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糾結的心

許嬌娘在白溟家裏呆了兩天,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忘不了那感覺的同時,白溟對他的身體也是非常癡迷留戀,兩天下來,讓家裏很多地方都有他們歡愛的痕跡,直到周日晚上,許嬌娘才安安穩穩的和白溟躺在床上睡覺什麽也沒做。

經過兩天的折騰,許嬌娘整個人像是被纨绔世家子弟人□□過的良家婦女一樣,嘴唇紅腫,瑩白的脖子上紅莓點點,走路的時候一擺一擺雙腳打顫,非常的可憐兮兮,讓白溟心裏愧疚着自己是否做得太過分了。

遇上了白溟,一直遵規蹈矩的許嬌娘終于荒唐了一回,他和一個男人實實在在的做了,他從一個喜歡可愛妹子曾經發過誓寧折不彎的直男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了,他甚至忘不了那個男人在他身上為所欲為一次又一次融入他身體的那種極致的快感,以導致于兩人發生關系之後整整一個多月裏每天都有和白溟身體交融,甚至在這辦公室,他們也曾歡愛過。

他想,他是中了一個名叫白溟的毒了,這一個多月以來和白溟相處,每天都讓他感覺到了他從前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一種名曰戀愛的情感,他變得會想念,會欣喜,會患得患失。

許嬌娘坐在辦公室,看着白溟今早送來插在了花瓶裏的滿天星,眼底有些迷茫,他和白溟能長久嗎,他會成為第二個淩蕭亞嗎,就算白溟不會離開他,他父親能同意這場荒唐的戀愛嗎,雖然白溟說他家人不管他的私生活,可真的會永遠不管嗎,前進的道路上,出現了太多他未知的東西,不經過時間的烘烤,他就永遠得知不了答案,只能迷茫的一步步向前,走向一條不知道會通向何處的方向。

他沒有和李言說,他和白溟之前關系的演變,而李言面對他經常三天兩頭不回家過夜也沒有多問,只是性格變得更加冷淡了。李芬很早之前就回去了,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李言對李芬的态度,李言不說,他也就不問。

“在想什麽呢?”耳畔穿來低語,許嬌娘一回過頭,雙唇就掠過了白溟的唇上,對上了那雙促狹的雙眼。

“沒什麽,”許嬌娘推開白溟的腦袋,站起身說道:“離我遠點,別搞得我像個女人似得行嗎,我想出去走走,別跟來啊。”

白溟非常紳士的讓開道路,做了個請的姿勢,“夫人慢走。”

許嬌娘笑着從他身旁走過,出了辦公室,到了樓下,信步走到了一家咖啡廳,想買杯熱咖啡給白溟,一進門,好巧不巧就看見了餐廳中一角正在鋼琴演奏閉眼沉迷其中的淩蕭亞。

許嬌娘有些詫異,淩蕭亞不上班,跑來這裏彈鋼琴幹嘛?

許嬌娘選了一個離淩蕭亞很近的位置落座,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就撐着下巴看着淩蕭亞淋漓盡致的演奏。淩蕭亞彈鋼琴很好聽,曲子很優美,帶着些無名的感傷,讓人很容易沉醉其中,被帶入到那他用音樂編織的情景中去。

一首曲子完畢,淩蕭亞睜開了雙眸,就看到不遠處坐在座位上正微笑着揮手跟他打招呼的許嬌娘,平淡無波的面容頓時一冷,闊步走到了許嬌娘身邊落座,沉聲質問,“你來幹嘛,特地來取笑我嗎?”

許嬌娘有點丈二和尚,“你說什麽呢,我閑來無事買杯咖啡而已,倒是你,不上班跑來這裏彈鋼琴幹嘛?”

淩蕭亞一雙美目深深的審視着許嬌娘,似乎要望進他的靈魂深處。許嬌娘的雙眸帶着疑問,清澈無瑕,毫無一點做作,看到淩蕭亞一直看着他,不禁問道:“看着我幹嘛,問你呢。”

或許許嬌娘被那個人保護得太好,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意識到這個認知,淩蕭亞苦笑一聲,目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紅繩,自嘲道:“原來我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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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不過如此,你彈鋼琴挺好聽的啊。”許嬌娘真心誇贊。

淩蕭亞垂下了眼眸,目光依舊看着紅繩,似乎在跟許嬌娘傾訴,又似乎自己想要追憶,“這紅繩是有次我和二少去海邊時,他從一個小攤上買來送我的,一塊錢一條,非常廉價的地攤貨,卻是他送給我的禮物當中,我最愛的一樣,包括房子,車子,鈔票,都比不上它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因為從他的舉動中,我能感覺得到,我們像是普通的情侶一般,他心中有我,我愛裏有他,我一直以為,我們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徹底變成我的。”

許嬌娘聽着淩蕭亞帶着無限回憶和傷感的話語,心中五味陳雜,第一次和淩蕭亞見面時,他不能理解淩蕭亞那失去摯愛的心情,現在,他覺得,他好像能體會一二了,說到底,終究是因為他的出現……

