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我痛恨自己的懦弱,軟弱,我竟然就那樣向他屈服……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為何哭泣,哭得肩膀不停顫抖,似是一種宣洩,一種後知後覺的恐懼。

好在老師比較通情達理,沒有再問我為何剛剛不在教室。

老師剛走,宿舍的三個姐妹便圍了過來。

“親愛的,出什麽事了?”

我說不出話來,拼命的搖頭,拼命的抽泣。

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那個男生說出的肮髒的字眼和他吐在我耳邊熱氣不斷地在我腦海裏回蕩,提醒着我剛剛經歷的恥辱。

慢慢冷靜下來,我把頭從桌子上擡起,竟看到胡蝶正在和司楠說笑。胡蝶半坐在司楠旁邊的桌子上,兩條白白細細的小腿晃呀晃的。司楠略帶羞澀的笑臉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我以為,我希望,我擡起頭的時候,看到的會是他關切的目光。

這一年的期末我過得像行屍走肉一般,每天努力不去關注司楠,只是當尋覓他的身影,辨析他的聲音已成為我的習慣,一切的努力都化為泡影。

考試結束我便逃也似的回了家,卻沒想到迎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爸爸媽媽複合了。

原來他們已經重新聯系長達一年了,只是為了不輕易影響我們,想要最終明确兩人的未來再告訴我們。

我和媽媽理所當然地搬回了曾經的家。

雖然這兩年中我有時候還是會回來住幾天,可是這次,當我們把大包小包的行李都帶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擺放整齊,我才敢說,我終于回家了。

當我們一家人又一次重新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發現并沒有我設想中的尴尬,反而是那麽的自然和諧,就像我們昨天剛剛還一起吃過飯一樣。

沈夏歌長高了,也變得更漂亮了,我不得不承認一方面我高興全家又可以在一起,然而另一方面被我遺忘了兩年的那種異樣複雜的心情卻正在悄然逼近。

那天,沈夏歌正在洗澡,而我在寫作業,門鈴忽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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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一個高高帥帥的男生正立在門口。

“顏……冬影?他驚訝道。

“你好,童正新。”我微笑着打招呼,就像兩年前我的生日那天,只是他長高了,我變得更胖了。

原來,一切被我抛到腦後的回憶都還在原地,不曾離去。

“你怎麽回來了?我都沒有聽夏歌提起。”

“呵呵,剛剛決定沒多久,可能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最近過的怎麽樣?”

“你當年走的那麽突然,我再來的時候你竟然就搬家了,我想找都找不到你,寫的信……”

“正新你來啦?”沈夏歌穿着白色的睡裙走了過來,濕嗒嗒的頭發挂在紅潤臉頰上,就像剛出水的芙蓉花。

“你……怎麽剛洗完澡?”童正新對她說,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閃。

“呵呵,不好意思啦~~我早上起晚了,這不是姐姐剛回來,昨天晚上我倆說悄悄話來着!嘻嘻,你會原諒我吧?”沈夏歌邊說邊走上前摟着童正新的脖子,在他的臉色飛快啄了一下,然後轉頭沖我俏皮地吐了個舌頭,“別告訴爸媽哦,我親愛的姐姐~~”

“那……你趕緊回屋擦擦幹,別感冒了,我在門口等你。”童正新邊說邊不露痕跡地輕輕把她的胳膊從脖子上拿了下來。

“嘻嘻,知道啦,你最好了!”說完,沈夏歌飛快地奔回房間,然後又在門口探出腦袋,“姐~你進來一下哦!”

我把童正新邀請進客廳,給他倒了杯水便回到了房間。有些話,不需要問,也足以明了。

爸媽白天要上班,便只有我和沈夏歌兩個人在家裏。于是兩個小情侶便常常利用這個機會出去約會,而我便負責應付父母打來的電話,替他倆掩飾。

童正新有時候也會來家裏給沈夏歌輔導功課,我就自覺地為他們騰出屋子。三個人都默契地再也不提小時候的事情,似乎童正新對我而言只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再無其他。即使有時候,我敏感地會感到童正新欲言又止想要對我說些什麽,沈夏歌也會“恰巧”出現,嘻嘻鬧鬧對他撒起嬌。

