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風起漣漪，黑湖的是泛濫出的波紋帶出褶皺。西弗抵住他的胸膛，有句話他憋了很久，但是他還是想要問一問，哪怕是早就知道答案，他也想要問一問。
“李凱。”
李凱剎那間突然間聽到這聲音，愣愣，實在是有點激動和不可思議，這家夥竟然叫他了，這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了。不由得攀住他的肩膀，有些失态了：“你叫我了，再喊一聲？”
西弗牙齒磨得響亮，這家夥！李凱卻不管不顧，激動的想要西弗再喊他一聲，結果西弗推開他，後退了一步。他擡起頭看着李凱，眉眼間流露出愁緒來。
“你只是想玩玩我，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在乎我？”
這句話問的那麽突兀，以至于兩個人突然間都沒有說話了。這句話随風消逝了一般，沒有再一次響起。一個人愣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句話驚倒了，另一個人則是慢慢的期待到失落。
西弗自嘲的揚起嘴角，可是卻發現自己的笑容都擡不起來。他想起那樣一個在水池裏抵死纏綿的晚上，想起那樣一個跪在伏地魔腳下悲哀而狠決的下午，想起那滾落的感情。他突然間覺得自己這一句話把過往的掩飾都撕開了。他是喜歡他的。
只不過李凱從來沒有在乎過他而已。
為什麽會這樣呢？
“你恨我麽？”
西弗等不到李凱的回答，突然間卻又問出來這麽一句話，實在是李凱一向反應很好的腦子瞬間就死機了……他怎麽回答？實際上，李凱已經不知道怎麽回答了。他站在那裏，看着不知不覺已經熟悉到自己都不知道程度的臉孔，看着那雙眼睛，黑色，仿佛聚集了星夜的曼妙。他發現自己嘴唇幹澀，喉嚨堵塞。
“我們結束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
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慌出現在李凱的心上，那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他讨厭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突然間就爆吼一聲：“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讨價還價！”
西弗沉默着，他面色蒼白的看着這個人，金色的頭發，晃開着淡淡的陽光。他的思緒仿佛從遙遠的時空聚攏一般，緩緩的說道：“我……那個雪夜，我開門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李凱仿佛被人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腦袋裏，發蒙！臉上火辣辣的！他沒發現自己的嘴唇都在顫抖着。西弗看着他，仿佛又在透過他看向那段記憶，“所以，我……不欠你。”
Advertisement
“請你不要為難我父母。我會盡我的一切，努力還債。但是，從此刻起，我希望我們的關系……就只是這樣而已。”
西弗說這話，沒有發現有冰冷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像是哀悼他逝去的一段感情。李凱想伸出手給他擦擦，卻發現自己緊張的厲害，他手足無措，這樣一個事實給他一個重擊，始料不及！
倏忽，西弗低下頭，嗫嚅着：“我曾經很愛你……”
那一個轉身，一個伸手的距離，可是李凱卻發現那道距離，像是隔了天塹，他的手伸不過去……從來……從來沒有過的懊悔浮在心頭。
我曾經很愛你……
曾經……很愛你……
這就像是一個笑話。李凱全身都在顫抖，似乎有什麽堵塞着他的喉嚨，以至于他臉色憋得紅了，終于在西弗走開的遠了，他驀地吼出來：“西弗！”
他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走得遠了。李凱沒有追上去，仰頭看看藍天，閉上眼睛。那樣一種想要把自己的臉甩腫的沖動，抑制不住！“啪！”
然而無濟于事！這個時候湖面上一只違背了休憩規律的貓頭鷹帶着一封信掠過來，直接把信砸在了李凱的頭上，李凱忍了忍，沒忍住，手裏魔杖一擡，貓頭鷹往地上像石頭一樣墜下。李凱看了看信，手裏燃起一團火焰燒的幹淨。
這是一張邀請函。
伏地魔先生很想知道自己的那三成股份什麽時候能夠給他送來金錢，所以想請李凱去看看他的納吉尼。你說為什麽要去看看納吉尼？伏地魔就只有一個意思，媽蛋的，你的錢還不拿出來，勞資窮的納吉尼都餓瘦了！你看看納吉尼，你還好意思現在了都沒有一點消息！