“對不起。”他低聲道歉。

淩蕭亞嗤笑一聲,眼中帶着不屑,“許嬌娘,你變了,以前你對二少對你的喜歡根本不屑一顧,現在卻會因為你喜歡二少已經離不開二少從而對着你面前這個因為你的出現而被他抛棄的人心生歉意了,我以為你會和別人有所不同的,畢竟你當初信誓旦旦寧折不彎,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和我又有多大的區別呢,你等着吧,總有一天,你會淪落到我這個下場……”

“我不會。”許嬌娘迫不及待的打斷了淩蕭亞的話,桌子底下的雙拳緊緊的握着,他看着淩蕭亞一字一句道:“我相信我不會。”

“哧,許嬌娘,你憑什麽能這麽肯定,”淩蕭亞忍不住笑了,眼神中帶着輕視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你是不是覺得你如今在二少心中很是與衆不同,不,其實你心中也沒多大把握吧,畢竟我這個鮮活的例子就在你面前,你怎麽能放心呢,哪怕二少如今對你再好,再疼愛你,其實你心裏還是很不安吧,生怕現在你們感情越好,将來你的下場就越痛苦,你以後失去的就會越多,因為我的存在,我的下場,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你腦海裏面了,你生怕自己會變成第二個淩蕭亞,呵,我說得對嗎,我覺得我應該說對了,因為你握着杯柄越發用力的手已經将你心中的恐懼全都出賣了。”

“呵,我怕什麽,我只是覺得你誇大其詞了,”許嬌娘故作鎮定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淡淡說道:“白溟之所以離開你,除了我個人出現的原因,還有個更重要的東西,你一直故意忽略避而不談其實又心知肚明的原因。”

淩蕭亞笑容如同冬天雪地裏的一杯水漸漸僵住了,聲音幾乎是從牙齒裏面蹦出來一般,“許嬌娘,你到底想說什麽?”

許嬌娘被淩蕭亞逼得明知道會傷害到對方依舊有些口不擇言,“我想說什麽你很清楚,白溟會離開你,理由很簡單,不過是不喜歡你罷了,你如今針鋒相對于我又有什麽用,白溟依舊不會回到你身邊,你明明很清楚的不是嗎。”

“許嬌娘,”淩蕭亞喊得咬牙切齒,放在桌上面的拳頭狠狠攥緊,眼眶發紅的死死的盯着許嬌娘,“你不要太過分了,二少如今會為了你不分青紅皂白甚至沒有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就不留情面把我開除,哪天他也一定會為了別人,不容得你争辯懇求也把你棄之敝履,咱們等着瞧。”

淩蕭亞說完作勢起身就要離開,許嬌娘連忙喊道:“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麽,白溟為了我把你開除,你這話說得簡直毫無根據,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淩蕭亞回頭看着他,語氣裏帶着憤怒,“只因為我曾經和你出去吃過午飯,你被那女生扔的披薩弄得滿臉污漬,他就以為是我找你挑釁了,他這人就是這樣,愛你的時候護短的很,容不得他的東西被人羞辱,後果就是哪怕是他曾經給他帶來過無限歡愉的情人也一樣可以毫不留情舍棄,許嬌娘,既然你那麽自信,那我祝福你能和他白頭偕老。”

說什麽祝福,白頭偕老,淩蕭亞明顯就是想等着看他以後的下場。許嬌娘看着淩蕭亞離去時故作堅強又顯得十分落寞的背影,突然覺得圍在脖子上的紅色圍巾也沒有先前那麽暖和了。

回到辦公室,許嬌娘把打包的溫暖的咖啡遞到了白溟的桌子上,便回到了自己的桌位上,期間一句話也沒有說。

白溟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拿起咖啡飲用了一口握着走到了許嬌娘身邊問道:“你怎麽了,怎麽感覺你出去一趟,更加郁郁了。”

“我遇見淩蕭亞了。”許嬌娘聲音平靜的開了口。

白溟神色如常的嗯了聲,“他沒找你麻煩吧,怎麽,你介意我和他之前的事情,還是吃醋了。”說到最後,他話語間有了些笑意。

白溟那極其不在乎的态度,無疑刺激到了許嬌娘那替淩蕭亞不平愧疚和在為自己喜歡的男人的無情感到心涼以及又希望白溟能夠迅速斬斷過去種種複雜混亂的情緒。

許嬌娘站起身看着白溟愠怒道:“為什麽要開除他,淩蕭亞根本就沒做錯什麽,我的出現給他帶來了危機,他會找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況且,他還請我吃飯了,我身上的污漬又不是他扔的,到是他,吃個飯還被我氣得半死,結果倒好,什麽都沒撈着,自己倒惹來了一身腥,還被自己喜歡的人直接趕走了,你對一個曾經和你在一起過心中一直愛慕着你人都能狠心如此,那我将來還不得落個和他同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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