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身處這樣一個黑道世家,或許只有這個男人敢如此的随心所欲....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過是他手中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不!或者連棋子都不配....
與其說是棋子,不如說是玩偶來的形象....可以拿來取樂,必要是可以随意丢棄...後悔了可以撿回來....
那件事情過後,斯雪曾經一本正經分析過
“他那麽做,應該是愛慘了你...”
我搖頭淺笑
“不,他只是在告訴我,他有多強...”
他總是善于不動聲色的把別人逼入絕境,然後又在人完全絕望的時候将你救贖...他只是在證明我到底有多麽卑微,甚至是我的生命,我的喜怒哀樂都可以成為他輕易操控的東西...
這一刻我忽然發覺,他随随便便可以毀了我,但是卻再也無法真正的拯救我....
...
滾燙的身軀依然無法溫暖我內心的冰冷,身上男人一遍一遍恨不得要了我的命一樣的掠奪,讓我幾乎暈厥....
“輕一點....”我虛弱的抓着他的肩膀無奈的祈求。。。
“煙兒,這就承受不住了麽?”撩起我被汗液濡濕的黑發,狀似惋惜的搖了搖頭
“那就求我,或許我會放了你....”
我倔強的将頭偏向一邊,雙手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攀附着眼前男人精壯的身體....
男人眼中的薄怒愈發的濃烈,那從體內噴薄而出的欲望機會摧毀了他所有的理智...撈起我柔軟的身軀,一個天旋地轉,他堅,挺的欲.望便粗魯的刺了進來....
沒有一點猶豫,不帶一絲感情...
我知道,那是一種懲罰。可是,歐諾...你真的分清楚你到底是在懲罰我還是變相的懲罰你自己?
俯身在我耳畔,他戲谑的問我
“疼麽?”
整個身體劇烈的顫抖着....我緊閉着雙眼,連呼吸都變得微弱....沒有一絲力氣來招架面前失控如野獸般的男人...
“疼麽?”
雙手被他強勢霸道的鉗住,狠狠的扣在頭上,我下意識的胡亂掙紮,明知道是于事無補...
“疼麽?”
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淺出,大滴大滴滾燙的汗珠敲打在我的身上,他一遍一遍近乎偏執的問我
“疼麽?”
“....”
我心如死灰的承受着....這裏,是不是就是地獄?
如果是,那我一定要記住它的樣子...深深刻刻的記住它的樣子.....
我顫抖的睜開雙眼,不知從何時開始,室內亮如白晝,幾乎刺痛了我的雙眼....殘碎了一地的衣衫是屬誰的無奈?我幾乎是神志不清的看向那面玻璃鑄成的牆壁.....
兩具堪稱完美的赤.裸身體緊密的結合着...那龐大的欲。望讓我幾乎無法全部容納....男人寬厚的手掌還在惡意的撫着我胸前的柔軟...濕淋淋的長發無意識糾纏在他的肩膀...
糜亂的夜裏,欲,望像是惡魔般不停的滋長....衍生....
那是世界上最催。情的春。藥,便是你愛的人的名字...
“疼麽?”
他幾乎是對着我怒吼....
我終于苦笑着,目光空洞的躲進那個只喜歡淩空一切的男人胸膛裏。
他反手支撐着我的身體。
破碎的嗓音輕緩的吐在愈發涼薄的空氣裏
“疼....”
凄楚的眼神,無望的表情,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龐與他依舊冷漠的目光交織,我幾乎是祈求般開口
“求求你,不要做了....”
男人深深的俯身看着我,性感冷峻的薄唇泯成一條直線,陰鸷的眸子裏傳遞着我無法堪破的訊息....突兀的...他一把甩開我的手,無情的嗓音幾乎打碎了我最後的希望與尊嚴...
“好啊,取悅我。拿出你在明夜塵床上的樣子取悅我,我會考慮放過你...我承諾三日之內殺了卡魯倫勒...”玩味的笑了笑,男人繼續道“我不強求...”
說罷,作勢起身...
