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你尾随我,離我那麽近,走路又悄無聲息,我怎麽知道你在身後。”

現在-500的好感度, 陸西已經基本不對刷好感度報什麽希望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解決任務卡上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本末倒置。

他們現在順着棺材已經進入了白月城, 可因為中途發生意外, 棺材被暢晚震碎,他們走到一半就從棺椁裏掉了出來, 現在掉在哪裏誰都不清楚,而且四周也找不到任何人類的蹤跡,灰蒙蒙的天空就像一口倒扣的鍋。

不過他們手裏拿着羅盤為外面的宋成玉他們引路,相信不到一會,歸夢宗的弟子就會趕上來。在此之前, 他可以先找找看有什麽線索。

陸西在前面走,暢晚就在後面跟着,陸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反正只要不打擾他,願意當跟屁蟲就讓他當去吧。

他穿過堆滿白骨的街道,走到了城門中央,發現城門前的地面上築起一個三丈多高的祭壇,四周還堆放着好多幹涸的酒壇和盛放食物的金銀器皿,祭壇的旗杆上挂着一截斷裂的五彩綢布。

上面畫着一只盤旋起來的蟲子圖案,有些像蜈蚣,可頭又太圓了,頭與身體的連接處還長着一截纖細的脖子,讓整個畫面看着莫名詭異。

陸西翻越早就腐朽的栅欄,跳上祭壇,發現祭壇上還躺着一具匍匐的白骨,身披的鬥篷上畫着一個巨大的八卦,看起來像是一位術士,可白骨的手卻指向了面前的一口枯井,似乎是想告訴他什麽。

陸西站在枯井前,也不禁有些疑惑。

為什麽要在祭壇上修一口井啊?

而且這井口看起來深不見底,蠟燭照進去,也看不見一絲光亮,就像這口井會吞噬蠟燭的光一樣。

陸西圍着枯井走了幾圈,最後還是放棄了繼續探索,畢竟現在身邊也沒有援手,就那個煩死人的小破孩在,萬一自己遇難他高興還來不及,能救他才怪。

陸西站在欄杆上,準備跳下祭壇,就發現前面那條街口忽然有道人影一閃而過,陸西下意識對暢晚喊了一聲:“你看那邊好像有人!”

暢晚不但沒回頭,還冷笑一聲:“有人無人與我何幹。”

陸西視線掃過他,嘴角的弧度瞬間垮下來,他跨過欄杆跳下祭壇,直接從暢晚身邊繞過:“是跟你沒關系,你要不高興跟着我,求你直接去跟宗主說你想要跟着他行不行?當我徒弟就跟忍辱負重似的,好像我就樂意當你師父。”

擦肩而過的瞬間,暢晚抓住他的胳膊,與夜同色的眼眸又浮現出了若隐若現的腥紅:“我說過,再說多餘的話就割掉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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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抓住,陸西蹙着眉掙脫,這下剛才被打中的胸口又開始隐隐作痛起來,陸西是真的生氣了,比起之前的沈梵和京棠,雖然一開始也都難以接近,卻都沒像這樣厭煩過。

陸西哼笑一聲,張開了嘴:“來啊,你割吧,跟我要殺要剮的,怎麽在宋成玉面前就只敢裝可憐?有本事你也跟他說,要是不從了你就割了他的舌頭,拿我撒氣算幾個意思,以為我就怕死,不敢忤逆你,就想從我身上找點滿足感是不是?”

暢晚眸子徹底變成了血紅色:“你以為我不敢。”

陸西:“沒什麽敢不敢,我說這話也不是激你,只是想告訴你,你喜歡誰都無所謂,想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也都無妨,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拿別人撒氣就只能說明你無能。”

暢晚一把扼住他的脖子,五指緊了又緊,眼中的殺意一覽無餘,還是在陸西快要斷氣的前一刻松開了手掌。

陸西捂着胸口,喉嚨火燒火燎的痛,他深吸一口氣,腦瓜仁都開始嗡嗡的疼。

他承認自己剛才的言行确實有些冒失了,畢竟對方對他的好感度本來就低,這時候說出這種紮心的話,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可這小破孩真是太他麽氣人了!剛才那一掌打得他嘴裏都冒出一股鮮血,只是他咽得快沒吐出來而已,就算是被突然吻了一下,情緒過激,之後也該平複了吧?

