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薩菲

作為一具比薩菲羅斯這位英雄更受人注視的實驗對象，付小雅表示很苦逼。因為她的人生徹底失去了自由，其實說起來她根本已經沒有人生了。

薩菲羅斯站在付小雅房間面前，猶豫不決。

跟着他們回來的雷諾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走過去幫他敲了門。“磨磨唧唧的，什麽時候我們英雄也像個娘們兒一樣了。”

薩菲羅斯側目瞟了他一眼。“謝謝。”

“嘿，別謝，我正巧也要找她。這小姑娘除了實驗的時候是乖乖的，連睡個覺、吃個飯都能損壞公務，上頭已經吓了指令，讓我來教育教育她。”雷諾說着，又敲了敲門，拉開嗓門叫道：“出來！小雅你給我滾出來！”

付小雅這時候還在睡覺，這兩天實驗做的昏天暗地，而且turks成員睡覺的地方又是沒有窗戶的地下，導致這兩天睡覺她都有一種不真實性。

她病怏怏地打開門，臉色并不算好。“幹嘛？”

“……一小時後的基礎訓練別忘記了。”雷諾原本是想說別的，結果看到小姑娘愁眉苦臉的，愣是把原本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還有，薩菲羅斯找你。”

付小雅側目瞧他，不知道這位英雄幹嘛要找她。

“我只問幾個問題。”薩菲羅斯聲音平緩，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

付小雅打了哈欠，點點頭。不行，實在太困了，這到底實驗要做到什麽時候，難道那些做實驗的人都不知道她在被無數次抽血後是需要睡覺來造血的嗎？

薩菲羅斯心裏有些忐忑，這種感覺不知道要怎麽去描述，他看了眼還呆在邊上明顯想要看好戲的雷諾，不悅道：“請你先離開一下。”

雷諾“啧”了一聲，不過他身心都是大男人慣了，對這種事情也沒怎麽上心過。既然人家英雄都叫自己滾了，自己留着也沒什麽意思。

待雷諾乘坐電梯，整個樓道裏只有他們兩人後，薩菲羅斯才用下巴比了下付小雅的房間。“不請我進去？”

付小雅長大嘴巴，瞬秒清醒。他要幹什麽？難道他已經被寶條變成了怪蜀黍？“不太好吧，你看我們孤男寡女的。”

“我們這個世界，還沒有孤男寡女這個成語。”他這麽說着，拉起付小雅的手，大步跨入房間。“對我來說，這個世界的終點，并不重要。”

付小雅想不通了，這到底怎麽了？薩菲羅斯不是應該是最終boss嗎？為什麽會這麽說？沒錯，在ff7裏，薩菲羅斯受控于傑諾瓦的意識，以吸盡星球的能源為本能，然後再到另一個星球。但是這也不應該成為他說這句話的目的啊！完全不明白他想要表達什麽。

“那個，你和我說，有什麽用？”

薩菲羅斯并沒有放手，他慢慢回過頭，看向比自己矮上不止一截的少女。“我愛的那個人，也和你差不多高，和你一樣，黑色長發，棕色眼睛，語言也粗暴無理，可是卻不失禮節。你身上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摸一樣。”

付小雅這下是徹底被征服了，這絕對是本世紀末她聽到最糟糕的告白。“我說，這位英雄，請問你愛的那個人交什麽名字？”

“麻倉莎娜。”

“什麽？”付小雅覺得自己是幻聽了，麻倉這個姓氏，喂！那是《通靈王》裏的boss吧！

“她有一個叔叔，你應該認識，叫做麻倉好，或者叫做麻倉葉王。她的母親是麻倉安娜，父親是麻倉葉。”

“oh！shit！”付小雅聽完，睜大眼睛，難得的罵了句洋文髒話。“那你是……魂穿？”她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起薩菲羅斯，“那麽你應該知道了一些關于你身世的秘密吧。”

薩菲羅斯松開她的手，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我想問的是，你是從哪個世界來的？真理之門外，還是真理之門內？”

“等一下，我沒有搞明白你的意思。”付小雅一屁股坐下來，之前還有半點瞌睡蟲，全部因為薩菲羅斯的話而被吓跑了。“你的意思是你之前認識了一個叫做麻倉莎娜的女孩，她是從……”

“真理之門內。”薩菲羅斯見她似懂非懂的摸樣，耐心解釋到：“所謂的真理之門，便是《鋼之煉金術師》裏的那扇禁忌之門，打開大門進入真理世界，便是正常的世界；同樣，在真理之門外的所有世界，則是通過真理之門內的人，他們的創作從而産生的。比如說我，就是真理之門內的人穿鑿出來的角色，雖然一開始我并不認同，甚至想要殺死那些愚弄我人生的家夥，不過後來因為莎娜……”

薩菲羅斯輕輕笑了笑，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真理之門內的人吧。不小心穿越過來，或者是被上面那些無聊的家夥委托任務過來的？”

付小雅這下是直接驚悚了，這種神邏輯到底有沒沒關系她是不知道，但是薩菲羅斯竟然和一位她的前輩談戀愛，甚至，有可能步入婚姻殿堂上面的，這實在讓她匪夷所思了點。就比如誰都好奇那個朽木白哉和緋真到底是怎麽相愛的，這簡直是吉尼斯紀錄裏完全無法動搖的，百慕大一般的存在！

“你知道就好，那麽那位……我的前輩呢？現在在哪裏？”

“她死了，不過天堂的管理者們認為她只不過被撤去了形态，所以我回到了這裏，打算在這裏等她來找我。”