我知道,這是一種交易,他的籌碼很大,充滿誘惑....因為我清楚的明白,那是靠我一個人,恐怕這一生都無法達到的目的....
門砰的被關死,我忙收回思緒,簡單的在胸前圍了條單薄的床幔....渾身的酸痛無力,只能依靠着牆壁一路走到門口...
門嘎吱一聲,開了...
歐諾抱臂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靜默不語。。。
我淡淡的笑着,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踮起腳尖勾着着他的脖子,緊閉着雙眼,胡亂顫抖的...毫無章法的吻他涼薄的唇....
小巧的舌尖輕柔的描摹着他的唇形...柔若無骨的手摩挲着男人平坦的小腹....
短短幾分鐘,便擊的男人潰不成軍...
胸前包裹的真絲床幔粗魯的被男人撤掉,嬌小的身軀被狠狠的納入自己的懷中....潇灑的帶着我一個轉身,膝蓋以一個強勢的姿勢把我整個人釘在半空....
胸前的兩團柔軟被迫送到他的嘴邊....
我無助的咬着下唇,晶瑩滾燙的淚水自眼角肆意滴落....交融在我們的唇齒中....
是鹹的,我想他應該也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31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直以來支撐我寫文的讀者。
這只是一個故事,是一個黑暗的故事,或許裏面的主人公讓我們不理解,甚至是讓我們生活在陽光下的人而感到不恥,但是這也是另一種人生,是躲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裏,我們另一種不羁的靈魂....
那個空間一切都是虛幻的,一切都是充滿着傳奇色彩的,一切都是不平凡甚至偏離生活軌道的...
我正是帶給大家這樣一個境界。
一個我們永遠沒觸及過的黑暗。
窗外的月色透着慘白的亮光,靜谧的空氣裏能更加清楚的聽到呼嘯的海風聲....
微弱的燈光下,男人面帶憐惜的捧着我早已昏死過去愈加蒼白的面龐,撫摸着我淩亂的黑發,皺着眉頭沉聲自語着
“煙兒,你為什麽就這麽不聽話。”
回答他的,是我在睡夢中依然掩飾不住的倔強的臉....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黃昏。
偌大的房間裏到處彌漫着歡愛過後的味道,而那個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火紅的晚霞鋪滿了半個天邊,落日的餘晖沿着窗邊傾瀉到白色的大床上,我沿着那最後的一柱光線看向天邊...好像沒有盡頭,卻也看不到希望....
我忽然覺得有些茫然,開始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十年前,我褪掉所有純真的外衣,走在這條永無回頭之日的複仇之路的時候,我就做好了舍棄一切的準備,舍棄我可以單純的無憂無慮的童年,舍棄只要努力就可以過的安逸舒适的生活,舍棄尊嚴,舍棄肉體,出賣靈魂...
我知道這注定是一條不歸之路....是一條走起來滿是荊棘的道路,我甚至不知道我最終能否到達終點,卻還是偏執的走了下去....
對着鏡子,看着鏡子裏面那美的驚心動魄的容顏,我就知道,這将會變成一種人世間最致命的一種武器....
事實也是如此。
羅恩并沒有回到英國,生死未蔔,藤原為我而死,歐諾的患得患失,還有那個男人....帶着幾乎能毀滅全世界的怒氣,卻仍是不舍動我一根汗毛....
而我,正是憑着這一點,才會更加的有恃無恐.....
“砰砰砰”
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打破了我的沉思。
來人絕對不會是歐諾....因為他即便是進我的房間,也從不會敲門,何況是回自己的房間....
皺着眉毛看着室內的一片狼藉,我急忙順手套上歐諾的襯衫....
門被人緩慢的推開....
我怔在原地,微微詫異。
是盧西,在湯若望幾乎與歐諾平起平坐的男人....
他常年游山玩水,是個性格極其灑脫,崇尚自由讨厭殺戮的人,我們最近一次見面還是那次準備瓦解布魯家族勢力的時候,他帶着情報意外的出現在了議事廳.....
