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考驗3

連連負傷讓原本身體就不在頂峰狀态的付小雅，因為體力不支而越發腿軟。這足以致命，同樣對于能夠幹掉自己同伴裏最強的實力，也讓剩餘的三只基利安不得不更加謹慎。其中一只甚至露出一些膽怯退縮的表情。可是外圍有虛圈的現任boss——藍染以及他的手下，在他們不遠處還有其他十刃。

因此随意退卻的後果就必定是被那些人給殺死。

情願面對這個整，也不想被外頭那些充滿惡意的十刃給秒殺了。

因此它對着付小雅大吼一聲，全力沖刺，可是它一只眼睛被付小雅刺瞎，身體由于視線不平衡，竟然就這麽擦着付小雅的身體而過。而付小雅這麽會放棄這樣一個天賜的機會，她幾乎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直接舉起淺打，爆吼着揮起刀刃，橫劈過去。

“她運氣不錯，腦子也比屍魂界那些螞蟻們來的靈活。從一開始試探到現在借力殺死對方，都是依靠自己的運氣。只是不知道，等她用完運氣後，她是不是還有勢力來殺死敵人。”藍染微微擡高下巴，他雙手環胸，一副悠閑自在的摸樣。

“藍染大人，她在大虛之森裏也是這樣才活下來的嗎？”市丸銀不免也覺得有意思起來，他從來不相信一個整可以如此強大。如果說死神是通過吸收靈力和鍛煉自己的靈壓從而越發強大的話，那麽在失去這種吸收的時候就會變得異常脆弱。而付小雅卻憑借自己整的軀體去挑戰比自己強幾十倍基利安。

“這并不是一場壓倒性的挑戰。”藍染卻這麽解釋道，“我并沒有在這些基利安裏挑選了能加快自我修複功能的基利安，小雅或許也發現了，不然按照她貪生怕死的性格，也不會選擇在一開始就迅速消耗并重創其中幾只基利安，然後再根據危險狀态以此殺死那些基利安。說是運氣或者巧合，我更願意相信的是她的洞察力并不弱，相反，她呆在八番隊久了，似乎跟着京樂春水學到了些什麽。”

“果然如此，我就想藍染隊長怎麽會那麽狠心，對自己飼養關注了那麽久的小貓下毒手。”市丸銀笑的詭異，他聲音穿透戰鬥群，傳到了付小雅的耳裏。

對方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繼續與兩只不斷盤旋、附身攻擊的翼型基利安周旋。

藍染卻并不在意，如果沒有他一時好奇，也不會在兩年前出手救下付小雅。就算是現在，不管是他還是市丸銀，都能輕易秒殺她。“我只想看看她能成長到什麽地步，相對于那個愚蠢的雛森桃，小雅更符合我看待事物的标準。”

市丸銀聽到這裏更是譏諷道：“那個小姑娘迷戀隊長您可是整個屍魂界都知道的事情，到底藍染隊長是怎麽做到的？難道只要笑一笑，就真的可以控制一個少女的真愛了嗎？”

“所以她才愚蠢，真想看到她知道真相時的表情。”即使表情愉悅，也無法诋毀他話語中透露的種種殘酷。

“呵呵，藍染隊長可真是淘氣。”市丸銀說到這裏，低下頭看向一直不安到處走動地犬型基利安。“真不知道一只基利安為什麽會選擇一個整，明明應該是基利安吃整不是嘛。”

酷卡普羅斜眼看了他一眼，低鳴一聲。他無法說話，卻不代表他沒有正常的思維，相反酷卡普羅代表的是忠實。

要是付小雅知道的話，一定會驚呼“原來是忠犬型的”。

可是現在他的主人正在苦戰，而身為寵物卻只能一邊觀看，即使藍染說沒有放能夠快速自我修複型的基利安在戰鬥群裏，但是這些個在沙場上滾磨數久的基利安，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被付小雅給打敗呢？

要殺死它們不是不可以，而是付小雅自己也必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時付小雅已經全身血肉模糊，不斷的新傷口與舊傷口融合在一起，沒有一處完整，甚至衣服也已經破碎到只有褲子和內衣還貼在身上，外套下擺部分早就在那些翼型基利安的沖刺、襲擊中，變成了零碎的破布，靜靜地躺在地上。

幾次附身攻擊都沒有得逞，兩只基利安同時鳴叫。同時，它們同時對她發起進攻。

這一次卻是前所未有的虛閃進攻，打鬥到現在，原本被禁止的虛閃也在藍染的默許下被現實出自己的威力來。原本就是大虛們最主要的原始攻擊，并且在虛夜宮的天空之下，有兩件事是被禁止的，其中一件便是為十刃而存在的虛閃“王虛的閃光”，另一件病史編號第四以上十刃的解放。由于這兩者都太過強大，有摧毀虛夜宮的可能性存在。而普通的基利安卻也很少敢在強大的亞邱卡斯以上的發虛閃。除非他們想被吃掉或者秒殺，不然只要有點腦子都不敢随便亂來。

不過這一次他們一開始就不敢用虛閃一方面也是因為很多高等級別的大虛都在看他們，另一方面藍染并沒有親口說要他們殺死付小雅。可是等他們發現虛閃并沒有讓這位boss發怒或者讓遠在訓練場外的十刃們覺得不滿，并開始肆無忌憚地用虛閃源吉利攻擊起付小雅。

