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趙益卻跟找到了了恩人一樣,一直跟着彩雲,彩雲無法只能進了一家店鋪,眼瞅着趙益在外面樹下睡着了,出去之後立馬就跑了。
這個窮酸的讀書人就是給她提鞋都不配。
等趙益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此時他已經酒醒了,但周圍空無一人,趙益想到什麽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京城的宅子是肯定進不去的,王大娘看着如今如此頹廢的兒子,心裏也不好受,嘴裏一邊詛咒雲婉兒一邊去哄趙益。
說來,趙益已經快到了而立之年,現如今還是一事無成,王大娘想來想去把這一切歸功于雲婉兒身上,也是自己兒子倒黴,娶了這麽個克夫的,不光讓她抱不上孫子,兒子的科舉之路連帶着給嚯嚯的沒影了。
在京城雖說他們住在郊外,但房租和租地需要的銀錢一點也不少的,雲婉兒斷了趙益的銀錢,也是間接的斷了他們的銀錢,為了維持生計,王大娘不光把自己的棺材本拿出來貼補兒子,又租賃了二畝地。
琴兒也是沒想到這王家母子是如今的不要臉,居然是騙子,但如今她沒了清白在嫁是不可能了,一個人也回不去,只能在這裏和這對母子耗着,每天還要幹大量的活計,心裏十分生氣郁悶,但也沒辦法。
忽的一下,天變了,琴兒拿起鋤頭轉身就回去了。
平陽郡的天則是恰恰相反,原本還烏雲密布的天空,在梅花一覺睡醒以後變得晴朗起來。
梅花如今懷有身孕還不到三個月,胎沒坐穩之前她都是很小心的将養。
小閨女還在睡覺,康哥在讀書,祁翰忙于公務,梅花一個人也是無聊,帶着丫鬟就去書房了。
這些調制香膏的草藥藥材,郎中都一一檢查過了,沒有傷胎的,剩下牛乳玫瑰花那些梅花倒是不擔心。
她雖有身孕,但也不想因此放棄自己的香膏鋪子,好不容易讓管家租好了鋪子,可不能就這麽放棄了。
等祁翰下午下值的時候,梅花還在低頭搗鼓自己的香膏。
祁翰随手拿起旁邊一盒散發着玫瑰花味的香膏,膏體透明,聞着有淡淡的花香,看起來不輸給鋪子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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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孕在身還是好好休息休息,這些事情還是讓下人去幹,最後驗收就行了”,祁翰說完後直接把梅花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梅花雙手順勢攀上祁翰的脖子,軟軟的靠在他懷裏。
“好不容易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還是別了吧,我有分寸的,不會累着自己的”,梅花說完之後吻了吻祁翰的臉頰。
祁翰剛想說什麽,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不用說肯定是閨女來了,他立馬和梅花分開,梅花這時候也聽到了小丫頭的腳步聲,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沒一會小丫頭就進來了。
“娘親,爹爹”,小丫頭叫完之後,立馬飛奔了過來。
祁翰直接接住小閨女。
“妹妹”,小家夥突然愛哭只能和梅花的肚子說到。
“是,是妹妹”,梅花的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腹部,眉眼帶笑的看着小丫頭。
晚間,一家子一起用飯,看着小大人似的敏姐,梅花心情很是愉快,兩個相親相愛的兄妹在前,梅花更期待自己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第二天一早,管家就來找梅花拿貨了,店鋪的位置選的很好,雖小了點,但梅花制作的香膏是還能不錯的,價格不是很高,東西不差,開店幾天,進有人進來看了,陸陸續續的賣,店裏的存貨都沒有了,梅花不得不加緊時間在做一批次。
