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翌日，王梓予醒來時，葉之碩正在浴室洗澡。他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不熟悉的房間。反應了會兒才依稀記起了幾個畫面。然後把幾個殘留的片段拼湊一起。也大概知道了所有事情。他懊惱的揉了揉自己本就不長的頭發，然後忍着身上的不适下床。找了身葉之碩的襯衣和褲子然後拿着錢包，趁葉之碩還沒出來，提前跑了。他現在雖然宿醉。但還是有腦子的。不走。等一會兒面對面了就尴尬了。昨天他雖然醉了，但做的時候就沒怎麽掙紮，然後半推半就的就做了。這會兒想想臉都有點臊得慌。不是他皮薄。而是他一想起自己張着大腿被人幹。就恨不得抽自己。尤其那人還是葉之碩，自己頂頭長官啊。這真他媽是什麽事啊……
葉之碩出來。見王梓予已經走了。只是了然的笑了笑。
王梓予的選擇避免了兩人的尴尬。這也說明他會當這事沒發生過。以前兩人什麽關系。以後仍是什麽關系……
王梓予下樓出了小區直接打車回家了。然後早飯只喝了點牛奶就回屋歇着去了。他渾身難受。尤其是某個用過度的地方。就跟長了痔瘡似的不舒服。中午呂靜回來。見他卧床便關心道：”兒啊。怎麽了？“王梓予歪在床頭。有氣無力道：“沒事。宿醉。渾身乏力。“呂靜聽後。就親自下樓給他弄了杯蜂蜜水。”喝了就好了。“王梓予本不愛喝蜂蜜水的。但一想到這東西對腸胃好。喝了估計對那地兒也有好處。于是就端起來一口氣喝了。呂靜見他這樣。就又絮絮叨叨起來。“知道喝多了難受。還喝這麽多。你這是活該。看你下次還喝這麽多嗎？“王梓予本就心裏不暢快。于是口氣有點煩躁道：”媽，昨天是跟葉之碩那一幫一起喝的。我哥都躺下了，我這還是少喝了。您快忙您的去吧，我這頭疼。“呂靜見他不耐煩了。還是本能的絮叨幾句才走。晚上。王梓予沒回基地。他想了又想還是給葉之碩打了個電話。“喂。“”葉副師長。我有點事。明天請一天假。“
葉之碩頓了一會兒才道。“……知道了。“
電話挂斷後。王梓予才籲了口氣。他剛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提着心。對于葉之碩。從頭至尾。王梓予的心态都是有些謹慎害怕的。王梓予這人雖猖狂。但并不是沒腦子，他雖然不了解葉之碩的為人。但他辦的一些事情他還是有所耳聞的。當年。葉之碩父親在外的外室想把兒子弄進他們葉家。最後的下場就是那女人給扔柬埔寨去了。孩子倒沒多慘。但也給弄西班牙去了。最奇特的是。他父親葉晨瑞連問都沒問。這事知道的人很少。王梓予也是再早些年。偷聽王少坤跟呂靜談話才知道的。柬埔寨那是什麽地兒。想想都可怕。一個美貌的女人到了那。下場可想而知。也就因為這事。王梓予一直都有些怕葉思亂想的時候。他的電話想了。無來電提示。他知道這個電話應該是楊意。一時。他的心情也輕松了起來。但接起來才知道竟是安卓。這讓他不禁有些失望。但因為無所事事還是跟安卓聊了起來。安卓道：”怎麽前些日子都找不到你。你的電話總是關機。“王梓予：“恩，前些天剛去軍隊。電話被沒收了。“安卓有點驚訝。”你不是說不喜歡當兵嗎？怎麽？“
王梓予揉揉眼。無奈道：“沒辦法。家裏讓去的……“
安卓安慰道：”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回美國。“
王梓予；“不了。我去那也沒什麽前途。我現在的生活雖然累點。倒也沒想象中的難以忍受。況且我只是當幾年。以後還是要做別的。“說到這。他方又想起了那天葉之碩的話。那話就像一塊蛋糕一樣吸引人。安卓：”好吧，希望你一切順利。今天突然特別想念你。“安卓的聲音溫和。但王梓予突然想起了他兩腿間的那個玩意。突然沒了跟他游戲下去的興致。他懶懶的道：“是嗎？你最近過的怎麽樣？“安卓聞言。口氣有點失落。”還不錯。“後來又聊了幾句話。王梓予就找借口挂了電話。
次日，王少坤一見着他。就瞪大了眼。大聲道：“你怎麽沒去基地？“王梓予被他這一嗓子一喊。不禁咽了口唾沫。解釋道：”爸。我頭疼。已經跟葉之碩報備過了。吃完午飯我就去。“王少坤還瞪着他。剛想再訓兩句。就被呂靜拉走了。“老王。你過來。跟我搭把手。把花搬外面去。“王少坤就這樣被呂靜拽走了。王梓予立馬回房。連午飯都沒吃就收拾行李走人了。
