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做好本職

彼時徐清和醒悟過來。

她知道,這個世界是複雜的,人心是最複雜的。

得慢慢來,白楊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也沒有一次就能成功的,所以她需要靜下心,也需要足夠的耐心。

幾番思考之後,她的心終于平靜下來。

然而白楊卻是平靜不了,他一想到徐清和一點都沒有反對,臉色一直都沒好過,以至于病好了上班,都帶着一股冷氣壓,凍得周圍人直哆嗦。

就連一向自诩膽大的姜媛也收斂了不少,生怕觸到總裁大人的逆鱗。

她偷偷跟徐清和講:“總裁的臉看起來好可怕,難道最近又有哪個不怕死的惹了他嗎?”

“或許吧。”徐清和不想告訴她,其實那個罪魁禍首就在她跟前。

“我知道了,一定是蘇羽跟導演去酒店的事被總裁知道了,”趙萋萋突然冒了出來,語氣一如既往地誇張,“我就知道,白總雖然老跟她在一塊,但最讨厭炒緋聞了。”

真的只是緋聞嗎?

徐清和将手裏的文件捏緊,心裏的壓力又增加了幾分,她覺得自己活得矛盾極了,明明說好不在意,可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為了不讓情緒表露出來,她開始左右而言他:“今天好像要下雨,你們別忘了把傘準備好。”

姜媛輕咳了兩聲。

大概她也意識到在總裁助理面前講總裁的是非,多多少少都說不過去,到時候總裁追究起來,可就麻煩大了。

趙萋萋卻是不以為然,因為她壓根沒有把徐清和放在眼裏,在她看來,徐清和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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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助理,還不如說是情人。

她發現自從徐清和來了以後,總裁就變了個樣,雖然談不上什麽溫柔,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依照她多年的八卦經驗來看,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白楊這會兒心情不好。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陰沉沉的天,瞳孔微縮,薄唇緊抿。

吃了藥後,他的腦子有些昏沉,但他心裏很明白,明白跟他還存有婚姻關系的女人心裏沒有他了。

那些過往的畫面就如電影一般,一幕接着一幕在他腦海裏浮現,她笑的樣子,哭的樣子,還有她撒嬌任性的樣子……但如今的他們,跟陌生人沒什麽區別。

正在這時,蘇羽的電話打了過來:“我都錯過兩天了,你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白楊,你不會是喜歡上你的小助理了吧?”

白楊嘴角露出一抹笑:“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你既然有這個時間來操我的閑心,還不如把你自己的演技提升一下,省得別人說你是個只會拍廣告的花瓶。”

他這一番話,讓電話那頭的蘇羽瞬間僵硬,笑容也跟着凝固在臉上,差點沒把手機給扔出去。

但她還是有點不甘心,故作鎮定的:“花瓶也有用處啊,長得好看不是嗎?”

白楊眼睛微眯:“嗯,你講得也有道理,不過不要拿這些事來煩我。”

他的耐心快要喪失。

蘇羽忽然有點着急:“白楊,我跟你講,你不能喜歡徐清和。那個女人天生長着一張狐媚臉,連財務部的冰山男都喜歡她呢,我聽說宋經理還給她送了一大束花呢。”

說白了,她就是想挑撥離間。

同時也是在試探。

如果白楊沒什麽反應,那就說明,在他心裏根本就沒有那個人。

但她還沒等到答案,攝影師就招呼她過去,讓她準備拍攝。

經紀人看着姍姍來遲的蘇羽,眉頭緊皺,忍不住念叨:“我的青青大小姐,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不是我說你,你總是這麽磨磨蹭蹭的,耽誤了進程,違約金你給嗎?”

白楊是不可能為她墊付違約金的。

事實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楊跟她之間并不存在那種濃烈的愛,也就是說,跟情侶相比,他們兩個更像是合作夥伴。

蘇羽頓時炸毛:“你幹嘛這麽說,他掏不掏錢,那是他的事,我喜不喜歡,是我的事。”

經紀人看着她很固執的樣子,很無奈地按太陽穴:“不說別的,最起碼你得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成天黏着他,有什麽用?又不能幫你提高名氣,就算是提高了,那也是負面的,別人都會說你走後門,你自己好好想想。”

蘇羽這回沉默了。

她當初進入娛樂圈的目的,的确是為了證明自己,證明她不是無能的人。同時也想給反對她進入娛樂圈的父母看,讓他們知道自己走的并不是歪路。

可是,現實總是殘忍的,路也越來越偏。

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已遠不如前,只想着賺點廣告費,安安穩穩過她的小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經紀人則是恨鐵不成鋼,可拿她也沒辦法。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人生。

經紀人已經放棄了,不想再跟她講什麽大道理,只說:“我把話都該說的全都說了,你聽得進去聽不進去,跟我也沒多大關系,我只是想跟你說,站得越高,摔得就有多痛,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能莽撞行事。”

誰知拍攝剛進行到有一班就有人進來搗亂。

說是搗亂還不夠準确,準确地來講,是跟他們一同出行的一位攝影師的老婆。

這位女士長得個子不高,但氣勢十足。

她一來,整個片場的氣氛就變了。

就像是天崩地裂一般,她在那裏嘶吼:“賈辰,你明明跟我說是來工作,為什麽還要跟別的女人親親熱熱勾肩搭背?你當我是傻子嗎?”

她将手裏的一疊照片全部扔在名叫賈辰的攝影師身上,雙眼裏布滿了血絲,看來她為此事是大動肝火。

賈辰先是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本來他還想開口辯解,但他看清照片上的那些畫面時,頓時面如死灰。

半晌後,他為自己找理由:“我跟那位小姐只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就一起吃個飯而已,大家喝的有點多了,所以她就靠着我休息了一會兒,并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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