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轉眼到了周五，這天晚上，臨睡前。王梓予對葉之碩道：“我明天要去陪我媽逛街。““…嗯？”葉之碩扭頭看向他。王梓予怕他猜疑。忙解釋道：“前兩天天回去時。我答應我媽的。我已經很久沒陪過她了……“葉之碩摸着他的腰。道：“我又沒說不許你去。”王梓予松了口氣。

自從那次在酒店被葉之碩逮着後。王梓予就一直被葉之碩壓制着，好不容易找着機會出去發洩了一下。回去後就被發現。并且還被狠狠收拾了一頓。這一個星期以來，葉之碩的對他的掌控欲越來越強。除了周二葉之碩去四合院睡的那晚外。其餘的天數，他都是一天24小時的跟着葉之碩。周三那天，他已經把葉之碩送你曉樓下了。但一聽說他要去老爺子那。竟然連樓都沒上就跟着他一起走了。王梓予有點鬧不清葉之碩的想法。他有點頭疼。葉之碩的掌控讓他有點喘不上氣來。兩人明明也就一互利互助炮友的關系。怎麽現在就發展成秘書兼情人了呢？

次日，王梓予出門前。葉之碩遞給了他一張銀行卡。

王梓予接過卡後有點懵。他有些迷茫的看着葉之碩。問道：“給我卡幹嗎？“葉之碩翹起嘴角。摟着他親了口。道：“我說過不會虧待你的。密碼是六個零。”王梓予眨眨眼。心想着不花白不花。此刻他的表情挺喜感。就像占了大便宜似的。明明內心狂喜。但又心虛的想要掩飾。而後突然謹慎了起來。問道：“刷不爆吧？“葉之碩聞言。不禁好笑道：“這是我的這些年的工資卡。刷的時候悠着點。”“工資卡啊……“那能有幾個錢。王梓予撇撇嘴。“那…我走了。”說着從玄關的櫃子上抄起葉之碩那輛路虎的車鑰匙下樓了。王梓予走後不久。葉之碩也坐着小劉（司機）開來的車離開了。今天他約了師參謀和政委喝茶。內部最近又要有動作。偶爾走動。親近親近是必要的。三人打了兩個多小時的官腔就散了。葉之碩又回了他父母那。跟他父親在書房談了很長時間。吃了午飯才走。車上。他拿出手機。看着信箱裏一條條的刷卡記錄。他一條條的查看着消費地址，大多都是商場的，最近的一條是某餐廳的消費記錄。看完。不禁笑了起來。小劉聞聲。見葉之碩心情很好的樣子。不禁好奇道：“葉先生。什麽事這麽高興？“葉之碩擡頭看向前面。翹着嘴角。半晌才道：“……好幾年的工資都被小財迷給揮霍了。”“啊？“小劉聽的雲裏霧裏。他是在搞不清楚，這事有什麽好高興的。這一會兒。葉之碩的手機上又多了一條消費記錄。他看完。把電話打給了王梓予。那邊接的很快。“喂？”“還沒逛完？“

“沒呢。你打電話有事？”

“什麽時候完事。“

王梓予有點猶豫。“…今晚過不去了。我媽讓我回家。”“……“葉之碩皺眉沒說話。王梓予見葉之碩不言語了。不禁有點擔心。他耐着性子解釋道：“今天周六，我媽說我嫂子和侄子今晚都回來…”這時呂靜走了過來。問道：“誰的電話。還背着我說？“王梓予捂着話筒小聲道：“您別鬧。是我領導。”葉之碩也聽到了呂靜的聲音。他沉了沉對王梓予道：“好吧。吃完飯回來。“說完不待對方反應就挂斷了電話。雖然陪着呂靜逛商場很累很無聊。但王梓予寧願這樣也不想回去跟葉之碩大眼瞪小眼。他們逛到三點多的時候。呂靜就說累了。然後拉着王梓予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呂靜點了杯奶茶。王梓予點了杯藍山。剛坐下不久。呂靜的表情突然變了。她看着王梓予的身後笑了起來。随後站起來。很熱情的和來人交談了起來。“外面熱吧。這就是言言？這麽多年沒見。還是跟小時後一樣漂亮。”說着自己坐到了王梓予身邊。讓那母女坐到了對面。王梓予笑眯眯的看向他媽，用眼神控訴道：您這玩的哪出？

