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來吧!老婆!快一點!

安星洲其實話出口之後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

他沒有要罵彭辭的意思,單純猝不及防被彭辭那根東西碰到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又羞又惱,話開口後沒控制住音量,最後禍從口出。

他看着彭辭縮着肩膀低着頭,後背一聳一聳的,偷偷摸摸地抽鼻子擦眼淚,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只有小動物一樣奶聲奶氣的、壓在喉嚨裏的嗚咽聲,地板上“啪嗒啪嗒”砸出了好幾個小水滴,心裏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彭辭之前哭起來都是嗷嗷大叫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鬧一樣,那時候安星洲都能上他的當一再服軟,現在彭辭安安靜靜地哭,安星洲更是心疼得不行。

“辭辭,對不起。”安星洲躊躇了兩下,最後還是走上去将彭辭抱在懷裏,揉了揉彭辭的後腦勺,又輕輕地拍了拍彭辭的後背給他順氣,“我不該那樣說的,不趕你走,永遠都不趕你走,別哭了好不好?”

彭辭抽了兩下鼻涕,将額頭抵在安星洲的肩膀上,聲音裏還帶着哭腔,含含糊糊地說:“真的嗎?老婆不趕我了?”

“不趕,真的不趕。”安星洲輕輕拍了拍彭辭的腦袋,“對不起,我不應該亂說話的,喏,我掌嘴。”

安星洲伸手想拍自己的嘴巴,結果彭辭一下子擡起頭,一手拉住安星洲要拍自己嘴巴的手,一手捂住安星洲的嘴巴,“不準打!老婆不能打自己的!”

“嗯。”安星洲把彭辭的手拉下來捏了捏,“那就不打了,原諒我好不好?”

彭辭環着安星洲的腰,低頭在安星洲的肩膀上蹭了兩下,突然擡起頭在安星洲的嘴巴上吧唧地親了一下,又順帶舔了舔安星洲的唇縫。

他睫毛上還挂着剛剛沒擦幹淨的眼淚,臉上卻已經帶了笑容。

彭辭朝着安星洲笑,聲音清脆地說:“那我原諒老婆啦!”

安星洲定定地看着彭辭的臉,默默伸手捂住被彭辭偷襲了的嘴巴,平緩的心跳突然停頓了一瞬,然後發出了巨響。

嘴巴好燙,他看着彭辭的笑臉,心裏也跟着滾燙了起來。

彭辭剛剛還因為被罵而哭得這麽慘,自己不過說了兩句軟話,就能得到這樣的笑容和原諒。

安星洲有點不知所措地蜷了蜷手指,偷偷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伸手托住彭辭的臉,大拇指溫柔地蹭過他的眼尾,輕輕地幫彭辭把眼淚擦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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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辭穿着內褲還沒有乖乖呆上幾分鐘,又開始記吃不記打,偷偷摸摸拽着內褲邊想把內褲脫下來。

安星洲正在廚房裏給做飯,突然後背傳來微妙的感覺,像是有人在偷偷盯着他看,于是猛地一回頭,就看見彭辭躲在沙發後,扒着椅背,露出一雙眼睛和半張臉盯着他看。

兩個人視線對上之後,彭辭的耳朵往後一縮,十分僵硬地哼着跑調的歌擡頭望天,假裝自己沒有在偷看。

安星洲盯着彭辭看,他越看,彭辭哼着的歌越跑調,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歌聲消失,耳朵也越來越往腦後貼,把自己貼成一只小海豹。

安星洲看着彭辭這個做賊心虛的樣子,心裏覺得好笑,把火關掉後将鍋鏟往不粘鍋上一擱,發出“锵”的一聲。

彭辭立刻将自己整個人縮到沙發後頭,只露出一雙眼睛,看着安星洲要走過來後着急地大喊:“老婆你聽我說!我還沒有脫內褲!我只是拽了一下!”

彭辭真的是用生命在诠釋不打自招和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不罵你。”安星洲拉開抽屜拿了把剪刀,走到彭辭身邊說:“來,你的尾巴在哪裏?”

彭辭:“!!!”

