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留着白落兒,晚上還得好好想想。董燕秋邊走邊想。如果她的想法讓白落兒知道的話,白落兒一定會傻眼并且附回一句說:董姐,您想多了。
話說,白落兒急急忙忙地跑到幼兒園的時候,然然已經在值班老師的帶領下往這方向翹首以待,還沒等她跑近,然然已經忙招手道:媽媽,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從值班老師手中接過然然時,白落兒連忙歉聲道:“對不起,對不起,老師讓您久等了”。看着老師搖頭微笑離去時,白落兒和然然相視一笑,吐了吐舌頭。
只是她不自知的是,所有的一切均落在了兩個男人的眼中。
036遇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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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兒小跑進校園,安之放那高高懸着的心終于放回了它該放的位置, 他知道白落兒并不喜歡自己的關注,但是他有他自己的方式,他總是沒有辦法忽視這一切,就像現在這兒,悄悄地站立在窗邊,把一切盡收眼底,只有這樣,在每個無法入眠的夜晚,才不至于太難受。
有好幾次,落兒來接然然的時間都很晚,他都好不容易才能忍住不下樓的沖動。
可是像今晚如此之晚的,還重來沒有過,還好她來了,安之放輕聲地對自己說。
就在這一刻,他緊繃着的心弦才放松了,嘴角也往上揚起了好幾個公分。
看着樓下一大一小的兩具身影,安之放很想跑上去跟她說:落兒,我來抱吧!雨傘也不帶,都淋濕了……只是,這些也只能在心裏想想,這些也全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猶如當年。
他經常會想,當年,如果他早一點,早于那個人,白落兒會不會,應該……他苦笑了一下,人生哪有那麽多的如果呢?
“媽媽,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小然然掙紮着欲從白落兒的懷中跳下來。
“然然,別動,媽媽可以,一會兒就到了。”白落兒很後悔自己今天出門時沒有看天氣預報,不但穿着白色衣服,腳上還穿着高跟鞋,擡眼看了看,這雨怎麽越下越大了呢?白落兒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只是她如何能在才四歲大的兒子面前示弱呢!
盡量的把然然抱向自己,任由雨水沖刷着自己,有好幾次立等出租車,可是這個時間,哪有出租車的蹤影。雨水順着白落兒的頭發成股成股地往下滴水,迷蒙了她的雙眼。步履有些踉跄,此時的她只顧着保護好然然,根本就沒有注意有一輛車一直慢慢跟在她身後。可能是車主人實在沒法忍受這一切吧,突然加快了速度沖到前面,在路邊“嘎”地一聲停下,車門被打開,下來一個人。
白落兒只覺得眼前一黑,手中的然然已落入他人懷抱,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自己已經被半抱着上了車,她剛想大叫時,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久違了俊臉躍入了她的眼簾,她發現自己失聲了。
眼睜睜地看着然然和自己被安置在座椅,被系上了安全帶,她忘記了一切動作,仿佛世界在這個時候靜止了。
直到一陣熟悉地氣息夾雜着茉莉花香的味道傳入鼻間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能夠呼吸了,而且剛剛發生的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覺。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摟過旁邊的小然然,以免被凍壞,可是白落兒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車內早已溫暖一片。
“媽媽,就是這個叔叔!”小然然的聲音響起在車內,打破了死一般地沉寂。
只是讓然然失望地是,車中又恢複一片寂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他那雙眼睛,在媽媽和前面那人之間來回地轉動。
前面的男人顯然是和媽媽認識的,要不然媽媽肯定是不會坐上車的,記得有一次,也是這樣的天氣,媽媽寧願自己被雨水淋得像個落湯雞,死活也不坐安叔叔的車。
“叔叔,你的車比璃姨的還要好……”然然賣萌地說,可是車裏還是一陣沉默。
小然然扁了扁嘴,大人們太沒有意思了,還好學校離住的地方不是很遠,這個叔叔的車又開得快,可是為什麽這個叔叔知道我和媽媽住在哪兒啊?
