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間隙初開

年初十,許嬌娘和白溟一同前去了公司上班。進入了辦公室之後,和一幹同事打了招呼,特地給白溟留了幾盒之後,拿着袋子把其他自制的糕點特産都分發給了外間的同事。同事們一衆給許嬌娘豎了個大拇指,連連誇贊許嬌娘手藝好,特別是袁傾這個超級深資腐女,在一幹同事面前,沒頭沒腦的就直說桌白總有個好媳婦,把許嬌娘尴尬得不行,直接落荒而逃了。

外間辦公室響起了揶揄的笑聲。隔着一扇門,許嬌娘在心裏罵了袁傾好幾遍,特別是對上白溟那戲谑的眼神,更是羞得想在地板上挖個洞鑽進去了。

許嬌娘和白溟的的生活依舊一成不變,甚至比之前還更恩愛了一些。白溟俨然把許嬌娘捧在了手心裏疼愛,許嬌娘也對白溟更加的重視,兩人如同熱戀中的男女,難舍難分,十分甜蜜。

許嬌娘也漸漸淡忘了他曾經看到的那心痛的一幕,橫在他心裏的那道梗,被他用一層又一層的愛意慢慢覆蓋掉了,他堅信,白溟真的只是一時失足,不然此時此刻,白溟就不會還在他的身邊,他的生活,也不會還是如此美好。

直到一個月後。

兩人下班回到了白溟的家裏,許嬌娘正在廚房裏準備晚餐,白溟先去浴室沖涼。突然客廳裏傳來一陣手機鈴聲,而那手機鈴聲還是白溟的。許嬌娘聽到,攪動着鍋裏肉片的手一頓,轉身拿了牆上的的毛巾擦了擦手,跑到了客廳拿來了手機按了接聽鍵,邊喂的一聲,邊回到了廚房重新炒菜。

“喂,是白溟嗎,我是安純。”

許嬌娘渾身一怔。鹌鹑?女的,不知為何,對方還沒說出什麽話,許嬌娘心中已是浮着一股莫名的不安,他總有種預感,這個來電話的女的,一定就是之前和白溟好過的女人亦或者和那女人有關。

“我不是白溟,你是誰?”許嬌娘聲音中帶着一絲冷冽和警惕。這一個月以來,他們都相安無事,他以為白溟已經處理好了一切,如今看來卻不盡其然。

對方名為鹌鹑的女人,許嬌娘看不到她的表情,無法猜測她此行目的,可還是聽出了那安素話語中帶着怯弱,似乎被他的語氣所吓倒了一般,支支吾吾的,“我,我是白溟的高中同學,我有事找白溟,可以轉告一下白溟嗎?”

“他現在在洗澡,有什麽時候可以跟我說,我可以轉告他。”許嬌娘語氣仍然有些不好,只要有關白溟的,想要和他争奪白溟的,他絕對不會友善相待。

“這……”安純有些猶豫,似乎想了一會,态度又變得十分堅決,“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只想和白溟說,請您把電話轉交給他行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說。”話說到最後,安純明顯是有些迫不及待,這無疑又讓許嬌娘的一顆心沉了不少,連着握着鍋鏟的指關節都開始隐隐泛青。

“我是白溟的愛人,你跟我說,我自然會轉告給他。”許嬌娘開始宣布着占有權。在沒弄明白對方是誰之前,他本應該不會這樣做,可他到底還是害怕了,他怕他好不容易軟化的那道梗,又在一次突突兀兀的橫在了他的心間,讓他只能戰戰兢兢的選擇不去觸碰。

安純一聽他是白溟的愛人,似乎非常不可置信,說話都口吃起來,“你,你明明都是男的,怎麽,怎麽可能是白溟的愛人,我不信,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在糊弄我了,我真的有急事和白溟說,我求求你了,趕緊把電話給白溟好嗎,在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嗚嗚……我的素素,求你趕緊把電話給白溟吧……”

許嬌娘聽着電話裏頭的哭聲,一顆心漸漸沉淪,還想說什麽,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亮亮,在幹什麽呢,拿着我手機在接誰的電話呢,”白溟說着走了過來就想要拿過許嬌娘耳旁的電話,許嬌娘察覺,趕緊把手機一收,緊緊的攥着,輕笑道:“沒事,打電話來推銷的,我覺得無聊就和他聊了幾句,反正也不用浪費電話費,呵呵,我這就挂掉,你先去外面準備一下吧,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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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嬌娘挂斷了電話,把手機揣在了自己衣兜裏。許嬌娘表現太過異常,白溟微微皺眉不語,果真聽着許嬌娘的話,出去收拾桌子去了。

