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章節

的感情,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獨不能沒有袁涼。

季笙湊近袁涼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懷裏抱着袁涼,嘴裏喃喃自語,“沒事了,沒事了。”

夢裏的袁涼好像聽到了他安撫的聲音,抽泣漸漸停了下來,緩和的呼吸聲從耳邊傳來,季笙依舊摟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老頭子:這劣質的Omega居然敢忤逆我的指示。

不,你連指示都沒機會下達。

第 78 章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袁涼睜開眼睛就看到季笙在自己身邊躺着,雙手緊緊摟着自己,一只手還機械似的輕撫着後背。

“剛回來不久,餓了吧?”季笙睜開眼正打算起身,反而被袁涼伸手拉住衣袖。

“怎麽了?”

“再躺一會兒。”

于是,季笙重新躺回到他身邊,湊上去在袁涼額頭親吻了一下。

“我夢到我媽了。”袁涼突然說:“她去世後很少來我夢裏,偶爾來一次我也只能夢到她坐在我身邊靜靜的看着我不說話的樣子。這次她居然開口了,聲音和小時候聽到過的一樣好聽,只是她1只說了兩句。”

季笙将袁涼抱緊,一下一下在他後背輕拍着,“所以你哭了?”

“想起來一些事。”袁涼說的有些含糊,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清醒了,從床上坐起嘆息一聲,摸了摸肚子,但是他還是反駁了一句,“我沒哭。”

“大男人誰哭!”說完,袁涼觸碰到枕頭上的一片濕潤,他幹咳了一聲,“這是口水。”

“我知道。”

“……”

季笙猛然間說了一句,“我找到當年的那個司機了。”

袁涼扭頭看他,“找到了?”

從很早之前袁涼就知道了季笙和宋子晉在查當年車禍的真相,但是幾年來都沒有什麽進展,也是在一兩年前,他們聽說了季笙雙親當年開出去的那輛車,前一天晚上被季家的司機開出去過維修。

季笙雙親出了車禍之後,那位司機就下落不明。

當年季笙還小,并不知道這件事。所以這件事,以及這位失去下落多年的司機,他也是在被老頭子用計謀騙回本家時聽到一位阿姨說的,後來那位阿姨就被老頭子辭退了,但她說的話在季笙腦海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尋找了兩個多月,季笙找到這位阿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哪怕只言片語,即便蛛絲馬跡。

阿姨已經上了年紀了,當年很多事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回憶着當年自己還記得的那些事,當年小先生對他們一衆人很好,也沒有什麽架子,“少爺帶着小先生回來的時候,先生大鬧了一場,夫人忍受不了就回了娘家……小先生人很好,對待我們也是很好的,只可惜老天爺不長眼啊,讓這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這些話都是當時阿姨親口說的。

後來,她回憶道:“我記得前一天晚上老陳開那輛車出去維修來着,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來着,那輛車好像是當時新買的吧。”

後來季笙将阿姨說的話縫合了起來,他去查證的時候,證實了阿姨所說的‘新車’。

的确,一輛新車,駕駛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并且在駕駛期間并沒有發生任何事故怎麽會突然出車禍。

警方當年也提出過這個質問,但是當時他們在現場勘測到了車輛輪胎過損,而且還在車輛掉落的馬路邊找到了遺漏的汽油。證明是汽油洩露導致車胎打滑從而甩出馬路撞上護欄,由于護欄年久失修,車子直接沖了出去。這個案子最終被定義為意外,一起不幸發生的交通事故。

後來也有人一直暗中搜查過,但是車輛本身确實是出了問題的,所以當警方詢問到季家時,季家上下都像是早已達成了共識一樣,所有人表示都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警方的調查在這裏被截斷了,季笙回國着手查明真相後有找過當年負責這起案子的刑警,他見到那人時,那人已經退休了。

只是他把當年的案例全交給了自己帶的徒弟,他對季笙說過,現在的他已經很難去追查當年的真相了,季笙的調查如果有需要警方的情況下盡管開口。

“所以,現在的調查也有警方在從旁協助。”

袁涼沉默着,仔細回想了一番,“那個司機現在在什麽地方?”

