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百濑局長在第二天早上收到了桃澤卯雪和五條悟兩個人熬夜肝出來的報告, 看着精神奕奕，非常有勁頭的桃澤卯雪，百濑局長的頭都大了。
自己手底下的人願意工作是好事, 但是像桃澤卯雪這麽高效率的手下……還真的不多見。
不僅搞到了盤星教的教主夏油傑的樣貌，現在隔了兩天竟然又搞到了盤星教的位置和裏面的人員構成。
這可不是拿出盤星教教主照片可以比的, 拿到了這個，他們剿滅盤星教時會更加方便快捷。
更要命的是, 桃澤卯雪還搞定了咒術師那邊, 讓咒術師和他們合作。
百濑警視正可以說是這個警署裏面唯二知道咒術師的人, 另一個是他的副手, 也是心腹。
偶爾他們也會被叫走去給那些咒術師們擦屁股，但是基本上只是收拾殘局, 見不到咒術師本人，接觸到的人也是自稱為輔助監督的那些黑西裝們，而他們警察對于咒術師的了解，除了神秘和強大之外還有一點點讨厭。
警署裏面的人對這些動不動就搞破壞的人怨念頗大，每次都搞出好大的亂子讓他們去擦屁股，偶爾還會有受害者出現，而這些死者的死因也不會告訴基層的警察, 讓這些義憤填膺但又無能為力的基層警察們很是惱火。
咒術師人少, 平常忙得不見人影, 哪裏顧得上這些, 他們警署和公安一直想搞掉盤星教, 奈何沒有門路只能一直拖着。
盤星教幹出好多起觸目驚心的大案子，殘忍到令人發指，若不是從一開始就壓着，盤星教絕不會像現在一樣安分, 到底是不敢公開和一整個龐然大物作對，還能夠保持基本的理智。
要想對盤星教出手，那肯定需要咒術師的幫助，可咒術師本來就少，絕大部分的人都忙着在全國各地殺死咒靈，顧不上人類之間的內鬥，而遞到那所謂的禦三家的合作書也一直沒有消息。
“如果真的可以和咒術師合作，那倒是可以提上議程。”百濑局長沉吟片刻說道，“我需要和咒術師那邊聯系一下，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有空。”
“半山腰的那所學校就是咒術高專，直接去找校長就可以。”桃澤卯雪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這邊來搞定警署的負責人，而五條悟去找了夜蛾正道，跟他說了這件事。
能夠幹掉盤星教自然是好的，夜蛾正道也希望可以除掉盤星教這個毒瘤，只是五條悟跟他說的事還是讓夜蛾正道覺得微妙。
“真的假的。”夜蛾正道盯着在沙發上攤成一片的五條悟，“那個桃澤卯雪是桃澤奏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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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桃澤奏在普通咒術師裏并不怎麽出名，但是在禦三家的眼裏就比較有存在感。
當初桃澤奏死得蹊跷，禪院家以一己之力壓了下來，他們這些不是世家出來的咒術師都是等到人死了半年了才發現人不見的。
半年之後，就算是想查也很難查，再加上禪院一直在明裏暗裏的警告，那些想去調查桃澤奏死因的人只能放棄。
現在五條悟提起桃澤奏，除了桃澤卯雪的原因之外，肯定還有其他的問題。
“嗯，我打算查一下。”
五條悟前面幾個周目查的有點眉目，就是那個時候他的大部分重心都在桃澤卯雪身上，顧不得桃澤奏，也就只囫囵知道一點，沒什麽大的進展。
而在發現桃澤卯雪的異能力開始變異，可以改變過去後，五條悟就着手準備調查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這些不必讓桃澤卯雪知道。
反正先遠離獵犬就完事了。
獵犬不幹淨，管理層也不怎麽樣，桃澤卯雪去那裏就是羊入虎口，去了就是一個死。
“禪院可不會随便你動他們家的秘辛。”
“他們同不同意和我有什麽關系？”五條悟不屑一顧，“對了校長，阿雪是我未來的愛人，是自己人。”
夜蛾正道被五條悟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吓了一跳，本來正喝着茶，被五條悟這一句話吓得嗆住咳嗽了起來：“你說什麽呢？”
“到時候不準為難他。”
“……不是，聽你的意思，你還沒追上人家呢吧，你們這都同居半個月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五條悟很是自豪地挺起了胸膛：“他告訴我他有異能力了！”
夜蛾正道：“……行吧，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在這裏我看着就生氣。”
