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你不吃我吃!”還來不及回應,沈夏歌突然鑽了出來,邊說邊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可樂,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直接幹掉半瓶,然後還沖着司楠做了個鬼臉。
“哎,同樣是生長在一個屋檐下的姐妹倆,怎麽做人的差距就這麽大呢!”司楠引用範偉的臺詞,玩笑地抱怨道,“得了,我自己帶水了,你們喝吧!”
“那,我還帶了橘子,你吃點吧?我這裏還有濕餐巾紙。”我一邊急忙掏出紙巾,一邊把橘子放到了司楠腿上。
“顏冬影,你可真夠全乎的,背着這麽多東西來爬山,怪不得累成這個樣子。”陳屹軒站起身,彈了彈褲子上的塵土,向我伸出手,“組織就喜歡你這樣的團員,來,把包給我吧,剩下的留着到山頂上吃。”
“不用了師兄,我自己可以背的。”我趕忙說道,“那我們走吧!如果你們想吃什麽,就管我要,為組織服務是我的榮幸,回去封我個後勤小分隊隊長當當就得了!”
晚上六點的時候,我們終于結束了今天的爬山之行。今天的行程對我而言是苦樂參半。苦的是,在沈夏歌的監督下,司楠最終也沒有吃上我專門為他準備的食物。相反,沈夏歌倒是毫不客氣地“幫我解決了”背包裏的大部分水果,這點讓我分外郁悶。還好,經過這一天的相處,我和我們偉大的部長陳屹軒師兄的關系似乎拉近了一步。我能感覺到,他并不讨厭我,甚至還挺滿意我這個部員,被“領導”喜歡自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司楠後來偷偷告訴我,其實陳屹軒是被他女朋友放了鴿子,想到他當時一句都沒有向我們抱怨,我對這位嚴肅又親切的部長也多了些欣賞。
當我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兩位男生很紳士地送了我們回宿舍,可惜的是自然,司楠負責送沈夏歌,陳屹軒負責送我。
在路上,他突然問我:“剛才司楠為什麽說你和沈夏歌是姐妹?”
我心頭一震,停下步子:“是啊,你不知道麽?我們是姐妹啊,親生的。”
“哦,真不像。”他只回應道。
接下來的日子,陳屹軒,司楠和我的業餘時間便通通獻給了兩校間的這場聯誼活動。最終方案融合了我和司楠的策劃,絕對辦一場符合特色社會主義的有特色的“兩校對唱比賽”。
由于前期的大力宣傳,初選分別在兩所學校如火如荼地開展開了。當天晚上,我們這些“工作人員”決定到附近的KTV慶功。十多個人要了個包廂,熱了一個小時的身,氣氛逐漸變得濃烈起來。
司楠把沈夏歌也帶了來,兩個人貓在一個角落裏閑的親密無間。司楠不知道在沈夏歌的耳邊說了什麽,她笑的前仰後合還一個勁兒地用她的粉拳敲司楠的肩膀。我腦袋裏冒出一句話:年輕真好。突然又想到我倆是一般大,于是更加感到無力:有些人,還年輕,卻已經老了。
“是不是現在慶功早了點?”我沒好氣地問坐在身邊的陳屹軒。
“什嗎?你大點聲?”
“我說——是不是現在——慶功——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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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吃早點?”
我幽怨地忘了一眼對面正在拿着麥克風大吼“死了都要愛”的仁兄……
“沒事,我覺得——你是不是耳背了!”肆意的喊了出來,卻不知被誰按了切歌,整個包廂裏只聽到我的嘶吼聲……
我急忙在沙發上挖了個坑,準備長眠于此……
“哎……”陳屹軒捅了捅失神的我。
“啊?”一回頭,正好對上他的臉,之前沒注意到,師兄的眼睛還挺好看。
“你是不是喜歡司楠啊?”他輕松地問出口,我的呼吸一滞。
“……啊?你怎麽那麽八卦了?”不敢口是心非,我只得轉移話題。
“你表現的也太明顯了,我本來是不想管你們小孩子這些事,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一副特真誠特為我着想的樣子。
“你真的看出來啦?”
