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一章
如果桃澤卯雪以後繼續和咒術界有牽扯一定會知道這件事,??與其之後慢慢的痛苦，不如現在直接告訴對方，讓他明白咒術界究竟有多麽恐怖。
當然也不能說是恐怖,??就是和桃澤卯雪所認知的世界完全不同罷了。
“我明白這個道理。”桃澤卯雪的回答反倒是出乎了五條悟的意料。“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我不會改變規則,??還會試着接受它，只是多年以來的認知被推翻到底還是感到難受罷了。”
桃澤卯雪也覺得自己的狀态很奇怪。
他本以為自己聽到五條悟這種話會很生氣,??然而事實上,??他發現自己并沒有那麽憤怒，甚至能夠理解五條悟的想法。
也是,??自己甚至答應了太宰治和對方聯手除掉港口黑手黨，這樣的自己早就已經不能稱為合格的警察。桃澤卯雪更加擔心。
桃澤卯雪甚至還擔心五條悟會不會讨厭這樣沒有原則的自己。
“如果有不高興一定要跟我說,??不然我無法明白你在想什麽,??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誤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五條悟說着話的時候非常認真,??他們兩個就站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
這是五條悟的實話，他不希望桃澤卯雪有事情隐瞞自己,??他也不希望桃澤卯雪會因為誤會對自己有意見。
五條悟想要杜絕所有的意外和不自然。
“真的什麽都不會隐瞞我嗎？那麽我就要問幾個我今天早上沒好意思問的問題了。”桃澤卯雪抓着五條悟的袖子,??“一定要誠實回答，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五條我看桃澤卯雪這麽認真心裏咯噔一下。
“什麽問題？”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從哪裏見到我的？為什麽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桃澤卯雪連着問了好幾個足以讓五條悟手足無措的問題。
他還以為桃澤卯雪不會在意這種事，又或者桃澤卯雪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說是可以說,??但……阿雪肯定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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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上大學的時候。”五條悟模糊了一下時間，只說了一個大概的時間線，“我一眼就從人群中看見你了，只不過你對我應該沒什麽印象。”
五條悟不是不想跟對方說世界重來的事，而是五條悟發覺現在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有很多事情讓他都覺得來得猝不及防。
他需要搞明白再跟桃澤卯雪說,??可惜現在的桃澤卯雪可不會被五條悟糊弄住：“不可能，如果我見過你，肯定會記得你的。”
五條悟敏銳的那句話底下的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提前出現你也會喜歡上我嗎？”
“很少有人能拒絕你吧。”桃澤卯雪嘆了一口氣，“拜托你對你自己的魅力有點數啊。”
“沒辦法啊，面對喜歡的人會患得患失不是很正常嗎？”五條悟很擅長打直球，桃澤卯雪被五條悟真鬧了個大紅臉。“跟你說正經事呢，沒跟你開玩笑。”
“對于我來說這就是正事啊。”五條悟理所當然，“你喜歡我這件事就是比所有事都重要的事。”
“你又在岔開話題！”桃澤卯雪本來還在害羞，突然明白過來這是五條悟在轉移話題，他好像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但其實重要的事一點沒說。
“太過分了，你怎麽能夠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呢？”五條悟好像因為桃澤卯雪的這番話不高興了，“你這個時候應該對我說，你全世界最喜歡我了，除了我之外也不會喜歡其他人。”
此時的五條悟看着和平常沒什麽區別，可桃澤卯雪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沒錯，我全世界最喜歡你了。”桃澤卯雪趕緊順着毛摸，“所以世界第一的五條大人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是一見鐘情。”五條悟說道，“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再忘不掉你容顏。”
“……你在這兒背什麽歌詞？”桃澤卯雪聽到五條悟念了一句歌詞，還有點無奈，“我這麽認真地問你問題，你竟然還在給我這裏插科打诨。”
“我很認真的，唯獨對你的感情是最認真的。”五條悟從樹蔭當中走出來，帶着桃澤卯雪往山下走，“下次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不然我要生氣了！”
桃澤卯雪沒明白五條悟生氣的點，他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好像沒有。可以觸怒五條悟的地方。只能搖了搖頭，順着五條悟的力道往外走，“下次不會再說了。”
