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在愛情之中制造愛情
安星洲掙紮無效,被彭辭丢到床上。
“你等等!”安星洲沒想到事情發展得這麽快,不是昨天才初吻嗎!今天怎麽就要初夜了!
“等等等等!”他死死按住要爬上來的彭辭,心想肯定是自己太肮髒了,純情小兔子怎麽會跟着他快進到這一步呢!
安星洲心裏抱着一絲絲僥幸,開口問:“辭辭,你到底想幹什麽?”
彭辭歪歪頭,一臉懵懂地看着安星洲,嘴巴動了動,吐出了三個字:“交配呀。”
安星洲要昏了,他又去捂彭辭的嘴,“我上次不是說過嗎,不能說這兩個字!”
彭辭眨了眨眼睛,“唔唔唔?”
安星洲松開手,“你說什麽?”
“不能說交配,那應該說什麽?”彭辭一臉好學地問:“人類還有別的詞嗎?”
安星洲偷偷吸了口氣,覺得這個事情繞不開了,幹脆先把這個詞語給糾過來,于是開口道:“我們叫,做、愛,知道了嗎?”
“哦……”彭辭将這個詞含在嘴裏念了幾遍,念得安星洲耳朵發燙,才眼睛一亮:“我懂啦!人類好浪漫啊!”
安星洲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彭辭對人類存在着一種向往,或者說是喜歡。
別的妖怪會不會這樣他不知道,但就他和柴貓貓、圓兔兔的短暫接觸來講,他們兩個對人類還是普普通通的,沒什麽感情,唯獨彭辭不一樣。
彭辭總會毫不吝啬地誇獎人類,說人類可愛浪漫,說人類溫暖,願意去學習人類社會裏的東西。
安星洲想問彭辭是不是特別喜歡人類,然而擡頭對上彭辭閃閃發光的雙眼,頓了一會兒後卻先問:“為什麽說人類很浪漫?”
“這個詞語就很浪漫呀!”彭辭懵懵懂懂,又十分理所當然地說:“在愛情之中制造愛情,好浪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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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星洲聽見彭辭的解釋,啞然了片刻後笑了笑。
現在還有那麽多人談性色變,殊不知,在一只小兔子眼裏,這是一場無比浪漫的行為。
在愛情之中制造愛情,确實很浪漫。
但浪漫的不是人類,是彭辭,是單純的心和真摯的感情。
安星洲心裏微動,不知不覺間,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傾身靠近彭辭,捏了捏彭辭沒有收回去的兔耳朵,又揉了揉彭辭毛絨絨的卷發,抱着彭辭往自己身上躺下,不再說話。
好像也沒有什麽需要說的,需要抗拒的。
愛情罷了。
彭辭整個人懸空撐在安星洲身上,安星洲雖然剛剛已經決定和彭辭坐到最後,但是等彭辭籠罩上來的這一刻才發現,好像自己被按在床上的姿勢還是有點太危險了。
想是一回事,真的做又是一回事,安星洲心髒砰砰亂跳,伸手去推彭辭的肩膀,想把彭辭推開一點,結果手才剛伸出去,就被彭辭一把抓住按在頭頂,整個人被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彭辭看了他一會兒,一點點俯下身去,用鼻尖蹭了蹭安星洲的鼻尖,兩個人熾熱的呼吸緊緊交纏。
“老婆,放心哦。”彭辭側着頭,蜻蜓點水似的一下下啄着安星洲的嘴巴,“我真的好好學習過了,爸爸還給我看了資料。”
安星洲臉上冒火,只覺得這淺嘗即止、一觸即分的親吻分外撩人,一股熱量從交接的嘴唇、被握着的手腕裏傳出,湧向四肢。
彭辭還在給他數學習資料:“真的,老婆要相信辭辭哦,辭辭看了照片,看了視頻,還看了解說!”
彭辭一邊說,一邊松開安星洲的手,爬到旁邊拉開床頭櫃,從裏面掏出一個安星洲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黑色塑料袋出來。
安星洲啞然地看着彭辭拿東西,心裏飄過一陣不祥的預感,連忙坐起來問:“你拿的什麽?”
“嗯?”彭辭看了一眼安星洲,乖巧地鴨子坐好,手指捏着塑料袋倒過來,“嘩啦啦——”塑料袋裏的東西掉了一床,甚至還有一些彈到安星洲的身上去。
裝着透明液體的小瓶子,五顏六色、标着0.1的方塊小盒子。
安星洲:“……”
安星洲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床的東西,愣了片刻後才不敢置信地問:“你什麽時候買的……”
“今天早上呀!”彭辭将彈到安星洲腿上的小盒子拿下來,将他們堆堆好玩起了疊疊樂,“爸爸發短信說要先買這些,我就買完拿回來,然後再去摘的玫瑰!”
安星洲:“……我怎麽不知道……”
彭辭往前爬了兩步,跨開雙腿跪到安星洲面前,埋怨道:“因為老婆睡得像只懶豬豬!我出門前還親了老婆,老婆都不理我!”
安星洲:“……”
安星洲現在已經聾了。
他直視前方,偷偷咽了咽口水,一動都不敢動。
這他娘的,誰敢動啊!
靠太近了!一動就要親上去了!
彭辭見安星洲不說話,嘟囔着又喊了安星洲幾聲,發現安星洲還是不理他,想到爸爸說的“實踐最重要”,頭頂上的耳朵搖了搖,一把推倒安星洲,重重地壓了上去。
……
安星洲被彭辭抱去洗完澡,又被抱回來躺着,只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身體像被大卡車來回碾過上百次,手腳酸軟,腰部完全失去知覺,一動就……不行了。
他雙眼含淚,又想到彭辭說的那句“在愛情之中制造愛情”,陷入了沉思。
沒了,愛情沒了,別制造了。
彭辭剛剛哭得厲害,眼睛有點紅腫,水汪汪的,鼻尖也紅紅的,垂在臉旁的耳朵尖上掉了幾戳毛,光禿禿的十分明顯,禿了的地方還挂着幾個明晃晃的牙印。
安星洲看了彭辭一眼,耳邊又響起了彭辭剛才的哭喊,迷茫地閉上雙眼:你媽的,為什麽,為什麽實際上被折騰的是我,看起來被折騰的卻是彭辭?
彭辭超級滿足,黏黏糊糊地蹭在安星洲旁邊抱着他,腦袋蹭蹭安星洲的肩膀,耳朵動了動,“老婆,摸摸我的耳朵呀!”
安星洲整個人一抖,艱難地往旁邊挪了一動。
不摸了不摸了,不敢摸,再也不敢摸了。
彭辭看見安星洲這個反應,一下子就委屈了,剛剛還豎着的耳朵一點點垂下來,“老婆不喜歡我的耳朵了嗎……”
“喜歡,喜歡……”安星洲生怕打擊到彭辭又被折騰一遍,連忙想哄,結果一說話,聲音沙啞得不行。
“老婆一定累了!”彭辭立刻皺起眉頭,将床頭放着的溫水遞到安星洲嘴邊,罵了自己兩句:“是辭辭不好哦,這時候還要老婆摸摸……”
安星洲喝了兩口水,側過頭示意不要了,彭辭将水放回去,抱着安星洲拍了拍,“老婆睡睡覺吧,休息休息!”
安星洲:“……”
他特別想吐槽說這都怪誰啊!
但是彭辭的懷裏太舒服,拍打的節奏又剛剛好,安星洲沉默了一會兒,真的漸漸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