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翌日清晨,趙雲戚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葉塵逸俊逸的五官,因為沉睡而相對柔和。但是,身後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昨天晚上這個男人都對自己做了些什麽,然後他的臉便變成緋紅一片。

趙雲戚伸手輕輕的拂過葉塵逸的俊顏,恰在此時葉塵逸卻睜開了雙眸,雙眸透着慵懶好似饕足的貓兒,擡眸便看到的趙雲戚一臉溫情的的樣子,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将手從自己臉上劃過,而後欲離開,葉塵逸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直接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輕的附在了自己面頰之上。

早上醒來第一眼就看到自己所愛之人,而且對方還是一臉溫情的模樣,真的是一件太過舒心的事情。兩人都是赤身裸體的模樣,而葉塵逸又不是喜歡委屈自己的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溫存。

那裏還留有昨夜開發過後的餘韻,葉塵逸擴張了幾下之後便将換了自己的進去,緊致的感覺讓他差點把持不住,但還是忍住了,然後開始慢慢律動起來。他慢慢的俯下身親吻趙雲戚的唇,銀絲糾纏,讓人欲罷不能!

待一切結束後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趙雲戚一改往日冷厲的風格,葉塵逸竟從他那柔和的面部看出嬌羞來,一時沒忍住的再次硬了起來,但是考慮到趙雲戚第一次承歡的身體狀況,葉塵逸無奈的苦笑一聲,看來只能委屈自己了。

外面已天光大亮,趙雲戚此刻才覺出不好意思來,将整個人都藏在了被窩中,看得葉塵逸一陣輕笑,故意使壞的開口詢問:“雲戚,你怎的了?”

“回禀陛下,臣無事!”被中傳來趙雲戚有些悶悶的聲音,心中懊惱,自己怎就着了對方的道了?難道自己竟然饑渴到如此地步了,被美色迷惑了雙眼?

“叫我塵逸!”葉塵逸霸道出聲,他不喜歡雲戚稱他為“陛下”,他只想雲戚直接稱他的名就好。

“塵逸……”躲在被中的趙雲戚幽幽出聲,但卻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之人,他們怎麽就給做了呢,自己怎麽就沒把持得住呢?可是如今想這些又有什麽用,猛然間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塵逸,你與誰同行?朝中之事又交付與誰處理?”

看着趙雲戚嚴肅的面容,葉塵逸不收起了調笑的心思,然後對着趙雲戚娓娓道來:

葉塵逸在離開前招了自己的一個暗衛躺在“甘雲宮”的偏殿養病,為了迷惑衆人李安自然是要随侍左右不能離開的。而前朝的事情我則交代了刑部秦尚書,李首輔,楊閣老他們全權處理,主要便是将誣陷趙家父子的吏部尚書田程交由刑部審訊,落實他的所有罪證,待自己“病愈”之後就會将吏部交由他人處理。

李安算是葉塵逸的門面,尋常他是離不了這人的,所以陛下都離開好幾日了竟無一人發覺,當然,除了每日過來請脈的程太醫。

就連張嵘淵,葉塵逸也在自己離京前給他找了件事,名義上已經離京,自然是不用日日去大理寺點卯處理公事。待葉塵逸處理好一切事情之後,二人便在京都城外彙合,一起策馬趕赴“樊城”。

一路風塵仆仆,日夜兼程,然後将張嵘淵留在客棧之中,自己連夜的前來尋找雲戚。

“你呀!”趙雲戚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葉塵逸的功夫自保不成問題,就連張嵘淵的功夫也是很不錯的。但是趙雲戚覺得,葉塵逸如此做法,還是太過兒戲,真的有個萬一的話這大銘江山該交由誰負責,雖然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但還是會忍不住的對葉塵逸的安全擔憂,“以後遇事千萬不可如此輕率枉為!”

“我知道了!”聽完愛人的數落,葉塵逸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開心,相反雲戚既然能說出這些話那自然是因為将自己放到了心上,葉塵逸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覺得他以下犯上呢。

“咚咚咚”二人正在溫存期間,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緊接着他們便聽到了趙敏軒的聲音,“雲戚,今日怎樣了?”

平日這個時辰趙雲戚早都起身了,但是今日卻沒有一絲動靜,趙敏軒擔心兒子于是便直接來到他的房間外,出門在外,也沒那麽多的講究,所以趙敏軒就站在自家兒子的門外敲着門。

“父親,兒子沒事!”趙雲戚顧不得一旁葉塵逸不甚樂意的面容,急忙回答了趙敏軒,然後從一旁的架子上取過衣物就往身上套,旁邊的葉塵逸還在不亦說乎的扯着後退,時不時的撩撥一下趙雲戚,趙雲戚輕輕的斥了他一聲。

“為父進來了?”久久不見趙雲戚前來開門,有些擔心兒子的趙敏軒就将手放到了門上,欲推開它,誰知房門從裏面上了鎖,趙敏軒皺了皺眉頭,還不待他繼續開口,趙雲戚的聲音便再次傳了出來,“父親稍等,兒子馬上便好!”