所以,當假期結束,我“不得不”回到學校開始初三的魔鬼訓練,反而是一種解脫——每周有6天不用面對沈夏歌和她的美麗。

初三面臨着中高,而中高關系着三年後的高考。我的目标是能夠留在本校,不僅僅是因為我們學校的高中部擁有着全市數一數二的升學率,還因為我對這裏投入了太多。我熱愛這個學校,熱愛這裏的同學,畢竟,我花了兩年時間才真正能夠和大家打成一片。

上學期期末我被評為了優秀班幹部,這個榮譽對我而言那麽重要,因為它證明了我所付出的努力終于獲得了回報。在與班級同學的交往中,我更加如魚得水起來。我學會了包容和忍讓,即使有時候還會有男生開我的玩笑,我也只當他們是不太懂事,而非多大的罪惡,笑一笑,也就忘到身後了。慢慢的,我的随和、開朗、大度贏得了更多的朋友和肯定。似乎正如媽媽所說,我一不小心就修煉了我的人格魅力,使之得以彌補我外表上的不足。

與我相反的是,胡蝶開始走下坡路。她一直成績不好,只是憑着姣好的外貌和一幫追随者才得以在這個班級裏興風作浪。然而,随着同學們逐漸長大,越來越多的人發現她只是一個花瓶,毫無內涵的花瓶,也就不再與她過多來往了。

再加上上學期她自導自演的那出“丢錢”的好戲,越來越多的同學在背後開始談論着她的是非,正如當年他們談論我一樣。就連王燕,也終于“抛棄”了她,明白做她的小跟班,不僅永無出頭之日,也并不招人羨慕。

就在我決定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學習上,而不去多想司楠的第二天,他卻意外的沒來上課。我望着他空空的座位心裏忐忑不安。

明明昨天晚自習的時候還在啊,哦……他好像提前回宿舍了,難道身體不舒服?該不會是沒起來床?不可能的,他從來沒有遲到過的……無論我怎麽告訴自己要用心聽課,思緒卻總是飄到他的身上,不能自拔。

好不容易打了下課鈴,我急忙向劉子迪詢問。

“他得水痘,回家了啊,你不知道麽?”

“啊?水痘?”我從來沒有長過水痘,但卻知道這個病很痛苦,癢癢卻不能撓,否則很容易烙疤,而且要修養很長時間才能痊愈,“是被人傳染的麽?他在學校怎麽會被人傳染?”

“誰知道呢,但是這個病應該是被傳染的吧,哎,你得過水痘沒?要是沒得過,可要注意了,搞不好咱們全班昨天晚自習都被他傳染了呢!”

我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司楠發着燒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那麽脆弱,那麽令人心碎。

整整一天,我都被這個影像折磨着,無法聽進老師講的任何東西。

晚自習時更加嚴重,我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像中了魔一般,越不讓它想,卻越是想個不停。到最後,我簡直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麽,有時候是回憶他過去做過的事,對我說過的話,有時候是關于他的各種幻想,甚至幻想他突然就這樣走到我的面前,告訴我他也愛我。

之後的幾天,我的症狀仍然沒有減弱。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我突然沒了上學的動力,每天早上起床一睜眼,便想到,“哦,今天又看不到司楠!”我便直想繼續倒頭呼呼大睡。

一個禮拜,三次上課被老師抓到走神的記錄,令我實在忍無可忍。

去他家看望他吧!

ˇ懵懂9ˇ 最新更新:2014-01-23 18:08:24

之後的幾天,我的症狀仍然沒有減弱。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我突然沒了上學的動力,每天早上起床一睜眼,便想到,“哦,今天又看不到司楠!”我便直想繼續倒頭呼呼大睡。

一個禮拜,三次上課被老師抓到走神的記錄,令我實在忍無可忍。

去他家看望他吧!

不知為何,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這樣出這麽一個瘋狂的想法,但卻再也令我無法拒絕。

下學後,我急忙偷偷溜出學校,一個人坐車來到了他家門口。

将手放到司楠家門上的時候,我開始緊張起來。該說什麽?若是他父母在家可怎麽好呢?本來易滔還說要陪我一起來的,但是臨行前李老師卻叫住她說要談心!

按響門鈴後,樓道裏寧靜得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

“誰呀?”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司楠的母親吧。

“額……阿姨你好,請問司楠在家麽?我是他的同學。”

門打開了,一個身穿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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