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擠不出笑。
我想起那日，司楠說要“賄賂”我的同學們……想起他在禮堂後臺幫忙卻沒來接我……想起他在對話裏對我嚷嚷怕誤了事兒……想起他一臉歉意地跟我的同學們致歉。
我以為那些都是為了我，可此時此時才明白，竟原來都是沖着沈夏歌。我怎麽就那麽傻？上了無數次當，被騙了無數次，卻還不長記性……天知道，當我一臉小女人般幸福的表情對司楠說“謝謝”的時候，他會不會打心底裏覺得可笑，或者是我太自戀了？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難過中時，有選手告訴我，C大的同學打來電話，說讓我們直接去影樓再與他們會合。我于是便招呼大家直接向影樓前進，順便查看手機，卻沒有司楠的來電……果然，他的事情，我永遠都是最後一個知道。
到達影樓的時候，他們C大的一撥人馬已經在影樓就位。我們Z大的隊伍一到，選手們就立刻奔向了自己的小夥伴，那臉上的親密樣子是怎麽也裝不出來的。
我站在原地，看着在一旁跟攝影師溝通的司楠，賭氣不想上前與他講話。
會不會是我想太多了？也許他買票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那是舞團的演出？我在心裏又開始為司楠找理由。
可是他明明去後臺幫忙了啊，還因此沒有來宿舍接我，讓我一個人大晚上的從Z大跑到C大……
我蹑手蹑腳地走過去，圍着司楠繞了兩圈，裝模作勢地聽他們在說什麽，卻怎麽也插不上話。倒是那攝影師最先注意到我，放下手中的照相機，示意我有話快說，無事退堂。
我灰溜溜退到一旁，安靜坐下。看着眼前的人們歡快地聊着、笑着，仿佛與我不處在一個世界。
“我準備好啦！”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緊接着，從更衣室裏走出一個穿着鵝黃色旗袍的女子。
她的頭發在腦後盤起，開出一朵花，如她的臉頰一般嬌豔。
頓時，影樓裏傳來一片贊美聲，有攝影師的，有C大的同學，也有Z大的同學。
毋庸置疑，這個全場的焦點，是我的妹妹，沈夏歌。
沈夏歌紅了臉，帶着些不好意思，走到一個30年代舊中國的布景下，睜着好奇的眼睛，這裏摸摸，那裏摸摸，好不新鮮。
此時，那個愛養花的男生也已經換好了一套“中山裝”，頭發被摩絲打理過，有了一點英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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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看他倆照一組，參考一下，自己想想自己的動作，最好不要重複。”司楠大聲說，然後向攝影師點頭，很是專業的樣子，“可以開始了。”
沈夏歌是天生的表演者，在鏡頭的閃爍下不斷變化着動作，依偎在養花男的身旁。
相比而言，養花男卻似乎從來沒處理過這麽一朵“大花”，動作僵硬，面部表情更僵硬，像是打了肉毒杆菌。
ˇ自縛5ˇ 最新更新:2014-02-11 08:23:50
相比而言，養花男卻似乎從來沒處理過這麽一朵“大花”，動作僵硬，面部表情更僵硬，像是打了肉毒杆菌。
“靠近點兒靠近點兒！”那攝影師顯然是照多了情侶，多遇見的情況是兩個人照着照着就你侬我侬地親上了，很少碰見這麽個不開竅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好歹是我們Z大的人，我連忙起身沖無依無靠的養花男喊：“同學，你不要緊張，把她想成是個娃娃就好。”
話音剛落，先前那個一口一個“妞兒”的男生卻笑出了聲。
我不知男生的世界裏，“娃娃”是特指的娃娃，只以為他在犯毛病，仍繼續說道：“對對對，你就把她想成娃娃，不是真人，擺擺動作就好。”
“顏冬影，你閉嘴。”一聲呵斥從司楠的方向傳來。
我不相信地看了過去，卻見司楠果然正瞪着我，眉頭金鎖，怒氣沖沖，好像是我欠了他家兩條人命。
我愣住了，沒明白為什麽。
他見我有所反應，收回瞪我的眼神，走上前去，對養花男認真地說：“你在旁邊先看看，我給你做個示範。”
