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太宰治自覺見多識廣, 自十五歲開始就見過了世間百态人心醜惡,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見到了如此神秘的一幕。
已經被醫生判定了涼透了的摯友此時睜開了眼睛。
這說明自己剛才的感覺并不是錯覺。
太宰治下意識地排除了這是異能力作祟的可能性, 畢竟自己的異能力性質在這裏,他可以将所有的異能力都無效化,也就是說有可能利用屍體行動的異能力都會在自己的觸碰下消失。
織田作第一次動的時候可是在自己的懷裏,絕對不存在沒碰到的情況。
這才是太宰治如此堅信織田作沒有死的根本原因。
織田作現在突然睜眼雖然吓了自己一跳,可這不就說明了織田作之助沒有死嗎!!!
還好沒有放棄!!!
太宰治感動到快要落淚,可是織田作在睜開眼睛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就這麽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這棟別墅除了MIMIC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住,而MIMIC的人也心存死志,只把這裏當成臨時落腳點,除了最基本的休息之處外, 其他的地方依舊保持着原樣。
太宰治蹲下/身,小心的觸碰着織田作之助的身體,然而自己不管再怎麽用力, 織田作之助都無法給他回應。
好像剛才的自己在做夢一樣。
桃澤卯雪快要被織田作之助吓死了。
他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的。
這一點和桃澤卯雪的認知有沖突。
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異能力者, 有超出常規認知的東西,但是拒絕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尤其是他以前附身的時候也從未出現過正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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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激動之下,自己控制了這具屍體……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憑借肉眼看到了太宰治。
桃澤卯雪:……
要不是他定力好,他現在估計就直接回到身體裏面了, 誰還管這裏發生了什麽。
【抱歉, 是不是吓到你了?】織田作之助看桃澤卯雪這吓得瞪圓了眼睛的樣子有點好笑, 他看了一眼被自己突然睜眼吓到呆滞的太宰治,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現在占據了自己身體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身上還穿着醫院的藍白病號服,臉色發白, 唇色很淡,看起來像是重病之人。
的确有如果瀕死靈魂會離體而出的說法。
織田作之助其實也不信鬼神之說,但是自己都死了,靈魂都飛了出來,這要說不相信那就是騙人。
思維轉變得很快的織田作之助憑借桃澤卯雪露出來的一些線索腦補出了桃澤卯雪現在的情況。
【你是死了嗎?】
桃澤卯雪呆滞地搖頭。
【那你快點回去吧,如果靈魂離開身體太久就回不去了。】織田作之助勸道,【小說上不是都這麽說嗎?】
而且你吓到太宰了。
這句話織田作沒敢說,總感覺說了面前這個年輕人要吓得跳起來。
【是、是嗎?】桃澤卯雪磕磕絆絆地說,【你難道沒有成佛嗎?】
【事實上,我才死不到半個小時,就算成佛也不會這麽快。】織田作之助見桃澤卯雪沒有離開的意思,索性坐在了桃澤卯雪面前,示意桃澤卯雪也坐。
桃澤卯雪本以為自己坐不下來的,但是在織田作之助的指示下,桃澤卯雪在這片黑色裏面凝聚出了實體,而這具身體眼睛看到的畫面就像是大熒幕一樣飄在一邊,兩個人只要扭頭就能看見外面發生了什麽,還有3D環繞立體聲音效,要不是對面還有個織田作之助,桃澤卯雪還以為自己在電影院裏面看電影。
目前霸占了屏幕的就只有太宰治的臉。
【非常對不起,擅自翻看了你的記憶。】桃澤卯雪先發制人道了個歉。
以前身體的主意識都不在,桃澤卯雪翻看他們的記憶自然毫無心理負擔,可是現在不一樣,這個身體的主人就坐在自己面前,自己要是避而不談很容易造成誤會。
不知道就算了,知道還不說,多少有點不地道。
【無所謂,反正我也已經死了。】織田作之助并不在意,【不過,如果你還活着的話可以替我看看太宰嗎?】
織田作之助原本最不放心的是自己的幾個孩子,可是自己的孩子已經死了,甚至連屍骨都沒有留下,根本沒有複活的可能。
而除了自己的幾個孩子之外,織田作之助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宰治。