快速聚集能力，通常是一只虛一發打出随後馬上聚能的同時，另一只基利安的虛閃也接踵而來。并且始終拉開距離，飛的高高的。

“該死的！”付小雅一邊躲避這些從天上落下來的虛閃，一邊還要想辦法把這兩只家夥從天上撤下來。

而在一邊的東仙要也覺得這場戰鬥陷于了無法分出勝負的僵局裏，問：“這麽一來，付小雅想要贏更難了，她體力已經是極限，最多再堅持個十來分鐘，腿部肌肉便會因為過于勞累而肌肉抽筋。”

藍染點頭道：“沒有，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看到她的潛力。不管是人也好，動物也罷，都會在最危險的石刻爆發出想要活下去的本能。而這種意志将會随着她不斷爆發越來越顯著，這才是我真正考驗她的原因。她的未來到底是死在這裏還是能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死神，就看這一瞬間了。”

沒錯，勝負永遠就看一瞬間的判斷與攻擊。

見它們持久不下來，再這樣下去，自己反而會因為體力透支而暈過去。付小雅迅速做出一個令外圍所有人都為止跌倒的決定。

她一邊閃躲，一邊開口大罵起來：“你們這群不能生兒子！只能搞基的混蛋！我祝福你們一輩子搞基！一輩子只能用菊花！就算進化成坡面變成人形也只能搞基！”她一個回頭又看向藍染和笑的正歡的市丸銀，“被某人用小到不能再小的**搞到無感！還要用柿餅卷成一坨塞在嘴巴裏！”

這句話一說，果然藍染表情微微動了動，甚至市丸銀在聽到前一句的時候還微微掃了眼藍染的下半身，然後在聽到後一句的話，則笑不出口了。

“喂喂喂！什麽意思呢！我可沒有攻擊啊！為什麽要拿我最喜歡的柿餅做攻擊！就算是柿餅也是有人權的！”

“柿餅要是有人權的話，就一定會跳出來罵你！”付小雅高聲回複罵道，随即在一條坑坑窪窪地路上，不斷往藍染他們靠近。

這下頭上兩只基利安又不敢發射虛閃了，它們相互看了眼對方，同時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和驚恐。

而另一邊跑到藍染面前，低頭看到露出擔憂地酷卡普羅，眼睛都沒有眨的說到：“去把我身後兩只給吃了吧，妹妹我累爆了。”随即，便昏了過去。

這樣的情景顯然是出乎大家意料的，在她兩眼一翻昏過去的同時，藍染輕輕用手脫了她一把，那只叫做酷卡普羅的基利安即使聽到她昏過去前這麽說，可也不會傻到真的就去了，睡覺虛圈真正做主的還是藍染呢。

“去吧，既然你已經是她的寵物了，為主人掃去一切煩惱是應該做的。”藍染連眼睛都沒有眨，這只酷卡普羅的實力遠遠在他挑選的這些基利安之上。即使輸了，卻也輸在付小雅原本的身體上，她意志力的強韌與不畏懼害怕的心已經讓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

而就在昏過去的同時，付小雅聽到系統君的提示。

【叮——完成支線任務二（2/5），獲得五番隊和九番隊隊長的認可。】

【叮——完成隐藏任務藍染的考驗（3/3），正式獲得】

而随後的戰鬥更本沒有可看性，酷卡普羅也是用虛閃結束這場戰鬥的，他甚至沒有離開原地，在藍染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就發射出了在嘴裏彙聚不過一秒的能量，虛閃直射其中一只，而另一只也再他第二次發射虛閃的時候翹了辮子。

随藍染把付小雅送到薩爾阿波羅那裏以後，市丸銀想不通道：“為什麽藍染隊長要出手呢？難道藍染隊長喜歡這只小貓了？”沒道理啊，藍染這樣性格的人怎麽會在最後出手？

其實就連藍染自己也覺得或許對付小雅做出的考驗過于勉強，她的血刺傷了自己的眼睛，因為單手拖住她的緣故，半邊的白色衣服上全是血跡與灰塵。

薩爾阿波羅本來也是想去看看付小雅的戰鬥情況，不過手裏對血液的分析已經沒有任何突破，使得瘋狂的科學家不得不埋頭苦幹。這不，因為被打擾，而面露怒火。

“藍染大人！我這兒又不是治療室！”

“啊，我知道。這孩子受傷正好可以給你做一些實驗。”他這麽說着，薩爾阿波羅的副手們便把付小雅放到冰冷的試驗臺上。

薩爾阿波羅也因此雙眼發亮，“真的？我可以随意抽血？”

“別弄死她就行了，過陣子她還要回屍魂界去。”交代完以後，藍染便離開了薩爾阿波羅的行宮。他做事一向固有原則，也謹慎小心，這一次會承下付小雅的讨饒其實也暗自驚訝。他原本是希望能在最後看到付小雅的潛能，但是沒想到她還是沒有這麽做，她似乎完全明白自己不會殺死她，甚至認定了自己會救她一樣。可是這種感覺很巧妙，第一次經歷，似乎有那麽一點點的愉悅，就像第一次知道自己能成為一個死神一樣。

“真是，糟糕透了。”他喃喃自語，眼波流轉，虛夜宮的天空依舊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