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6)

這裏有信號嗎?!!

“玉致姑娘?”

“咴~”(主人)

一人一馬看着一會欣喜糾結一會黑線的玉致小心出聲叫喚道,當然還在糾結系統問題的玉致目前沒空理他們。

徒留這兩只屬性都為雄性的生物進行着一項跨越種族,跨越空間,跨越時間的□紀偉大的眼神交流。

“你家主人表情真豐富~”侯希白嘴角的弧度隐隐有越來越大之勢。

“咴?”(有嗎?)

“你知道為什麽嗎?”

“咴咴咴咴咴,咴咴?”(我是新來的,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呢。”

“咴咴”(但是這樣的主人好可*呢^_^)

“我也這樣覺得呢!”

一人一馬趁此機會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大誤)

某只被認定為小色馬的小雄馬,看了看主人陷入無限糾結的臉,繼續一臉歡快幸福的蹭着玉致的胸口。(不要問我是怎麽看出它的表情的)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這麽久覺得缺少點什麽于是我決定寫一個萌物出來

如果你們說它不萌我會哭給你們看的

等一下……所以我現在是在賣萌嗎?NO我是女漢子堅決不會賣萌的!

☆、43最新更新

那群山賊則是趁此機會連滾帶爬的溜走了,當然他們也算是有義氣的帶走了自個昏迷的老大。

“哎,那群土匪呢?”等玉致糾結完回過神來,空地上就只剩下自己、侯希白和那匹剛剛被命為赤爵的小色馬。

“已經走了。”侯希白平靜的說道。

“怎麽放他們走了?”還沒有好好教訓他們,怎麽能那麽輕易的就放走了。

“如果你是說那個山賊頭子,你放心,我剛剛那一扇可不只是把他打暈。他醒來後會連重物都拿不得,今後自然是不能為非作歹了。”侯希白又看了看周圍接着道:“這裏雖然人煙稀少,但是那麽多具屍體處理起來也不簡單,別吓壞了過路人。”

其實你的重點在不好處理屍體吧!當然這些話玉致沒有說出來。

“那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了。對了,候公子你沒有騎馬嗎?”這裏離洛陽可不近,侯希白應該不是徒步而去啊。

侯希白在四周找了找,最後無奈的攤手道:“可能是被那群土匪驚着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可如何是好,這周圍好像沒有販賣馬匹的。”

“玉致姑娘曾答應給我一個機會,想必不會介意在下與姑娘共乘一匹吧?”侯希白笑着盯着玉致道。

“呵呵,我自然不會介意,只是剛剛你也看到了,赤爵的性子也烈的很,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玉致有些為難的看着赤爵道。

“赤爵,你願意嗎?”侯希白一只手托起某只小色馬的紅腦袋,臉上揚起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某只小色馬嘴角疑似流出了某些難言的液體,然後“咴”了一聲,一頭紮進侯希白的懷中,友好的蹭了蹭。

“你是雄馬,不是雌馬!這副花癡樣是要鬧哪樣?還有,你剛剛撞山賊的時候不是很勇猛的嗎?怎麽現在這麽快就淪陷了!”玉致心中叫罵着,這匹小色馬,不僅色女人,連男人的豆腐都吃啊!

“主人,候公子不僅幫過你,還給我取了名字呢,雖然我是一匹馬,但是也知道要知恩圖報啊!況且……候公子真的長得好好看哦!”

“你是雄馬!應該是勇猛驕傲的,怎麽能對着一個大男人發花癡呢!”

不錯,因為赤爵已經成為了玉致的坐騎,所以玉致現在能和赤爵進行心靈上的交流,哦不,是腦電波上的交流。

“對,本大爺是世間上最健美最勇猛的馬,怎麽能做這麽有損形象的動作呢。”某只被迷暈的小色馬終于醒悟過來,從侯希白懷裏拉扯出自己的馬頭,然後高高昂起,要多驕傲就有多驕傲。

“呵呵,候公子,你也看到了,赤爵他似乎有些不太願意呢。”玉致心中叫了一個好,小心翼翼的對侯希白道。

侯希白看看赤爵高高揚起的頭顱,不甚是在意的一笑,對玉致道:“可是我剛剛還看他一個勁的往我懷裏鑽呢。”

玉致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赤爵一眼,“讓你剛剛那麽發花癡!”

