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雲婉……
第34章 雲婉……
雲婉兒一想起梅花剛才那樣子，就氣的不行，氣沖沖的走了一條街後，想明白後慢慢的淡定了下來。
她啊，就是秋後的螞蚱也蹦跶不了幾天了，祁翰如果想在官場上奮鬥的好，步步高升，以後定會在娶的。
梅花一個家世都不如她的人，能給祁翰什麽幫助啊，說不定過段日子就要退位讓賢了呢，到時候她能有什麽好日子過啊。
想到這裏，雲婉兒也沒有那麽氣了，人啊，還是要看以後的，現在過得風光，以後可不一定啊。
這麽一想，她心裏舒坦了不少。
此時梅花正在回家的路上，如果她聽到了雲婉兒內心的想法，估計能直接笑出來。
家裏的宅子莊子寫的都是她一人的名字，就算說祁翰不要她了，她的生活不說好，也不會差的啊。
當初兩人一起去官府辦手續，這也是最讓梅花吃驚的，祁翰竟然當衆不要在地契和房契上署名，要知道一般來說，家裏的財産都是在男人名下的，除非是女方自己帶來的嫁妝，才是自己的。
這房子和莊子靠的也是祁翰才買下來的。
但祁翰堅持這樣，也是為了讓梅花安心。
“我的都是你的，何苦在乎這些東西，以後家裏所有東西都是你的，直接給你署名就是了”，祁翰的話浮現在梅花的腦中，梅花也是感到了萬分的安心。
退一萬步來說，日後就算是兩人過不下去了，和離也好，休妻也罷，但家裏的東西都在梅花名下，祁翰只能是淨身出戶，梅花的基本生活是有保證的。
“小姐，您看那不是王老夫人嗎”，心腹丫鬟突然指着對面街道上的王大娘，看着雲婉兒說到。
“怎麽可能，只是背影像罷了，她怎麽可能回來呢，來了不住家裏還能住哪裏啊”，雲婉兒對此絲毫不信，趙益也沒那個膽子敢讓王大娘偷偷的來。
因此她看都不看直接否認了，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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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大娘，她正在給挑選布匹呢，準備回去讓琴兒給自己在做幾身衣服。
趙益是千叮咛萬囑咐不讓她出去，但趙益也不可能整天就看着他們，他還要去書院呢，王大娘的行動還是很自由的。
雲婉兒的性情，陪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最是清楚不過了，嘆了口氣，連忙跟上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梅花帶着康哥去了城外的莊子上，此時莊子裏的幾十戶人家正忙着春種呢。
這莊子是小很多，但是靠近水源地，且耕地面積不小，這也是梅花看重的原因，只要買下來了，日後的收益是持續不斷的。
這莊子還有一點吸引梅花的就是跟她從前住的村子差不多，梅花在這裏呆着，總會想起從前，之前張氏和梅花爹也來過，兩人也是震驚，但震驚過後就是欣喜了，這個地方是真的不錯。
莊子上的莊戶人家大多都是很老實的那種，幹活也勤快，只要今年收成好，梅花就準備在縣裏開個糧食鋪子，到時候家裏也能多一項進賬。
康哥看着莊子也是稀奇，他自從出生以後就一直是在縣城裏，哪裏見過這種村子，東看西看的，感覺這村子跟書裏描繪的世外桃源差不多。
午間，母子兩留在了莊子上用飯，剛從地裏摘的蔬菜，剛釣出來的新鮮鲫魚，做出了一桌可口的菜肴，梅花突然想到祁翰，要是他在，應該也會喜歡這桌飯菜的。
等他休沐的時候，還是帶着他來吧，最好那天在帶上爹娘哥嫂還有幾個侄子，大家一起過來放松放松也是不錯的。
用過飯後，母子二人又去了一處小山坡上，微風吹過，藍天白雲，空氣清新，梅花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惬意。
在家裏，擡頭看去只是四四方方的藍天，一成不變，但這這裏，梅花又找到了惬意舒服的感覺。
傍晚，母子二人才歸家，正好在門口碰到了祁翰，見妻子和孩子的那一刻，他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容。
