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自己都聞不出來，可能你嗅覺比較敏銳。”沒能再與許言舒繼續對視，簡兮偏過頭去。

“嗅覺倒也還好。”畢竟是靠這個吃飯的人，許言舒當然會對氣味比較敏銳，“不過這次可能是因為姐姐你太不小心……”

簡兮原本還在等許言舒後半句話，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碰了一下，她下意識擡手捉住許言舒的手腕，剎那變化的眼神十分淩厲.

許言舒愣住在原地。

“我不習慣別人突然碰我。”簡兮以為自己吓到她了，立刻松開手道歉，“抱歉。”

[我下手老是沒輕沒重的，不會把她弄疼了吧，要問問嗎……]

許言舒聽見她心裏的那句話，眉眼掩飾不住的笑意，總覺得簡兮這人雖然老沉着一張臉很難靠近的樣子，卻意外的溫柔心軟。

“溫柔心軟”在許言舒這裏也可以理解為單純好騙。

“沒事，是我太魯莽了。”許言舒說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簡兮脖子，“剛剛只是看到姐姐的傷口沒有處理，所以才心急了些。”

簡兮才反應過來，手掌覆到脖子後蓋住，差點忘了昨晚被臨時标記後留下的牙印，還好剛才沒有被梅姐看到，不然又要被問一大堆。

“我這裏有醫用繃帶，姐姐要用嗎？”許言舒提議。

“啊，謝謝。”簡兮朝她伸出手。

許言舒從衣兜裏拿出繃帶，卻将包裝捏在手裏，沒有交到簡兮手上，“我來幫姐姐吧，傷口在後面，你不好貼。”

“也行。”簡兮背過身去。

身後傳來許言舒撕開包裝紙的聲音，她帶着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這次提前預告一下好了，我要碰你了。”

簡兮露出一個無奈的笑，“知道。”

許言舒貼繃帶的動作很輕，像是在對待什麽易碎的物品，貼好之後還用柔軟的指腹在邊緣按壓了一邊，确保不會輕易掉下來。

到這簡兮以為她已經貼好了，扭扭脖子剛想擡手去碰，卻突然感覺有氣息噴灑到皮膚上。

“呼……”随着許言舒輕吹的一口氣，空氣中那股甜香的信息素也跟着擴散開來，“不疼吧？這樣姐姐的傷口就會好得很快了。”

簡兮喉嚨滑動一下，忍着去觸碰脖子的動作，“不疼，謝謝你。”

“那就好。”許言舒收回手的時候，手指在她肩膀上輕碰讀心。

[明明才見第一次就對我這麽好，她人也太善良了。]

善良？許言舒忍住差點露出破綻的表情，別的不說，她還是第一次見被借個繃帶就會覺得對方善良的人。

這和剛才那個毫不猶豫就甩公司前輩一拳的，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姐姐是在這裏上班嗎？”許言舒問。

“嗯，算是。”簡兮把喝光的牛奶折好丢進垃圾桶，然後轉頭看她，“你呢，旁邊藥店的醫生？”

“啊，不是。”許言舒笑，“衣服只是剛從實驗室出來忘記換了。”

“那你是？”

大門處有閘機，沒工作或者熟人應該是進不來的，可實驗室這個詞又和娛樂公司差太遠了，簡兮想不出許言舒會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我是你未來女朋友。”在簡兮有反應之前，許言舒又立刻接上下一句，“的候選人之一。”

“你說什麽？”簡兮徹底疑惑了，畢竟許言舒看起來不像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

她再次确認一遍許言舒邊上的備注，除了“龍套女配”确實沒有別的字，不然她剛才也不會那麽放心的和她交流。

“《心之所戀》這個節目姐姐應該會參加吧。”許言舒笑着說，眼睛彎成一道。

“你不會是也要參加吧？”這絕對是在簡兮的預料之外了。

她記得書裏根本沒有提到過會有多餘的人參加《心之所戀》的情節，而且她和許言舒也只是第一次見面，蝴蝶效應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會影響到一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人來加入主線劇情。

“是我朋友手裏的一個項目，原本她邀請我參加我是想要拒絕的，但是……”