他看到我的時候并不驚訝,只是看着我狼狽的樣子戲谑的笑了笑,調侃道
“諾真是越來越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我尴尬的咬唇不語,他也不介意,只是自顧自的走向屋內,打開窗子......
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盧西看着我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是淤青,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可是那口氣卻又像是在強調着什麽....
“也難怪,他第一次碰女人....難免粗魯....”
我錯愕的看向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昨夜的瘋狂.....
咧了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逃離開男人依然戲谑的目光.....
看着我的樣子,盧西忽然誇張的大笑起來,揮了揮手,說道 “算了,不說這個了。諾讓我為你檢查檢查身體”
我不解的問“為什麽?”
男人眼中的糾結和無可奈何一閃而過,随之意味深長的笑道
“他想知道昨晚你為什麽昏死過去....”
我一臉無語的看着他,冷然問道
“歐諾是派你來戲弄我的嗎?”
盧西微怔,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答道“那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交給我呢”
緩了緩神色,我妥協的伸出手臂.....
“他,這幾天很累”嘆了口氣,盧西一邊為我真買,一邊交代
“那個阿裏只是驚吓過度,已經派了最權威的醫師過去診治,被破壞的房屋已經派人前去翻新,藤原的墓地就在離莊園不遠處的靜園裏....”
男人皺着眉頭放下我的手臂,靜靜的開口
“現在的局勢很不穩定,雖然明夜塵獨斷j□j的撤掉了對湯若望的封殺,但是因着藤原和福田的死,再加上羅恩的失蹤,以及你的安全回歸,全數的矛頭又重新指向了歐諾,現在,住吉會群龍無首,按常理推測,應該是內部争的頭破血流,可是,如今憑着一群泛泛之輩都敢公開向湯若望叫板,怕是身後有一個更強大的人在做他們後盾...”
我沉思了一會,分析着原因。
住吉會一連損失兩員首腦還能如此萬衆一心,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在這之前,已經有人算準了藤原、福田此去勢必會喪命九泉!于是先入為主,既然會長已經被取而代之,那麽內部紛争自然是不了了之。矛頭會全數指向歐諾,原因更是簡單,因為我安全回歸的地方,就是意大利。
可是,我有些不解....
仿佛看出我的不解,盧西搖頭苦笑
“就是你想的那樣....連我們都看出來這其中的利害之處,他怎麽會不明白呢?我提醒過他,也阻止過他很多次,明知道那是個陷阱,根本就是別人看準了他會往裏跳的陷阱,他還是義無返顧的跳了下去。我問過他很多次為什麽,他回答我的只有三個字....
“舍不得”
“ 說實話,我無法體會他的心情,也無法認同他這種荒唐的可笑的做法,更寒心的是他情願賭上整個家族甚至有可能血流成災的後果,也要一意孤行的走下去....”
“是明夜塵吧。”
我望着天邊,語氣出奇的平靜。
“怕是在這個世界上能知己知彼,為歐諾如此精心布置出這樣一盤好棋局的人,也只有他了。”
估計羅恩現在也在他的手中吧....
我還在納悶,憑着明夜塵的渾厚的實力和強烈的獨占欲,他怎麽會下令讓各大家族一起出動尋找我的下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早就找到了我的下落,只是故意先把我的位置暴露給藤原,讓藤原先找到我,然後留下線索,歐諾緊跟其後,他一點不擔心我會遇險,原因不過是兩點,其一,他知道歐諾一定不會棄我而去,關鍵時刻哪怕犧牲自己,也不會讓我傷到一絲一毫,其二,若是二者火拼,藤原絕對不是歐諾的對手。兩方交戰,實力懸殊,傷亡在所難免,若是歐諾不幸身亡,那麽他就出面救下我,他本身在藤原出發之時就已經暗中掌控了住吉會的各大長老,是非曲直不過是他的一句話。自然的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藤原和福田....
