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了。但轉念一想,剩下的熟人實在不多,便還是硬着頭皮打了電話。

沒想到,他要了兩張。

我本想打趣問他要帶誰去,卻想到那晚,便覺得這話說出口會引起誤會,也就沒問。

晚上。我特地早點洗了個澡,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等着司楠來我宿舍接我。

快到點的時候,我接到了他的電話。

他說,他這邊有點事,實在抽不開身,抱歉地問我能不能同朋友們一起去。

我說好,心裏卻生出一點點落寞。

舍友都已經兩兩出門了,我一個人,踩着高跟鞋,關上燈,鎖好宿舍的門。

ˇ作繭15ˇ 最新更新:2014-02-08 12:09:51

一路上,校園的晚上熱鬧如既往。各個社團的例會,班級、老鄉會的聚餐,情侶牽着手漫步,朋友一起去吃夜宵。

我穿着大衣,罩住專門穿給司楠看的新買的連裙子。因為剛洗的頭發尚未吹幹,在寒風下,我凍得瑟瑟發抖。自從和司楠在一起,我就不得不走上了穿高跟鞋的不歸路。司楠身高是标準的185,而我自從初中達到162之後就沒再長過,不像她沈夏歌有着168的典型模特身材。為了不讓我和司楠的組合看上去像是同體積的兩個圓錐體——細高挑和矮墩胖,我只能求助于風靡全球的“瞬間增高儀”高跟鞋了。眼下,7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并不太穩,我怕摔倒,卻更怕來不及入場,只得小心翼翼地快步向C大前進。

看見C大大門的時候,我又接到了司楠的電話。我想他一定是催我快點,便沒有接,準備到了他們的禮堂門口再撥過去。

到了禮堂門口,我卻先看到了阿咪。

“怎麽不進去?”我問。

“還說呢!門衛不讓我們進!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這時候,班上另一位男同學也看到了我,趕緊湊了上來:“顏冬影,你這票怎麽回事啊?他們說我們這票號碼不對,這是什麽意思啊?你趕緊着,我這帶姑娘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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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慌,跑到保安面前,舉起司楠給我的票:“您好。這票确實是我們買來的,您查查看,有什麽問題嗎?”

“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只是接到通知說號碼為600至650的票是作廢的,放你們進去也沒有底反坐。你們這些票全部都是這個號碼,所以我們也沒辦法。”

我低頭一看,我的票是632號,而阿咪的是636號,其他人門票號碼也都果然是介于600至650。

“大家先別急,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打電話問一下。”我對同我一起站在C大禮堂門口不知所措的同學們說完,便趕忙給司楠回電話。

接通後,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煩躁不安的聲音先傳來:“你剛才怎麽不接我電話?”

“對不起,我剛才快到了,所以……”

“我給你打電話肯定是有急事!你這麽不接電話多誤事兒啊,你要電話有什麽用啊!”我從來沒見過司楠發脾氣,我聽到他身邊有人在安慰他“別生氣,別那麽兇”。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着憤怒:“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就在你們禮堂門口。”我說。

“我現在出去找你,你待好了別動!”說完,他挂了電話。我還沒來得及開口。

我強擠出笑容,對着大家說道:“各位,我……朋友馬上就過來了,大家先別急,一定會解決的。”

過了不到三分鐘,只見司楠從禮堂的後門出來,直奔我們這邊,臉上已經看不出憤怒。

“各位,實在抱歉!”他一臉歉意,“本來呢,我們這場演出是收費的,我買來這些票贈送給大家,本意是希望可以給大家一個美好的晚上,也增進我們兩校間的文化交流。可是我們學校的禮堂臨時出了點狀況,沒法容納這麽多人,所以座位不夠了,只能委屈大家在此先等候一下,如果到了時間還有空出的座位,那麽再請大家入座。”

“那還得等多久啊?能不能先讓我們進去?這裏太冷了!”有人問。

“實在抱歉,因為我們學校領導對治安的要求特別高,實在是沒辦法……”他依然一臉抱歉,那副樣子……雖然我剛剛被他兇過,卻仍然令我心疼。

我想起從小到大,司楠一直都是那麽耀眼,他似乎永遠都是正确的,在我心中總是一副大俠的樣子,常常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

怎麽會有一天,他向這些無幹的人帶着歉意,說着這些話,只是因為我。

我心中突然一動。

他是因為我嗎?