“小朋友,追男生不能這麽追。”
“我……”我剛想說,我并沒有想要追他,突然想起上個月阿咪給我上的情感教育課……
“反正你收斂點兒吧,太明顯了對你沒好處。”陳屹軒撂下這句話,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裏就赤裸裸五個大字:你好自為之。
“那我應該怎麽辦呀?”我指望着師兄能指點一二,陳師兄卻又恢複到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來,讓開點,我去點首歌。”
"Freak.."我從心髒的牙縫裏擠出一個詞。
ˇ作繭6ˇ 最新更新:2014-02-03 19:49:19
看着眼前的這對璧人,我的心生出沉重的感覺,仿佛當年被如來佛祖壓在山下的孫悟空。我越來越覺得周圍的空氣太過稀薄。
恰好,對面的司楠起身出門,我趕忙追了出去。
“嘿,司楠!這麽巧!”我裝作偶遇。
“哦,出來買點水。”
“包廂裏不是有水嗎?”
“夏歌不喝那水,她嫌有味兒,非要喝依雲。”
“那她幹嘛不自己去……”
“我沒讓她去,這大黑天,她一個女孩子怪不安全的。”
“那……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也不安全呀~”我半開玩笑地說道。
“哈哈,顏女俠還真是仗義。那成,幹脆你替我去呗!”
“……”
“開玩笑的,你表情變得真快。我哪兒敢讓顏大美女一個人走黑路呀,你妹妹還不削了我!”
“那走吧?”我白了他一眼,沒等他接話就徑自走了出去。
朦胧的月光下,空氣中增添了許多暧昧的味道。我走在司楠身邊,心裏有些惬意,又有些小緊張。路燈下,我們的影子長長的并肩走在一起,那麽般配。我微微傾頭,對面的“我”便靠在了“司楠”的肩上,讓我很是有拿手機拍下來的沖動。
“那,你最近過的還好嗎?”生怕他覺得無趣,我找了個話題問道。
“哈喽,我們是好久沒見了麽?”他反問道,“基本上天天見了,偶爾沒話說就不用說,享受一下這晚上清爽的空氣也不錯!”他大大的伸展開手臂,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他要摟住我。
“呵呵,也是啊!我之前聽說,兩個人在一起安靜的尴尬,那是僞熟人,說個不停那是普通朋友,只有當兩個人雖然不說話,卻也不覺得尴尬才是真朋友……啊,我是說……”話出口又後悔了,這不是給自己下了個套麽,套在了“朋友”這個萬劫不複的深淵裏。
“這個說法有意思,看來我們還真~真是真朋友。”他放慢“真真”二字,模仿起曹雪芹的語氣。
“哈哈,你這個讓我想起當年咱們班那個誰來了,初三的時候吧,迷紅樓夢迷得不行。”
“我也是剛剛說完就想起了她,當時把李老師愁的,又沒辦法因為迷名著而批評她。”
“是啊,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上了哪個學校。”
“我聽說她去上海了,具體哪個學校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聊了多少個初中同學,我們終于找到了一個24小時連鎖店,卻恰巧沒有賣依雲水的。
“那怎麽辦呀?”我問道。
“回去吧,這邊沒賣的,也沒辦法。”
“我知道前邊還有一家店開着門,沒準兒有賣的。”
“不用了,咱出來太久裏面的人陳屹軒一個人hold不住。”
“那沈夏歌怎麽辦呀,她不是不喝別的水麽……”
“別的水也沒毒,不喝就讓她自己渴着。我看你妹妹就是被你嬌慣出來的。”
“呵呵,沒有啦……”我有些心虛地回應道,“要不然我再去那超市裏看看?”
“別去了,沒必要。咱這次主要不是為了調動其他社團同學的熱情麽,我得回去幫陳屹軒一塊兒調動氣氛。”
“那要不然我一個人去吧,我沒事的。”
“這不好吧,你一個女孩子……”
“真沒事,我學過女子防禦……”
“那行吧,有事給我打電話哈,帶着手機呢吧?”
“恩……”
“那你盡快,還買不着就回來。”
“好……那我走了……”
一個人走着夜路,凄涼又籠罩在了我身上。為什麽同樣一個晚上,和司楠在一起時,空氣裏滿是甜蜜的味道,一個人的時候卻變得這麽冷清呢?哎……也是自己找的,要不是為了在司楠面前繼續鞏固着我“好姐姐”的形象,我也犯不着一個人摸着黑幫沈夏歌買水……這要萬一出了點意外,我也太不值當了。
想到這裏,我趕緊搖頭,把恐懼從腦海裏驅散出去。等我再回到包廂裏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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