“那你也不要去橫濱好不好？”五條悟又得寸進尺，“獵犬的地方不行，如果你想要什麽資料，我可以幫你找的。”
“你不讓我去獵犬，我能夠理解，可是為什麽不讓我去橫濱呢？異能特務科應該沒有人體改造，就算工作忙了一些卻也能夠配得上它的價值。”
哪怕桃澤卯雪想要選擇性無視五條悟的不對勁，但是五條悟對橫濱的忌憚實在是太過明顯，明顯到桃澤卯雪想裝瞎都做不到。
“你為什麽這麽抗拒橫濱？還是說橫濱這個地方對我有什麽意義？如果我沒記錯，你和太宰治應該也有聯系，這些我都看得出來，只是之前一直礙于身份問題沒有問你。”
“你究竟在瞞着我什麽？”桃澤卯雪終于問出來了。
五條悟一直在阻撓自己不要讓自己去橫濱，除了獵犬的人體實驗之外他想不出什麽還能阻止自己去的理由。
以前的桃澤卯雪覺得兩個人的關系只是朋友，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問，只能明裏暗裏地旁敲側擊，然而現在兩個人之間身份轉變，桃澤卯雪就有足夠的理由和立場詢問五條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五條悟的腳步頓住：“一定要刨根問底嗎？”
“這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不是不能知道，就是……現在還不能知道。”五條悟攤開手掌，示意桃澤卯雪看自己的手心，然而桃澤卯雪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發現，“怎麽了？”
“命運，是命運。”五條悟又合起手掌雙手合十，“我最讨厭努力這種東西了，有些事情，就算去努力也改變不了。”五條悟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去我也攔不住你，不過我可以一起過去住嗎？我在橫濱也有房子的，不要我們剛交往就要異地嘛——住在一起好不好——”
桃澤卯雪又被五條悟給帶偏了，“總不能把惠留在這裏吧。”
“那就不要去橫濱嘛，反正你現在在東京的發展比在橫濱好多了，就算是想要和太宰治合作也可以在東京啊。”
“在東京不方便吧……”
“那就做到警視正或者是更高級別的就可以管了。”五條悟對桃澤卯雪比劃了一個手勢，“就算你現在去異能特務科也是從小職員做起，還要經歷各種各樣的審核，但是你在東京就不一樣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直接命令福地櫻癡告訴你真相，這樣不是更好嗎？”
五條悟說得很輕松，可是桃澤卯雪知道要想做到可以命令福地櫻癡的地步很難，有沒有機會不說，就說自己才多大，就算是有機會也輪不到自己，除非首相直接任命。
“要不你去競選首相吧。”桃澤卯雪認真道，“這樣你就可以直接命令他們了。”
“首相好忙啊，不過暗殺掉扶植一個傀儡上去也不是不行。”
聽到桃澤卯雪這麽說，五條悟竟然認真地思考起幹掉首相的可能性，本來只是随口一說的桃澤卯雪趕緊讓五條悟剎住到處亂跑的思想，“走吧，去吃飯。”
“走！”
下午桃澤卯雪本想繼續和夏油傑糾纏，只可惜百濑局長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就不得不回一趟警署，好在咒高和警署的位置比較近，用不了多久。
“怎麽樣，要不要去橫濱？”百濑局長問道。
一般情況下，文件發下來就是已經板上釘釘，征詢本人的同意純粹是走個形式，百濑局長已經認定桃澤卯雪以後要去橫濱發展了，還很擔心對方的安全，“雖然去異能特務科要從最底層做起，可是那畢竟是權力中心，比起在警視廳好多了，在那裏呆個幾年，再回警視廳工作，你晉升的會比現在更快。”
“我以為我晉升的速度已經比大多數人都要快了。”桃澤卯雪拿着那份還沒有簽字的文件，猶豫片刻還是沒有簽字，退給了百濑局長，“不過……我還是不去了，橫濱太遠了。”
這下子輪到百濑局長詫異：“為什麽不去，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很多人想去都去不了的，就算留在代代木警署也沒有發展前途，除非你能回中央警視廳，可是中央警視廳又哪裏是那麽好進的呢？”
“抱歉，辜負了您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決定了，非常抱歉。”桃澤卯雪鞠躬道歉，“我這幾天就可以回來上班了。”
“你真的決定了嗎？”百濑局長十分不理解：“如果拒絕以後都不會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是的，暫時不想離開東京。”
“你還年輕，現在正是奮鬥的時候，若是現在害怕，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咱們警署那就是個養老的，有往上爬的念頭的人都不會來咱們這，你看城山他們，他是為了養家才留在這的，你又不是——”提起死去的城山，百濑局長也難受，可他看桃澤卯雪笑笑沒說話，突然就覺得桃澤卯雪的笑容另有他意。
“定下了？”百濑局長小心翼翼地問。
“啊，是吧。”桃澤卯雪點頭，“不過和他關系不大。”
“那是……？”
“不太放心孩子。”桃澤卯雪皺皺眉，“總不能把孩子一個人丢在東京。”
“……桃澤啊。”百濑局長看着桃澤卯雪眼神都變了，“好好對待人家小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五條悟：我四舍五入直接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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