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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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片場,袁涼才将手裏的熱糕分給季笙,還有不少分給片場的工作人員。
陳忘在不遠處看見袁涼的身影立馬站起來走到袁涼面前。
“袁哥!你怎麽現在才來?”
袁涼将手裏剩下的熱糕分給陳忘,數量甚至還要比季笙的多。
一時間一股冷意從袁涼身後竄了出來,脊背莫名發涼。
回頭一看就看到季大影帝正目不斜視地看着自己,手裏裝着熱糕的小碗已經幾乎變形了。
“季老師?您這是?”
袁涼冷不丁的問出一句,季笙偏過視線不再看他,冷冷的從他身旁經過。
陳忘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還笑着接過袁涼手裏的熱糕,“袁哥,這個真的特別好吃,你買扣肉的了嗎,我覺得那個最好吃了,還是豆沙的也好吃就是有些阿姨白糖放的不夠容易中招,反而有點咽不下去。”
“你這是都吃出經驗了。”
陳忘羞澀地摸了摸後腦勺,“也沒有,本來想着帶哥去吃的,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哥你請我吃的。”
“你請我和我請你有什麽區別嗎,對了,今天的戲怎麽樣,有什麽問題嗎?”
陳忘知道袁涼的實力,和袁涼相認之後一有問題就跑去詢問袁涼關于演戲的問題。
他問的哪些問題都是袁涼早些年總結出來的,自然有很準确的解答,更何況袁涼把陳忘當作自家弟弟,只要陳忘問自己,随時準備傾囊相授。
遠處的季笙看着兩人腦袋挨得越來越近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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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宋子晉是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喲!望妻石,你這就已經盯上了?”宋子晉笑着,眼睛眯成一條縫拿胳膊肘捅了捅季笙。
“這就酸了?”宋子晉又多嘴了一句,“我說,你打算什麽時候向人家坦誠布公啊,話說你該不會是想吃了不認吧。”
季笙心裏的早已經絞成一團亂麻,“你覺得我有機會去和他說嗎?”
宋子晉向遠處一眺,摸着下巴給季笙出馊主意,“要不你主動釋放一次信息素,你想啊,他不是信息素紊亂症嗎,這月黑風高夜你找個無人的小黑巷然後将他拖到那地方,釋放信息素,到時候不就成了嘛。”宋子晉說完一巴掌不禁為自己絕妙的想法拍手鼓掌。
季笙一個白眼賜過去,“你給我閉嘴!”
宋子晉幹咳了一聲,然後才記起正事,将自己手中的合同遞給季笙,“這東西也不便留在我那兒,我瞧着這合約左右是張廢紙就留給你了。”
愛加有不少的工作是完全交由宋子晉處理的,兩人說完正事宋子晉就離開了,獨留季笙一個人在寒風中盯着袁涼的身影。
“這場戲其實沒什麽要表演的,只是臺詞比較多,所以臺詞的連貫性就顯得比較重要,在适當的地方加重語氣,結合語境表演出來。”袁涼指着陳忘劇本上的一處說道:“你看這裏,這段臺詞秦時銳在這裏說的臺詞是面對姜白的,他的心裏這時候已經是開始暗含情愫的,青春期男孩的羞澀是極力的回避,‘我沒有,你胡說,怎麽可能,我……我沒有的事,姜白,我就一印象罷了,怎麽可能對人家有什麽好感,那要這麽說的話這好感是不是來的太快了?’你只要把握好這一部分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陳忘接過袁涼遞回來劇本,“袁哥,我聽說一件事,這部劇其實是關于許黎和葉子名的故事。”
袁涼僵直地站着,“不是,這個故事是關于他們的,但劇不是,雖然作者按照自己的意願寫了這個故事,但是寫出來的故事就是如此,姜白和葉子名才是主角,而許黎是一個過客,一個從來不屬于他們故事的過客,哪怕在現實中,許黎所扮演的也是一個過客。”
“袁哥……你看的很明白。”
袁涼呼出一口氣,“這天兒真冷啊。”冷的就像許黎離開的那天。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五:袁涼,我勸你識相一點兒!人家影帝喜歡你了!!!
依舊短小,但這可是二更,我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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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道謀》第四十七場,一鏡一次,action!”