感受到主人狠狠的眼神,赤爵委屈的叫了一聲,一只馬蹄子不自覺的在地上刨着坑。“人家也不想的嘛。”

“我看我還是實踐一下好了。”說着侯希白單手搭着馬鞍,身子一躍,直接跨坐到赤爵背上。

“看樣子赤爵還是很喜歡我的。”侯希白輕輕撫摸着赤爵馬頭上的鬃毛,對玉致眨眨眼道。

玉致看着某只小色馬享受的馬臉,嘴角抽搐的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匹時不時犯花癡又*吃豆腐又自戀的小色馬真的是她的坐騎嗎?她可以換一匹嗎?玉致心中寬面條一直流啊流。

“上來吧,這附近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們要在天黑前找到住宿的地方。”侯希白坐在馬上,朝玉致伸出一只修長卻因為練劍帶着薄繭的手。

玉致就這樣仰頭看着他,侯希白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滿眼的溫柔寵溺讓玉致看得有些呆了,恨不得就這樣沉溺進去。

“主人,你生赤爵氣了嗎?”赤爵看玉致遲遲不上馬,以為是他剛剛的表現惹惱了主人,于是歪過馬頭撒嬌的蹭了蹭玉致。

“待會再跟你算賬!”玉致被他喚回神來,瞪了他一眼,然後将手搭到侯希白伸出來的手掌上。

玉致只覺得身上一輕,人已經坐在侯希白身前,因為馬鞍上的位置并不大,玉致和侯希白只能緊貼着,看上去就像玉致整個人坐在侯希白懷中。

屬于男性的手臂從腰間穿過,然後兩只白玉般潤澤的手拉住缰繩,後頸上還能感覺到均勻的男性氣息。這些都讓玉致的身軀不自覺的僵硬着。

身後的男性輕笑一聲,雙腿一夾馬肚子,身下的赤爵就聽話的快速奔跑起來。

“玉致姑娘很緊張嗎?”侯希白看着連眼珠子都不敢動的玉致調笑道。

“當然沒有,怎麽會呢。”說話間,侯希白說話間呼出的男性氣息打在玉致□的脖頸之上,讓玉致不禁更加僵直了身體,一抹紅霞也浮上了臉頰。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自然是不拘小節的,我想玉致姑娘也是這樣想的。”侯希白笑笑不再逗弄玉致。

這裏四周都是樹林,天黑了不僅看不見路,豺狼野獸也會出來覓食,他可沒興趣在這裏與一群野獸為伍。

兩人終于在天黑前趕到了一個小村莊,因為這裏離洛陽并不是很遠,經常有過路人在這裏歇腳,所以也有一間簡陋的小客棧。

侯希白率先翻身下馬,然後扶着玉致也下了馬,接着将缰繩遞給前來接應的店小二,囑咐道:“你去弄些新鮮的草來喂馬,這些是賞你的。”說着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那谄媚的店小二。

“客官,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啊?”早就看到玉致二人的老板從櫃臺後面小跑出來佝偻着腰問道。這兩個人衣着皆是不凡之物,連喂個馬都出手闊綽,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小兩口,他們這個小店真是進了財神了。

“這天色也不早了,先弄些飯菜來,然後準備房間,我們今晚就在這裏住下了。”侯希白又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來交給掌櫃。

那中年的掌櫃看到這麽多錢,眼睛都亮了,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好,接着朝廚房方向叫道:“給兩位客官準備好上好的酒菜,加上房一間。”

“等一下。”颠簸了一路加上不敢亂動現在滿身酸痛的玉致聽到掌櫃的話立馬愣住了。

“夫人還有什麽吩咐嗎?”那掌櫃湊過來恭敬的問道。

“夫人?掌櫃,我們要兩間房間。”夫人?不會吧?看來是被誤會了。玉致無奈的看了一眼侯希白,卻見那人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臉上挂着笑不知道在想什麽。

“兩間?”掌櫃的看了看玉致和侯希白,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小夫妻還分房睡?