“療養院。”

袁涼瞪大雙眼,他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确實出了點事,他神智出了點問題。”

“所以……”袁涼正打算問下去。

“我還沒有見到他,宋子晉和黃特助已經見過了,聽說精神狀況不是很好。”季笙補充道。

說完這些,季笙起身朝着袁涼說道:“餓了吧,我先去給你做飯。”

季笙一說,袁涼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确實是餓了,他點點頭,目送季笙出門,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強迫自己從剛才聽到的消息中冷靜下來。

老陳?

袁涼好像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這個人,但是他現在還沒有見到那個人,一切還不确定。

一到晚上,袁涼就在季笙這邊休息了,剛躺下老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直接破嗓喊道:“袁涼,你一個Omega能不能矜持一點!!!你們現在離婚了!”

袁涼按着太陽穴,“老袁,我和他睡都睡了。”

“什麽!你現在可還懷着孩子呢。”

袁涼能感覺到老袁肯定在電話那頭跳腳了,陶安榮的聲音也能細細聽到一點,“你別兇涼涼。”

老袁嘴裏說着知道了,但是另一邊又在和袁涼念叨,“你今晚是不回來了?”

“肯定是啊,都這會兒了。”

老袁頓時恨鐵不成鋼的嘆息一聲,“你記得睡覺鎖上房門,對了記得把備用鑰匙拿在手裏。”

“您當我是黃花大閨女啊。”

“我這還不是關心你。”老袁氣哄哄的說了一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見到老陳是在兩天後,與此同時還見到了那位刑警的徒弟——郭建忠。

宋子晉說:“直到昨天老陳的精神狀況還不是很好,但是眼下沒有辦法拖下去了,還是先見一面吧。”

老陳是個方臉,但是這些年被病痛折磨的早就沒了人樣,一把朽骨,仿佛一只手就能捏碎一樣,顴骨下凹,眼眸早已喪失了光彩。

看到人來先是笑了笑,等看到季笙的臉時一瞬間瞳孔放大,退縮在牆角,嘴裏喃喃自語,“是鬼嗎?是小先生嗎?是我的錯啊!是我對不起你啊!”

所有人瞬間一滞,忽然就明白了,當年的車禍的确不是一場意外。

郭建忠立馬掏出了筆記本,在上面悉悉索索的寫了起來,宋子晉嘆息一聲走了過去,将老陳攙起來。

“老陳,他不是小先生。”

老陳只是精神狀況出了問題,并不是真正瘋了,聽宋子晉這麽說擡眼打量了季笙一番,然後對着宋子晉點頭,說道:“是季笙嗎?”

随後他又自言自語的感嘆道:“真的太像了,太像了。”就好像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老陳試探着走近季笙,看着眼前的人赫然老淚縱橫,“季笙啊。”

郭建忠在兩人敘舊之後才開始切入話題,他開口問老陳,“你當年在事發當晚去維修出事車輛是因為什麽?”

老陳的記憶這些年出了點問題,想什麽東西都要思考半天,他坐在床邊回憶着。

“那一天晚上,車子确實出了點問題,油箱出了問題,漏油的情況還挺嚴重的,所以我就去做了維修,明明說好的是兩天後提車,結果沒想到第二天車就被送了回來,誰知少爺和小先生出門的時候偏偏選了那輛車。”

“當時……季家出矛盾的時候你不在?”郭建忠又問道。

“不在,我去了公司。”

“去做什麽?”

“送文件,二少讓我去的。”

“季微安?”季笙打斷了郭建忠和老陳的談話。

老陳還沒反應過來,擡手撓了一下後腦勺,“是啊。”

當年,老陳一大天早上起來之後,就聽見樓上的動靜此起彼伏,心下一想,今天早上無論是誰肯定都是不會去上班的了,于是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正泡好茶,沒想到季微安敲門進來了。

他拿着一封檔案袋和一文件交給老陳,說是公司在做數據需要這個,他沒去過公司不敢去。

這時候季微安也是剛來不久,一個私生子走出去總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季微安剛來的時候一直很是怯懦,總是站在角落裏,一個人孤零零地抱着自己蹲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

老陳心眼厚實,是個老實人,眼瞧着這孩子都在自己這麽個人面前這樣低聲下氣了,他只能拿着這些東西出了趟門,去車庫的時候正巧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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