裏的光晦暗不明,車內只有頭頂昏暗的燈光,柔柔的灑下來,打在他淩厲的側臉上,整個人陰狠如狼,這般的孟孑然太過陌生,以及壓在她身上的姿勢都讓她産生一種恐懼感,孟孑然似是看出她的恐懼,鉗制住她的大手并沒松開,一手沿着腰際的線條往上,察覺手下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他嘴角的弧度扯開的更大,最後強硬的伸手擡起她下巴,重重的吻上去,恨不得将她吞下去,唇舌并用,狠狠的吻、咬、舔,她嗚咽着反抗,用腿踢他,都被他壓制在身下,孟孑然以前和謝清寧在一起的時候,情侶間的親密他們都做過,但是最後一道線始終未突破,不是他不想,而是等着她點頭,只是這一次,他已經不打算等着她點頭,掠奪更符合他現在的心情和風格。

大手已經從衣服下擺裏伸了進去,掌心的溫度熾熱,觸碰皮膚激起一顆顆的細皮疙瘩,這一刻,她想起了穆梁和,那個遠在異地抗洪的男人,你還好嗎?可是她很不好,眼淚一直壓抑着沒掉下來,孟孑然的吻順着脖子一路蜿蜒而下,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察覺到她壓抑着的哭泣,伏在她身上,拍着她的面頰,語氣風輕雲淡:“清寧,哭什麽呢,可以跟穆梁和做,和我就不行,怎麽說我們也好了幾年,你說是不是?”

她不想看他的眼睛,硬是被強迫着對視,陰狠的張口就咬在他下巴上,孟孑然沒防備被咬個正着,一聲不吭,按着她的肩膀拉下來,重重的甩回座椅上,伸手就去解開她胸前的紐扣,顯然暴躁的孟孑然并沒有這個耐心一顆顆的解開,直接撕開,紐扣崩落了一車廂,再次俯身過來,大手揉捏着胸前的柔軟。

副駕駛上的衛東接了個電話,敲了敲升起的擋板,喊了句老板,身上的孟孑然動作一滞,煩躁的升起擋板,接過衛東手裏的電話,頃刻間,神色變了幾變,滿身的戾氣,“去場子那邊。”

接過電話之後孟孑然從她身上下來,坐在邊上的座椅裏閉着眼細微的喘氣,似是在想什麽,她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吓得不輕,蜷縮在座椅裏,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攏緊身上的衣服,車廂裏開了暖氣,仍覺得寒氣止不住從腳底升起,一顆心完完全全的浸在冰窖裏。

包裏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去看孟孑然,發現他還是閉着眼,膽戰心驚的從包裏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那個久違的名字,忽然跳進眼簾,緊張的一顆心都在泛濫,開了口,發現嗓音沙啞的顫抖着。

“嗯,我在外面呢,回去給你電話。”

她不敢在孟孑然面前說太多,說了兩句之後挂斷電話,她有太多的話要跟穆梁和說,但不是現在,收了線,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孟孑然,他坐直了身軀,一雙鷹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唇角的笑是譏诮是陰狠,大手直接覆上她的脖頸,毛骨悚然:“怎麽不說了,這麽急着挂斷,我能隔着電話對他怎麽樣?”

“清寧,我早說過,這只是開始。”

他自顧的說着,她甩開他的手窩在座椅上,車子爬了一個上坡之後停下來,副駕駛上的衛東下車拉開車門,孟孑然看了她一眼下車,然後轉身朝她伸出手:“下來。”

她沒搭上去,徑自從另一邊下車,高跟鞋立在水泥路面上,四周空曠曠,路燈不甚明亮,唯有眼前立着的建築,上面霓虹燈閃着的幾個大字,她是知道的,C市最有名的夜場,有名的銷金窟,沒想到也是他名下的。

孟孑然也不惱她徑自下車,繞過車子,拉着她的手往裏面走,門前長長的一條鋪着紅毯的路,像是一條未知的路,開啓另一端命運,紅毯兩旁每隔幾米伫立的吊燈,暈黃的燈光從裏面溢出來,打在他們身上,門前的門童拉開兩扇厚重的雕花大門,裏面璀璨的燈光流瀉出來,大門關上,孟孑然帶着她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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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是一道VIP通道,隔着玻璃她能看見底下舞池裏的瘋狂,耳邊卻聽不見強勁的音樂,可見這裏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孟孑然帶着她一路上了三樓,出了樓梯口,外面站着一排黑西裝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彎腰問好。