若是相反的局面。藤原福田雙雙被殺,那麽歐諾就面臨着兩個選擇。
第一就是主動出面,讓明夜塵帶走我,這樣藤原被殺的矛頭就會指向他,湯若望也不會面臨着重重危機。
第二就是親自帶走我,那麽矛頭就全數指向了歐諾,羅恩失蹤,住吉會頭目被殺,自會引起紛争,讨伐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而這局中之局,終究會以歐諾的慘敗而結束.....
“而他所做的這一切,目的只是想讓你回到他的身邊....歐諾不過是選擇了一條最緩慢的道路,同時也是明夜塵樂的等到的一刻....”
我放空的看着窗外。
我又何嘗不知呢?如果歐諾選擇了第一條,明夜塵才會不甘心...
他耐心等待着的,無非是我主動回到他的身邊而已。
☆、32
盧西走後,我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想了很久。
如果今天不是他逼我,我又怎麽會去思索其中的利害關系?我一直隐隐覺得這件事是因我而已,我刻意的去選擇逃避,不想面對,不聞不問,無疑是最自私最自私的做法,我一直習慣了依附着他生活,我相信即便我闖出天大的禍端,他也會盡全力庇護我....
可是這一次,我忘記了,明夜塵是他的天敵。
若是以一敵一,勢必兩敗俱傷,長久之戰,勝負只是個未知數,可是以目前情形來看,英國和日本一定會加入其中,由三個方位紛紛進攻,兵家最忌諱的無疑就是以寡敵衆,這不過是一場必輸無疑的戰争。
他該怎麽面對
我似乎知道了他昨晚的怒氣和噴薄而出的絕望到底是因何而來
我口口聲聲心裏念着想着的人竟然是那個因着我而把他逼入這般絕境的男人....
他知道我即便是死也不想回去那個男人的身邊,所以自私的賭上整個家族的命運,用的無非是永遠無法扭轉局勢的拖延政策....
心髒之處像是被一條細手捏的死死的....喉間仿佛有什麽東西不斷的翻湧,幾欲噴湧而出....又被我強自壓下...
左手支撐在床邊,右手死死的抓着胸前的衣襟,那種接踵而至的窒息感一瞬間麻痹住我的大腦....一滴滴滾燙的淚珠不知不覺的滴在似乎仍帶着那個男人體溫的襯衫,,,,連門開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為什麽不吃飯?”
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失神,條件反射般起身看向那個男人冰冷的目光....
只是一瞬間,男人的神色便緩和了下來,皺着眉口氣裏不乏焦急
“為什麽哭?”
我迎上前去,接過他的西裝,淡笑着反問
“回來了?”
他的背脊微僵,怔怔的看着我忙碌的背影,良久,像是意識到什麽一般,男人猛的鉗住我的手腕狠狠的扣在身後的牆壁,将我牢牢的圈在中央....
他俯下身凝視着我,沉聲開口
“伏煙,你讓我不安....”
我記得那個男人曾經說過,想要站在世界的最高處,俯視衆生。
他曾經瘋狂的迷戀權勢,他說那是一個男人一生中最值得追求的東西,而實際上,這個男人已經做到了。
可是,如今是怎麽了?
為什麽到後來,一切都變了?一切都偏離了原本運行的軌道,那段我們曾經堅信不疑走着的路上,回首望去,是不是滿是悔恨與無奈?
男人終于頹然的松開我,淡淡道
“算了,你去睡吧”
門被輕輕的關上,空曠的卧室裏只剩我一個人,乳白的牆壁此刻顯得更加冰冷。
總覺得人生是殘忍的,你愛上誰,誰又愛上了你,你與誰注定擦身而過,最後又與誰厮守終生,或許是兩情相悅,也或者是對命運投降。
與最愛的人厮守在一起,是上天最大的恩賜。
與愛你的人厮守在一起,是上天對你的眷顧。
當有一天,你們各自牽着別人的手相遇在茫茫人海,那無疑是上天開了一個最殘忍的玩笑。
***
赤着腳走進浴室,一寸一寸拉下身上的衣服,我對着鏡子,嘲笑裏面的自己。
從脖子一直延伸到大腿處深深淺淺的淤青數不勝數,哪些又是因為純粹的愛和情不自禁呢?