趙雲戚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然後用床上的被子将葉塵逸罩在裏面,下床審視了一番自己的衣着,發現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後才快步走向門邊,打開門對着趙敏軒低頭行禮,“父親!”

趙敏軒看着自己的兒子,他一向知節守禮,可是今日這一身鴨蛋青的直身一看都是匆忙之中套上的,就連頭上的玉簪都是歪的。知子莫若父,趙大将軍自然知道兒子定是有事瞞着自己,況且剛剛他還聽到房內有說話的聲音,還有其他人的氣息。

“雲戚,你血氣方剛,為父自然理解,只是這北地戰争之地,我兒還是要遵守軍紀的!”趙敏軒說完就準備往裏走去,趙雲戚自然是不敢讓父親進去的,擋在門口,聲音帶着一股子自己都沒有感受到的慵懶,“父親留步!”

“怎地?”趙敏站定身子,他只是想要借此确認下兒子房中是否有人,現在看到他這一副心虛的模樣,趙敏軒已然确定兒子房中是有人了。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如果是女子,管她什麽身份,先給兒子提了妾再說,“為父還不能進了?”

“父親恕罪,”趙雲戚低垂着頭,始終擋在門口,将僅開的那扇門堵的嚴嚴實實的,只是對着趙敏軒告罪,“房內太過淩亂,還未父親恕罪!”

“哐啷”一聲,房內傳來了響動,趙雲戚臉上的神情更加的慌張,竟不敢擡頭去看自家父親的表情,只是聲音低低的說着,“許是剛剛放置的東西又掉了下來,父親容兒子回房整理一下?”

“算了,你無事就好,”趙敏軒放棄了進自家兒子房間的打算,這樣讓趙雲戚深呼吸一口氣,覺得懸在口中的心終于放回了原位,接着便聽到趙敏軒的聲音傳來過來,“既然傷已經完全好了,記得去練兵,如今,噠塔部族還在虎視眈眈,千萬馬虎不得!”

“兒子謹遵父親教誨!”趙雲戚恭謹的再次行禮,然後便看到父親轉身離去,待看不到他的身影之後才轉身進了房間,怒目直視桌上的那人。他就知道,這人一定不會靜靜的待着,一定會給自己找些麻煩,差點被自家父親發現了。

“雲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葉塵逸對着趙雲戚無辜的笑了笑,完全無視他怒火沖天的面容,“真的,你要相信我!”

“信你就有鬼了!”這會的趙雲戚也有些忘記了自己一直謹遵的君臣之禮,倒有些口不擇言了,但是這樣子的他對葉塵逸來講卻是充滿了誘惑的風情,二話不說直接從床上起身将他拽回到床上,附身壓了上去,葉塵逸看着趙雲戚的雙瞳,而後充滿誘惑的對着趙雲戚道:“這會怎的不避諱了?”

一句話說的趙雲戚羞紅了臉,也忘記了反抗,二人就那樣深情的對望。就在此時,“咚”的一聲趙雲戚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趙雲戚一臉呆然的看着逆光之下站着的自家父親,理智就在此時回籠,趙雲戚顧不得其他直接拉過床上的被子裹在葉塵逸□□的脊背上,然後自己翻身下床,對着緩步而進的趙敏軒跪了下去。

“雲戚,你這是作甚!”趙敏軒還未說話,床上的人先開了口。這一開口,趙敏軒便确定了床上之人的身份。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那人竟然瞞了衆人只身來到這邊塞之地,先不說邊塞苦寒,就是兩軍陣前,這危險的程度,趙敏軒不信作為的帝王的葉塵逸會不知。

趙敏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獨子,他從未曾這般狼狽過。趙敏軒一直以為,他與陛下只是一時意亂,待兩人分開也就好了,誰曾想陛下的心思你別猜,君王心,海底針,他真的沒有算到。

“雲戚,你起身!”趁着這個功夫,葉塵逸也将衣服穿戴整齊,從床上下來走到趙雲戚的身旁,将他拽了起來,只是他畢竟常年居于高位,比不得常年習武,帶兵打仗的趙雲戚,這一拽之下不僅沒有将趙雲戚拽起來還差點将他自己摔到趙雲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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