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吃醋

趙萋萋盯着手裏的糖看了一會兒,小聲說了句無聊,臉色卻是有些發紅。

她進公司的時間也不短了,就是長相偏小,加上行為舉止都透着一股幼稚,公司裏有很多女性同胞都不待見她,總是說她故意裝幼齒,好吸引男人。

姜媛更是看不慣,但她咬了咬唇,沒有多說,倒是覺得面不改色的徐清和不簡單。

天色将晚的時候,白楊又要出席飯局。

徐清和身為助理自然也陪同出席。

這引發遠在國外的蘇羽極度不滿。

經紀人将加了冰塊的水遞給她,想借此降降這位大小姐的火氣。

“他總會知道你的好的,你得忍耐,動不動就發脾氣,只會過度消耗他對你的好感,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蘇羽心頭一跳。

經紀人柔和又不失冷靜的聲音再度傳進她的耳朵:“白楊跟你以前交往的男人不同,那些男人圖你錢,圖你色,可白楊圖你什麽,她比你有錢,比你有色,你沒有的他都有。”

蘇羽:“……”

她怎麽感覺有點奇怪呢,雖然她說的也是事實。

經紀人此時口若懸河,宛若一個被時光埋沒的哲學大師,這會正在使勁散發她的全部能量:“你得把你那些比螞蚱還要跳躍的想法給收起來,人家只是暫時找不到女伴而已,不然你會把自己引向萬劫不複之地的。”

蘇羽被冰水嗆到,咳得臉頰都紅了起來。

好誇張,至于嘛,她只不過不喜歡白楊帶別的女人出場而已。

“你不要覺得奇怪,男人跟女人其實是一樣的,他們也需要哄,不信,這回你買份禮物給他看看,保準态度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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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羽劃開手機,語氣矛盾又糾結:“我覺得他并不好哄,說得再細一點就是,他的心壓根就不在我這裏。”

這也是讓她最糾結最痛苦的地方。

白楊的飯局定在一家私人會所。

會所極為講究,每個人都要穿禮服才可以進場,而且還要與他們最新推出的主題相呼應。

看似奇葩的規矩并沒有阻止上流社會的腳步。

據說最近紅極一時的某位男星也會經常光顧這裏,只是他從不帶女伴,總是特立獨行一人。

徐清和在網上查了會資料,絲毫不覺得跟白楊一起去這樣的場所是榮幸,反而很抗拒,她的事,普通員工不知道,但是某些圈子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總而言之,她不想把自己送上門去當靶子。

白楊卻不由分說地将她扔給造型師,只說了一句:“自然一點,不要濃妝豔抹,她不合适。”

聽到他這話,造型師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打量了下徐清和,他很想知道這位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白楊這個冰塊有了一絲人氣。

嗯,長得的确有幾分姿色,看起來很舒服,跟外頭那些妖豔貨色很不同。

他仗着跟白楊有幾分交情開起了玩笑:“這姑娘是你新交的吧,看上去軟萌得很,我喜歡這樣的,你要是……”

白楊什麽也沒說,一個涼涼的眼神截住了他的話。

被驚得後背發涼的造型師穩了穩心神,乖乖地替徐清和選禮服,之後再不敢多一句話。

徐清和很想笑,白楊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嗎?

他好像忘了,他們之間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被他當做妻子,也不想做他的情人,她恨他,但并不想再走進他的世界。

光是換衣服化妝就花了整整一個小時,徐清和很久沒有做造型了,看到鏡子裏那個幹淨清爽又不失妩媚的女人,她有些不敢相信。

緩緩貼在鏡子前,仿佛這樣就能夠代替相機将眼前的這一幕給記錄下來。

白楊眼底劃過一抹驚豔,但很快消失,他十分平靜地說:“不要看了,看不出花來的。”

造型師在經歷了剛剛的冷凍期後,又滿血複活:“本來就是花呀,長得也像花,好美,跟精靈似的。”

“謝謝。”徐清和被她誇得不好意思。

“不客氣,我存在的目的就是讓美人變得更美,不是化腐朽為神奇。”青年眼中全是溫柔,他的确喜歡軟萌的妹子,加上徐清和的皮膚白皙又嬌嫩,他一時失了神。

白楊身上的寒氣愈發逼人,眉眼間有股隐隐湧動的戾氣。

“你不用怕,那些穿的越華麗的,越是紙老虎。”造型師覺得他應該鼓勵鼓勵這個小姑娘,畢竟去參加這樣的飯局,都是要被人評頭論足的。

“好的,”徐清和清澈的眼眸彎了彎,唇角露出笑意,“謝謝你的建議,我一點兒也不緊張了。”

造型師也跟着笑,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等他轉過身時,立刻多雲轉陰,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差點被吓死了。

“白總……”

不用說,他也知道他把人給得罪了。

白楊也不是那種包容性特別強的人,他半閉着眼睛警告他:“你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麽,不要越界,你要是想越也可以,那我會讓你嘗一嘗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造型師顫抖着答應了。

此刻徐清和才意識到,她名義上的丈夫想把婚姻關系坐實。

他現在這個樣子,很像是吃醋,皺着眉頭一聲不吭,神色冷峻得吓人。

可這段婚姻對她來說,是最沉重不過的枷鎖。

為了讓自己盡管忘記他,她甚至試圖催眠過自己,遍體鱗傷過後,她才意識到,想忘記一個人是很難的,越想忘越忘不掉。

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她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白楊牽過她的手:“等會兒他們在飯桌上問你什麽問題,你都保持沉默,我來回答,他們畢竟都是老狐貍,喜歡欺負新人。”

“那我可不可以不去?”雖然她算不上什麽小白兔,但是她也怕老狐貍。

白楊挑了挑眉,視線在她身上一掃:“清和,我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更改。”

徐清和身子狠狠一顫,感覺有什麽東西快要從喉嚨裏鑽出來。

是的,這句話她聽過。

當初有人反對他們結婚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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