“但是什麽？”簡兮特別想勸許言舒別來淌這趟渾水。

許言舒當着她的面點開和溫詩瑜的聊天框，指着那個标着“嘉賓資料”的文件，“但是看過嘉賓資料之後不想了。”

簡兮心頓時涼了，一個是聽到許言舒真的想參加節目，還有一個是因為她和溫詩瑜是朋友。

“其實這種綜藝都是有劇本的，只是作秀罷了，既然你和你朋友認識讓她私下牽線不是更快。”

因為許言舒剛才的一系列舉動，簡兮心裏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omega，根本沒有自覺自己可能會是她的目标，還以為她是被那幾條優質魚給吸引才改變主意。

“不，如果不參加節目，她被其他人搶走了怎麽辦。”許言舒笑眯眯地說。

簡兮的話堵在喉嚨，她還想勸些什麽，許言舒那頭卻突然來了電話，屏幕上閃着“溫詩瑜”三個字。

“喂？”許言舒接起來，她手機音量開得不小，加上簡兮距離她近，所以可以依稀聽見對面溫詩瑜的聲音。

“人在哪，沒談好不能帶她見你了，今天先撤。”

“我在一樓正門口。”

“好，我開過來。”

簡兮聽見溫詩瑜要過來，立刻出聲，“看來你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不打擾。”

她說完毫不猶豫就轉身，許言舒想拉都拉不住。

電話對面的溫詩瑜聽覺敏銳，“你邊上還有人？”

許言舒盯着簡兮離開的背影，回複溫詩瑜聲音比剛才冷了許多，“沒有，你聽錯了。”

……

中午，某餐廳包廂內

因為許家和溫家交往不算淺，許言舒即便心裏再不快也沒當着溫詩瑜面表現出來。

“我不就是幾天沒回消息？”餐桌上，東西沒吃一口溫詩瑜就開酒下肚，不一會兒眼睛就帶了醉意，“既然想在圈內混，她跟我不就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明白她到底在糾結什麽，我都直接把資源遞到她嘴邊了。”

許言舒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懶得和這個醉鬼講道理，這個狀态下她根本聽不懂人話。

“公司今天還有事，我要早點回去，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是等下自己電話喊司機來，還是我幫你喊代駕？”

許言舒說完有點想笑，自己可真是把龍套女配的使命刻在骨子裏了，善後的事一件做得比一件順手。

“這麽早就走？她們都還沒來呢，你幹脆請假和我們一起吧，反正你只是養女，許家肯定不能把公司留給你，你這麽賣命幹什麽？就讓那個廢物妹妹去折騰好了。”

溫詩瑜說完這話之後，許言舒的表情徹底沉下來。

要說剛才她還願意露出幾分好臉色，現在就是連裝也不想裝了。

“溫詩瑜，今天我就當你是喝醉加上失戀打擊太大才說了這些，如果還有下次。”許言舒上身朝溫詩瑜壓下，目光裏的銳利像是要紮破皮膚将人刺穿，“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個養女的脾氣。”

“你……”溫詩瑜張開口，卻發現自己吐不出字來。

她一直都知道許言舒是alpha，但因為她向來都表現的很低調，還會特意掩飾自己的信息素，所以大家就自然而然地把她當做和beta一樣沒什麽攻擊性的人。

現在還是她認識許言舒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感知到她釋放的信息素。

alpha對alpha釋放信息素很少會被當做是示好和欣賞，更多時候是出于挑釁和壓制，很多alpha在打架的時候都會帶上信息素，好給對方更多的壓迫感來得到勝利，這就是他們血統裏的好鬥示強因子決定的性格，是無法改變的天性。

而現在的溫詩瑜，就被許言舒的信息素壓得死死的，像是被人用手扼住了喉嚨一般呼吸困難。

許言舒蟄伏了太久，久到所有人都忽視了一個隐忍的人，爆發之後會有多可怕。

“放……開……”

許言舒沒有做太狠，意思到了很快就撤開距離。

溫詩瑜重重地吸了幾口氣，醉意已經散去大半，此時的她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不得體，“對不起，我不是輕看你的意思。”