梅花自是發現了祁翰的不對勁，只不過有話回去在說也不遲的。
母子二人先是陪着祁翰一起用飯，康哥睡前還會打套拳，梅花則直接去準備祁翰沐浴的東西了。
祁翰今兒下值的時候在門口直接碰到了祁文，看樣子也不是偶然經過，而是刻意等待。
說來之前在聖上面前的一番話，如今已經傳揚出去了。
那個同窗不是多嘴的，但心裏還是震驚的，沒想到祁翰竟然是官宦人家出身，父親也在朝為官，要知道祁翰平日裏從不說家裏的事情，他還以為祁翰和他們差不多呢。
但那天皇帝面前侍候的人也不少，慢慢的這件事不知怎麽就傳了出去，祁翰倒是沒怎麽受影響，畢竟在別人看來他也沒有忤逆生父，在前途和父母之命選擇了聽從祁文的話，生生的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可謂是孝順至極了。
要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做到呢。
但這件事對祁文的影響是大了，畢竟家裏長子有出息，哪怕是庶出，但也是為家裏增光添彩的時候，祁文竟然能讓這個兒子淨身出戶。
再者又有人說，祁文對自己的那個庶出的小兒子祁博才是最好的，嫡子不成器他也不管，長子有出息，他反倒阻撓，這個庶出的幼子不但帶在身邊，仔細教養，連衣食住行都是親自過問安排，大有以後把家業都給他的意思。
那個孩子的生母好像也不是體面人家出生，因此祁文被禦史參奏了，說身為朝臣，立身不正，愛好美色，對妾室寵愛太過，今兒一大早皇帝就訓斥了祁文一番，祁文鬧了個很大的沒臉。
所以他下午下值後，匆匆忙忙的就來找祁翰了。
對于這件事祁翰早幾天是有耳聞，但祁文既不是大官，更不是身兼要職，被人議論這事最多笑話鄙視他罷了，至于被禦史參奏，那也是他自己立身不正，被人找出了毛病，怪不得別人。
但祁文一向是要臉的，心裏也是篤定是祁翰在背後推波助瀾，當下就找了過來。
“你我好歹父子一場，縱然對我有不滿，也不至于如此，你可知道為父日後的仕途已經被你毀的差不多了”，被皇帝當面訓斥，祁文可以想到自己日後估計是在無升遷的機會了。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能在官場上混的如魚得水嗎？背後沒有人給你撐着，遲早會跌落，到時候可不要舔着臉的來求我”，祁文氣急了，一番話說過之後立馬拂袖而起。
祁翰只是看着祁文的背影并無說什麽，畢竟這個人在如何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生而不養，不聞不問，只會用長輩的架子去控制拿捏他的人，他也不是三歲小兒了，也不會渴求他那一點父愛。
但凡祁文有腦子就知道，他被訓斥很大程度是因為在官場上，他立身不真，以為自己來了京城冷着彩雲就好了，殊不知嫡庶分明，這是自古禮法，家裏嫡子不成器沒見他精心教養，長子成器沒見他器重，反倒是對一個幼子重視有加。
幼子的母親不但是妾室，出身還不好，誰看都是他寵妾，皇帝要是不訓斥他，只會破壞禮法，告訴大家不必約束自己的言行，國法家法也可無視，只要喜歡就可。
長此以往，還怎麽控制朝堂，治理天下呢。
說來這處罰對祁文還算是輕了的，沒罷官貶官已經是輕了。
當然也是因為皇帝最近心情不錯的緣故，要不然祁文的下場可就不好說來，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就看怎麽發作了。
金氏知道以後也是生氣，想明白後，她倒是覺得祁文是自作自受，從前就不管她兒子，如今寧願對那個庶出的小賤人上心，也不管兒子，害的祁永如今不上進，無官無職的，被人笑話。
但一想到此事是因為祁翰起來的，她也開心不起來，這個下人生的如今都已經超出了自家兒子大半截了，那天看那小子也是個機靈健壯的，而自己的孫子身子不好，三病兩痛的。
眼瞅着日後祁翰就有機會平步青雲了，金氏心裏也是堵得慌，前幾天女兒回來哭訴，金氏更是心煩。
她那父親一直都是剛正不阿的，本來退下來也沒必要回老家，非要回去，這下親娘不在，也沒人給自己做主幫忙，女兒的日子也不好過，金氏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感覺自己的餓頭有疼起來了。