看完信之後的李凱心裏稍微平複了一下，蹲下去，拎起貓頭鷹往霍格沃茨廚房走去。心裏想着，這味道估計和鴿子差不多吧，其實他看多了小灰之後，總覺得貓頭鷹的味道應該和雞的味道差不多，這真是一個悲桑的事實。
當歸、人參、枸杞、黨參、紅棗……貓頭鷹肉炖成一鍋！粉絲不能少，滿滿的一大鍋子，最後還是叫弗洛抓了兩個壯丁擡着去了盧修斯馬爾福的宿舍。
盧修斯很顯然很是悠閑的在宿舍裏看着小黃書……因為李凱進去之後看見他放在桌子上合上的黃色頁面的書了……
盧修斯絲毫不知道這是一個這麽大的誤會，他看着這大鍋子玩意，好吧，很香！香到他也不由得咽咽口水。
“盧修斯先生，我們也深交一年了，我就直話直說了，不知道投資幼兒園的事情，盧修斯先生想的怎麽樣？”李凱說道，用勺子挖出來一大勺肉和湯，推過去。為了表示禮貌，盧修斯賞臉了！
吃了幾口味道還不錯，喝點紅酒壓了壓味道，開口道：“這件事情我其實也考慮的差不多了，先放在一邊。我們先來談一談游樂園的收益狀況。”
李凱一聽到他說游樂園的事情，登時就明白這家夥是想查賬了。他想知道自己盈利的東西到底有沒有漏洞。李凱微笑着點點頭：“可以。盧修斯先生是要查查賬目嗎？這很正常，盧修斯先生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寫信過去，直接讓人備份送過來。”
盧修斯滿意了。李凱殷勤的向他夾肉，盧修斯有點狐疑，但是以為是開設幼兒園的事情他要耍詐，但是不知道要設什麽圈套。李凱看着盧修斯說：“開設幼兒園的事情，一旦成功，不僅僅在經濟收益上非常客觀，更大的好處卻是會被巫師界的歷史記下厚重的一筆。盧修斯先生想一想，現在全巫師界才有三所高校，而每年的巫師出生率漸漸攀高。就拿霍格沃茨來說，馬爾福家作為董事每年的收益有多少，這個就不用我來說了吧。可是開設幼兒園的話，我們可以開多少呢？裏面的收益又有多少呢？而且，未來培養出來的巫師可不僅僅是冠上霍格沃茨這些學校的名稱了。”
李凱說道這裏，興致勃勃的看着盧修斯，然後又萬分殷勤的往他的碗裏挖了一勺子湯。盧修斯停下自己的勺子，嘴角帶着點狡黠：“既然這麽多的利益，為什麽想到要分我一杯羹？”
“因為在巫師界我施展不開拳腳啊！一個麻瓜巫師開辦的巫師幼兒園，有多少巫師願意把自己的孩子送過來了？如果沒有馬爾福家的鼎力相助，我李凱恐怕寸步難行。”
這馬屁拍得盧修斯馬爾福都不好意思。其實他已經很意動了，只不過商人談利，肯定會比黃花大閨女還要矜持，盧修斯喝兩口湯之後，才緩緩道：“八十萬，三成半的股份，還是老規矩，你看怎麽樣？”
李凱心裏笑了，就知道你會這麽不要臉，提出這種要求。游樂園的出資，八十萬，畢竟只有一家，收益再高也就那樣！可是幼兒園那可是要開遍全歐洲大地的，八十萬，你也好意思啊！這絕對是李凱要靠他馬爾福的路子的原因，不然馬爾福不會提出這麽惡心的要求。八百萬還差不多。
雙手一握，嘆息道：“馬爾福先生很沒誠意啊！既然這樣的話，我還是先去找你家主子好好說道說道。”
馬爾福眉頭一皺，這家夥怎麽說變臉就變臉？登時也微微不樂意的問：“哦，不知道李先生要找殿下說些什麽？”
李凱站起來，怏怏不樂的說：“我還能說什麽了？我得告訴他馬爾福先生吃了他的貓頭鷹，竟然連八百萬的投資也拿不出來，那幼兒園當然也沒法開了。幼兒園沒法開，那他要的三成股份自然也只能落空了。哎……你家殿下看起來很缺錢啊，想必馬爾福家有更好的路子賺錢填上你家主子的胃啊！”
盧修斯差點沒從凳子上跳起來，他看着湯碗裏還冒着熱氣的肉塊，胃裏翻天倒海。他竟然吃了他主子的貓頭鷹……他主子的貓頭鷹……雖然他真正的寵物是納吉尼，但是這貓頭鷹好歹也是二三十多年了啊！看着李凱馬上就要走到門口的背影，牙齒咬得作響：“八百萬！八百萬！四成股份！”
李凱一樂，回過頭，眉飛色舞！盧修斯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要發飙！李凱走回來，倒酒！
“來來來！咱們老朋友了，就不要見外了，喝酒吃肉！喝酒吃肉啊！”李凱絲毫沒有見外的吆喝。盧修斯手指氣的發抖，一口就灌下去。反正也不吃了！心裏陰影面積實在太大了。李凱吃着肉，啧啧兩聲：“盧修斯，你真不吃？八百萬了！世界上最貴的貓頭鷹，你竟然還嫌棄？”
盧修斯一聽，雙眼一瞪，勺子往鍋子裏一撈，大半就入了盤子。媽蛋！八百萬了……
“貓頭鷹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說？”
“哦！這個啊……我還真的沒想好。要不……那八百萬你還是別拿出來了……”
盧修斯：“……”艹你大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