跳級畢業a大還是以成績第一的分數，只接手許氏業務不到三年，年利潤就翻了近兩倍，十五歲時候做的第一款香就拿了獎，市場上到現在還排在暢銷位，如果不是許言舒一心在實驗室那些瓶瓶罐罐上，不喜歡抛頭露面，她的名氣不會比當紅明星低。

所以就算許言舒只是養女，也輪不到溫詩瑜這個節節弱于長姐的溫家次女來看不起。

許言舒只留給她一個背面，“再多喝幾杯吧，這樣你明早起來就不記得今天的事了。”

不管怎麽說，兩家之間的關系還需要維系。

“言舒。”溫詩瑜叫住她，猶豫之後含含糊糊地請求，“剛才的事情別告訴我母親。”

“沒有下次。”

……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許言舒才從公司的實驗室出來，脫去沾滿疲憊的白大褂，随手攏了一下頭發就鑽進車裏。

車裏開了暖氣，平時她坐上幾分鐘就會覺得困，順便借着機會眯一會兒，但今天許言舒格外的清醒，腦中不斷過着白天的事情。

[她好乖，好可愛，我表情是不是太冷了？她看起來有點怕我，要不要再說點什麽？]

[我下手老是沒輕沒重的，不會把她弄疼了吧，要問問嗎……]

[明明才見第一次就對我這麽好，她人也太善良了。]

想到那人臉上一派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霜，心底卻滿是老實到有點好笑的老好人語氣，許言舒嘴角的弧度就下不來。

喜歡甜的？那就甜給你看。

制定自己的僞裝計劃，許言舒只花了不到十分鐘，想好之後她坐直身體給許茶茶發了條消息。

YS：把你那幾個微信小號的朋友圈截圖給我看一眼。

國色天香許茶茶：怎麽了姐？不帶你這樣查崗的，是不是誰又和我媽告小狀了？

YS：是我想挑一個來用。

國色天香許茶茶：咦~老鐵樹要開花了？是不是要給我帶嫂嫂回家了？哈哈哈哈哈哈！

國色天香許茶茶：朋友圈要不就是半年不發一條，要不就是轉發那種只有我爹才喜歡看的公衆號文章，我早告訴你過你這樣肯定找不到媳婦你不信，現在想改來不及了吧。

隔着屏幕許言舒都能想象到，許茶茶一定是副尾巴快翹上天的驕傲樣子，嘆氣揉了揉額頭。

YS：上次你看上的包我給你買，能借我號了嗎？

國色天香許茶茶：[圖片][圖片][圖片]還有它們！

幾個包合起來都夠普通人家買輛車了，許言舒眼也沒眨發了個“OK”的手勢過去。

錢款到賬，許茶茶立刻給她推了十幾個微信名片過來。

國色天香許茶茶：這些都是，你看上哪個找我要密碼，我先直播了啊，mua！

許言舒沉下心，挪動手指挨個點開那些賬號查看朋友圈，最後挑了一個經常po貓和甜點照片的號，截圖給許茶茶回過去。

YS：密碼

敲着手指等了五分鐘，許茶茶還沒有回複，許言舒反手點開一個叫橙汁的直播平臺app，果然看到許茶茶頂着一張溫婉小美女的臉蛋用堪比殺豬的刺耳嗓音在鏡頭前嚎叫。

“啊！這個臭不要臉的李白！切我幾次了！射手姐姐救我嗚嗚嗚！人家給你嘤嘤嘤~”

底下的彈幕全是“哈哈哈哈許茶茶就你最不要臉”“射手姐姐連夜卸載游戲跑路”“救命！我是被封面騙進來的，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許言舒難得有心情，在下面回了個“來不及了”然後關上手機，讓司機拐彎在路邊靠停。

這是家有名的連鎖手作甜品店，許言舒經常看見公司的女生點這家的下午茶外賣。

她走進去，目光在琳琅滿目的櫥窗裏掃了一圈，因為平時不吃甜點而拿不定主意，索性詢問店員，“有什麽推薦嗎？”

“您平時是喜歡吃什麽口味呢？像這邊的抹茶豆乳盒子是清爽不膩的類型，如果喜歡甜一些的，可以試試巧克力奧利奧千層，口感豐富又醇厚。”