祁翰早就跟祁家劃清了界限，他們如何跟自己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祁文不管是升官還是被貶，對自己更是沒有一點的用處，金氏看他就跟仇人差不多，巴不得他離得遠遠的。
沐浴過後，祁翰慢慢的穿着自己的衣服，眼神變得很是清明。
梅花知道能讓夫君煩心的事情只能是祁家的事情，不過那對公公婆婆她也不喜歡。
當初初見，一個冷着臉就跟看不見她一樣，還有一個趾高氣揚的明裏暗裏的諷刺着她，好在後來祁翰直接以淨身出戶為由直接分家了，她以後也不比為此煩心了。
但這回的事情給梅花提了個醒，祁文因為寵愛幼子妾室被參奏，祁翰雖未被連累，但日後他們跟那邊的來往也得有，畢竟只是分家來看，各過各的，并沒有說是斷絕關系啊。
眼下看來祁翰是有一個孝順的好名頭，但日後要是因此被挑刺的話，也是有影響的。
“夫君，以後逢年過節的咋們都得給那邊送東西過去”，梅花突然開口說道。
祁翰突然睜開了眼睛，但是他并未拒絕。
他們只要送東西過去表示小心即可，不管好壞，別人是說不出什麽的，起碼是心意到了，但要真的是不送被有人之人發作起來，那就成了不孝了。
那邊的長輩說來也就金氏和祁文，對他們夫婦都是厭惡的，梅花想就算是送過去也一定會被嫌棄扔掉，但為了祁翰的名聲，還是得送。
送些虛虛的禮就可以。
夜半不知怎的下起了暴雨，屋外狂風暴雨，屋內卻溫馨和樂。
祁翰趴在梅花肚子前，聽着肚子裏孩子的動靜，滿臉的欣喜。
梅花也是同樣，這回有孕到了中期，這孩子調皮的緊，一到晚上就是要鬧騰一番的。
梅花已經六個多月了，估摸着孩子出生的時候應該是冬天了，當初康哥是開春不久出生的。
梅花肚子大了就不太出去了，祁翰每日忙着翰林院的事情，晚上回來會查問康哥的功課，夜間才能跟梅花和肚子裏孩子交流。
翰林院的任職期限是五年，五年後說不定會被調到六部，也有可能繼續在翰林院任職，不過這個還早，祁翰眼下是不擔心的，只是擔心梅花的身子。
梅花這回有孕肚子是格外的大，但郎中看過了也不是雙胎啊，因此讓梅花一定要注意身子，千萬不能有閃失，否則後果很難想象。
張氏也是時長探望女兒。
在梅花七個月的時候，她就已經需要丫鬟婆子扶着走路了，康哥也是天天來陪着她，之前郎中說梅花有早産的跡象，祁翰早已經讓穩婆住進了家裏，産房一應準備俱全，只等梅花生産了。
婦人産子本就是鬼門關上走一趟，一回順利不代表回回順利，祁翰甚至準備了幾個醫女在家裏。
晚間看着妻子高高隆起的腹部，祁翰走過去，輕輕的把梅花抱在懷裏。
到了孕後期，梅花的腳和腿都已經腫了，走路都很艱難，祁翰要是休沐在家，就會抱着她出去在花園裏坐坐的。
屋內如今擺了不少的花瓶，各種花都有，知道妻子喜愛鮮花，祁翰特意在京城花房鋪子裏定的，每日都有花送來。
梅花如今吃飯還得控制量，為了生的時候好生一點，郎中建議梅花要少吃一點，每日的糕點已經停了，飯菜的量已經很少了。
到了生産的最後一月，張氏直接搬過來了，梅花的鏈各個嫂嫂這幾年在她的刻意調教之下，比之前好了許多，在飯館獨當一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有了張氏在，梅花莫名的安心了很多，就等着生産了。
妻子臨盆在即，祁翰也是緊張不已，好不容易趙祈把他約出去了，還是心不在焉的想着梅花的事情，趙祈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去年他的妻子也為他誕下了孩兒，他都沒有祁翰這麽緊張，更別說祁翰這是在度當父親了。
祁翰忽的想起了幾年前康哥出生的時候，那時候前期都是梅花一人，後期自己忙着溫書教書，在加上有張氏的照料，他好像什麽都沒有付出。
本來今天他是不準備出來的，但他在家裏緊張兮兮的，梅花看着也緊張，又聽聞趙祈約他出去探讨古籍，還不等他說什麽，梅花就直接讓他出去了。
祁翰剛準備說什麽，結果兩人的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是趙益。
“真巧啊，在這和也能碰到，夫子如今官運亨通，學生也該是祝賀的，希望先生日後能平步青雲，為官做宰”，趙益在門口看了半天，最終還是厚着臉皮進來了。