“你照辦吧,銀子是不會少了你的。”侯希白這才開口道,只是似乎越描越黑。

“小老兒知道了。”掌櫃的似乎明白了什麽,笑着一溜煙跑了。這是小兩口吵架了吧,不過那位公子長的真俊,那位夫人也是個美人,真是郎才女貌啊。

“哎!”玉致想叫住掌櫃,誰知卻已經溜走了。那掌櫃明顯是誤會了什麽。

再看侯希白,依然是那副悠閑自得的摸樣,掏出幾塊白手帕擦了擦桌椅,然後才對着玉致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坐下。

罷了罷了,左右這裏也沒有人認識他們,随便他們怎麽想好了,她又不是古代那些巴不得立貞節牌坊的女子。

“仲少,我們在這裏歇息一晚吧。掌櫃,給我們兩間房間,這位姑娘的房間要好點的,我們兄弟住什麽都行。”正等着飯菜上桌,就聽見門口一陣叫喚,這個聲音倒是耳熟。

玉致歪出頭去夠着看了看,果然是徐子陵和寇仲,還帶着婠婠?他們怎麽也在這裏。

“玉致姑娘?你也在這裏?還有候公子?”這家店就這麽小,随便看兩眼就看完了,徐子陵他們自然發現了玉致和侯希白的身影。

“你們怎麽在這裏?”玉致不答反問。

“子陵和仲少打算去洛陽找王世充幫忙,沒想到這麽巧,遇到了你和候公子。”婠婠走過來搶先答道。子陵最不會的就是撒謊了,這種事還是由她來比較好。

他們特意快馬加鞭趕上來的,自然會巧遇啦。不過寇仲的臉色似乎不怎麽好看呢,婠婠在心裏竊笑一聲。

“原來三位和公子夫人是相識的,那小老兒就不打擾幾位了,這就為幾位去準備房間。”掌櫃的本來還想招呼寇仲他們,看玉致和他們似乎都是舊相識,便識相的走開去。

“夫人?”寇仲耳尖的聽到了關鍵字。

玉致正想解釋,就聽侯希白道。

“既然這麽巧,那就由在下做東,大家一起吃頓飯吧。”

寇仲目光在玉致和侯希白之間掃射了一會,然後自發的走到侯希白身邊坐下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五個人圍着并不太大的方桌坐下,侯希白一方,寇仲和徐子陵在侯希白左右坐下,,婠婠和玉致則在侯希白正對面坐下。

五個人這就樣沉默着等到飯菜上桌,期間寇仲一直緊盯着侯希白,恨不得盯出一朵花來,但是侯希白絲毫不介意,反而笑的格外燦爛,一點也沒有被寇仲影響到。

☆、44最新更新

“菜來了,幾位客官慢用。”店小二飄着步子将一盤盤菜肴擺上桌。

這裏是深山野林,自是做不出美味珍馐,雖都是一些家常小菜,但是餐風露宿了一天,有這些東西也是頂好的了。

“嘗嘗這個。”侯希白率先動筷,挖了一大勺玉米雞蛋羹準備放到玉致碗裏。

“哎,原來候公子也知道我喜歡吃這個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寇仲端起碗直接攔住侯希白的手臂的去路。

一桌子人目光就注視在兩人手臂交彙的地方。侯希白好脾氣的笑笑,直接倒進寇仲的碗裏,接着用筷子夾起一塊魚肉,細心的挑掉所有的魚刺,然後準備放進玉致的碗裏。

“啊,候公子你真是懂我們兄弟。陵少平常最喜歡吃魚了,是吧陵少?”寇仲又拿起徐子陵的碗接過那片剔好的魚肉,一邊對着徐子陵擠眉弄眼。

雖然寇仲這幅樣子真的很無賴,但是畢竟是自己兄弟,徐子陵自然是盡力配合。

“對啊,我這個人平常最喜歡吃魚了,多謝候公子。”

“大家喜歡便好了,寇兄弟和徐兄弟若是喜歡,我再叫廚房做一份留給兩位如何?”侯希白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寇仲的目的。

玉致斜了寇仲一眼,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只雞腿給侯希白道:“玉致多謝候公子相助之恩。”