“平時喜歡喝草莓牛奶的人，可能會喜歡哪個口味。”許言舒輕咳一聲問。

“其實草莓味的甜點也是分很多種的，果醬大福會帶一點點酸味，草莓乳酪就會比較偏甜，還有芝士草莓奶味就會更重一點、”

“……”行事果斷的許言舒突然有了選擇困難症，“那麻煩幫我每樣都拿一份吧，謝謝。”

半小時後，許言舒提着滿滿兩手的甜品回到家，将東西放到茶幾上後，她上樓喊試吃員下來。

“茶茶，吃夜宵。”

許茶茶此時正用妲己在對方紅buff草叢蹲人，說話都不敢大聲，她頭也沒回地對許言舒說，“噓……姐我們小聲點，你先吃吧，我打完這局就來。”

許言舒看了眼她彈幕亂飛的電腦，點點頭安靜離開，但并不是自己下樓吃，而是将甜點都裝盤之後，搬到樓上，直接擺在許茶茶眼前。

她剛拿紙巾擦叉子的功夫，正在直播的許茶茶就發出一聲哀嚎，“嗷！不是說妲己随便秒人的嗎，為什麽我不行，下次不玩她了！你們騙我！”

“對面是程咬金你怎麽秒。”許言舒看了眼她的屏幕說，然後插起一塊草莓乳酪遞到她嘴邊，“吃吃看好不好吃。”

【啊啊啊這個聲音好好聽！是誰是誰！許茶茶你不是立志要做女明星的網紅嗎！怎麽可以背着我談戀愛還同居！】【前面是新粉吧，這是茶茶姐姐，之前出鏡過，你可以去超話找截圖。】【這個手也太好看了吧，就算是喂我叉子我也吃！許茶茶有這麽一個寵她的姐姐也太幸福了！】“這是滿記的吧。”許茶茶吃了一口立刻露出笑容，“好吃！滿記的甜品盲買肯定不會錯啊。”

“認真一點評價。”許言舒嚴肅地說，又叉了一塊抹茶豆乳給她，“好好選。”

“唔！”許茶茶被迫咬下一大口，說話都說不了。

屏幕上很快她的妲己複活了，許茶茶一邊手忙腳亂的操作一邊偏頭接受許言舒的瘋狂喂食。

她懷疑她姐今天是想一頓把她喂到一百五十斤。

……

簡兮的一天過得不算太輕松，可能是溫詩瑜那邊和梅姐說了什麽，她今天被罰留堂訓練四個小時，等到她洗漱好，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也許因為太久沒有大量運動，她小腿一直漲疼，簡兮一邊揉一邊看白天沒來及處理的消息。

8號：小兮，我明天出差回來，給你帶了禮物，要不要來機場接我？

5號：兮兒我想你了。

11號：今天練習結束了嗎，要不要一起出來吃飯。

簡兮只是短短半天沒回，消息竟然已經99+，她長吐一口氣，深深感覺到做海王也是個體力活，她突然有股沖動，想把這些人全部拉到一個群裏，然後發一句“我是海王別愛我”一了百了。

花兩分鐘打消這個魯莽的念頭後，簡兮才開始面無表情地給那些可憐人回複。

【不接，禮物免了】

【我不想你】

【結束了，也該睡了】

原本以為這些消息發出去之後會等來結束的清靜，結果簡兮手裏的手機突然和觸電了一般猛烈地震動起來。

打電話的也有，彈微信視頻的也有，她不接就一個連一個地打，大有種要把她手機折騰廢的架勢。

簡兮索性兩眼一閉，把那幾個不安分的拉黑，世界重新恢複安靜，她也能繼續處理其他“業務”。

再往下一點，她看到了梅姐下午發給她的通知，內容大概是說她原本板上釘釘可以拍的mv現在要臨時換人，語氣蠻強硬的也沒有告訴簡兮理由。

簡兮回了個“好的”，打開電腦搜索這個mv的名字，果然看到旁邊的關聯詞帶着一個大大的“溫詩瑜”，那是她的新專輯主打。

重新再回到對話框，就看到溫詩瑜幾個小時前給她發的一句話。

溫詩瑜：想清楚之後，打電話給我。

很明顯是在用MV的事情壓她，不過簡兮沒有太在意，在她看來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原主利用釣人手段的不當獲利，沒了就沒了，還省得她去推。