果不其然，下午的時候，夜蛾正道收到了山腳下代代木警局局長百濑的電話，據說是為了之後的合作洽談，夜蛾正道欣然答應，定下了時間等着過段時間見一面洽談合作內容。
而桃澤卯雪再一次投入進那孩子的綁架案中。
警方那邊調查過後有了一些眉目。
GSS的幾個頭目都被抓了起來，幕後的老板倒是跑了，還是桃澤卯雪用了自己的異能力找到了人把人抓了回來。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起走私案和兒童拐賣案是不沾邊的，就是陰差陽錯把人給救了回來，可是在審訊過GSS的幾個高層後，警方從GSS的口中得到了另外一個組織的名字。
MIMIC。
一個無國籍的類似于雇傭兵的組織。
他們在各個國家流竄，最近打算通過GSS的關系偷渡到日本。
可是一個無國籍的雇傭兵組織為什麽要從日本拐孩子？
這本身就不正常。
百濑局長索性把這個工作交給桃澤卯雪負責，和咒術師那邊的交接還在繼續，桃澤卯雪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多工作給自己積攢履歷。
桃澤卯雪也不負局長的期望，用自己愈加熟練的異能力挖到了GSS和MIMIC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
黑衣組織，也可以稱作為酒廠。
查出黑衣組織時，警署的大家第一個反應就是怎麽又是他們。
黑衣組織說是黑手黨，但業務範圍遠不止一個黑手黨可以概括，這個組織下面甚至還有研究所以及軍工廠，而且上面一定有人，每當他們得到線索，黑衣組織就會轉移地點，讓警方和公安撲個一場空。
有黑衣組織在，他們警署估計是抓不到人了。
案件又這麽陷入了僵局，一時半會進展不下去，索性轉移給了公安處理。
而公安那邊收到這個消息就沒影了。
“拿着比我們高的工資，結果幹活還不如我們。”中午休息的時候，兩個前輩們蔫蔫地吐槽着公安的那些人，“其實，我覺得，公安裏面肯定有黑衣組織的卧底。”
桃澤卯雪擡眼看去。
說這話的是一個不太熟的前輩，桃澤卯雪沒和他合作過，現在和他們一起吃飯不過是因為正好在一家店吃飯。
“這種話可不要亂說。”城山警部也小聲說，“萬一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其實大家都有這種感覺，黑衣組織總是能在警方和公安的圍捕之下逃之夭夭，除了他們自身的實力之外，肯定還有別的因素。
比如說有人打掩護什麽的。
“無所謂啦，難道這裏還有黑衣組織嗎？”
他們幾個在出外勤，倒是沒有穿警察制服，而是一身正裝，此時在目标附近的一家拉面店吃飯，桃澤卯雪做飯好吃，但也不是不能吃其他家的，和同事們搞好關系也是工作的一環，幾個前輩們聊天，桃澤卯雪則是埋頭吃着味道一般的豚骨拉面，思索着晚上回家做什麽吃。
在桃澤卯雪有意的控制下，他這幾天一直沒有去夏油傑的身體裏，也沒有回到那個平行世界。
現在工作比較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桃澤卯雪覺得沒有必要。
那個世界也有‘自己’，若是自己頻繁過去，那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怕不是要天天送到醫院搶救。
他可沒有這麽多錢去醫院治病。
還是盡量不要過去比較好。
“我去趟衛生間。”城山警官用紙巾擦擦嘴，無視了那個侃侃而談的三藤警官。
見城山不理自己，三藤警官嘆了一口氣，開始跟桃澤卯雪說公安內部可能有卧底的一二三個可能性。
桃澤卯雪一邊擦嘴一邊應付着，這樣認真但是并不搭腔的态度讓三藤有些郁悶，但又不能說什麽。
畢竟人家什麽都沒做，就只是坐在這裏聽自己說話而已。
“我也去一趟。”三藤警官也去了趟衛生間，現在這一桌就只剩下桃澤卯雪自己了。
眼瞅幾人都沒回來，自己也吃完了，桃澤卯雪等在位置上也沒有其他事做，索性掏出了手機，回複自己上班時沒來得及回複的郵件。
一上午沒看，五條悟就給自己發二十多條消息，基本上都是沒什麽營養的胡言亂語，包括吃什麽和今天學校裏面發生了什麽，學校裏面的那些臭小子又開始作什麽妖。
桃澤卯雪一條條地回複了，又打開其他人的聊天頁面。
他的母親在問他什麽時候能回家一趟。
桃澤卯雪看了眼日歷和最近的工作，發現只有忙完盤星教的事之後才有空回去，而等忙完盤星教……也要等半個月之後。
桃澤卯雪說完自己這邊的情況，又給家裏打了筆錢，這才回複其他人的消息。