這可比侯希白夾菜給玉致要刺激的多,寇仲瞬間就黑了臉。握着筷子的手也因為過分用力冒出些青筋來。

“子陵,來,嘗嘗這個怎麽樣。”婠婠偷笑了一聲,然後也有樣學樣的夾了一筷子小炒肉給徐子陵。

若是旁人看去,只說這兩對小夫妻真恩*,寇仲就成了煞風景的電燈泡了。

“仲少,來,吃個雞腿。”徐子陵看氣氛古怪的很,趕緊将盤子裏剩下的那一只雞腿夾給了寇仲。

只是這一個是玉致夾的,一個是自家兄弟夾的,意義都不一樣了。寇仲盯着侯希白碗裏的那只大雞腿,眼睛都快瞪出火了。

雖然寇仲眼神很兇狠,但是畢竟眼神又不能殺人,侯希白心情大好的吃着碗裏的雞腿。雖然帥哥啃雞腿可能有些毀形象,但是偏偏就有那麽一種人,吃個飯都讓人賞心悅目。

“對了,候公子不在多情山莊待着,倒跑到這裏來了。”婠婠狀似無意的問道。這個侯希白她很早就覺得有問題了,但是一直沒有線索,用的武功套路也沒有記載。

“是這樣,我此次出門是接到消息說我師弟曾經在這一帶出現過,所以特意過來見見故人。”侯希白答道。

“師弟?不知候公子師承何處?”如果知道他師父是誰也比較好查了。

“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至于門派,只是個無名小派,在江湖上也沒有闖出什麽名號,就不便多說了。”侯希白搖着折扇明顯的不想再多做解釋,招呼着大家吃飯。

“對了,玉致姑娘,你也是去洛陽嗎?”徐子陵看寇仲悶不做聲的趴着飯,便替他問了。

這個仲少,明明在意的要死,偏偏看見了玉致姑娘就像啞巴了一樣,一句話也不肯說。

“恩,我确實是打算去洛陽,尚書王世充的外甥女是我的好姐妹,我打算去看看她。”當然真是目的是去偷肚兜,好吧,想到這個玉致就想捂臉。肚兜,真不知道系統要女孩子的肚兜幹嘛。

“那正好,我們也是要去洛陽想請王世充幫忙,既然你那位好姐妹是王世充的外甥女,可不可以讓她幫我們引薦一下?”徐子陵去洛陽的目的最主要還是希望王世充能幫他們将宇文閥私買兵器的賬簿交給楊廣。

雖然不知道董淑妮性子究竟如何,但是相比也不是什麽壞人,否則也不會跟李秀寧他們玩到一塊去。

“我也不能做十足的保證,不過你們可以去試一試。”玉致道。

“不過玉致姑娘和候公子怎麽碰到一處去了?”徐子陵又問道。

寇仲雖然是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是耳朵卻是豎了起來。

“我在路上遇到一群土匪,是候公子路過仗義相助。”玉致簡略的回道。

“玉致姑娘的武功不凡,哪裏有侯某出手的機會。在下只是碰巧路過,看有人想對玉致小姐不利,這才出手相助。”侯希白謙遜的道。

其實他從玉致一出太原就跟着了,本打算一直跟着玉致到洛陽了再現身,沒想到遇到了那群山賊。都是些只會些三腳貓功夫的人,憑玉致的身手也是沒問題的,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玉致那套玉女劍法。

劍招淩厲,招式勁急,綿密無間,但是卻姿式娴雅,猶如仙子般翩翩起舞,偏手中的劍卻是帶起一陣血花。

“土匪?你哪裏傷着了?”寇仲一聽到玉致獨自面對一大群土匪,立馬坐不住了,高聲叫道。眼睛還在玉致全身打量着,想找出一絲傷痕。

“寇仲,你是在咒我呢,我要是真傷着了,還能在這裏跟你說話?”玉致以為寇仲是看不起自己,立馬反唇相譏。

“我好心關心你,你這是什麽語氣?果然候公子一來,你眼裏就容不下別人了是吧?好心當成驢肝肺。”寇仲一甩袖子,也被氣的不輕。

“你不要什麽都牽扯上候公子,人家又沒招你惹你,你自己心裏有火也不要沖着我們發啊。”玉致如今只覺得寇仲真的是不可理喻,她可以理解寇仲因為李秀寧成親而心情不好,但是沒必要拿自己做他的出氣筒啊。

看寇仲似乎還要接着還口,徐子陵趕緊捂住寇仲的嘴向玉致賠禮道:“其實仲少真的只是關心你,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今早向世民兄告辭的時候聽說你自己孤身一人走了,真擔心你自己一個女孩子出什麽事,聽婠婠說你似乎往洛陽方向來了,我們又恰好要去找王世充才快馬加鞭的趕了上來。仲少真的不是有意那樣說的。”

