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灏瀾連東宮都沒回,就匆匆向鳳祥宮行去,怕與父皇和母後碰個正着,還特意從後門而入。

剛進偏殿的門,景灏瀾就迫不及待的叫道:“雪兒妹妹,雪兒妹妹,太子哥哥回來了。”一臉的篤定,等着一個嬌俏的小人兒向自己沖過來,可是等了半天卻沒有一點動靜。

莞爾一笑,這丫頭又在玩捉迷藏呢,“雪兒妹妹,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搜你的閨房了,到時候你可別又怪太子哥哥弄亂你的閨房哦!”說着就向裏面走去。

進了閨房一看,裏面整整齊齊的,一點也沒有慌亂躲藏的痕跡,按說自己是悄悄溜進來的,不可能事先被人發現的呀。

“雪兒妹妹,不鬧了,該出來了啊,這麽久不見,太子哥哥好想你啊,難道你就不想我嗎?”半天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景灏瀾繼續道:“你不要雌雄雪兔和紅狐貍尾巴了嗎?”

這時只見春草走了進來,一副很奇怪的表情,剛要說話就被景灏瀾制止了,“還有回回山下的小馬王,它長的可帥氣了,還非常的高傲呢,它可是真正的小馬王呢。”依然還是沒有一點聲音。

“殿下……”春草一副不忍的表情。

“別出聲。”景灏瀾的臉上劃過一絲傷痛,“我還給你帶回來一只銀狐呢,它很可愛,也很聰明,你見到一定會喜歡的。”

“太子殿下,千雪小姐她已經回家了。”春草傷感道。

“回家?回什麽家?這裏就是她的家啊!”景灏瀾喃喃道。

“殿下,千雪回家回家了,回她自己的家了。”

“不,你騙我,她都沒有等我回來,還沒有和我告別,怎麽可能就這麽走了呢!”景灏瀾發瘋了一般的開始在這間閨房裏翻找,“雪兒,你快出來,躲得太久會悶壞的。”

“太子殿下,千雪小姐真的已經回家了,就在昨天下午,您被再找了,求求您了。”春草跪在景灏瀾的腳前,痛哭出聲。

“是誰讓她走的,是誰?”

“是雲相來接千雪小姐回去的。”

“那母後呢,她為什麽不攔着。”景灏瀾大聲的質問着。

“哀家倒是想攔來着。”一個高貴的女聲突然響起。

景灏瀾和春草均是一愣,不禁分別叫道:“母後……皇後娘娘。”

“但是雲驚鴻親自來接了,母後難道能做霸着別人的女兒不給的事情嗎?再說,千雪本人也很願意随父親離開,母後就更沒有理由把她留下來了。”皇後定定的看着兒子。

“可她要走也不差這一天啊!為什麽不能等我回來呢。”景灏瀾喃喃道。

“瀾兒,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早晚都是要回家的。”

“可我給她帶的禮物還沒有來得及親手交給她呢!”

“留着吧,以後總會有機會給她的。”

“那會是多久?要知道為了這些禮物,我可是連今年秋獵的頭名都放棄了呢。”

“哀家沒有直接怪你,你還好意思說,作為太子又是皇長子,怎麽可以為了送一個女孩兒禮物而放棄自己大好的表現機會呢?你太讓母後失望了。”皇後眼中有傷痛劃過,這麽多年來,皇上雖然對她很好,但她知道那種好只是一種好,并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的那種好,她做過很多努力,但感情這種事很多時候是不随人願的,所幸她生了兩個很優秀很懂事的兒子,讓她有了躲到丈夫更多垂愛的機會,也保住了自己皇後的位置,可這個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小小年紀就能做出為了一個女孩而放棄大好表現機會的事,怎能不讓她痛心呢。

“母後,孩兒一直都很聽您的話,一直都想能為母後做點什麽,所以一直都很努力很努力,可孩兒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和想對她好的人,孩兒還只是個孩子,為什麽就不能照自己的心意做件事呢!”景灏瀾臉上有着刀刻般的痛苦。

“等你有一日坐上了更高的位置,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哀家決不幹預,但是在沒有坐上之前,你就不能任性。”母子兒子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對持着。

“好,我聽您的,希望到時候您也能如兒臣所願。”

“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是你的,還有什麽是需要母後給你的嗎!”