祁翰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後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借你吉言。
說來兩人也算不得什麽師生關系，但那幾年在縣裏給趙益也是上過課的，說來叫他一聲先生也不為過，不過要是想在他這裏套近乎或者想得到什麽那就想多了。
祁翰實在是坐不住了，和趙祈告別過後，直接就出去了，趙益還未來得及說下一句，祁翰就已經出了門了。
趙祈也不認識他，說來一句告辭直接就走了。
趙益想到什麽則是神情落寞的坐在椅子上。
他如今學業不順，生活不順，子嗣也不順，雲婉兒不會生也就算了，這個琴兒也不行，這都多久了，連個孩子都懷不上，看來他得從新想辦法了。
趙益十分煩躁，看着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随即轉身出去了。
金氏在家裏聽着自家孫子背書，心情也是十分煩躁，沒一會就把人打發出去了。
“永兒呢”，金氏突然看着一旁的奶嬷嬷問道。
“這個時辰大少爺肯定是已經下學了，估摸着在書房溫書呢”，奶嬷嬷見金氏表情不好，小心翼翼的說到。
“我們去看看他”，金氏說完就帶着奶嬷嬷往外走。
此時的祁永實在書房沒錯，但正和書房的一個丫頭忙着打情罵俏呢，金氏走在門口，聽到裏面的調笑聲，瞬間氣的漲紅了臉。
她早已經把祁永院裏伺候的人都換成了婆子，就算有幾個丫鬟也都是其貌不揚的，這倒是是怎麽回事，那個不長眼的進去勾搭自己的兒子了。
坐在祁永腿上的不是別人，真是京城花樓裏的姑娘，這姑娘可是祁永費了好大勁，花了不少的銀錢，買通了家裏的下人，才給弄到了書房裏，白日裏壓根不敢出去見人的，就是害怕自己的母親或者秦氏知道了，鬧大了到時候就不好處理了。
看着女子嬌豔欲滴的嘴唇，祁永直接親了一口，結果這時候們直接被人打開了，祁永剛準備開口子訓斥，看着門口怒氣沖沖的金氏，一下子就沒了聲響。
小雲則是很淡定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來了，把這個賤人給我打板子，然後扔出去”，金氏看着小雲咬牙切齒的說到。
小雲只是哈哈一笑，一點也不慌亂，還沖着祁永抛了個媚眼，魅惑至極。
金氏差點沒被直接氣死，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的人，祁永自是舍不得，好不容易花了大代價，找了個比彩雲還嬌美的女人，這還沒新鮮幾天呢，怎麽能趕出去呢，當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
“母親，自古那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就是父親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有，我不過是找了個通房玩樂，您何苦這樣呢”，祁永突然看着金氏開口說道。
小雲則是一步三回頭的去了內室，看着金氏憤恨的眼神，她倒也沒有直接說什麽，這時候硬扛是不可能的，只能看祁永的了，這個男人是出手大方，但也得有擔當才行啊，不然跟着他，以後怕也是沒活路。
哪怕金氏剛才在怎麽生氣，但看到兒子還是軟和了不少。
“兒啊，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你的科考之路，這些狐媚子只會阻擋你的科考之路，日後我兒還要當官的啊，你這樣是會被禦史彈奏的，母親問你，這個女人是什麽來路，之前你父親的事情，你忘記了是吧”，金氏看着自家兒子苦口婆心的勸導。
一想到彩雲，祁永也是心情複雜，沒想到父親當時就給人送到了京城郊外的莊子上，後來他才找了這個新的。
彩雲生的那個孩子，也被祁文送到了自家莊子上，當然不是同一個，孩子呆的是自己的莊子，裏面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暗中他依舊請了師傅教導着，養在金氏膝下他是不放心的，但要是繼續教養害怕會被禦史彈奏，他只會休沐的時候去看看自己的幼子。