只不過她眼下确實是需要找點工作，單靠練習生每個月幾百塊錢的補助，她吃飯都困難。

只是原身的學歷只有高中畢業，大學辍學之後現在才大三，正式工作難找，去做臨時工又不是長久之計，曾經年入幾千萬的簡兮完全沒想到，自己也有為生計頭疼的一天。

她打開搜索框，開始搜索高中學歷的人能找什麽工作，想了想又輸入一個“長得好看”，結果彈出來的第一個關鍵詞就是“主播”。

“主播。”簡兮輕聲念着這個詞，本着了解一下行情再看看的心态，下載了目前最火的直播app，随手在首頁翻了個熱度不錯的進去。

畫面上的女主播和封面上長得一模一樣，證明不是精修的照片，就是嗓門大了些，她此時正一邊接受鏡頭以外一只手的投喂，一邊慌亂地操作手機上的游戲，屏幕上分割出來的大畫面正是游戲畫面的投影。

主播玩的是虞姬，和後裔在下路1V1對線，看着這一局才開始不久，但她的經濟已經被完全碾壓，對面後裔開了一技能随便a幾下她就掉了半管血。

簡兮點擊打開彈幕，想找找這個主播受歡迎的點。

【放棄吧許茶茶，你不能仗着自己顏粉多就這麽糟蹋，我三年老粉都要被你氣出心髒病了】【二技能跑啊！二技能免物理傷害！】

【為什麽不平A！你是射手啊姐姐，求求你A一下！】【不是黑粉，之前也看過幾次她直播，天天聽粉絲吹是什麽富家小姐，耐着性子點進來一看，游戲打得菜還只會喊來喊去的簡直吵死了，不懂為什麽這麽多粉絲】【都說了是富家小姐，可能粉絲都是買的咯】【我要是她爸媽遲早被氣死，不幫家裏分擔就算了，還整天整天游手好閑，關鍵我看她好像連游手好閑都不會？】簡兮随手給幾條罵的比較難聽的彈幕點了舉報，深感主播行業的艱辛，不過想想也是，她自己就是吃這口飯的人，從一開始的外行武替坐到如今位置，每一次人氣的暴漲都伴随着新一波黑粉的謾罵，走這條路真就少不了吃這被人口舌的苦。

“游手好閑？”

直播間突然傳出另外一個人的聲音，簡兮連忙又轉回頭去看，屏幕上那張熟悉的臉，讓她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

“我妹妹怎麽樣，還輪不到外人管。”許言舒擡眼看向攝像頭的方向，語氣平穩地說了一句，“有我養她。”

明明是同一張臉，白天簡兮對許言舒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需要被人照顧的小女生，可現在看到她一副沉穩的樣子維護自己妹妹，瞬間就有了改觀。

倒不是有什麽非分之想，只是單純覺得“沉着冷靜”這個四個字，放在這張秀氣的臉上一樣賞心悅目氣場十足。

因為心血來潮的好奇，簡兮開始網上搜索關于許言舒的資料，畢竟能參加《心之所戀》的人肯定不是默默無聞之輩。

許言舒的百度百科資料不多，只有寥寥幾句介紹，還有一些重大獎項的時間段記錄，簡兮翻了半天還只找到一張她在某頒獎典禮的遠景照，放大之後模糊得只能看清楚五官大致形狀，不過這不妨礙她快速吸收關于這個人的信息。

十九歲提前完成學業被頂級香料學院奇華頓破格錄取，二十二歲完成學業歸國開始接手家族香水事業，任職短短三年數次刷新單款香水銷量，拿過的獎項無數，因為新聞圖上一張帶着手套做實驗的圖片，被一衆手控網友譽為神之手。

“香水……神之手……”

簡兮突然想起白天，這個人靠在她耳邊說的那句悄悄話。

“姐姐身上好香。”

被最懂香的人誇贊氣味，真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下意識摸了摸後頸，指尖碰到那塊繃帶，記憶和觸感鏈接。

“我是你未來女朋友……的候選人之一。”

手裏杯子裏的水已經涼透，簡兮将杯子放回桌面，然後擡起手捏住耳垂。

好燙。

她是不是哪兒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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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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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評論區依舊掉落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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