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趁醉打劫?
到了這個地步,陸羽再阻止的話就顯得有些過了,對上他期冀的雙眼,溫聲道:“既然你老板準你下午不用上班,那就喝吧,下午我送你回去。”
許嬌娘咧嘴笑了,剛拿起杯子,陸羽就按住了他,“吃點飯先,不要空着肚子喝,不然又鬧肚子了。”
許嬌娘高興的應了聲好。
白溟突然發現陸羽這個人實在太礙眼了,好像他的小爺們是他的私有物一般,更可惡的是,他的小爺們還特別聽他的話,在他面前柔順得像一只可愛地小綿羊,一想這是他從來沒有過得待遇,白二少爺心裏頓時不平衡了。
“陸羽,你對他太好了,感覺就像亮亮的媽一樣。”
白溟說這話就純屬是想膈應他的,卻不想陸羽接着他的話笑道:“可不是嗎,他就說我像他媽呢,大學那時候,還整天黏着我,叫我陸大媽呢。”
好吧,沒把人膈應到,倒把自己膈應到了,白溟摸摸鼻頭,看了眼正在和食物奮戰的許嬌娘,突然心癢癢的。
什麽時候,才能吃到那小爺們啊。
“盤子,這個不能吃,你剛吃了牛肉,不要吃芹菜,不然會肚子不舒服的。”
許嬌娘夾芹菜的手一頓,筷子一轉,就夾別的菜了。
白溟額頭青筋微微跳了跳,“為什麽不能同時吃,難道同食相克?”
陸羽笑道:“不是,只是,他不能合着吃。”
白溟傻傻的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吃着飯的許嬌娘頭也不擡,就接了一句,“陸羽非常有做媽的潛質。”
“咳,咳。”陸羽被紅酒嗆到了,許嬌娘伸手幫他順着背,怪嗔道:“陸大媽,你激動什麽呢,小心嗆死你,快點吃飯吧,不然涼了。”
陸羽好不容易順過了氣,對着白溟歉意笑笑,“讓你見笑了,這盤子就喜歡胡說八道,在一起時間久了,自然也就知道,之前在學校的時候,每次打飯菜,有牛肉有芹菜的話,吃完就會肚子痛,屢試不爽,次數多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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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麽一說,白溟看他更不順眼了,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很溫柔體貼又細心的人,長相也好看,更主要的是他的小爺們似乎很依賴他,一副把他的小爺們當弟弟的模樣,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裝得人畜無害想要逃過他的火眼金睛從而拐騙他的小爺們的其中一員。
就像那長毛怪一樣,不行,惦記他小爺們的人太多,得想個機會讓那小爺們搬出來再說。
白溟邊吃邊在心中打算着怎麽把小爺們騙到他住的地方去,而陸羽肚子也餓了,吃飯吃得正香,兩人一不留神,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兩瓶紅酒已經空空如也,許嬌娘滿臉通紅傻傻的笑着打了個嗝。
“好喝,嗝……。”
陸羽趕緊放下筷子起身扶住他肩膀,拍拍他的臉,“盤子,喂,還清醒嗎。”
許嬌娘嘿嘿直笑,待确認面前之人,突然就抱着陸羽腰身哭了起來,“陸大媽,你終于來了,我這幾天遇到了個死變态,他壓迫我,威脅我,還說要做了我,我好怕啊,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走,我不走了,你別離開我啊……。
”
陸羽輕柔的幫他順着背,輕聲安慰,“別怕,我在呢,那死變态要是敢對你怎樣,我就滅了他,行了吧,我不離開,我帶你回去……”
白溟臉又黑了,起身繞過桌子,雙臂從許嬌娘腋下穿過就要拖他起來,卻被陸羽阻止。
“白溟,你吃飯吧,我帶他回去,這頓飯我請了,改天有空咱們在聚。”
白溟頓了下,卻還是把叫喊着死命不肯撒手的許嬌娘拉了起來,把他翻身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副義不容辭說道:“陸羽,亮亮的東西放在了公司,我先帶他去辦公室休息一下,之後我再送他回去吧。”
陸羽凝眉,“這不妥吧,太麻煩你了,他發酒瘋很恐怖的,還是我帶他回去吧。”
白溟攬住許嬌娘纖細的腰身,心裏色心又起,卻一本正經說道:“在怎麽說,他也是我員工,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這頓我請吧,哪天有空,你過來,我們三人再聚如何。
”
陸羽擔憂的看了許嬌娘一眼,最終才道:“那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白溟輕輕松松的吧許嬌娘背在背上,任由他捶打着把口水鼻涕眼淚糊了一肩,打開包廂,和陸羽一起去前臺結了賬。
“陸羽,那我先帶他回去了,放心吧,亮亮也是我朋友,我會照顧他的。”
陸羽依舊滿臉擔憂,“那好吧,他喝醉脾氣不好,你別介意,如果方便的話請你煮些醒酒湯給他喝下,不要去藥店買藥,藥店的藥他不吃,那麻煩了。”