哪怕他已經成年,已經走到了絕大多數人都到達不了的地方,可是在織田作之助的心裏,他依舊是那個懵懂得找不到自己方向的孩子。
織田作之助明白自己這麽做可能有點自私,可是在見到無法接受自己死去的太宰治時,他只能拜托唯一一個可以看見自己的桃澤卯雪。
【……其實我是很想答應你的。】桃澤卯雪受到織田作之助記憶的影響,再加上他和太宰治也有交情,如果不是對方暴露了身份,桃澤卯雪估計還會繼續和他以朋友的身份交往下去。
除了兩方對立的身份之外,桃澤卯雪其實還挺想和太宰治做朋友的。
和太宰治聊天很舒服,也不用顧忌太多,也可以一起吐槽腦子有坑的老板。
【如果實在不方便就不用理會我剛才的請求,就當我開了一個玩笑就好。】織田作之助也沒有想過桃澤卯雪會答應自己。
自己和對方的關系就只是使用了一個身體而已,并沒有任何交情,更何況太宰治還是一個黑/手/黨。
對于普通人來說黑/手/黨本就十分危險,普通人光是看到就唯恐避之不及,更不用說主動接觸,桃澤卯雪會有這種反應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還是有些遺憾。
【倒也不是不想幫你,而是我的職業有點敏感。】身為一個警察,和黑/手/黨交朋友這本身就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
要是一個警察主動接觸黑/手/黨,大概率是有所圖謀。
比如異能特務科安插進來的卧底坂口安吾,功成身退之後現在也回到了異能特務科。
【敏感?難道還能是警察嗎?】織田作之助随口猜了一下,然而他見到桃澤卯雪沒有否認,反而對自己笑了笑,立刻就明白過來自己猜對了。
織田作之助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既然你是警察,那就沒辦法拜托你照顧他了。】織田作之助也覺得現在這個場面有些尴尬,自己拜托別人照顧太宰治竟然拜托到了警察頭上。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又非常認真地拜托桃澤卯雪:【如果您能和太宰見面,一定不要對他說我的事情。】
【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嗎?】
【可是如果不讓太宰接受我已經徹底死透的事實,他一定會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的。】
織田作之助作為太宰治的朋友,對太宰治的性格再了解不過。
自己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如果讓太宰治知道自己沒有死透,太宰治肯定會做一些讓人覺得瘋狂的事的。
比如說複活自己……
本來織田作之助覺得不太可能,但自己的靈魂還留在這裏,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
而一直被太宰治的臉霸占着的那個顯示屏,此時也出現了其他的畫面。
這應該是車輛的後座,太宰治沒有在那棟別墅裏面耽誤太多時間,讓下屬擡着織田作之助的身體,塞進了停在樹林外的公務車裏,直接開着車帶着織田作之助的屍體開往醫院。
他沒有選擇回港口黑/手/黨。
太宰治潛意識認為現在的港口黑/手/黨是不可信的,覺得森鷗外一定會對沒有生命體征的織田作之助動手。
自己被森歐外擺了一道,現在的森鷗外指不定在幹什麽,自己帶着織田作之助回去說不定會做出不理智的事。
所以太宰治直接将車開進了最近的醫院,為了節省時間,太宰治在路上就給醫院打了電話,等他到了醫院就已經有醫生護士等在外面,出來接病人。
一身硝煙和血腥味的太宰治将織田作之助的身體搬了出來,原本嚴陣以待的醫生和護士在見到織田作之助的身體時下意識看向了太宰治,被太宰治回望了一眼之後,又趕緊把那具已經有些涼意的屍體放在移動病床上推向急救室。
他們見過太多這種不肯相信自己的親朋好友已經死去的患者家屬,而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能直接斷定他們已經死亡,需要送進急救室裏面再次搶救一番。
以前也發生過以為已經死亡但是經過搶救又搶救回來的案例,這些醫生護士并沒有糊弄了事,而是送進急救病室裏進行全套的搶救。
只可惜以前搶救過來的那些案例都是人剛剛停止呼吸,還有搶救的機會,而這個人送過來的身體早就已經失去溫度,顯然死亡已久。
能搶救過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發現太宰治并沒有放棄救治自己時,織田作之助就沒有再說話了,通過自己屍體的眼睛默默地注視着太宰治。
他非常清楚自己已經死亡,沒有再次複活的可能性,不然他也不會和另外一個靈魂坐在這裏。
沒用多久,太宰治就從醫生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但又讓人無法接受的結果。
如果織田作真的死了,為什麽他的身體還會彈動?為什麽他的眼睛還能睜開?