妹妹砂南也在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見妹妹也在問自己什麽時候回來，桃澤卯雪有些奇怪，他的妹妹砂南不是喜歡說話的那種人，和自己聊天也是一周一次，最多不超過三次，而這周才過去三天，已經找了自己好幾次了。
眼見這個點學校已經在午休，桃澤卯雪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砂南，家裏是出了什麽事嗎？”桃澤卯雪問道。
“媽媽今天又去了趟醫院，情況又惡化了。”妹妹桃澤砂南走到了安靜的地方接電話，“本來我想讓哥哥回來一趟的，但是媽媽說不用。”
“怎麽會又惡化了？”桃澤卯雪一聽就急了，恨不得現在就請假回去一趟，“我再打點錢回去吧。”
桃澤卯雪還沒有發工資，打過去的錢是自己這段時間攢的和前段時間發的獎金，本來打算發了工資之後再打錢回去的。
“不用了哥哥，你自己拿着吧，家裏的錢還夠花。”電話那邊女孩有些哽咽，“對不起哥哥，我真沒用……”
“砂南在家也很辛苦啊，還要照顧媽媽，如果不是有砂南這麽可靠的妹妹，我還沒辦法來東京賺錢呢。”桃澤卯雪趕緊哄人。
自己高中後就一直留在東京工作和打工，為了抓緊一切時間賺錢，桃澤卯雪很少回去，大部分時間都是妹妹砂南在家照顧身體有病的媽媽。
比起自己，還是砂南更累一點。
“虎杖哥哥也在幫忙，我沒有那麽累的。”穿着白色西裝校服的桃澤砂南嘆了一口氣，“反倒是哥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警察真的好危險。”
“沒關系啦，我現在就是巡個街什麽的。”桃澤卯雪自然沒有跟家裏人說自己做多麽危險的工作，只是簡單帶過，“我看看周末能不能抽一天時間回去看看。”
“那我跟排球部請假吧。”砂南頓了頓，“我去車站接哥……”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從話筒刺進桃澤砂南的耳朵裏，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騷亂，桃澤卯雪也被吓了一跳，趕緊循着聲音找去，卻在拉面店的衛生間裏看到了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女屍。
“哥哥！發生什麽了？你沒有受傷吧！”砂南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桃澤卯雪安撫電話那邊受驚的妹妹：“沒事，這裏有案子，我先挂了。”
沒有給砂南糾結的機會，桃澤卯雪挂了電話，攔住了想進衛生間來的普通人。
“警察。”
桃澤卯雪掏出證件往門口一擺，“都不準亂動！不準離開！店家把店門關好！”
女廁旁邊就是男廁，說着去衛生間的兩個前輩竟然還沒有出來，桃澤卯雪在門口喊了一聲。
“城山前輩，三藤前輩？”
男廁所裏面沒有人回答。
餐廳裏面鬧哄哄，拉面店的店員現在在店門口把門給關上，擋着顧客防止有人趁亂出去，店長已經打了報警電話，說是很快就有警察過來。
桃澤卯雪出來出外勤是為了黑衣組織，除了證件和手铐之外還有一把配槍，其他都沒帶。
發出尖叫聲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孩子，個子高挑，此時被這一幕吓得軟倒在地，吓得涕泗橫流，現在拿着桃澤卯雪給的紙巾擦着臉。
躺在地上的屍體只剩下了半截，腰間像是被野獸一口咬斷，根本就不像是人類作案。
“柯南！你不要亂跑！”
這聲音剛落，就有個小孩從自己身邊擠了過去。
桃澤卯雪一把抓住了這小孩的後脖頸，把他拉回來：“小孩子不要亂跑，也不要随便動案發現場。”
誰成想這小孩聽到桃澤卯雪說話，一扭頭過來，竟然是桃澤卯雪認識的人。
“你是……那個小孩？”
“咦，大哥哥怎麽也在？”柯南見到桃澤卯雪也很震驚，“你不是在代代木區的警署嗎？”
“我在這邊出外勤。”桃澤卯雪蹲下身：“反倒是你，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我和小蘭姐姐來這邊吃飯呀，沒想到竟然碰上了案件。”柯南眨巴着眼睛無辜地看着桃澤卯雪：“哥哥看到這麽恐怖的屍體都不害怕嗎？我都快被吓哭了。”
桃澤卯雪微笑着看着柯南：“對哦，為什麽你這個小孩子不怕呢？”
桃澤卯雪見過那麽多屍體，就連被切成碎塊的都見過，只是沒了一半還真算不上什麽。
柯南也意識到不好，自己忘了自己和這個人根本就不熟，自己不好糊弄。
“柯南，你怎麽又亂跑。”小蘭好不容易從人群裏面擠過來拉過了柯南，還給柯南解了圍：“給別人添麻煩了，快點給這位警官道歉！”