“我看玉致姑娘和寇兄弟之間确實有些誤會,大家一人退一步,都不要再說了。”侯希白也過來勸說道。

“不用你假好心。”寇仲掙脫開徐子陵的鉗制,然後推開侯希白飛奔上樓。

“對不起,候公子,玉致姑娘,我上去看看他。”徐子陵尴尬的向兩人道歉道。

“子陵,我和你一起去。”婠婠自然是要跟着徐子陵的。

“剛剛對不起啊候公子,把你牽扯進來,寇仲那個人就是這樣,不顧人家的感受,秀寧姐剛剛決定和柴紹成親,所以他心情可能有些不好,方才的話你別介意,我代他給你陪個不是。”玉致微彎下腰向侯希白拱了拱手。

侯希白連忙扶起玉致道:“我也覺得寇兄弟今天有些不對勁,且不說我不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就算我真的惱了他,也犯不着玉致姑娘來為他賠禮道歉。況且,能與玉致姑娘牽扯到一處侯某就算有再大的委屈也甘願受了。”

又是這樣似是而非的表白,玉致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好,只能硬着頭皮推脫自己累了,想早點回房休息。好在侯希白也不是那種窮追猛打硬要得個答案不可的人,很有紳士風度的宋玉致回了房間休息。

而這邊,寇仲一回到房就一直狂抓自己的頭發洩憤。

“仲少,不是我說你,你剛剛那一番作為,真的不像平時的你。”徐子陵一進屋就數落着他。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看到那個侯希白我覺得覺得血都往腦子裏沖,整個人都沒有理智了。心裏也像火燒一樣,不發洩就不痛快。”寇仲一想到剛剛自己對玉致又說了那些口不擇言的話就想一頭撞死。

“你啊是看到那麽侯希白對玉致大獻殷勤才那樣的吧,那個侯希白倒是看着比你順眼多了,又溫柔又體貼,比你好了不止千倍萬倍。”婠婠倚在徐子陵身上不怕死的繼續火上澆油。

“婠婠姑娘,你少說幾句。”雖然婠婠說的是實話,但是也不用在這個時候刺激仲少吧。

“若是有意就去追求,若是無情就不要去阻止人家的大好姻緣。”婠婠再下了一貼猛藥。

“你們別說了,讓我自己一個人想想。”寇仲感覺心頭煩亂的很,直接開始往外轟人。

“喂,天都快黑了,你把我趕出去,我睡哪啊?”徐子陵哇哇大叫。

婠婠則是欣喜的不得了,用力摟住徐子陵的腰媚笑道:“跟我一起睡吧,子陵,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跟你睡?那不是把自己往狼窩裏推嗎?“你是個姑娘家,我怎麽能壞了你的清白呢,這樣好了,我再去找掌櫃的要一件房吧。”徐子陵匆匆忙忙的下了樓,好像被什麽人追殺一樣。

“吃虧的是我好吧,天下男人都好色,唯獨你視我為洪水猛獸,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婠婠在背後嘟着嘴道。偏偏她就是喜歡徐子陵的不解風情,如果他像別的男人一樣,她早就殺了他了。說完又一蹦一跳的追着徐子陵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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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經過一夜的考慮寇仲也有了些長進,第二天一早看見侯希白也并沒有給他臉色看。只是這樣的狀況沒有持續多久,幾個人吃過早飯準備上路之時又出現了問題。

“你們兩個怎麽能同騎一匹馬?!”寇仲看到侯希白自然的翻身上了玉致的馬,瞬間瞪大了眼。

“昨兒我的馬受驚跑了,這周圍也沒有販賣馬匹的,我便與玉致小姐同騎一匹馬。”侯希白解釋道,不過并沒有下馬的意思。

也就是說他們一路都是這樣過來的?寇仲跳下馬,走到赤爵面前,然後大吼道:“侯希白,你快下來,男女授受不親,你們怎麽能這樣。”

“我看婠婠姑娘與徐兄弟也同乘一匹,也未見哪裏不妥啊。”侯希白指了指徐子陵的那一匹馬。

婠婠向來是不管這些個世俗禮教的,徐子陵和寇仲也都習慣了她這個性子,更出格的事都做過,何況只是同乘一匹馬這樣的小事。

寇仲看過去,正想勸婠婠下馬,卻見婠婠把玩着手裏的緞帶對着寇仲的方向笑的很是燦爛。寇仲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上次那種要窒息的感覺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這個婠婠什麽都做得出來,還是不要惹她為好。

“那不一樣。”寇仲生硬的辯解道。

還不待侯希白再說話,赤爵已經是發脾氣了。雖然這只小雄馬平時是二了點,也色了點,但是脾氣可不小。寇仲一直擋着他的去路,還在這指手畫腳,自然是激怒了赤爵。

感受到赤爵心中的暴躁,玉致正想安撫,就見赤爵狠狠的朝寇仲撞了過去。寇仲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赤爵搖搖頭從碩大的馬鼻孔中不屑的噴出一口氣,然後屁屁正對着寇仲的臉,尾巴還有意無意的掃了兩下,接着走到一邊。

“寇仲!”

