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怎麽了呀?

第24章 怎麽了呀?

梅雨季節,天霧蒙蒙的,再加上下了一些雨,不到六點多,路邊已經亮起了燈。

楚昔跟苗松源兩人都還沒有回到村上,先前苗松源來找楚昔,是從村上到鎮上,

又打聽到與陳苒經常在玩的人,把楚昔給帶到市中心去,苗松源是緊趕慢趕的,坐着公交市區找楚昔。

如今兩人回去,剛好是趕到到鎮上最後的末班車,而此時天已經都黑了,鎮上到村上,這一路上也沒有個什麽燈。

原本還可以到小超市裏買個手電筒,奈何苗松源出來的急,口袋裏也沒裝錢。

沒辦法,苗松源只能在路邊撿了兩根棍子,走在他旁邊的楚昔,還跟他說:“不要怕,我耳朵聽不見,可是我眼睛看得見呀~”

苗松源視力不太好,楚昔見過他帶眼鏡的,他笑道:“那麻煩昔昔也替我好好看路,別被我帶到水塘裏去了。”

兩人拿着棍子,一路試探着,就這麽走回了村口,就聽到有吵鬧的聲音,也看到了村口陳苒家,門口還亮着一盞燈。

“老陳,松源他走了都有半天了,我這腿腳不便,能麻煩你去鎮上看看嗎?是不是那孩子怕黑,到了鎮上沒燈,不敢回來了。”

苗媽媽擔憂極了,她手裏拄着拐杖,已經半白頭的她,站在燈下屋外的燈下,

眼裏有着深深的懇求,盡管陳痞已經說了好幾句諷刺她的話,她也沒有從門口走開。

“你沒看到早上他對我那什麽态度,我要當時說一句,不讓他去找人,他那樣子都要跟我幹架,他是學習好,在學校裏是好學生,老師喜歡他,但學校不教為人處事,”

“你生他養他,這些你就應該要教他,我看這些年,他也是被你慣的,除了會讀書什麽都不曉得,我們這些借錢給你的,這反而讓他記恨上了,開口閉口就要報警,讓人抓着陳苒去zuo牢。”

屋裏的陳爸爸坐在躺椅上,舒服的用扇子扇着涼,眼皮子耷拉着,拿着手機看電視,

也不擡頭看站在外面的苗媽媽,更是都沒說拿個凳子,讓腿腳不變的苗媽媽坐一下。

“這是我的錯,我一病起來人就糊塗了,腦子也轉的不清楚,苗松源回來了,我就讓他上門來,給你賠不是,給苒苒也賠不是,”

苗媽媽心裏急,但此時也只能是忍着,他們村上老人多,青年壯男幾乎都在市裏做工,要不就去別的地方了,

也就是一些婦人孩子,晚上她也不好讓鄰居的嬸娘們,出來幫她找找松源,

“唉,我可不要他陪個不是,這以後他要是從我們這地方飛出去成龍了,反過來要報複我,我到時候一把老骨頭,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只求我小苒能好過,沒人欺負她。”

“陳苒是個好孩子,她為松源擔心,為我們家松源着想,那是他的福氣,他如今為了一個外人,要叔叔伯伯動嘴,等着他回來,我一定讓他跪下來賠罪!”

還躺在竹椅上的陳痞,似乎就等着苗媽媽這一句話,在扇扇子的他,這時雙手撐在竹椅的扶手上,想要站起來,

眼睑擡起對門外一看,吓得他跟貓見了蟲子似的,手都吓得軟了,沒有撐住扶手,直接從竹椅上摔在了地上。

“你TMD要死啊!站在那兒氣都不出一聲,要當鬼鎖命是不是?!”

此時苗松源楚與昔兩人站在遠處,苗松源目光幽幽地看着陳痞,

楚昔手裏拿着一把已經老舊淡藍色的傘,兩人衣服都有髒髒的,濕潤的頭發貼在額頭上,

手裏拿着棍,如果此時那棍子上,吊着個慘白的燈籠,跟前來勾魂索命的鬼,沒有什麽區別。

此刻苗松源那眼神是有些涼涼的,他站在那兒不知道多久了,也不曉得把陳爸的那些話都聽了一個全,

然而他那微微垂下眼睑,還有目不轉睛的樣子,确實讓人感到一些恐懼。

陳痞驚恐的大喊,讓站在燈光的苗媽媽能回頭,看着苗松源帶着早上不見人的楚昔站在那。

她當即是欣喜若狂,明明腿腳不便的他,有些走不穩的,對着苗松源跟楚昔兩人而來。

“回來了回來了,都回來了,好好好,沒事就好,”苗媽媽的沒有怪楚昔,她也知道楚昔不可能随意的出去,

之前松源跟苒苒在屋外吵架,事情自然是也清楚明白了,到底是什麽人帶着他出去,把他放在外面,

然而當下苗媽媽只能心裏愧疚,她沒有辦法去給楚昔讨一個公道回來。

如果現在失去一些援助,松源能不能讀書都是個問題,她可以為了自己的孩子忍,不要臉,可不能為了旁人……。

“回家吧,”苗媽媽攬着兩個孩子的肩膀,想帶他們回家去洗洗,可被人給打斷了。

“就這麽回去了?你們沒有什麽想說的,老子幸好沒有心髒病,要是有病,剛剛我這條命,就交代在你們兩個兔崽子在這手裏了!”

三人往前剛走一步,後面的陳爸就立馬不樂意了。

走在苗松源跟楚昔中間的苗媽媽,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他的捏了捏兩個孩子的手,帶着他們轉過身。

“看我,見着松源後腦子又懵了,你們趕緊給陳伯道歉,剛才媽媽找他幫忙,陳伯也沒有推辭,你倆倒是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這可不禮貌,”

楚昔現在跟個小可憐似的,又能淋了雨,他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好全,冷得瑟瑟發抖。

站在苗媽媽的旁邊,像是從水裏拎起來一樣,狼狽又可憐,眼眶有些潤,像是下一刻要掉淚,

他聽不見苗媽媽與苗松源,跟那個好像是陳苒爸爸的人在說的什麽,只好疑惑的歪頭,軟軟地道:“怎麽了呀?”

瞧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副兇惡的樣子,心裏有些慌,他可以肯定以前自己身邊,從未出現這樣的人。

苗松源知道楚昔聽不見,邊替他一起道歉,可沒想到平日裏就很難纏的人,此刻就像是粘在身上的蒼耳紮手又很難扯下來,

“松源啊,道歉的時還是本人來的比較好,伯伯又不是什麽惡人,只是教育教育你們小輩,說話做事要有個分寸,我是長輩,教育你們晚輩是理所當然,”

“現在道歉你也要替,那這以後你都是要養着他?在過些時日,他要是跟你媽吵起來,是不是你還得偏袒他?把你媽給趕出去?你看他那樣子,跟市中心裏那些洗腳按摩店的人有什麽區別,他就是個那髒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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