可不能斷貨了,順帶着在家裏挑了兩個機靈的丫鬟跟着一起做,也能提高産量。
此時在前院公務的祁翰看着面前的兩個女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梅花自從有孕之後,陸陸續續的就有手底下的官員給自己送各種女人,祁翰自是每回都婉拒的,也是瞞着梅花的,害怕她為此生氣,反正自己是不會要的,本以為拒絕了幾回,這種事情會越來越少了,但不知道為何送的人如今是越來越多,這回是底下一個縣令王大人送的,眼見祁翰一直未表态,他不自覺的低了低頭。
這兩個女子相比較之前的看起來更清純一點,仔細看去眉宇間和梅花還有那麽點的相似的,看來這個王大人是費心思了,但祁翰早就答應過梅花的,自是不會納妾的。
更別說他和梅花自敞開心扉以後,日子過得也是甜甜蜜蜜的,他從未有過納妾的想法,看來這個王大人注定是要失敗而歸了。
“本官自诩一直公正磊落,對下從未欺淩打壓,只要你有本事有能力,将來不會沒有前程的,與其花費心思在這個上面,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怎樣才能幹出一番事業”,祁翰看着面前的王大人說到。
平陽郡下屬有五個縣,有大有小,祁翰經常也會經常去下屬的縣城看看,這王大人所在的縣城不大但是也不小,但他們那裏乞丐不少,偷盜之事常有,祁翰因此說過他,讓他解決這些事情,好讓百姓能安居樂業,誰知他不想着好好幹事,竟然想着送女人來讨好祁翰。
祁翰說的一番話,王大人自是感覺羞愧不已,這兩個丫頭可是他花了大力氣找的,當初祁翰一來平陽郡,身邊就無妾室,更無庶子女,後來他又聽到了風聲說是別的官員給祁翰送女子都被拒絕了,他打聽過,那些女子也就只有相貌好一個優點。
花了好大的代價才找到這兩個,沒想到又被祁翰給拒絕了,心有不甘,但無可奈何,行禮過後,只能帶着人走了。
祁翰随即叫來門口的守衛隊長,但凡是以後帶妙齡女子進來的一律攔住。
索性梅花如今除了安心養胎就是一門心思的做香膏,也不出門,要不然這些事不知道壞了她多少心情呢。
傍晚,祁翰處理完最後一份公務,慢慢的往後院走。
院裏,梅花坐在亭子裏忙活着,小家夥和乳母康哥在一起玩繡球,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美麗極了。
在看見祁翰那一刻,小家夥直接扔了繡球,朝祁翰那邊跑,祁翰立馬把閨女抱起,梅花也是眉眼帶笑的看着父女兩個。
此時的京城,金氏看着坐在軟塌上,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胡氏,差點沒忍住直接沖上去。
這個賤人,自己有了身孕,都不在只會一聲,還故意刺激自己,結果剛準備讓她去跪祠堂立馬就裝暈。
還專門挑祁文在家裏的日子,看着一旁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的夫君,金氏心情也不好,祁永也在一旁,但他是什麽也不敢說的。
在确定胡氏沒事以後,祁文和祁永松了口氣,到底是給他們家添丁進口的喜事,是好事,但祁文看着一旁的金氏心情就沒那麽好了。
“給夫人看看,看看夫人是怎麽了”,郎中聞言立馬過來。
“夫人郁結于心,胸悶氣短,易生氣,別的方面沒什麽問題,該好好的靜養着”,郎中說完以後就準備帶着醫藥箱走。
“城外有出靠近水源地的莊子,還在山下,哪裏最是合适靜養了,永兒,你母親的身體重要,一會你就送她去吧”,祁文說完立馬出來屋子。
金氏聽到這裏連忙站起來,就要罵,結果被奶嬷嬷一把捂住了嘴。
這位奶嬷嬷可不是個簡單的,當初投靠了秦氏,後來秦氏被家族放棄,打板子送到莊子上,原來也沒那麽快就生病去世,這其中沒有她的手筆秦氏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去了。