“仲少!”

玉致和徐子陵驚呼出聲,趕緊跳下馬來查看寇仲的傷勢,侯希白和婠婠自然也跟着下馬來查看寇仲的傷勢。只見寇仲捂着胸口不停的呼痛,額頭上也一直冒出冷汗來。

“仲少,你怎麽樣?”徐子陵着急的問道,不過他們都有長生訣內力護體,照理不會傷的這麽嚴重啊。

“陵少,咳咳,那匹臭馬把我撞出了內傷,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把它宰了做下酒菜。”寇仲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有氣無力的吼叫道。

“內傷?這麽容易就得了內傷?”玉致有些懷疑的看了寇仲幾眼。

“當然了,那匹馬那麽兇的撞過來,我都沒有準備。”寇仲又開始裝可憐,在玉致看不見的地方還對着徐子陵眨了眨眼。

“哦,是啊,我看仲少不像是裝的,那匹馬我看也不像是普通的馬,力量那麽大,把寇仲撞成內傷也是有可能的。”

玉致看了眼赤爵又看了眼寇仲,當時赤爵撞飛那個偷襲的山賊的時候玉致可是見識到了赤爵的威力,難不成是成為了自己的坐騎之後,威力又增強了?寇仲在那樣的情況下被撞成內傷也并非不可能。

“赤爵就是性子比較烈,是我管教不嚴,我向你賠罪。”玉致略有些不情願的對寇仲道。

“那匹臭馬把我撞成這樣,一句對不起就沒事啦?”寇仲順杆而上,有些得理不饒人。

“那你還想怎麽樣?”

“呵呵……”寇仲對着赤爵的方向陰笑兩聲。赤爵打了打馬蹄,對着寇仲呼哧呼哧的噴了幾口氣。

“我要騎它!”寇仲霸氣的宣判。

“你?別開玩笑了,等下被赤爵摔下來別怪我沒提醒你。”玉致不厚道的嗤笑道。

“這要是被摔下來了,你這內傷就怕是永遠好不了了。”婠婠也來湊熱鬧。

“我還沒傻到去以身犯險,有你這個主人在,它還敢摔我不成。”寇仲難得的聰明了一會,掙紮着站起身來眼神堅定的朝着赤爵走去。

“喂,你剛剛還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現在又讓我和你……”玉致不禁有些懷疑起寇仲的真實目的來。

“怎麽?我被這匹臭馬弄成現在這樣,還不許我騎它一會?”寇仲氣憤的回道。

這确實是寇仲的性子,再說他一直喜歡的都是李秀寧怎麽會對自己有什麽不良的企圖,果然是想多了。玉致想想也是,就答應了寇仲的要求。

赤爵不安的看着寇仲越走越近,搖着腦袋準備再給寇仲致命一擊。

玉致走上前抱住赤爵的紅馬頭,安撫道:“赤爵聽話啊,剛剛是你不對,你現在讓寇仲騎一會也是應該的,不要任性啊。”

然後又走到侯希白面前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候公子,寇仲現在受了傷,也是因我而起,于情于理我都應該答應他的要求。”

“玉致姑娘不用多說,我與寇兄弟換一匹馬便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說完主動走到寇仲先前騎的那匹馬前。

玉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躍上馬背,再向寇仲伸出一只手道:“上來吧。”

寇仲裂開嘴笑了笑,然後搭着玉致的手靈巧的躍上馬背,然後環住玉致。

赤爵感覺到背上有了寇仲這個他讨厭的人的氣息,立馬不幹了,馬蹄子噠噠的打着地,頭也剛剛昂起,兩只前蹄隐隐有懸空之勢。

“赤爵,聽話!”玉致嚴肅的訓斥了一聲。

赤爵委屈的嗚咽了兩聲,然後乖乖的平靜下來,慢慢的踱着步。

徐子陵這才放下心來,和婠婠上了馬,然後偷偷對着寇仲比了個大拇指。此時的寇仲哪裏還有半分受傷的摸樣,因為玉致背對着他,臉上那些欣喜的表情都顯露了出來。

侯希白默不作聲的看着這一切,寇仲這些小手段他還不放在眼裏,現在揭穿寇仲的陰謀,倒顯得他小肚雞腸了。

“駕!”寇仲拉着缰繩志得意滿的指揮着。

“我看你倒是中氣十足啊!”玉致斜了他一眼。

“呵呵,我這不是高興嘛,咳咳,好痛。”寇仲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立馬又裝回可憐兮兮的樣子。