彭辭看着安星洲手上那把尖銳的、泛着冷光的兇器,整個人都炸毛了,連耳朵尖的毛都炸開了。

“吱吱!”彭辭發出小兔子的叫聲,捂着自己的屁股和尾巴連蹦帶跳往後退,結果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還沒有習慣人類的腳,左腳和右腳一絆,呱唧一聲摔了個仰躺,又立刻翻身繼續爬走,“不要剪我的尾巴!嗚嗚嗚老婆我錯了,把我的尾巴留着好不好,剪掉了辭辭會死掉的!”

安星洲:“……”

安星洲拿着剪刀動了兩下,發出清脆的“喀嚓”聲,問:“我看着像要剪你尾巴嗎?”

“嗚嗚嗚……”彭辭管不住自己的身體,一點瘋狂點頭一邊嘴上否認道:“不像,不像!嗚嗚嗚老婆怎麽會剪我的尾巴呢……”

安星洲:“……”

如果你說這個話的時候不要縮頭縮腦不斷點頭,我就信了呢。

安星洲嘆了口氣,朝彭辭招手:“過來,不剪你尾巴,快點兒。”

彭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抽抽噎噎地站起來,梗着脖子同手同腳地走到安星洲面前。

安星洲拍了拍彭辭,示意他轉過身去,“來,屁股翹起來,我摸摸你尾巴在哪裏。”

“唔……”彭辭乖乖地彎腰翹屁股,抽了一下鼻子後說:“老婆……如果一定要剪的話能不能快點,我怕痛……”

安星洲隔着內褲摸到彭辭的尾巴,聽見彭辭的話後挑了挑眉,問:“如果我要剪你的尾巴,你就真的讓我剪啊?不是說會死掉嗎?”

“嗚嗚,老婆一定要剪的話,記得及時把我送去醫院哦……”彭辭搖了搖尾巴,像是在最後懷念一下自己有尾巴的感覺,然後視死如歸般一咬牙:“來吧!老婆!快一點!”

安星洲:“……”

安星洲聽着彭辭的話,再看看彭辭翹在他面前的屁股,怎麽想怎麽覺得這個畫面有點不對勁。

而且這是不是逆了……?

呸呸呸!安星洲猛地回神,想到自己剛剛奇奇怪怪的想法,頓時呸了兩聲,安撫一樣揉了揉彭辭的尾巴。

彭辭真的特別緊張,安星洲感覺到彭辭的尾巴特別僵硬,而且從他這個角度還可以清晰看見彭辭顫抖的耳朵尖和繃緊的大腿。

安星洲又忍不住偷偷嘆了口氣,他都數不清楚自己今天嘆了多少次氣了。

彭辭還是只兔子時他尚且還能平靜接受彭辭的信賴,但當彭辭變成人後還是對着他這幅信任的姿态,他心裏就有點……奇怪的感覺。

而且這已經不是單純的信任了,就算誤解了他要剪尾巴,彭辭也還是願意将尾巴送到他的手上。

他甚至有點想問彭辭為什麽,但想來想去,彭辭估計也只會回答“因為你是我的老婆呀”。

安星洲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認定,但不得不說,這種被确認的感覺真的很好。

他伸手在尾巴邊大概圈出來一個位置,小心翼翼地捏起內褲的布料剪開,快速剪了一個圓洞,然後伸手一掏,從洞裏頭把彭辭的尾巴拉了出來。

“好了。”安星洲拍了拍彭辭的屁股,“把你的屁股收起來看看,現在還卡着尾巴嗎?”

“嗯?”彭辭迷茫地一回頭,站直後摸了摸自己的尾巴,又低頭看了一下,确認內褲還穿在身上,頓時驚喜地說:“不卡了!老婆好厲害!這是怎麽做到的!”

“不是我厲害,是人類的發明很厲害。”安星洲默默地說:“放在以前,我們把這叫做開裆褲,我只是給你反向開裆罷了。”

彭辭聽不懂什麽是開裆褲,但這并不妨礙他跟老婆貼貼。

他撲上去抱着安星洲,“老婆為我做了好多哦!我也好愛老婆!老婆抱抱!”

安星洲:“……”

什麽叫也?你又暴露你的腦補了你知道嗎?

作者有話說:

辭辭,一個為了老婆做什麽都可以的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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