呂靜在桌子底下掐了他大腿一下。然後笑呵呵的對王梓予道：“梓予這是你王阿姨。小時後住過一個大院，還記得嗎？“王梓予笑着看向對面的母女。“記得。王阿姨好。您還跟以前一樣年輕。沒什麽變化。”女人都是喜歡聽奉承話的，這個年紀的女人尤其。王梓予一句話就哄得那女人眉開眼笑的。她拉着自己女兒對王梓予道：“梓予還認識言言嗎？你小時後可沒少欺負她。“這時王梓予才認真看了孫言言一眼。對面這個臉蛋白皙，大眼流琉精，打扮端莊的女人跟他的記憶裏那個黑胖黑胖的小土妞簡直是大相徑庭。他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頓了兩秒才尴尬道：“認識。比以前漂亮了。你要早這麽漂亮我不就不欺負你了。”他剛說完。呂靜就拍了他一下。“瞎說什麽。“說完趕快圓場。“他在國外呆了幾年。話都不會說了。別見怪。”母女倆都表示沒關系。還誇他率直。主要是兩邊的母親談的比較投機。多是回憶以前大院的往事，偶爾小的們插一兩句話。過了半個多小時。兩位母親相攜去做美容了。留下倆年輕的尴尬的對坐。其實王梓予也是個調節氣氛的能手。可惜他今個被他媽擺了一道。從心眼裏就不情不願的。所以倆老的走後。他就有些不耐煩了。臉上的笑模樣也懶的裝了。恢複了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對孫言言道：“你跟小時後真不一樣了。不會去整容了吧？“孫言言愣了下。然後頓時笑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讓人讨厭。”王梓予也不生氣。他翹着嘴角。賤賤的回嘴道：“不好意思啊。就沒想着招你待見。“孫言言冷笑。慢條斯理道：“聽你媽說你現在在葉之碩手底下混。就你這樣兒的。挺不好混吧？

王梓予擡起小尖下巴。笑得一臉燦爛。”還成。剛聽你媽說你在讀軍校。穿成這樣也夠不舒服的吧，裝得也挺累的？“孫言言笑得一臉溫柔。“我也還成。你剛裝了半天也夠累的吧？“”彼此彼此。“

第一回合。棋逢對手。

王梓予無意再跟她鬥。他把卡遞給服務生就想結帳走人。孫言言冷着臉。攔下了他。“一會兒我媽和你媽還回來查崗呢。你要是覺得無所謂你就走。只是你走了就擋不住我怎麽說了？“王梓予冷笑。”誰說我走了。大姐我去衛生間行不行。“其實他剛才是真想走。但孫言言這麽一說。他才想起一會兒還得等着他媽一起回家呢。兩人坐了半下午，那倆老的才姍姍而來。兩人又裝着熟絡的樣子寒暄起來。四人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回家的路上。呂靜神秘兮兮的問王梓予。“怎麽樣？“

王梓予揣着明白裝糊塗：”什麽怎麽樣？“

“別給我裝啊。“

王梓予不耐煩道：”媽。您讓我陪您逛街就是為了今下午這戲碼吧？您兒子是沒人要還是怎麽的。竟然老土到相親。有沒有搞錯。我才24歲。您要是着急抱孫子。我哥那有了。您說您這是想什麽啊？“呂靜被他抱怨了這一頓。心裏自然也不是滋味。“我能為什麽啊。你哥早成家了。你這還荒着，我能不擔心嗎？王梓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美國那點事。“王梓予皺眉。”我什麽事。值當的您這樣？“呂靜瞪他。“你真當你娘我老傻啊。哪次打你座機電話都是一個叫楊意的男孩接的。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關系啊。當初你是在美國。天高皇帝遠。我制不住你。現在你回來了。我還能任你胡鬧下去。我告訴你。這事我沒跟你爸說。要是你爸知道了還不一槍斃了你。“王梓予聽完。心中不禁一跳。再一聽後面的威脅頓時蔫了。半天才道：”媽。事情沒您想的這麽嚴重。我和楊意确實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但分寸我還是有的。要不我也不會立馬就回國了。我也不是不打算結婚。只是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呂靜懷疑。躊躇了下問道：“兒子。你跟媽說實話。你對女人行嗎？“王梓予聞言。臉都皺一起去了。”您…您…這是什麽意思啊！“呂靜瞅着他。臉上的表情很糾結。最後豁出去了。道：“媽也是個有涵養，受過高級教育的先進分子。自從知道你這事。媽也找了些專業的書來看。兒子。你給媽個準話。你對女人到底行嗎？“王梓予苦笑不得。”親娘啊。您讓我說什麽好？““你實話實說就行。“

王梓予現在的感覺也很糾結。他把車停到了路邊。抿着唇想了下措辭。才道：”媽。您知道雙性戀吧。“呂靜點頭。“我吧。其實對男對女都成。但是……我比較偏愛男人。對女人雖然也行。但……怎麽說呢……就是性趣相對少些。“呂靜郁悶的點點頭。又問：”兒子啊。媽雖然不歧視同性戀。但媽接受不了自己兒子這樣。媽再開明也是這個年紀的。你可以指望我理解你。但不能指望我包容你。明白嗎？“王梓予安撫道：“明白。媽。我真不是單純的同性戀。我會結婚的。真的。只是近幾年沒這打算。您讓我自由兩年成吧。“”這事。你得我讓我好好想想。消化消化再說。““哎呦。媽。不就這麽點事嗎？您剛不還說自己是個受過高級教育的先進分子了嗎？合着您這是自個吹噓的…“”行了，臭小子。開車回家。你爸高血壓。這事千萬別讓你爸知道了。你自己在外面注意點。少接觸不三不四的人。““媽。您不說我爸是不會知道的。“呂靜白他。”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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