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趁人之醉
許亮被吓了一跳,連忙推開他,“你屬狗啊,見人就咬。”
“那親親。”白溟嘟着嘴,閉着眼,如同扇子般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等待着許亮主動親他一口。
好……好萌,許亮春心萌動了,假裝輕輕咳了聲,湊了上去,嘴對嘴的吧唧了他一口,別提有多響亮了。
“好了,先吃點東西吧,你晚飯還沒吃呢。”許亮下了床,把一臉笑眯眯跟個傻子似得白溟扶着到了他的床上靠着,從一旁桌子上拿出了一個保溫盒,和兩個碗,盛了兩碗三鮮粥,把炖得非常香濃的排骨湯,遞給了白溟,“先喝湯吧,不然快涼了,我爸特地給你炖的,說可能傷到頭蓋骨了,給你炖點骨頭湯補補,這次幸虧你運氣好,沒什麽大礙,要是你這一撞撞傻了,或者殘了,你家裏人還不收拾死我,快點喝了。”
白溟傻笑着接過,溫度剛剛好,很快将那一小壺湯全部喝完了,許亮又把粥端給他,自己也端起一碗,坐在了床沿,兩人面對面的把一大壺粥解決了。
之後,許亮又扶着白溟去浴室沖了涼,順便也把自己也洗了遍,白溟身上有傷,但是阻止不了他色心大發,一摸着空就動手動腳,搞得兩人差點擦槍走火,幸虧許亮意志力堅定,考慮到白溟傷勢,板着臉把那爪子一一拍了回去。
沖完了涼,兩人擠在了一張單人病床上,就這樣抱着,說着兩人這半年來的事,直到白溟實在抵抗不住頭上的暈沉和困意,才沉沉睡去。
隔天,許鐵漢又親自送了早餐過來,包括中餐,晚班,都親自來送,白溟直說不用那麽麻煩,許鐵漢卻不理會他。
李言和淩蕭亞每天還要去店裏幫忙,到了晚上才會提前下班來看下白溟,幾天之後,白溟覺得大大好轉了,才出了院。
許亮跟李言和淩蕭亞說了,過幾天他就跟白溟回去之前的那個城市,讓他們管好這邊的店鋪,他先過去那邊,開一家分店,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再叫他們過來。
淩蕭亞傷感的同時,又有一些竊喜,因為許亮一走,李言身邊就只有他了,只要他使盡萬般手段,還怕拐不來李言嗎,哼,就算李言意志堅定不上勾,他也有辦法和他共度春宵,咳咳,雖然方法陰損了一些,可為了他那偉大的愛情,此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不是。
而李言,只是看着許亮問了一句,“不會後悔嗎?”
這情景,仿若相識,許亮淺笑,“不後悔。”不是不會讓自己後悔,而是不後悔,差了幾個字,其中含義卻天差地別。
李言懂了,當晚李言就沒有回來,直到半夜,淩蕭亞接了一個電話,去酒吧把喝得爛醉如泥的李言帶到了一家酒店,陪着不省人事的李言,聽着他訴說了他對許亮的情意,從第一次見面的一見鐘情,到後來越來越深的愛,到那隐藏在內心深處不能訴說的痛苦和煎熬。
淩蕭亞在一旁聽的潸然淚下,為他自己,也為李言那執着的愛情,一段黯然傷神的愛情,一段求而不得的愛情,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情,他為李言,感到了心疼。
他看着他,在意識模糊的時候,一遍遍的念着許亮的名字,看着他念着念着,從眼角滑下餓一行行了酸苦的淚水,他沒有想到,李言,原來真的那麽喜歡許亮,喜歡到那麽的刻苦銘心,那麽的癡而不悔,因為,李言,從來就沒有一次,跟許亮表白過,我喜歡你,亦或者我深愛着你,而是一直始終默默的站在一旁,陪着許亮度過一天又一天,就這樣站在一旁看着,帶着那冷淡中卻能從中看出許多許多溫柔的笑容。
他想,許亮是知道李言的心意的,可許亮心裏有人,所以他假裝不知道,而李言,知道許亮知道而假裝不知道,也從來不給許亮施加任何一點點的壓力,他想讓許亮慢慢看到他的心意,讓許亮自己選擇,帶着有一天許亮會察覺他的好的狀态中,無怨無悔的陪着許亮過了一個春夏秋冬,然而,許亮還是跟別人走了,李言陷入了一片深深的黑洞之中。
淩蕭亞和李言一起躺在床上,耳朵貼在李言發熱的胸口上,貼着他一聲聲咚咚咚的心跳,伸手緊緊抱着李言的腰身。李言身上酒味很重,他還是聞到了他們家裏洗衣粉洗出來的一種味道,混合着酒香,散發着醉人的特殊的香味。
也許,正因為這個人是李言,他才會感覺任何關于李言的任何事物都非常的美好,哪怕這衣服,其實還夾雜了一些汗味。淩蕭亞擡起頭,目光癡迷的看着那個雙眼緊閉,眉宇間仍帶着愁緒的男人,看着那男人緋紅色的薄唇,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輕輕的碰了一下就離開了,而後竊笑。
如此,來來回回幾回,讓淩蕭亞得到了極致的滿足。