許嬌娘暗自松了口氣,拿出手機,趕緊把之前的來電記錄删除,才微微放下心來。端菜上桌,和白溟一如往常邊吃邊說。

吃完飯,許嬌娘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白溟洗碗出來走到許嬌娘身邊攬着他的肩膀,和許嬌娘一起看電視。可惜好景不長,許嬌娘衣兜裏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他心中咯噔一聲,伸進口袋,就想挂掉,白溟卻先一步伸進他的衣兜裏,把電話拿走,按了接聽鍵。

“喂……。”

“白溟,我是安純……。”許嬌娘在旁邊離得近,他就聽到了這樣一句,接着,白溟面色一變霍地站起身,目光複雜看了他一眼,就疾步走到進了房間,把門關上,毫無動靜。

許嬌娘面色發白,一顆心逐漸冰涼,剛才,他都看到了什麽,白溟走之前的那個眼神中,分明帶着責怪和一絲絲憤怒。許嬌娘苦笑一聲,雙手掩面,該來的——終究回來。

“亮亮,有人打電話給我你為何不和我說,”不久,白溟穿上了外套,來勢洶洶走出了房門就對着木然坐在沙發上的許嬌娘質問,“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非常自私,萬一我朋友家人有事,打電話向我求救,你知情不報,導致後果嚴重,你讓我怎麽辦,算了,我現在不想和你多說,我出去一趟,今晚不回來了,不用等我了。”不等許嬌娘回複,白溟已經走到了玄關穿上了鞋子把門一關風風火火的走了。

許嬌娘看着那早已沒有任何身影的門口,眼眶泛紅。他不知道那個鹌鹑的女人跟白溟說了什麽,他唯一知道的是,那個女人,到底還是找上門了,雖然毫無根據,但是,心中有一種直覺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讓他堅信不疑。

客廳裏,電視裏面放着一部喜劇片,隔着一道屏幕,裏面的人哈哈大笑,好不開心,外面的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背靠着沙發,任眼裏的淚水在白皙無瑕的臉上,劃出了一條條的水痕。

白溟啊白溟,我到底該怎麽做,你才不會罔顧我的真心,給我期待的平淡幸福,我到底應該怎麽做,你才會撇開一切,給我難得的真情實意,我到底應該怎麽做,你才會果斷斬斷過去,給我一生的安穩踏實。難道我所期待的東西,真的有那麽難嗎,如果你愛我,哪怕世界衆人皆用異樣眼光反對,我亦義無反顧勇敢面對,可是你呢,我在你心裏真的有你表面表現得那麽重要嗎。如果真有,你又豈會因為別人而來苛責我呢。

許嬌娘最終離開了白溟的家裏,那個家裏太空蕩了,留在那裏只會徒添傷心。回到宿舍,

李言正抱着他的大頭狗在看電視,而好巧不巧,看的正是他之前所看的那部喜劇,看到他回來了,微微有些訝異,“回來了。”

許嬌娘點點頭,脫掉了鞋子,換上了拖鞋,走到了李言旁邊坐定,一把搶過李言懷裏被捂得正熱的大頭狗抱着,神情淡漠,讓人看不出喜樂。

目光一轉,就看到了桌子上被吃剩的半桶泡面,很顯然,李言今天沒有吃飯,而是弄泡面吃了,許嬌娘漫不經心問道:“幹嘛不做飯,偏要吃泡面。”

“我不會做飯,”李言淡淡出聲,“試過了,煮的很難吃,比泡面還難吃。”

許嬌娘有些訝異,“那你之前怎麽過的,我沒在家煮飯你就吃泡面?”

李言點了下頭,目光依舊看着電視。許嬌娘心裏突然有些愧疚,這些日子,他光圍着白溟轉了,完全忽視了李言,甚至被愛情沖昏了頭,過年回來一個多月,才回來過幾次,完全沒有管李言到底過得怎樣,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許嬌娘把大頭狗扔回給了李言,站起身對着李言說道:“冰箱裏還有菜嗎,我去做,正好今晚有點事,我也沒吃飽。”

李言仰頭看他,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有,買了很多,可惜大部分都被拿來做實驗了,我也沒吃飽,我去打下手吧,”說着,李言也放開了大頭狗,站起身,率先走進了廚房。

許嬌娘跟了上去,兩人如同往常一般,一人煲飯,一人洗菜切菜,弄好了一樣,許嬌娘就先炒着,半個鐘左右,兩人共同一起做好了兩菜一湯搬上了客廳的茶幾上。

一道青蒜炒豬肉片,一道香腸煎蛋,一碗冬菇三鮮湯,很普通平常的家常菜,到了許嬌娘手裏,味道卻非常的美味,色澤也非常好。李言捧着飯碗,姿态依舊斯文優雅,許嬌娘卻從中能看出,李言吃飯的動作快了不少,似乎餓了許久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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