這回他車有通行證了。于是直接開到了葉之碩宿舍樓下。這晚。葉之碩回來了。兩人見面都表現的很正常。就像沒發生過那事一樣。兩人也沒怎麽說話。葉之碩本身就少言。而王梓予是沒什麽話可說。搞都搞過了。實在是不知道能說什麽。因為那點爛事。王梓予照實偷懶了幾天。葉之碩也沒追究。就這樣過了幾天。王梓予才去訓練館找孟圻。之後的日子。王梓予和葉之碩見面的次數也不多。王梓予依舊為考核做着準備。仰卧起坐。俯卧撐。射擊。100米沖刺。蛙跳。一些基礎訓練他都能合格了，但惟獨3公裏11分鐘這項有點懸。他屬于爆發力的那種人。長時間運動身體素質還是有點欠佳。關于每天的散打訓練。或許是這些日子被孟圻打皮實了。到不那麽難以忍受了。假期的時候。王梓予又找姚蕊玩過幾次。雖說只是炮友。但王梓予對姚蕊還算不錯。每次都會給他買點禮物。偶爾他和哥們聚會的時候。也會叫他出來玩。就這樣毫無波瀾的過了一個月。王梓予的體能考核終于通過了。他開始着手新家裝修的事宜。孫彥恒知道了這事。便給他找了個還不錯的工作室。幾天後。王梓予拿到了設計圖。然後跟設計師商量改了幾處細節就通過了。然後其後的裝修事宜就都交給了設計師負責。他通過考核不久後。葉之碩召喚他了。王梓予進屋後。敬了個禮站一旁了。
葉之碩擡頭。看了他一眼。”不錯。比來的時候出息點了。““……“”這是你的證件。以後你的編制就是初級文職幹部。軍裝我已經讓人給你拿來了。“王梓予看了眼沙發上的那沓軍裝。點點頭。“那我以後工作範疇是什麽？“”秘書。我辦公室的秘書。陳秘書很快就會調走。近期你跟着他好好學。““是。“”好了。出去吧。“
王梓予因為不是軍校出身，要想混出能耐也就只能從事文職工作。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但一想到以後每天都給葉之碩當狗腿子。他就有點不怎麽舒服了……
之後的幾天，他一直坐辦公室裏接電話，接待來人。他沒事的時候就上網玩游戲。這天。葉之碩要下分軍區。他也跟了去。兩輛車。辦事員一輛。他和陳秘書還有葉之碩一輛。陳秘書和司機坐前邊。王梓予和葉之碩坐後邊。路上。沒人說話。葉之碩閉目養神。突然王梓予的手機響了起來。葉之碩立馬睜眼看了過去。王梓予趕緊掏出手機，按無聲了。然後對葉之碩抱歉道：“不好意思，以後我會注意。“葉之碩點點頭。沒說什麽。然後又閉上了眼睛。王梓予看他閉上眼才又拿出手機來看。是他媽呂靜。王梓予又看了眼葉之碩。才發了條信息過去。問什麽事。很快呂靜就給他回複了。”今晚你必須回來。我幫你約了賈家女兒吃飯。“王梓予回道：“賈家女兒是誰呀。您就幫我約？您就甭折騰了。我正跟領導下軍區呢。不一定回的去。等有空了再給您回。“這段話剛發出去。王梓予手裏的手機就被人搶走了。他擡頭正看到葉之碩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一時愣住了。葉之碩掃了眼短信的內容。看着王梓予道：”你多大了？“王梓予對于被看短信這事有點在意。但還是回了葉之碩的話。“24。“葉之碩把手機還給了他。手摸了下下巴。又道：”是差不多結婚的年紀了。““……“王梓予抽了抽嘴角。實在不想接話茬。他們這種家庭的人，結婚都不會太晚。大多數都二十四五就籌備着了。女孩還要早些。二十一二的時候。家裏就已經給安排了。不過王梓予的名聲不大好。有般配的家世的不一定能看上他。估計他媽這也是好不容易找來了個女的讓他相。不是他不體諒他媽。而是他是真的不打算這麽早結婚。他自己還沒長大呢。讓他養家？也忒搞笑了點……
葉之碩了然的點點頭。沒說什麽。
他們下軍區也沒什麽要緊事。葉之碩是軍人不是政治委員。不用傳達什麽方針政策，他也懶得扯閑屁。所以辦完事就要回去。到基地正是傍晚。葉之碩讓其他人都走了。惟獨剩下王梓予。王梓予跟他回了宿舍。葉之碩一進門就脫下了軍裝。然後遞給王梓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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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予給他挂了起來。然後站一旁等着他的指使。
葉之碩又開始解襯衣袖子上的扣子。邊卷袖子邊對王梓予道：”你不是說你想經商嗎？現在我手底下有份掙錢的路子。你想不想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