是吧。

他先是為了“賄賂”我身邊的朋友,掏自己的腰包,買來票給大家。出了這樣的事,是不巧,卻非他的錯誤,可是為了我,他還要來跟這些人道歉。他明明沒有錯,卻要道歉。

我忙走上前,捏了下他的手,與他肩并肩,雙手合十置于胸前,以示抱歉:“親愛的們,今天這個事兒我們沒想到,也沒法提前知道,讓大家白來一趟,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我們倆跟大家的票一樣,今天也看不成演出……回頭改日我請大家吃好吃的……一會兒要是有空座,大家優先……我倆一定等大家都有座才會進去。”

“沒事,反正也是免費的票,你倆不至于這樣。”陳屹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說道。

“是啊!客氣了~都是同學~”囧囧說。

“就是就是~”

“冬影你太客氣了~”

“冬影你男朋友好帥啊,讓他表演一個節目給我們吧~”

“哈哈,這個主意好~”

大家都附和着,身邊的陳屹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這邊要是表演節目,一會兒裏面的全出來看了,你們讓演員們情何以堪。以後有機會哈,有機會。今天謝謝大家理解了。”

就這樣,一場危機被化解了。

我站在他身邊,與他肩并肩。

我想起小時候很喜歡的那首詩。

舒婷,那個深情的女子,曾說:

“我,必須是你身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跟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過,我們都相互致意……”

此時此刻,雖然我的肩不及他的一般高,卻是與他并肩而立。

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這麽多的勇氣,仿佛站在他身邊,我就會變得勇敢無比。

初春的風,帶着柔意,拂過我的臉龐,吹起我的發梢。

我望向他,我身邊的司楠,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司楠,微笑。

他是否也在感受着我此時的感動?

那種相互依附的美好。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霭、流岚、虹霓……”

只可惜,直到演出開始的時候,也只有三個位子空了出來。

“走吧?”我見他一直望着那禮堂戲谑道,“這麽想看演出呀?是不是有漂亮姑娘?”

“說什麽呢~”他收回視線,“就算有漂亮姑娘也看不成了,我就湊合看身邊這個吧。”

那天晚上,我倆牽手漫步在校園裏。操場上、林蔭小道中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跡。

有時候,我會傻傻地凝望着我們牽起手拜月光所賜印在地上的身影,偶爾會重疊在一起,像是緊密不可分似的,那麽天衣無縫,那麽和諧。

司楠見我發愣,會用大手在我眼前晃一晃,問聲:“地上有錢麽?看什麽呢?”

我紅着臉說:“看,看螞蟻呢。”

“眼神兒真好”他說。然後便拉着我蹲下,找半天也沒有找到螞蟻的一根頭發。

正因為我偶爾發些癡狂,司楠犯點弱智,我們的行步速度慢得掉渣。直到快到門禁時間,我倆也沒能走幾步。

“這麽晚了?我還不累怎麽辦?”他停在我宿舍門口,大媽看不到的視野範圍內。

“走吧……”我小聲說。低着頭,就要向往宿舍相反的方向走。

“去哪兒?”

“賓館……”我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道,“你不就是這個意思……”

他突然大笑,一手攬過我的腰,心情極好似的:“我們冬影就是乖啊!”

我心裏竊笑,他以為我只是為了滿足他,雖然這的确是最主要的原因,但我也是有私心的。其一,我知道我們在這個方面契合得很好,每次都能令他大大的滿意。一方面歸功于我總能對他産生濃厚的興趣,所以無需他使多少力氣,我便癱軟如一團泥。另一方面,則因為我每次都會盡我所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其二,訓狗師總會在狗狗聽話做了他們要求的動作後喂給它吃的,以示獎勵,這樣久而久之,狗狗就習慣于變得聽話。雖然司楠不是狗狗,但是狗狗有三歲小孩兒的智商,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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