哪怕所有人都跟太宰治說織田作之助已經死了,可是太宰治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的朋友并沒有死。
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一個地方。
急救室的燈熄滅,太宰治擡起頭看向門口。
醫生推着蓋上了白布的屍體出來,嚴肅地通知太宰治,“非常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請通知他的家人過來處理後事吧。”
太宰治聽着醫生的死亡宣判倏地笑了起來。
他身上還穿着染血的襯衫,臉上的血倒是擦幹淨了,可是繃帶上的還沒有,他這麽一笑,看起來格外陰森可怖。
醫生被太宰治笑得毛骨悚然,好在太宰治臉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他走到屍體邊,掀開了白布,露出被蓋住的織田作之助的臉:“那我……就把他帶走了。”
桃澤卯雪圍觀了全程,看着明顯不對勁的太宰治,開始懷疑為什麽自己會受到織田作之助的影響,覺得太宰治是一個迷途的羔羊。
這分明就是一個瘋子。
【啊,不妙了。】織田作之助皺眉,【如果被太宰治發現身體裏是你的話,他一定會對你動手的。】
不過織田作之助并沒有太當回事,【你應該不是負責橫濱這一片的警察,以後應該不會碰到的,也不用太擔心。】
桃澤卯雪很想跟織田作之助說其實我認識你的好朋友,而且不是認識一天兩天的那種,是在網上聊了一年多的網友。
不久之前兩個人還打算面基,結果被自己扒掉了馬甲,自己還琢磨着什麽時候把對方抓了送進局子裏。
本來自己還在猶豫要不要抓對方,畢竟他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朋友,如果沒做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自己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太宰治不僅心狠手辣,手裏的人命遠比自己知道的要多得多。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只是橫濱是自治港,他們東京的警察不太方便伸手,還是要他們橫濱本部的警察自己去管。
本來桃澤卯雪覺得太宰治想來東京找自己是因為gss,但經過了今天這麽一遭,桃澤卯雪,突然覺得太宰治找自己的目的似乎沒有那麽單純。
本來他還想第二天去見一見太宰治,現在見到如此瘋狂的太宰治,桃澤卯雪突然就不太想去了。
瘋狂立flag的織田作之助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毒奶什麽,他還以為桃澤卯雪此時的異狀是因為害怕,還特意出言安慰桃澤卯雪。
【不用太擔心,別看太宰現在看起來不太靠譜,但他本人還是比較講道理的。】織田作之助還在捅刀,桃澤卯雪艱難的應了下來。
他對太宰治的印象一直在不斷地變換着,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太宰治。
桃澤卯雪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他決定回到自己的身體當中。
至于織田作之助……
【我準備走了。】桃澤卯雪說道。
【要走了嗎?那我也是時候成佛離開了。】織田作之助也和桃澤卯雪一起站了起來,【那就就此別過吧。】
桃澤卯雪對他微微鞠躬,然後閉上了眼睛,心思一動,又是一陣熟悉的天旋地轉。
織田作之助眼睜睜看着桃澤卯雪變成漩渦消失,可自己心中的那絲執念卻仍未消散,可他卻無能為力。
在桃澤卯雪離開時形成的漩渦即将消失的前一秒,織田作之助對着他伸出了手。
他伸出手的這個動作像是一個信號,他這個人也像是被漩渦卷進去的浮萍一樣,被漩渦卷了進去,消失不見。
桃澤卯雪并不知道幾秒鐘之前剛剛分別的織田作之助也跟着自己一起回來了。
他在夢境當中呆了不到三個小時,而過了三個小時的現實世界已經天亮。
病房裏面的窗簾拉着,光線晦暗不明,桃澤卯雪眼皮顫動一下,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下并不明亮的光,背對着光線的床邊坐着一個人,光線在他身中勾勒出一條淺淺的光暈。
在房間裏面的只有自己和五條悟,幸村精市和他的妹妹在自己睡覺之前就已經離開,不可能是他們兩個之中的其中一個人,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坐在自己床邊的這個人身形比較高大,還處于少年期的幸村精市根本不可能擋住所有的陽光。
一直坐在床邊沒有動過的五條悟在看到桃澤卯雪似乎有蘇醒的跡象時這才動了動,彎下腰湊過去,“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再睡一會兒吧一會兒我帶你回家。”
桃澤卯雪睜開眼睛思維放空。
自己一夜未睡,但是身體還是得到了休息,他醒來之後也沒有感覺有多麽疲憊,反倒是五條悟看起來狀态比較糟糕:“……你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嗎?”