“不要在這種地方亂跑。”桃澤卯雪揉了一把柯南的頭發，“在警察過來之前暫時先在店裏坐一下吧，很快就好了。”
“我不會打擾大哥哥工作的，就是在旁邊看一眼。”柯南才不會走，這裏只有桃澤卯雪這個新人警察，在目暮警官來之前抓緊看一下，不然一會就沒時間了！
“不可以。”桃澤卯雪擋在門前，“這位小姐，麻煩你把孩子帶走吧。”
小蘭趕緊道歉，這裏走廊并不寬，前面被桃澤卯雪堵着，後面被小蘭堵着，柯南也跑不掉，只能被小蘭帶走。
這附近就是警署，警察過來得也很快。
桃澤卯雪為了避嫌并沒有關門，而是戴上了一次性手套碰了一下地上的屍體。
屬于這具屍體的記憶碎片傳到了桃澤卯雪的腦海裏，但是這些碎片裏面并沒有關于兇手的樣貌。
還是要去她身體裏面才行。
目擊證人就在門口坐着，桃澤卯雪只有一個人，沒辦法同時看顧屍體和目擊證人，只能讓受到了驚吓的證人在門口等一會。
桃澤卯雪走到監控死角和目擊證人的死角，閉上眼睛秒入睡，睡前還想着去這個受害人的屍體裏去。
思緒一陣恍惚，桃澤卯雪來到了這具屍體裏。
兇手、兇手……
桃澤卯雪翻找着這具屍體裏面的記憶，他用最快的速度過了一遍，在最後找到了要找的人。
是咒靈幹的。
麻煩了啊……
桃澤卯雪找到了答案，又聽到外面的警笛聲，趕緊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過來的警察是桃澤卯雪的老熟人，目暮警官和他的幾個副手，見桃澤卯雪在這裏還有點哭笑不得。
“怎麽又是你啊。”
警署內部有關于桃澤卯雪的一個傳言。
倒也不是他成為警察之後才有的，而是在桃澤卯雪成為警察之前。
桃澤卯雪以前為了便宜，住的都是兇宅，而且都是死過人的兇宅，這些兇宅裏面還都挖出過屍體，舉報有屍體的人還全都是桃澤卯雪。
負責桃澤卯雪家裏案件的那些警察們在休息時和自己的同僚們吐槽了一下，然後突然發現別的區的警察手裏也有過這麽幾起案子。
幾個人一對，都是桃澤卯雪。
這就在警察內部留下了這麽一個名字。
一個不怕死在兇宅裏面休息，挖出了屍體還能繼續住在裏面的狠人。
而在他進入警署之前的那個奧村的案子也是，好像桃澤卯雪走到哪裏都會遇見屍體。
還有人說桃澤卯雪是行走的死神，走到哪裏死到哪裏。
現在這裏又發生了一起性質十分惡劣的兇殺案，案發現場還有桃澤卯雪，這一幕基本上是坐實了桃澤卯雪走哪哪有屍體的體質。
“我和城山警部和三藤警部在這裏吃飯，他們去了衛生間，我在外面就聽到尖叫聲，趕緊過來看看，那是目擊證人。”桃澤卯雪不知道目暮警官心裏在腹诽什麽，用最簡單的話解釋着目前未知的情況，目暮警官皺眉：“那城山警部和三藤警部呢？”
“應該還在廁所，我去叫一下。”桃澤卯雪示意自己去隔壁衛生間看一眼，把人叫出來。
桃澤卯雪也覺得他們這麽久沒回來有點奇怪。
目暮警部點了點頭。
桃澤卯雪推開了隔壁男廁所的門，男廁所裏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桃澤卯雪在空氣清新劑的掩蓋下，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窗戶開着，正午的熱風從外面吹了進來。
很安靜。
然而這安靜才是最奇怪的，城山警部和三藤警部都在裏面，沒有道理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們兩個也沒有喝酒，不存在在衛生間裏面睡着的可能。
莫非離開了？
不可能，如果從前面離開，自己不可能沒看見，可如果是從後門……
“這家店有後門嗎？”桃澤卯雪叫了個服務生問。
服務生惶惶不安，緊張的搖頭：“沒有的，只有前面一個大門，運送食材也是從前門送進來。”
桃澤卯雪心裏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他挨個推門，廁所前面幾個隔間門都是開着的，城山警部和三藤警部都不在裏面，就只有最後一個門是鎖死的。
桃澤卯雪敲了好幾下，裏面都沒有人應聲，而到了這個隔間門外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便變得清晰了很多。
桃澤卯雪也顧不得踩窗臺不好，跳上窗臺，越過衛生間的隔板從上往裏看去。
一直沒有聲息的三藤警官和城山警官兩人整齊地疊在一起，兩人的眉心都有正在流血的彈孔，此時正汩汩地往外流着血。
是槍傷。
“目暮警官！”桃澤卯雪找了個掃把從裏面拉開了門鎖，聽到桃澤卯雪的呼喚，目暮警官從隔壁女衛生間探出頭來：“怎麽了？”
“三藤警官和城山警官被人殺了。”桃澤卯雪從窗臺上跳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