“什麽意思？怎麽又和天堂有關系了？”

薩菲羅斯自嘲一笑，“她是一個殺膩天使，天堂第七號角的持有人。”他緩緩挨着付小雅坐下，“不過我們真心相愛，或許你會覺得很奇怪，不過我卻第一次，從她那裏明白了愛是什麽東西。”

“是什麽東西？”八卦之魂燃燒了啊，這簡直太巧妙了，難道那位瑪麗蘇大姐是披着七彩之雲收服這位先生的？

薩菲羅斯卻不再說下去，只是深深看着她。

直到粗神經的姑娘有點不好意思了，才說：“看什麽？”

“說說吧，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薩菲羅斯眨眨眼睛，“我是說，你如果是接受到任務來這個世界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也說不定。”

“我真的能相信你？”付小雅卻是站起身，反問道：“如果我說我要把傑諾瓦從這個世界上清理幹淨不會不會殺了我？因為你身體裏也有傑諾瓦。”

薩菲羅斯不以為然，笑了笑。“這種事情單憑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成，你首先要先把古代種，就是傑諾瓦病毒的載體——那個綠皮膚的古代種給毀滅掉，再來，你要把神羅集團保存的所有古代種基因樣本還有被植入傑諾瓦病毒的戰士殺死，單單你自己就被植入了傑諾瓦病毒，不是嗎？”

窩靠，她怎麽沒有想到那麽多？付小雅不斷來回走動，大腦裏的計劃一遍又一遍形成，否定。

“不過……”

“不過什麽？”付小雅叫道。

“如果真的是任務的話，你可以問問看你的系統，作為最後兩個标本，只要離開這個世界不是就可以了嗎？”也就是說，只要薩菲羅斯他跟着付小雅離開這個星球，付小雅的主線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在付小雅毀滅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的所有傑諾瓦病毒。

“對诶！我怎麽沒想到！”付小雅立馬沉下心開始問起系統君來。

【系統君，關于薩菲羅斯的話，是否可行。】

【根據任務要求，可行。建議簽署靈魂綁定契約，購買靈魂綁定契約卷需要點數一萬。】

【可是我現在錢不夠怎麽辦？】付小雅看着金額欄目上可憐的四位數，自己上一個世界拼死拼活才得到七千點，又扣除這個那個的點數，現在只有六千多點。

【建議編號0586欠費，再完成本世界任務後，系統會自動扣取。點數為負，抹殺】

這樣也可以？付小雅眼睛一亮，立馬決定，她絕對能夠做完這個世界的任務的，因為她有薩菲羅斯這個金手指！【那麽就欠着吧，購買靈魂綁定契約卷。】

【購買成功。】

立馬，一個拳頭大小的卷袖出現在付小雅手裏。

“這東西可是貴的要死的，你和我簽署靈魂契約，絕對不會吃虧的。”付小雅拍拍胸脯，“而且我還可以一邊做任務，你一邊找那個前輩，不是嗎？”

薩菲羅斯卻覺得這孩子天真極了，“你難道不怕我騙你嗎？”

“騙？”付小雅歪腦袋，不明白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騙我？而且如果你真的愛前輩，就肯定會想要找到她不是嗎？像我那麽好的一個媒介不利用，那你肯定不是薩菲羅斯，而是別人冒充的。”

薩菲羅斯聽了哭笑不得。他從一開始說的話，其實就是真的，這個少女身上有着心愛之人的味道。“好，來吧。”

付小雅眨眨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迅速打開袖卷，上面畫着根本無法明白的梵文和圖案。“這東西怎麽弄？”

【通過雙方的血液即可形成誓言的結締。】系統君很識相的在付小雅大腦裏回答道。

她了然地點點頭，馬上咬破手指頭，乖乖地在袖卷中央滴了一滴血上去。“該你了。”

薩菲羅斯也沒有猶豫，照做地在上面滴了血。

兩滴鮮血在袖卷中央貫徹融彙的同時，冥藍色梵文從卷內蕩漾出，在兩人周圍一圈又是一圈的飛舞，然後慢慢飄落在他們腳下。而與此同時，在付小雅手中的靈魂契約變成了兩個奇怪的紋路，嗖地兩下，淹沒進了兩人的胸口。

付小雅只覺得忽然胸口一痛，她摸摸自己的胸口，再看看臉色完全沒有改變的薩菲羅斯，有點不該相信。“這就完了？”

“似乎是的。”薩菲羅斯也同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種奇妙的感覺，不過并不難受。“那麽，你先整理一下吧，等一下雷諾還要訓練你。”

他這麽一說，付小雅才想起來，過一會兒還有turks的混蛋隊長要對她進行身體上的騷擾。“雖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不過為了成為一個和你一樣的no.1我會加油的。”

薩菲羅斯走到門前，提醒道：“如果想要成為no.1，那麽下個月有關雪崩阻止的清掃活動，我建議你去參加。雖然turks只需要保護神羅社長，不過想要成為no.1可不是只說說話就能做到的。戰士功勳是需要累積的，要成為no.1，那麽就去戰場吧。”

最後那句話，付小雅聽了有點後怕。即使是現在，她都無法真正的擺正自己的态度，去面對任務，她都是覺得無所謂，做到這些已經不錯了，她已經很努力了。可是現在才想來，她其實一直都憑借自己的運氣而偷懶，在死神裏也是，明明可以破壞自己的靈鎖從而得到破面的力量，但是她卻連想都沒有想過，她害怕失敗，害怕不必要的危險，害怕失去自己現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