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乖巧的女孩

程嘉城很滿意這個女孩的乖巧，她的單純正是他喜歡的，“我不是個會花言巧語讨好女孩子的人。”他騎着自行車，頭也不回的對後頭的人說。

“我知道。”沈琴琴知道他的話不多，盡管昨晚他說了許多話，但這一個下午他都沒怎麽開口。

“所以以後我也不太可能說什麽好聽的話來哄你。”

“我知道。”

“所以你能接受我這種人嗎？”

程嘉城不大不小的聲音從前面飄來，令沈琴琴有些害羞，這問題明擺着就是問她喜不喜歡他。嫂子的身份都認了，她能反悔嗎？她沒有回答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只是手上環抱他腰部的力量加大了許多。

一刻鐘的功夫，豐華大廈到了，程嘉城駕輕就熟的停好車。沈琴琴不知道在離別的時候該說什麽，于是禮貌的問：“要上去歇歇再走嗎？”

“你姐姐今天會回來嗎？”他問。

“不會。”她答。

“走吧！”程嘉城趕在她前頭上樓，倒是令沈琴琴看起來像是客人。她一邊上樓一邊在背包裏摸索鑰匙，心裏卻很緊張。昨晚的一切是偶然發生的事情，而今天又會發生什麽呢？畢竟今天她換了一個全新的身份。人生中的第一個男朋友，沈琴琴腦補着小說裏男女朋友相處的畫面，令這四層樓梯爬起來尤其漫長。

一進門，程嘉城便走進她的房間，撲面而來的是女孩家閨房的清淡香味。他揉了揉鼻子，并不是他不喜歡，相反是想讓這沁人心田的氣味更順暢的到達他的肺部。

沈琴琴默默的收拾着上課要用的書本，她不是一個成績很好的女孩，此刻卻讓人有一種她是學霸的感覺。因為緊張，她甚至沒有看清楚課表，只是胡亂的将一大堆書收進書包裏。筆袋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她被程嘉城一把拉進懷裏，手中的筆袋跌落在地，她才停下慌亂的行為。

“別忙了，說說話吧！”程嘉城注視着她的臉，清澈的眼眸叫人無從猜想他的心思。

細腿的小圓凳上坐着兩個人，看起來有些落不經風。沈琴琴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畢竟昨天真的說了許多話，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她說了關于父母離異後自己經歷的苦難，也說了繼母懷孕後自己如何從一個學霸變成了學渣，還聊起關于隔壁那個不時常回家的姐姐。

“說什麽？”雖然有些煞風景，但她還是問了。

“說說你。”程嘉城輕柔的撥開她額前散落的劉海，“為什麽不敢看我？”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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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樣的轉變沈琴琴确實感到像是乘坐了雲霄飛車，愛情令她頭暈目眩，可此刻卻無法躲閃他的問題。她的臉泛起了紅暈，“怕……”她說。

“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是第一次談戀愛嗎？”程嘉城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卻還是想親口聽沈琴琴說出這個答案。

“是。”

“以前喜歡過別人嗎？”

“沒有。”

“喜歡我嗎？”

“……”

沈琴琴有些不知所措，這忽如其來的問題雖然她早已明确了答案，卻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回答是什麽意思？不喜歡？”程嘉城窮追不舍，有時候人們以為的“心照不宣”也有可能會是一場誤會，他可不想稀裏糊塗的談戀愛。

“你……喜歡我？”沈琴琴想要的答案遠比他的問題重要。直到現在她還沒能從“嫂子”這個稱謂裏回過神來，他的答案直接決定着他們的未來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