她擔心的就是秦氏有一天說出了自己,那麽金氏是肯定不容她的,作為金氏的奶嬷嬷,在祁家她是有些體面的,莊子上的事情當初也沒人管,所以在她的默許下,秦氏沒有郎中看病,這才走的那麽快。
“夫人慎言,如今家裏您本就不得老爺看重,老夫人和老太醫在千裏之外的老家,姐兒在婆家過的也不好,少奶奶和您本就矛盾重重”,說到最後一句,奶嬷嬷刻壓低了聲音。
金氏這才慢慢的淡定了起來。
“母親您就先去莊子上住幾天,就當是保養身子了,過幾天就說您病好了,兒子接您回來就是了,何必要跟父親鬧不愉快呢”,祁永也在一旁勸慰道。
金氏慢慢的坐回了軟塌上,開始品茶。
胡氏自是在床上裝睡,但心裏激動不已,一旦金氏去了莊子上她有的是辦法讓金氏回不來,對外就是金氏去養病了,到時候家裏就她一個人說了算,在也沒有阻礙了。
平複好了自己的心情,看了一樣床上的胡氏,奶嬷嬷扶着金氏慢慢的出去,祁永也是緊跟其後,此時祁家附近,有一穿着普通的女子一直徘徊在側,有一下沒一下的張望着。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彩雲,她是準備找祁永的,祁文早已經指望不上了。
祁永手裏有銀子,她準備多從祁永哪裏要點銀子,好能繼續過那榮華富貴的日子,她最近幾天都在這附近徘徊。
好在,今天她等到了,祁永騎馬在前,後面還跟着一輛華麗的馬車,那馬車彩雲認識,是金氏的,想到什麽,她慢慢的跟在後面。
專門隔了一段距離。
一個時辰後,彩雲的腿都快軟了,這才看到了目的地,是祁家在外最好的一個莊子,自是金氏名下的。
彩雲躲在樹後,看見祁永小心翼翼的扶着金氏,思量在三彩雲并沒有走,而是一直等着。
等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祁永總算是一個人出來了。
彩雲嘴角微揚,心裏暗道機會來了,在祁永剛準備騎馬回家,結果就被彩雲擋住了。
一開始,他愣住了,以為自己眼花了,或是見鬼了,這彩雲不是在莊子上被火燒死了嗎?當初得知了消息,他心裏還是有點難受的。
那麽今天這個人到底是誰。
眼前周圍沒認,彩雲慢慢的脫下外衣,在看到她鎖骨哪裏的一顆黑痣,祁永反應過來,直接下去就抱着人上了馬,看來這人是真的沒死。
不過他并沒有往京城方向去,反而是往山裏走,彩雲也并沒有感到驚慌,很是淡定。
遠離了鬧市區,兩人雙雙下馬,祁永捏着彩雲的臉頰,眼神晦暗不明。
彩雲忽的給祁永抛了個媚眼。
樹上,小鳥叽叽喳喳的叫聲也掩蓋不住樹下兩人的荒唐。
“你還活着真好”,祁永用手捏着彩雲緋紅的臉頰,在她耳邊哈氣說到。
“差一點就沒命了”,彩雲說到這裏,一臉的委屈。
目光看像祁永的荷包,彩雲二話不說就拿了過來。
三百兩銀票,還有幾顆碎銀子,彩雲全部拿走了。
京城城牆門口,兩人依依不舍的分別,彩雲想的什麽,告訴了祁永自己的地址。
祁永捏了捏她的鼻子,随即進城了。
彩雲懷裏揣着銀子,進城以後,并沒有急着回家,反倒是去了京城最大的水粉鋪子,給自己挑水粉去了。
此時的平陽郡,梅花打開馬車的簾子,看着自家鋪子裏的人,嘴角微微上揚,囑咐車夫慢行,随即又鑽到了祁翰的懷裏。
郊外山下的花開了,今兒祁翰休沐,兩個孩子一個要讀書,一個在家裏睡覺,怎麽都不願意醒來,祁翰和梅花兩人正好一起出來。
微風吹過,帶來淡淡的花香,祁翰和梅花望向彼此的眼神,都是濃濃的愛意。
很快就到了秋收的時候,祁翰忙了起來,梅花的也已經四個月了,不過她本就身材纖瘦倒也看不出來,小丫頭快兩歲了,正趴在梅花的梳妝臺哪裏對着鏡子,看梅花的首飾呢。
前天,梅花讓人給孩子打了一幅精致的小手镯,銀子的,小家夥愛不釋手的,帶上就不願意卸下來了,一直在擺弄自己的小镯子。
梅花思量着,要不給小家夥的腳上也來一對,挂上鈴铛,小家夥跑起來叮鈴鈴的,梅花也喜歡鈴铛的聲音,清脆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