最近愛上了沖冷水澡,冰冷的,正适合我的心。
披上早已準備好的睡袍,走出門外。
夜風微涼,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放眼尋覓,那個男人背對着我站在沙灘上,一手潇灑的插在西褲的口袋中,另一只手握着酒杯一飲而盡。遙望着不時泛起皺褶的海面,背景顯得愈發的孤寂。
我從未見到這個男人如此借酒消愁的一面,看來,這次,他真的無法只手扭轉乾坤了....
一旁白色的複古桌上滿是狼藉,酒杯亂七八糟的躺了整個桌子...瓶中殘餘的紅酒一滴滴有節奏的滴在沙灘上,最終融為一體。竟有一番說不出的美感....
我一步步緩慢的向他靠近
海風掀起了洶湧的浪濤,我拉緊了白色的浴袍,安靜的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
男人的身形猛的怔住。
雙手按在他火熱的胸膛,那一陣陣狂亂的心跳似乎在證明着他的不可置信....
酒杯啪的一聲落在沙灘上,那個男人猛的轉身捧住我的臉,對準我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我閉上眼睛溫柔的回應着,試圖安撫着他的不安...
寬厚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摩挲着我頸部裸。露在外的肌膚,一寸一寸探入領口,狠狠的蹂躏着我胸前的柔軟....另一只手由裙擺處一路向上,撫摸着我的全身.....在他霸道的攻勢之下,我的身體早已軟成一灘柔水,似乎只有依附着這個男人,才能存活....
我清楚的知道,我那個簡單的擁抱對于他來說代表的是什麽,也知道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我想對于我來說,這樣也算是一種義無反顧吧...
或許男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情。欲便是一副效果最顯著的奇藥。它不會根治,卻會最快的緩解痛苦.....
如果對方是他,我願意給。
哪怕是陪着他一起沉淪,伴着他一起下地獄,都無所畏懼,更毫無怨言....
這算什麽?遠沒有他為我付出的多....
既然他願意要,我給便是了....
何況.....
身子被他緩慢的壓在細沙中,男人輕柔的解開我系在腰間的袋子....瑩潤的月色化成一道最耀眼的光束灑在我的未着寸.縷的身軀,男人看的有些癡迷....
“煙兒,你好美...”
之後忘情的伏在我嬌小的身體上,瘋狂的占有...幾乎每一下都撞擊在我靈魂的最深處...
我的雙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前,咬着牙承受着他愈發失控的掠奪...
“你快樂了麽?”
趁着他氣喘籲籲的趴在我身上,我喃喃的問他...
男人低啞着搖頭
“不”
“因為你在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
☆、33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又不滿意啊~~~ 糟心啊。
以後的日子裏,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坐在別墅的後花園裏,喝茶,發呆,偶爾還叫上盧西跟他切磋棋藝。不過我表示我根本毫無棋藝可談,不過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
歐諾一連幾天都沒有回來過,我心裏多少有些不安...
每次想趁着下棋的時候問問盧西,可是都被他巧妙的避開,像是故意在吊我的胃口,又或者想從我的神色中試探出什麽他想要的結論。
“你又輸了...”
我心不在焉的跟他大戰好幾回合,結果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被對方殺的片甲不留。
盧西繼續無所謂的擺着陣勢,挑眉戲谑道
“伏煙,我想這絕對是你無比強大的人生當中唯一的敗筆。”
聞言,我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莞爾一笑,淡淡反問
“是走錯了方向,還是入錯了局?”