要說這段時間家裏最開心的莫過于秦氏了，彩雲母子一走，威脅就少了一大半。
嫁了個男人不争氣，公公不省心，婆婆太蠢了，她也只能自己給自己找後路了，以後能靠的也就是自己的孩子了，所以任何對自己孩子有威脅的人，都應該盡早的處理了。
這次禦史彈奏，秦氏背後自是沒少出力，要不然他們家裏的家務事是不可能傳到外面的，金氏出門對這個庶子那是絕口不提的，下人更是不敢說，家裏能出門交際的也就只有她和婆婆了，要不是他有意無意的說一點，怕也是沒那麽容易的。
此時的秦氏正在屋裏優哉游哉的喝茶呢，只要他的兒子能時時去金氏哪裏，讓那個金氏把手裏剩下那些好的産業交出來，那麽她的日子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想到這裏她是一臉的開心。
反觀祁永書房裏，看着苦口婆心的母親，祁永心裏也不得勁，想到什麽直接帶着脫口而出。
“明年就要參加鄉試了，母親放心，這回兒子一定會中的，兒子房裏的事情母親不必管，好好教養孫子就是”，終究是靠着金氏，祁永自是不敢把話說的太絕了。
“我這都是為了你啊，吳氏那個賤人生的孩子，不但是進士出身，還有了正經的官職在，在翰林院任職，那個小的每日讀書從不松懈，那日不是勤勤懇懇的，他日也是要科舉入仕的，到時候吳氏得了诰命還是彩雲那個賤人都有可能得了诰命，倒時候你的母親我又該如何自處，你到時候又該如何”，金氏幾乎是吼着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是，他們是妾室不配，但他們可是生母啊，即便是一起封了，那也是打我這個嫡母的臉啊”。
祁永聽到這裏，随即不在說話，金氏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自此母子二人之間陷入了冷戰，關系是越發的疏遠了。
轉眼間就到了梅花生産的時候，那日下午梅花感覺褲子濕了，腹痛難忍，立馬就進了産房。
祁翰回來後得知妻子進了産房，立馬就過去了。
張氏在外也是焦急，按說都是越來越順的，怎麽梅花就這麽難呢，這都二胎了啊。
康哥說什麽也不睡，就在門口守着，張氏看着也是心疼。
屋內梅花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張氏哪怕是見慣了婦人生産，一時還是有些緊張的，不停的念着阿彌陀佛。
突然天空中雷聲大作，風雲突變，沒一會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張氏和祁翰在屋檐下焦急的等待着梅花，兩人不停的踱步，可見是很緊張的。
突然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
張氏和祁翰連忙拔腿沖向産房，剛好看見抱着孩子的乳母。
“恭喜主家了，夫人平安的誕下了小姐”，張氏原本還很興奮，但聽到小姐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就沒有那麽欣喜了。
梅花本就是高嫁，想要日子越來越好，就得兒子越多，這樣地位才穩固，梅花已經生了一個兒子了，要是在生一個，地位只會更加穩固。
祁翰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女兒，立馬就進去了，梅花已經累得睡着了，看着梅花慘白沒有血色的臉頰，祁翰暗暗發誓，以後都不要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也是夠了。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外孫女，這一輩唯一的女孩子，張氏雖有些遺憾，但還是很喜歡小人兒的。
左右梅花和祁翰年紀也不大，以後還是能在生的啊。
過幾年在生一個兒子還是一樣的。
确定梅花沒事以後，祁翰就抱起了自己的閨女怎麽看怎麽好看，梅花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這也是她之前一直盼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