就這樣，他站在了沈夏歌身邊。
周圍響起一片掌聲。
我不知道大家為何鼓掌，是因為司楠的行為如此大膽和直接，還是因為他們也看到了我眼中看到的那珠聯璧合的一對兒。
盡管我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我不得不承認，他二人站在一起真是絕配。無論從身高，氣質，還是模樣上來說，他們都般配得天衣無縫，山崩地裂，海枯石爛，可歌可泣。
此時，那二人又擺起了動作，時而甜蜜相依，宛若一對民國時代的戀人；時而牽手相對，眼中彼此訴說着哀傷和癡情；時而眺望遠方，似是在為二人不可知的未來擔憂。
攝影師連連叫好，似乎所有人都被這氣氛感染，磨拳霍霍，準備趕緊也試試做回模特。
“哎，他怎麽照上了？”耳邊突然傳來陳屹軒的聲音。
回頭看去，他果然就站在我後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
“你怎麽來了？”我脫口而出。
“啧，怎麽說話呢，我不能來啊？”他手裏拿個不知名的小棒，敲了下我的腦袋，我的腦袋竟然發出敲木魚般的聲音。
“哈哈，你這就是傳說中的榆木疙瘩嗎？”他心情大好，又敲了一下。
“師兄……你，你真的病了吧？”我退後一步，又用餘光掃了一眼正在跟沈夏歌“你侬我侬”的司楠，他并沒有看向這邊。心裏舒了口氣，卻有憑添些許傷感。
“哎，我在教室裏坐得都長毛了，找個借口出來逛逛，順便視察一下你的工作。”陳屹軒邊說邊走到影樓的相冊前，“你給我說說你們選了哪幾套衣服？”
我回頭又看了看還在擺着造型的司楠和沈夏歌，果斷放棄，乖乖地蹲在了陳屹軒身邊，一邊翻開相冊為他展示，一邊講解：“我們希望這八套衣服代表不同的味道，尤其是要和選手們選擇的決賽曲風相一致。比如他們準備唱民歌的那組，我們就給他們準備了這套喜慶的中國傳統服裝。還有這套比較性感點的，是那兩個唱英文歌的女生要穿的，特地為你準備的……”
“嗯嗯，不錯，給你個——及格吧。”陳屹軒拍拍手，又指着那套性感黑色蕾絲短裙的照片，“尤其是這套，選得非常好，正合我意……”他邊說邊點頭，像是極其認真一般，卻明明在開玩笑。
“我發現師兄你有的時候真的很……”我又忍不住吐槽他，話說一般卻生生收了回去。有時候被這人搞得，總讓我忘記他的身份，一不小心就忘了尊老愛幼。。
“很什麽？”他的一邊嘴角歪了上去，挑挑下巴問我。
我呵呵對他笑，見他依然不準備就此罷休，只得從牙齒裏含蓄地擠出四個字——“老不正經。”
“啧，小東西，敢說我老？”陳屹軒倒吸口涼氣，我的腦袋就又挨了一記棒槌。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下的手，那動作快得，我竟然沒有發覺。
“我錯了師兄……”我捂着頭擠出一副慘兮兮的表情，“小不正經……你看成麽？”
于是，我的頭再次遭殃。
“顏冬影你不帶隊了？”頭頂上方，司楠的聲音響起。
我揉揉腦袋趕緊站起了身，瞄了一眼遠處，才知道因為陳屹軒的搗亂，我竟沒注意到鏡頭前已經換人了。
“師兄讓我給他講一下我們的設計……”我對司楠解釋，眼神卻飄向陳屹軒。
司楠的眼睛順着我的眼神也看向陳屹軒，不動聲色地表情微變：“真對不住，剛才忙着招呼選手們，沒注意到這邊。”
“沒什麽，我就是閑得無事過來瞅瞅。”陳屹軒說話又恢複到吊了郎當的樣子，“你小子指揮照相指揮得不錯嘛，沒當模特兼職算是浪費了。我們小部員生性懶散，給你添麻煩了，你去繼續指揮吧，我教訓教訓她，馬上過去。”他邊說邊拍拍我的肩，眼神卻直逼司楠。
司楠似乎沒料到陳屹軒的反應，眼睛裏露出些許詫異。他看看我，又看看陳屹軒，露出笑意：“好，那我過去了，也不用教訓得狠，她不禁打。”
我心裏騰起一絲異樣，看不懂司楠的笑，也聽不懂司楠的話。只是覺得，有些微妙的氣氛正籠罩着我們三人。
“喂……你剛才在幹什麽？”我戳了一下看着司楠的陳屹軒，不滿地問道。
“為你抱不平呗，哪兒找這麽好的領導去。”他得意地對我說
晚些時候，八組的照片終于都拍了出來。我們和自願留下的選手們一起選出了每組最好的一張，要求影樓做些修改，在下周五之前做出海報。
“這張能不能留給我們做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