李言終于不再呓語,似乎睡過去了。淩蕭亞傷感過後看着這毫無防備的男人,賊心又起,興致勃勃的起身走到浴室倒了一盆熱水,拿了一條毛巾,開始給李言寬衣解扣。
淩蕭亞先給李言除去了襯衫,用毛巾沾了熱水,給李言擦着身體,邊擦還一邊摸,目光十分猥瑣的掃來掃去,看着這毫無贅肉,身形非常矯健結實非常完美的身形,還忍不住吹了下口哨。
李言在那裏哼哼唧唧的,似乎十分舒服。淩蕭亞一下子仿佛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給李言擦了上身,把毛巾一扔,就準備給李言脫褲子。
剛解開扣眼,淩蕭亞動作停了下來,內心開始掙紮,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小人說道:“淩蕭亞啊淩蕭亞這樣不好吧,這叫趁人之危你知道嗎,要是看了忍不住怎麽辦,要是李言半途中醒了過來怎麽辦,到時李言一發飙,你們就玩完了。”
淩蕭亞咬咬唇,一個穿着黑衣服頭上長着兩只觸角的小人邪笑道:“此時不脫更待何時,淩蕭亞,你不是很早就想被這男人上了嗎,相信我,男人即使在酒醉中,身體也會有反應的,只要你把握住這次機會,你就可以得償所願了,至于李言醒來之後的事情,那就醒來再說了,風流一刻值千金,還磨磨蹭蹭什麽。”
“淩蕭亞,絕對不可以,李言會生氣的。”
“淩蕭亞,趕緊做準備上,機不可失啊。”
“給我滾開。”淩蕭亞掃開了兩個小人,喃喃道:“一個兩個什麽龌龊心裏,我不過是想要幫李言洗洗睡而已,要幫他擦身體,總得要脫褲子是吧,真搞不明白為什麽現在人的思想為什麽都這麽下流了。”
淩蕭亞邊自言自語邊伸手把李言的黑色長褲一寸一寸的脫下,待看到那兩條矯健筆直的長腿和那鼓鼓的地方時,淩蕭亞眼睛立馬都直了,全身血脈噴張完全不淡定了,至于那些什麽君子行為,不該趁人之危,什麽高尚品德全部統統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很順溜的目不斜視的把李言的內褲也除去了。
在心愛的人面前,他不主動,自己就必須主動,淩蕭亞秉着這個原則,內心火熱得把全身衣服一脫,看着李言,眼神中帶着欲望把自己的身體做了充分的準備,在挑撥起睡夢中李言的□□,就這樣持杆上陣了。
李言是被一陣快感中被折騰醒來的,一睜開雙眸差點沒吓得三魂去了六魄,只見一個□□的美麗青年,面色潮紅,滿是□□的直接使用上了自己槍杆子了,那互相摩擦的地方給他的身體帶來一陣陣前所未有的體驗讓他根本舍不得離開,理智上來,最終一咬牙,剛想起身推開,那青年察覺他這邊的動靜,睜開秋水剪眸,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勾住了他的脖子,紅唇貼上了他的。
李言被吸得差點沒喘過氣,推開他,“淩蕭亞,你瘋了。”然而,沉靜在那美妙世界中的李言,所說出來的話,完全沒有一點威懾力。
淩蕭亞舔舔唇,笑的一臉魅惑,“沒瘋,清醒的很,我們在□□人之間做的事情,我感覺得到,那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不過要是你能起來自己動,一定會更享受。”
“你給我起來,快點。”李言說話都已經喘上氣了,那氣息打在淩蕭亞臉上,讓他更加的變本加厲,“你動動,行嗎,我不起,我就不起,反正做都已經做了,那幹脆做下去得了。
”
“淩蕭亞。”李言拔高了音量,威脅道:“趕緊放開我,不然後果自負。”
淩蕭亞又動了幾下,攪得李言倒吸了幾口氣,淩蕭亞挑挑眉,對着李言臉蛋就吧唧了一口拽拽道,“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的手上,我偏不起來,你又能奈我何,李言,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早就想和你好了,偏偏你總是拒人于千裏之外,你說,這半年來,我有多少次爬你的床被你毫不留情給踢下去了,我好不容易把握住一次機會了,你說我會放棄嗎,今天,你就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老子都吃定你了,你選擇主動,你會更加愉悅,你選擇被動,我也會讓你得到至高無上的快感,你自己選吧,反正今晚就別想丢開我。”
李言仰頭看着那滿是堅定的眸子,腹部的一團火不曾減反而蹭蹭蹭之上了,身體欲望先與腦中意識,一用力翻身,把淩蕭亞壓在了身下,開始進攻。
淩蕭亞唇角高揚,摟住了李言脖子,主動回應着。
房內氣溫漸升,兩道人影肢體交纏,響起了一陣陣癡纏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