比起自己,桃澤卯雪更加在意五條悟昨天晚上究竟幹什麽了。
自己睡了三四個小時,可是五條悟卻依舊保持着自己昨晚入睡時的姿勢,說話也并不遲鈍,不像是剛剛睡醒那種迷迷糊糊的狀态,反而像是一夜未睡。
“睡了一會兒,剛才出去辦了點事才回來。”五條悟見桃澤卯雪不想繼續睡了,并沒有說自己一夜未眠,而是起身拉開窗簾,讓窗外的陽光灑進房間。
“你先去洗漱,我去給你買點早飯。”五條悟站起身來,“剛才你同事來找過你,被我勸走了。”
在桃澤卯雪休息的這段時間裏也發生了不少事,有人還想找桃澤卯雪過來救場,只不過全都被五條悟給堵回去了。現在睡醒的桃澤卯雪聽說自己同事有事找自己也沒有再緩一會兒的心思,拿起五條悟不知道什麽時候帶過來的幹淨衣服,換掉了身上的病號服。
桃澤卯雪腿上的傷口被醫生處理過,只要不運動倒也不怎麽疼,可是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到處忙碌,四處走動調整,他還以為自己的傷口會惡化,做好了被醫生教訓的準備,可沒想到他這一覺睡起來大腿和身上的細小傷口都不怎麽疼了。
好像自己的傷口一夜之間全都好了一樣。
桃澤卯雪把這歸功于自己的恢複能力,也沒有拆開腿上的繃帶查看傷口,把病房恢複原樣,這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這一推開門外面的喧鬧聲就湧了過來。
桃澤卯雪在房間裏時并不知道外面有這麽多人,聽不到一點動靜,突然被這喧鬧吓了一跳。
而此時走廊上的警察見到桃澤卯雪從病房裏出來,趕緊過來帶着桃澤卯雪往另一個方向走,“你可算是睡醒了,剛才本來想叫你來着,可是你的男朋友一直不讓我們過去打擾你。”
“發生了什麽事?”桃澤卯雪只注意到了後面那句話。
至于前面那個,桃澤卯雪選擇性無視了。
五條悟并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只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而已,自己之前也已經解釋過,現在沒必要繼續抓着這件事。
“軍警的人叫你。”
過來叫桃澤卯雪的那個警員級別不高,只是得到了上面的命令讓桃澤卯雪睡醒之後去找他們。
這些警員也沒有想到一向眼高于頂的軍警在面對桃澤卯雪的時候竟然這麽有人情味,還讓人睡醒了再去。
不過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麽多重要的事,如果真的是緊急任務,他們也不可能讓桃澤卯雪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軍警?”說到軍警,桃澤卯雪只能想到末廣鐵腸。
自己唯一認識的一個軍警就是末廣鐵腸,要找自己的只可能是他,但末廣鐵腸也不像是那種會專門找人過來交自己的。
他會直接站在自己面前直來直去。
把桃澤卯雪帶過去的那個人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就只是把人給帶過去而已,他把人帶到一個空着的病房外面就轉身離開。
桃澤卯雪敲了敲門,裏面很快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并不像末廣鐵腸,而是一個更加柔和的男人的聲音。
桃澤卯雪推開了門,那間病房裏面坐着幾個穿着軍裝的男人,身上的制服樣式和末廣鐵腸穿着的差不多,自己昨晚才見過的末廣鐵腸現在正單手趴在地上做俯卧撐,一個穿着軍裝的小女孩正坐在末廣鐵腸的後背上充當重物。