而且自己也不是故意的,結果他看自己倒地不起,居然又上來補了一腳。

就這樣自己還要厚着臉皮繼續刷好感度,他也真覺得自己夠賤的。

陸西甚至決定,在他道歉之前都不想理他,可是讓暢晚道歉,這尼瑪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難……

這小子不是京棠的傲嬌,也不是沈梵的感情遲鈍,而是壓根就沒人性!

從骨子裏就壞的令人發指,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

敢問要怎麽打動沒人性的家夥?就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他,估計也會被拿去喂狗。

他可不會傻到做這種無謂的犧牲。

陸西揉了揉生疼的脖子,打算趕緊離這個混世魔王遠點,沒想剛到退幾步,後背咚一聲就撞到了什麽。

這回暢晚可還在前面,那身後這個……

不等陸西作出反應,就聽身後傳來一陣石破天驚的尖叫,沒想到居然是二十三,陸西被尖叫聲吵得捂住耳朵,敲了他頭一下:“別叫了!”

二十三聽到陸西的聲音,才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立馬感動的喜極而泣,一下撲到了陸西身上:“孟師兄!”

陸西扶住他:“怎麽只有你一個,師父他們呢?”

二十三兩只手還緊緊圈着他:“天太黑,我沒跟上他們走散了。”

陸西:“豈有此理!走之前我明明跟他們說要帶着你點,這些混蛋!”

二十三看他這麽關心自己,不由得笑出聲,小腦袋搖了搖,對他露出淺淺的酒窩:“沒有,大師兄要背我,我看他布陣一天已經很累了,就沒讓他背。”

陸西:“你可真行,這要是路上再碰上一根荊棘草,你是不是要在地上睡一晚了?”說着彎下腰:“上來我背你。”

二十三開心的彎起嘴角,剛要趴到他背上,就聽一道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剛才他都沒注意到陸西身邊有人,此刻聽到聲音頓時被吓了一跳。

暢晚在城牆的陰影裏站了半天,就看剛才還對他冷言冷語陰陽怪氣的陸西,轉身一看到二十三就笑逐顏開,親切熱絡的态度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讓他搭在身側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握成拳頭。

視線定格在陸西彎起的唇角上,眼中的血色愈加濃烈。

暢晚換上一張笑臉,走上前:“大師叔要背你,你怕他累。難道我師父背你,他就不會累嗎?你知道我們這一趟走了幾裏路,殺了幾只鬼,受了多少傷?雖然我師父古道熱腸,心地善良,但若每個人都要靠他,他不也要累死了,小師叔還麻煩你體諒一下。”

被暢晚說的,二十三頓時臊得滿臉通紅,立刻松開了環住陸西肩膀的手,喃喃道:“沒事的孟師兄,我不累,而且腳踝上的傷用了金瘡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完全可以自己走了。”

陸西看着小孩窘迫的樣子,簡直恨得牙根發癢,轉頭看着暢晚:“我說你就這麽無聊?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死人!”

暢晚怔了一下,眼睛頓時冒出些淚光,有些無措的望着他:“我只是看師父太累了,對不起,弟子不該多言的……”

那副委委屈屈的可憐樣兒,卻看得陸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陸西不懂他為什麽又要裝成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過他以為裝可憐對自己就有用?

他又不是那幫傻蛋。

陸西冷笑一聲:“我真服了你,臉皮厚得怎麽罵都罵不走,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有多遠滾多遠,我……”

不等陸西把話說完,身後忽然傳來大師兄那猛虎鎮山的粗吼:“孟予玄你幹什麽!”

陸西動作一頓,有些僵硬的轉過身,發現宋成玉帶着一衆弟子就站在身後,也不知道站在這多久了。

不等他開口,暢晚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他腳下:“對不起師父,弟子出言不遜,自願領罰!求師父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陸西:“……”

暢晚背對着身後的衆人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背影,哽咽難言的聲音,面對陸西的卻是一張陰森狡黠的笑臉。

他用口型對陸西無聲道:你.休.想.擺.脫.我。

作者有話要說: 暢晚:就喜歡你讨厭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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