停車,熄火,打開車門,伸手抱過然然,牽過落兒的手,落鎖,上樓。
“開門……”勿容置疑地話響起,白落兒木然地掏出鑰匙打開了防盜門。
037遇見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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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白落兒擋在門口,想從他手中抱過然然,可是未能如願,不但沒有抱來然然,自己還被他半抱進了屋裏,童守一腳帶上了門,把然然抱進房間,從浴室中拿過毛巾幫然然擦了起來。
童守裝作漠視着一切,他在心中想過千萬種和她們母子倆見面的場景,卻獨獨沒有這一種。
如果不是因為形勢所迫,他還不想現身的。
知白落兒的莫過于童守。
他很害怕,白落兒見了他之後,又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想再來個四年多的折磨。
那邊的白落兒面對這樣的童守,如果說不奇怪是不可能的,看着他笨拙地幫然然換衣服的樣子,而小家夥卻一副享受地樣子,和當初因為自己的技巧生疏而被嫌棄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應該是父子天性使然吧。
白落兒,你想哪兒去了,然然是我的,誰也奪不走,白落兒面上一紅,在心中悄悄地罵了自己一下。
而那邊的童守,總有意無意地飄向這兒,他覺得自己的心活過來了,如枯木逢春般生機勃勃了。
白落兒在短暫地恍惚過後,她的雙眼開始恢複了清明,剛才些微的波瀾已不複存在了。
此時的童守已從然然的房中出來,他站在白落兒的面前,眼睛就這麽直直地盯着她,像要把她看穿,白落兒很是懊惱,明明犯錯的是他,自己為什麽不敢看他的眼睛呢。
打定主意後,白落兒迎上了童守的視線,不容自己有一絲的閃躲。
兩個人忘記了時空,白落兒在童守的眼中看到了憤怒,看到了傷心,看到了無奈……
她覺得自己沒辦法繼續看下去,她覺得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不争氣,所以把頭轉了開去,故意去忽略心中的那抹疼痛。
“你現在可以走了……”白落兒平靜地說着。
“小家夥……”
沒等童守說完,白落兒搶着說:“他不是你的兒子,是我的……”
果然是我的兒子,童守似笑非笑地望着白落兒,這讓白落兒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在這兒,兒子在這兒,我就在這兒。”童守悠悠地說。
“你,什麽兒子?”白落兒的聲音顫抖着。
“你這個女人非得逼瘋我,你才甘心,是嗎?你怎麽忍心讓兒子這麽點大就沒有父親的疼愛?你覺得這樣子對他好嗎?”
面對童守的責問,白落兒一陣委屈的淚水差點就奪眶而出。
“落兒,你就如此不信任我,我說沒有就沒有……”
“別說了,我已經不想聽了,你走吧。”白落兒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我今天還真不走了……”童守把濕透了的外套往沙發一扔,自己就往上面一坐,完全不理會白落兒憤怒的雙眼。
“你這是在逼我離開嗎?”白落兒看向他,異常地平靜,猶如跟一個陌生人講着無關緊要的話。
“你想都別想,除非我死。”童守的眼睛如刀子般狠烈。
一反常态地白落兒,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很是誇張地彎下了身體,臉上全是淚水,不知是笑得還是哭得,這樣子的白落兒讓童守很是陌生,他的心沒來由地被揪緊,被害怕攫住。
他一個箭步跑過去,想把這個陌生而又熟悉地女人抱在懷裏,可是伸出的雙手落空了。
白落兒倒退了好幾步,雙手扶牆不讓自己倒下,狠狠地看着他說:“那你去死吧!”
曾經連句狠話都沒有跟自己說過的白落兒竟然會說出如此狠毒地話,童守副近了白落兒,伸手掐住了她的雙手說:“白落兒,你果真沒有心,我待你如何,你都感受不到嗎?你知道這幾年,我是如何找你,這幾年,我是如何痛苦……”
“心,那是什麽東西?你有嗎?童守,我沒有,如果有,也早就死在四年前了。”白落兒嘴角一抹冷笑,眼睛斜視着他。
“你敢說,這四年多,你一刻都沒有想過我……”童守近乎嗚咽。
“想你,呵呵,你配嗎?”又是一陣冷笑從白落兒的口中飄出。
“那這些是什麽……”童守拽過白落兒的雙手,把她拖到陽臺上。
潔白的茉莉花,迎風招展,芬芳吐露。
還記得在童守生日的那天,白落兒親手為他栽下茉莉花時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