盧西落下一子,脫下西裝随手遞給身邊的守衛,看着我緊跟其後的棋子,語出雙關的開口道
“是你的偏執,讓你入錯了局,也同樣因為你的偏執,讓你無法以旁觀者的角度看清棋局。你愛着注定會讓你痛苦的人,辜負着默默為你付出一切的人....你自以為聰明的以為事情都會按照你所拟定的道路發展,你因為受到傷害而自我勾勒着所謂的事實真相,你像只刺猬一樣蜷縮在陰暗的角落,不靠近別人,也不讓別人靠近,那個尺寸,有任何人越過,都會被你傷的體無完膚....你以為只有自己是自己的保護傘,你以為只有你自己的擁抱才是真心的....姑且是這樣,可是,你這類人,即使是自己擁着自己,也會內傷....而傷到你的東西,正是你苦心築在自己身邊的圍城....”
這番話他說的有些激動,完全與他本身出塵的性格背道而馳,我有一瞬間像是被雷擊到一樣,雖然不能立刻領悟,可是我明确知道的是,這字裏行間的每一句,都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利落的刺在我的心髒之處。
鮮血淋漓....
恍惚之時,盧西忽然湊上前來,聲音綿長而沙啞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恨他?”
我猛的怔在那裏,心髒的位置驟然縮緊,縮緊,縮緊....
盧西猛的揚手。
棋盤散落,異常清脆的棋子聲幾乎震碎了我早已麻木的靈魂....
“你扪心自問,你呆在他身邊近十年,在這之前,他碰過你一下?如此兇險艱難的環境下,他幾時讓你孤身犯險?他不光想保護你的清白,還費盡心血的保住你的命!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只是因為你身手好,只是因為你幸運?只是因為你命不該絕?”
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下神色,盧西緩慢的搖頭,沉聲強調
“不,你錯了。你固執的認為世界上對你真心的只有斯雪和羅恩,他并非不寒心啊!他明明知道他們的身份總有一天會給整個家族帶來災難,卻蠢到為了留住你黑暗的世界中最後一絲曙光而不忍痛下殺手!他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不過是永遠不被理解的付出!不過是不願看到你流淚怨恨他的眼!”
“可是你值得麽?你或許這一生都體會不到那種痛苦和無奈!你能和羅恩深夜促膝長談,能為了斯雪出賣自己無所求,卻唯獨對他,冷眼相待,咄咄逼人.....對于他來說,你一個不屑的淺笑,一副無所謂的面龐,哪怕是一個疏遠的稱呼,都會讓那個高傲的男人痛不欲生....他為了你絞盡腦汁的逼走羅恩和斯雪,你卻愚蠢到一次一次為他們赴湯蹈火....他能不傷心失望麽?看到你一次一次渾身是傷卻依舊倔強的樣子,他的心又怎麽會好過?!他怎會不心疼?”
伏煙,你信麽?
那個男人有多心疼你,同樣的就有多恨你,他有多恨你,就有多恨他自己,他有多恨自己,就證明他有多愛你啊!!!
你以為你心中耿耿于懷的事情我不知道麽?
你以為你被尼克薩爾鎖在暗室裏強暴是因為他的不庇護麽?你從明夜塵那裏失魂落魄的回來,狼狽憔悴的樣子,你以為他看的不心疼麽?!可是,他沒辦法去阻止尼克薩爾所做的一切決定!緊接着他被指派出去做任務,卻因為你被明夜塵打的身受重傷!
你以為那個男人後來為什麽那麽瘋狂的迷戀權勢麽?你又知道他是以一種什麽樣的心情親手了結了他養父的生命麽?!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你!因為你放棄繼承權,因為你不得不與于自己有恩的養父反目成仇!你以為你任人蹂躏的時候他不焦急麽?他像個瘋子一樣每天尋找你的下落!那樣一個目空一切的男人也曾像個孩子那般無助的捂着胸口,緊蹙着眉毛對我說過
他說“盧西,我總有種感覺,她,現在一定很痛苦,一定需要我,一定在恨着我...”
盧西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讓我幾乎覺得自己已經瀕臨死亡的邊境!
他的養父?尼克薩爾就是那個在他的童年帶給他溫暖的養父?!還有當年被明夜塵重創,我竟然從未聽他提及....