“那兒臣先告退了,母後您也早些歇息吧!”景灏瀾說完禮數周全躬身退出。

18.醉香初識(一)

醉香居,雍城最繁華的所在,此刻一樓的大廳裏集滿了人,就連大街上的路人都站在門口駐足觀看,今日這裏來了各地大量的士子,他們此刻正在這裏舉行一場名為“列國論”的切磋會。

這些士子們個個都是錦衣華服的,一看便知非富即貴。坐在首席的是京城首富祝員外之子祝良玉,這祝良玉素愛交友,為人大方,在京城小有名氣,所以今日衆人推他坐首位也并無不妥。

酒樓的二樓設有多個雅間,這些雅間分為兩排,中間設有一個走廊,靠外的一排雅間窗戶全都臨着大街,坐在這裏可将街景盡收眼底;而靠內的一排雅間都是憑欄而建,坐在這裏正好可将一樓大廳的情景一覽無餘,而大廳裏的人卻看不到雅間的情景,設計可謂獨具匠心,很多想來這裏聽時評又不方便現身的人都會選擇坐在這裏。

此刻憑窗的某個雅間裏,一個年輕公子正倚欄而坐,手裏把玩着一個上好的白瓷酒杯,饒有興致的看着一樓的辯論。

只見一個青衣書生摸樣的人道:“如今天下三足鼎立,從地勢上看,雍國居北,晉國居南,中間有岳國,雖有北、中、南之分,但三國均有接壤。如今三國實力相當,誰也沒有把握吞掉誰,所以才多年相安無事。如今雍國迅速壯大,大有統一天下之勢,而晉國現在的君主正值盛年,國力雄厚,依我看,雍國如想稱霸,必然從西南先打居中的岳國,西南離晉國最遠,這樣才能減少晉國的防患之心;岳國舊主新喪,新主剛剛登基,如今朝綱之中新舊兩股勢力正鬧得如火如荼,雍國如趁此時機下手,定然大有所獲。”

“金兄的觀點在下不敢茍同,想當初雍國只是岳國的一部分,兩國的百姓生活習俗相近,所以來往甚為密切,通婚之人更是大有人在,正所謂打斷骨頭連着筋,如果兩國開戰,相信兩國的百姓都會堅決反對的,更何況岳國多年以來都主張和平,未曾向任何一個國家進行過挑釁,貿然進攻也師出無名。”一名黃衣書生緊迎而論。

只見坐在主位的祝良玉對黃衣書生道:“趙兄心底仁厚,一向主張和平,這固然是好,可我大雍處在兩國的邊緣地帶,國土狹長,力量無法往一處聚集,這樣的位置實在是危險之極,萬一哪天兩國達成一致,來個迎面痛擊,我大雍的将士就是再神勇怕也無力回天。”

“各位講的都很好,據在下剛才的聽聞,似乎大家都認為如果開戰先攻岳國最是有利,在下卻不這麽看,想那岳國國風雖然一直尚文不尚武,但并不代表他的國力就不行,別忘了岳國曾經可是這個天下的霸主,有着最為廣袤的土地,即使國土生生被大雍撕去一大片,但至今仍是當之無愧的最大;岳國深厚的歷史文化背景更是雍國和晉國不能比,多年的休養生息,使岳國非常的富庶,戰争打的就是錢和人,恰恰這兩樣岳國都是非常強悍的;岳成帝雖然初登大寶,卻勵精圖治,有着非凡的能力和魄力,任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岳國怎麽就成了你們嘴中可欺的國家了。”一個身穿黑色麻布衣,身材高大魁梧,雙眼炯炯有神的男子從人群中信步走出。

“原來是秦兄,幸會幸會!”祝良玉笑着起身相迎。

其他在座的衆人一看來人雖然精神抖擻,但卻身着半舊麻布衣,想來也不會是什麽高明的人物,于是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不做理睬。

此人眼看衆人如此,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徑自向祝良玉拱了拱手。

“這位公子,我家主人想請閣下二樓一敘,不知可否賞臉?”來人竟然是小六子,一副平常打扮。

“這位公子,我家主人聞得公子高見,佩服之極,特請閣下二樓一敘。”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厮滿臉堆笑道。

布衣男子看着面前的兩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是我先請的,怎麽的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小六子仰着臉不屑的看着面前的小矮子。

“要說早我可是先你一步的,只不過被你搶先發了音而已。”清秀小厮一點不相讓。

“機會是靠自己争取的,你自己不說話怪得了誰?”小六子看來也杠上了。

“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