場記剛剛喊完,袁涼就立馬進入了狀态,他這個閑人終于開工了,對面站的還是季笙。
這場戲講的是葉子名生日姜白帶着禮物在淩晨突然出現在葉子名樓下,中途的戲份是有許黎的。
葉子名帶着許黎去了當地新開的電影院,兩個人一直一前一後走着,突然葉子名停下了腳步,直到許黎一腳踩在他的後腳跟上。
“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許黎呆愣地擡頭看他。
“你能不能走在我旁邊。”葉子名一臉認真。
“啊?”
葉子名不再試圖和他溝通直接拽着他站在自己右邊,然後滿意地摸了摸許黎地腦袋,“這就對了嘛。”
“快走吧”,許黎神情淡淡的看着他。
“那個……你們家最近沒有出什麽事吧。”葉子名跟了上去小聲問道。
葉子名一直都知道許黎家的那些事,他問,許黎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是他很不願意葉子名問這些事,這些事只要一擺在兩個人面前,許黎就只想逃開。
為什麽?
為什麽葉子名要一遍一遍的提出?
為什麽他要反反複複的提起?
難道是為了讓自己認清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那麽如他所願,兩個人之間的天塹許黎已經看的夠明白了,就不需要葉子名一遍遍提起了。
許黎一直壓抑着,直到兩個人取了電影票,坐在影院裏的那一瞬間仿佛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許黎冷眼看着熒屏。
電影中的大團圓結局終究不是自己的。
“葉子名,我累了。”
以前,我一直在追尋你的身影,遠遠的追着的,沒有停過,但現在我是真的很累了,葉子名你讓我覺得我所堅持的一切像是一個笑話。
或許,本就不應該抱什麽想法的,一旦有了想法,就會被束縛,于是我被你的身影套的牢牢的。
這些,許黎一句都沒有對葉子名講。
電影開始了,他的那句話被剛開始的電影的聲音所覆蓋。
葉子名湊近許黎,突然抓住許黎的手,許黎怔仲的回頭看他,季笙這是又莫名其妙的修改劇本了!
“我……我怕。”葉子名小聲說道。
大哥,這是愛情片你堂而皇之的說怕,怕什麽?怕狗糧砸中你的大腦殼嗎???
袁涼忍住極度想要吐槽的心繼續接着演了下去,他也奇怪,都改成這樣了導演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你怕什麽?”
季笙/葉子名擡頭伸出手掰過袁涼/許黎的腦袋,強迫他望向自己,“我很怕,你會離開我。”
這是臺詞裏原本沒有的話,這是許黎從來都不敢想象的話,這句話是從葉子名的嘴裏說出來的,話音落地卻在無形中安撫着許黎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許黎愣着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他打算轉過頭,結果葉子名依舊強硬的捧着他的臉,眼神對視之間一道情愫在兩人之間生根發芽,慢慢的開始靠近,離得越來越近,葉子名眯上眼睛輕觸許黎的唇角。
一點點摩挲着,溫熱的氣息灼燙着許黎的唇邊。
因為是在電影院,許黎只能不動聲色的推了推葉子名,卻被人摟得更緊,他感覺到一道溫熱刺激的唇舌,牙關在瞬間繳械投降。
“唔……葉子名……唔……”
“別說話……”
季笙壓低聲音反而像是一道蠱惑,刺激到袁涼的神經,他推不開只能感受着抱着他的人懷裏的溫熱,那一道胸膛讓袁涼輾轉之間回憶起拔*無情的狗男人。
于是他的掙紮開始變得劇烈,直到一巴掌清晰的甩在了季笙臉上。
“你瘋了!”
“我沒瘋,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原來,季笙還在戲裏。
袁涼硬着頭皮接了下去,“什麽是你想做的事情,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麽嗎?”
“我知道。”
“不,你什麽都不知道。”
季笙垂下頭,似乎是在苦笑,“為什麽要推開我,哪怕一點點,哪怕只有一點,你靠近靠近我啊。”
“你累了,我們回去吧”,正說着袁涼就站了起來。
還沒等他走出一步他就被季笙拉住手,“葉子名,已經錯位了,再錯下去一切都會傾覆的。”
“既然已經錯位了,那就讓它錯位。”
“可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