塵封在心底的過去縱然有千萬個不想提及的痛苦,也在此刻帶着巨大的沖擊力翻湧而出。
那個二十歲的男孩曾負手站在高山之巅,眉宇中有着掩飾不住的驕傲。
“我的父親是個天神一樣的男人。盡管他未必是一個正直有能力的男人....但在我心中,卻是神一樣的存在,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救贖....”
那時候我13歲。
不知道那是什麽含義,也不知道他說這些時帶着多大的情感,只是被他自豪的氣場感染了,我仿佛看到了,他的世界,還是擁有光明的.....
“伏煙,這十年來,他為了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了....而你,太讓他心寒了...如今,他真的被你逼的走投無路了...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與明夜塵一搏啊!!!”
“那日,臨走之前,他自嘲的說過,若是能讓你有一個他的孩子,就死而無憾了...”
喉間似乎有什麽東西幾欲噴湧而出....一陣一陣的腥甜鑽入鼻息...
我終是忍受不住,一口鮮血順着嘴角,緩慢而悠長的流了下來...
原來如此
原來那晚的瘋狂失控,原因竟是如此....
此刻,即便是我萬死,恐怕也沒辦法彌補我于他的虧欠....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絕望,負盡天下人,只為了一個我,卻被我如此誤解....我的不聞不問,他的絕口不提,兩個天生背道而馳的人,是否早已注定會走上這樣一條充滿悔恨,彌漫着一路悲傷的道路?
☆、34
短短數日,明夜塵便控制了歐洲一半的軍火市場。
“荷蘭已經失勢了....”
我站在窗邊耐心的修剪開着正茂盛的吊蘭,一邊聽着我的新助手喬安向我彙報目前的情形...
荷蘭是軍火的聚集地,我早就猜到明夜塵一定會首先拿下荷蘭,只是,沒有想到,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強大到如此境界....
望着喬安焦急的神色,我搖頭嘆息。
真是不管怎麽看,都不及蕭寒來的精明。心裏忽然有些空空的....自從蕭寒被殺,歐諾調派過許多助手給我,都被我一一打發了。原因很簡單,我是個對舊人舊事過分執着的人,不喜歡新環境,不喜歡接受新的人,寧願孤僻...
在夢中,我經常被蕭寒溫暖又帶着倔強的笑聲驚醒,從我十七歲那年開始,他不離不棄的跟在我身邊整整六年,我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
如今,我懦弱的不敢去想,連他的墓碑,我至今都不知道長成什麽樣子?
是不是連他的遺照,都挂着痞痞的笑容....
“堂主?”
驚覺自己失态,我連忙斂住神色,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淡淡反問“什麽時候的事?”
喬安恭敬颔首,回答道“兩天前的這個時辰...”
....
這次真的換成是我無語了,歐諾的勢力并不弱,在所有黒.勢之中更是起到一個帶領的作用。況且,以他的聰明怎會猜不到明夜塵的下一步一定會進攻荷蘭...荷蘭是整個歐盟軍。火生意流通最快的國家,掌握着整個歐盟的命脈...
我仔細衡量一下,不禁皺眉,問道
“盟主在幹什麽?”
“....”
等了好一會,也沒聽到回話聲
擡頭看着喬安一臉疑惑的表情,我更是一個頭兩個大,索性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快出去。
也罷,是我太心急了。況且,那個男人的行程,怎麽會交代給手下這些喽啰們?他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看窗外流雲飛逝,一無邊際的湛藍天空,我竟有些失神....
“你好像很想知道?”
突兀的聲音吓了我一跳,險些連手中的噴壺都掉在地上....我條件反射般回頭。盧西正潇灑的依靠在門口,對上我的目光時,淡淡的笑,信步走上前來,對着茶幾拍上一份報紙...
我詫異的低頭看去....
“剛剛得到的消息,布魯.倫勒被殺了。”男人輕描淡寫的強調着4開紙的正中央赫然醒目的黑色字體
此情此景,我似乎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你應該高興的,這是你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有人舍得豁出去為你拼了....現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