“哼。”玉致冷哼了聲,以為寇仲是因為征服了赤爵而高興,然後在心裏默默的對赤爵吩咐道。

“以後見了這個男人就給我狠狠的踢,不要留情。”玉致可還記得當初寇仲三天兩頭就嘲諷與她的話,別說她記仇,不知道女人就是小心眼嗎?

“好的,主人。”赤爵心裏也陰陰的笑着,主人都說了以後可以狠狠的踢他了。人類不是有一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就等着本大爺以後好好報這一騎之仇吧。這樣想着,赤爵心裏別提有多歡了,撒開蹄子就奔了出去。

“仲少,你們慢點。”徐子陵在後面叫道。

他們的馬匹自然比不上赤爵,不過一會就已經相隔了好遠的距離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怎麽突然就跑這麽快?!”寇仲也被吓到了,道路兩旁的景物一閃而過,這種感覺既刺激又恐怖。

玉致在心裏叫了一聲好,并沒有叫赤爵停下來。以前在現代的游樂園玩的時候,跳樓機、過山車可都比這刺激。

等快到了洛陽,玉致才讓赤爵慢下來,等徐子陵他們追上來。

一行人進了洛陽便直奔尚書府而去。因為玉致的宋小姐的身份,立馬有人去報告了王世充,接着領着他們進了府去。

只是可能是王世充有什麽事耽擱了,等了好久都不見人來。

“等了這麽久都不見人來,是不是不想見我們?”寇仲也有些坐不住了。

“人家是尚書大人嘛,自然是公事繁忙,你們有求與人家自然是要耐心點。”剛剛她也問過了下人,董淑妮出去了還沒回來,看來也只能等着了、

“這麽久沒見,有沒有想我啊?”突然肩膀被一只手搭住了,玉致吓了一跳,回過身去只見是一位身高與她超不多的小公子,唇紅齒白,身上穿的衣料皆是不菲之物,并且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

“我不惦記你,怎麽會來看你呢,淑妮小姐?”這般身量身上還帶着有女子的脂粉味,又與玉致這般熟,定是個女子無疑。這偌大的尚書府,能這樣穿着男裝到處走,又頗受禮遇的除了董淑妮玉致不做他想。

“你呀,這樣都認得出來?”董淑妮有些不相信玉致竟然能把她認出來,畢竟他們實在太久沒見了,加上她又故意扮成男人的摸樣。

“哪家的公子身上竟然是女孩子的脂粉香的?”看來自己猜的沒錯這就是董淑妮了。

“這樣都被你聞出來了。”眼光又看到大廳裏還有其他人,一時之間又有些害羞收斂了些問道:“這幾位是?”

“我是徐子陵,他是寇仲,見過董小姐。”徐子陵有禮貌的向董淑妮拱了拱手。

董淑妮也福了福身回禮,婠婠則是直接圈住徐子陵顯示一下所有權才笑道:“我是徐子陵的女人,至于名字,我其實更喜歡別人叫我徐子陵的女人。”

徐子陵漲紅了臉,沒想到婠婠會來這麽一出,趕緊解釋道:“董小姐,她叫婠婠。”

“婠婠姑娘好。”董淑妮也有禮貌的見了禮,雖然這個女孩子的行為有些乖張放蕩,但是意外的直率可*呢。

目光掃到侯希白,董淑妮眼中閃過一片驚喜,瞬即有些害羞的道:“候公子安好,不知候公子可還記得淑妮。”

侯希白展開折扇潇灑的笑道:“雖然數月未見,但是淑妮小姐依舊美豔動人,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侯某怎麽會忘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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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的多情山莊裏的百美圖其中就有董淑妮的畫像,當時侯希白路徑洛陽,偶然在茶樓遇見董淑妮,這樣不可多得的沒人,侯希白自然是上去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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