目光略過他們的臉,有幾個面熟,上次在船上見過,這些人都是孟孑然的儈子手,她生生的厭惡起來,只覺得呼吸也困難起來,煩躁的甩開他的手。

孟孑然在被甩開後又再次牽上,也不說話直接進了包間裏,放眼望去,包間裏布置的奢華,音箱裏還流瀉着輕緩的鋼琴曲,只是這和諧的一幕生生的被躺在地上的男人破壞,她看見的時候吓了一跳,孟孑然伸手欲去攬她,她僵硬着避開。

視線從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身上移開,盡量忽略他間斷的哀嚎聲,孟孑然帶着她往裏面走,讓她坐在他身旁,屋子裏的大燈全部打開,光線如白晝,照在男人煞白的臉上,失血過多慘白的像鬼一樣,她不敢看,垂着眼睑盯着鞋尖上。

只聽見衛東的聲音在偌大的包間裏響起:“老板,這是在他身上搜出來的。”

用的是一個黑盒子包裝,打開裏面是白粉,孟孑然忽然拉住她的手,神情認真的指着地上的人問她怎麽處理。

她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惡心。”

“呵呵,清寧,既然污了你的眼,拖下去填海吧。”

地上臉色慘淡的男人聽見,立馬哀嚎了起來,捂着斷了一只手的膀子跪在地上不斷的哀求,她看的心酸,想讓孟孑然放過他,忽然男人滿是血污的手伸過來,按在她鞋子上,她尖叫了一聲後退,孟孑然一腳把他踹了幾米遠,拿過手帕彎腰擦幹淨她的鞋子,“帶下去,做的利索些。”

男人的哀嚎聲遠了,她還沉浸在剛才的情景裏臉色發白,孟孑然看了眼,一言不發的走到窗口,衛東看了眼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的女人,彎角彎起,去了包間外面,一會進來的時候在孟孑然耳邊低語了幾句。

“來的可真快,做的幹淨點。”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孟孑然已經滅了煙大步走到她面前帶着她下去,走到二樓的欄杆前,底下原本熱鬧的舞池現在已經停了下來,強勁的音樂也停下來,無數盞大燈開着,一樓的大廳亮如白晝,玩着激情的男男女女全部分開站好,中間幾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熟練的排查。

闫潤華立在中間,擡頭正好對上孟孑然的眼,眯了眼睛。

謝清寧當然也看清了闫潤華,下意識的要跟孟孑然保持距離,她不想因為自己讓穆梁和難堪,這不僅是男人面子,也是男人尊嚴的問題。

闫潤華自然也看見了謝清寧,眉頭蹙了一下,随即展開和身旁的同事說話。

孟孑然一手插在口袋裏一手垂在身側慢悠悠的從臺階上下來,她跟在身後,旁邊是孟孑然的保镖,氣氛似乎是一觸即發。

“闫警官今天光臨,真是讓小店蓬荜生輝啊!”

孟孑然面色尋常,甚至更輕松地和闫潤華攀談,言語間有恃無恐。

“孟先生過獎,不過是公事公辦,這是搜查令。”

孟孑然瞥過他手裏的搜查令,目光犀利的越過眼前的衆人,最後落在了謝清寧身上,然後笑了出來,“清寧,你別盯着闫警官看,人家可是有了嬌妻。”

這一刻,她忽然看不懂孟孑然到底要幹嘛,和闫潤華對視了一眼,然後在孟孑然耳邊上說了幾句話,往後走。

二樓和三樓的包間都在搜查,她從洗手間裏出來,闫潤華正好在外面。

“嫂子,好巧。”

她面色白了白,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好巧,好奇我為什麽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原因,大穆上次跟我說過。”

她暗淡下去的眸子“嗖”的亮起來,她怕孟孑然會懷疑,丢了句“下次聊”匆匆的回去。

他還在大廳,之前是立着,現在是坐着,惬意的兩條修長的腿交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扶手,剛才不在的衛東正站在他身旁,她知道一定是辦好了事情,衛東這個人做事情向來是滴水不露,也是一個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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