“你就是桃澤卯雪?”那個坐在桌子後面的白發眯眯眼問道。
“是的。”桃澤卯雪應聲。
“麻煩你坐下稍等一下,隊長馬上就過來。”那個白頭發的咪咪眼指着另一邊的凳子說道。
桃澤卯雪不知道他們叫自己過來幹什麽,只好坐在一邊,而那個小姑娘也從末廣鐵腸的背上翻下來,給桃澤卯雪遞了一杯茶。
桃澤卯雪還有點受寵若驚。
“你對你的父親了解多少呢?”也不知是為了活躍氣氛還是調查桃澤卯雪的底細,自稱是條野采菊的人問桃澤卯雪。
“我父親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桃澤卯雪搖搖頭,“那個時候我還不怎麽記事。”
“這樣啊……”條野采菊摩挲着下巴。
“不用緊張啦,其實只是過來問你幾個問題而已。”那個小姑娘背着手站在桃澤卯雪面前,“你為什麽要當公安,為什麽不來我們軍警呢?”
“說起來比較複雜……”桃澤卯雪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找不到工作,又比較缺錢,被其他人推薦到警署來了,至于軍警……并沒有想過。”
警察的考試就已經很難了,更不用說軍警,還要調查政治背景什麽的,平常的訓練也很累,沒什麽自由時間。
權衡下,還是公安更好一點。
不過當初也是因為自己只有公安這麽一個選擇,沒有其他的選項罷了。
“是覺得條件不夠嗎?”條野采菊若有所思,“要不要來軍警?軍警的待遇可比公安好得多了,而且公安系統晉升很看資歷的,就算你有才能也沒辦法施展,而軍警就不一樣了,只要你有能力就可以往上爬,你看末廣,別看他年紀不大還有點不靠譜,但是已經是獵犬的骨幹,實力非常出色。”
條野采菊介紹着加入軍警之後有什麽好處,如果真的按照桃澤卯雪說的那樣很缺錢,只要把軍警的條件說一遍就好。
他們危險是很危險,但是工資也是真的多。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加入軍警?加入我們的‘獵犬’?”條野采菊的手指慢慢敲擊着桌面,規律的節奏聲回蕩在病房之中,給桃澤卯雪施加着無形的壓力。
“當然,你顧慮的母親和妹妹,我們也會替你安頓……”條野采菊翻着桌面上的資料,“如何?”
“抱歉。”桃澤卯雪直接開口拒絕。
“我不知道軍警看中我身上的哪一點,但是軍警并不适合我。”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基友不才之才的文文,搜文名或者作者名都能搜到W
文名:《失憶後我反手掏了自家老窩》
文案:
我,唐澤奏一,一名正在展露頭角的異能特務科特派檢察官。
雖然因為意外事故失去記憶,但我工作的實力不會輸給前輩!
膽敢給警察局送炸.彈的犯人,被我抓進去了。
公然搞暗.殺的犯人,被我抓進去了。
游樂園裏迫害高中生的犯人,被我抓進去了。
甚至,知名黑手黨的頭子也被我抓進去了。
正當我以為我即将超越前輩,成為異能特務科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參事官時——我恢複記憶了。
這時我發現:
給警察局送炸.彈的犯人,是我同事。
公然搞暗.殺的犯人,是我前同事。
在游樂園裏迫害高中生的犯人,是我合作夥伴。
知名黑手黨BOSS,是我BOSS。
瞳孔地震。
感謝在2021-01-15 00:14:13~2021-01-15 22:51: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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