經過白溟再三鄭重保證,陸羽送到了他們到公司門口,才離開。
白溟背着許嬌娘進了大堂,在衆多員工八卦的眼神中,乘電梯直達十一樓,進了辦公室內間,把還在那裏發瘋的許嬌娘放在了床上。
“啊,死變态,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這個神經病,我掐死你。”
白溟看着躺在床上閉着眼雙手亂抓,長腿亂踢還不忘帶罵他的小爺們,不禁失笑,進了浴室,放了一盆熱水,拿了一條毛巾,端到了床邊桌上。
擰幹了毛巾,坐在床邊,輕柔的在許嬌娘臉上擦着,床上的人兒許是覺得舒服,手腳也不亂動了,閉着眼乖乖的躺着,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亮亮,小爺們,我白溟也就第一次這樣照顧過一個人,舒服吧,醒來了态度記得對我好一些,沒良心的家夥。”
白溟把他一張臉整理幹淨,把臉盆端進浴室倒了水,挂好了毛巾,才出來,坐在床沿替許嬌娘脫去外面的西裝,皮鞋,給他蓋上了被子。
一套動作完成下來,白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傻不拉幾的,床上的人兒,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兩頰酡紅,散發着醉人香味,一瞬間,白溟心跳加速,眼睛移不動了,目光直直的看着那毫無防備且非常乖順的人,喉嚨滾動了下。
上還是不上,上了是小人,不上是傻逼,想了許久,白溟決定至少淺嘗下味道先,人都已經躺在自己床上了,如果什麽都不做,事後,他絕對會後悔的。
一步一步的接近,眼看就要到達跟前,床上的人突然大喊一聲,着實把他吓了一跳,旋即在他的目光中,床上的人突然蒙着被子滾來滾去,一邊叫嚣着死變态,死基佬,老子要滅了你什麽的,滾了十幾圈,一個始料未及,在白溟的驚呼中,整個人摔到了地上,所幸地上鋪着毯子,卷着的被子也厚,摔到地上也不疼。
于是在白溟的眼光中,一條渾身白色露出了黑色腦袋的毛毛蟲,在地上滾來滾去,邊滾邊罵,足足折騰了差不多十分鐘才累倒停下呼呼大睡了。
白溟被他罵了半天,心中是又氣又好笑,最後只能自我安慰,至少這小爺們醉後還能記得他,這不也說明自己在他心中有些分量嗎,他突然有些後悔沒把剛才罵人的話錄音下來,回頭讓這個表裏不一,陽奉陰違的小爺們好好聽聽他自己的罵聲。
把醉鬼打橫抱上床,把他從被子臉翻出來,又拿了熱毛巾替他擦了滿頭的大汗,坐在床邊,看着被窩裏睡着正香的小爺們,他心裏一瞬間感覺心中被什麽充盈得滿滿的,仿佛只要看着他就能另自己感到滿足。
他輕輕俯身,用手撩開床上人兒的劉海,在他白皙光滑的額前印了一吻,這一刻,歲月靜好,溫情滿滿。
直到回神過來,他才發現他做了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臉上恢複了淡漠,起身走出了門外。
夜色降臨,霓虹燈初上。
許嬌娘迷迷糊糊的醒來,眨了眨有些酸澀的雙眼,入眼一片漆黑,只能透過窗戶看到那微微的光亮。
晚上了?
這裏不是他住的地方,他在哪?
坐起身,一陣暈眩傳來,連忙讓身子靠在床背,伸手往旁邊摸索着,開了燈,白色的燈光讓之前還身處一片黑暗中的他感到刺眼,連忙用手背擋住,待适應了光線,才放下手來。
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是陌生的,他起身下床開了門,外邊依舊昏暗,可通過落地窗外的燈光還是讓他分辨出了此處。
他怎麽會在辦公室,陸羽居然沒把他送回去,不,陸羽絕對不會丢下他一人的,除非是那死變态從中作梗。
“喂,白總,在嗎?”
空蕩的房間內無人回應,在一片昏暗中除了只能聽到大街上細微的車輛聲,別無其聲,一瞬間,那仿佛整棟大樓就剩下他一人的恐懼感倏地襲上了心頭。
“喂,死變态,在嗎?在就出個聲啊。”
仍然無人回應。
他不死心在喊了一遍,“死變态,你在不在啊,你敢整我你就死定了。”
依舊一片沉寂。
曾經看過的恐怖片中一幕幕辦公室鬧鬼情景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長發白衣飄飄,黑洞洞流着血的眼睛,發出森森陰笑的血盆大口,忽的一下,飄到了你的背後,在你的肩膀處拍了一下。
許嬌娘啊的尖叫一聲,轉身進房把門一關反鎖三步并作兩步跳到床上用被子把整個人蒙住瑟瑟發抖。
越想不想,腦子裏面浮現的畫面就越多越恐怖,許嬌娘很喜歡看恐怖片,特別還挑一些影評比較恐怖的來看,看的時候津津有味,現在卻無比懊惱自己當初怎麽會有這個無良的嗜好,如果不看,他就不會想,如果不想,他就不會這麽害怕,這樣他就可以自己一個人在又黑又空蕩的地方行走,就不會擔心搭電梯的時候突然搭到了負幾層再也上不來。
許嬌娘蒙着被子,都感覺背後陣陣發涼,似乎有一雙凸出的眼睛直勾勾在盯着他的背後,它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等着他露出頭時,伺機将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